《小狼狗顺毛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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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顺毛指南-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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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刃也很乖顺,一秒从“小霸王”变身“金丝雀”:“谢谢金主包养。”

    许依诺耳尖有些发红,心中骂了句“不要脸”,可面上还是强撑,淡定道:“不客气。”

    高三的日子枯燥而辛苦,可对许依诺来说,这一学期反倒过得有滋有味,骆刃自从送许依诺回家一次之后,便自动自觉地将护送同桌回家这件事列入日程,风雨无阻。

    除了担当“护花使者”之外,还兼职提包的“小红帽”,许依诺每天临近放学时的选择恐惧症,因为骆刃这位劳动力,不『药』而愈。

    因为第一天的教训,许依诺不再允许骆刃进小区,相伴的路程便更短,不过每天多十分钟相处时间,也让两人满足。

    记得曾有句鸡汤说过,感情最舒服最愉快的时候,便是“我喜欢你,刚好知道你也喜欢我”,而“暧昧”,便是将这种愉悦无线拉长。

    许依诺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仍旧会因为每天放学时多走十分钟路而兴奋,就在松城深秋的路灯下,一次次踩着自己的影子,聊些毫无营养的对话,甚至什么也不说,也不见得尴尬,就那么彼此肩并肩走着。

    骆刃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如此纯情,再回到帝都,那些哥们儿恐怕都要不认识自己了,不说帝都,就连十二中应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骆刃会这么小清新。

    可事实就是,他见到许依诺,便感到舒服,虽然想进一步发展,可他舍不得,“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用一辈子慢慢来”的想法,不知何时而起,发觉时却已经根深蒂固。

    因为期中考试的卷子发下来,而『乱』哄哄的自习课上,骆刃懒洋洋趴在课桌上,一只胳膊拄着脸,专注看刷题的许依诺,忽然道:“我们结婚好不好?”

    许依诺抽空从题海里扭过头,瞪了骆刃一眼,大言不惭:“我还没成年。”

    骆刃:“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许依诺将生物试卷翻面,把“线粒体”和“蓝藻球”圈出来,打了个“x”,偏过头,将又黑又直的马尾辫甩到右侧,小声嘟囔:“而且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骆刃往左边挪了挪,嘴巴近得能吹动许依诺的发丝:“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许依诺的耳尖又有些发红,飞速往里挪了挪,似乎把自己当做一张海报,努力贴在墙上。

    现在天气转冷,许依诺秋季校服里探出来的卫衣帽子更厚实,除了暖暖的羊羔绒,还带了两只萌萌的猫耳朵,以及两个『毛』绒绒的小球球——那是杨凤芹的审美。

    许依诺假装没听到骆刃的问话,身边同桌却伸手扯了扯许依诺掉在胳膊上的小『毛』球,试图把几乎要化身为年画的小可爱拽回三次元:“等你十八岁生日,把你自己送给我。”

    许依诺扯回自己的『毛』球,忍住了“我生日为什么是我送礼物”的质问,没有上骆刃的当,骆刃也不气馁,继续自顾自道:“还有两个月,我知道。”许依诺依旧充耳不闻,骆刃最后补充:“囡囡妹妹。”

    许依诺很有骨气,硬是没接骆刃的茬儿,如果不是耳尖和脸颊慢慢变成淡粉『色』,应该更有说服力。

    期中考试过后,最能安抚大家因为成绩出来后心灵创伤的,就是供暖。

    松城每年下雪很早,刚迈进十一月,窗外就飘起了雪花,骆刃虽然也算北方人,可帝都气候干燥,近年来雾霾更是代替雪,成了冬天的标志。

    而各部门治理雾霾的成效颇为显着,在几场橙『色』预警之后,第二年就有了大幅度改善,而小时候便绝迹江湖的沙尘暴似乎有了抬头的趋势——能吹散雾霾的风变多了。

    风能吹散雾霾,大约也吹散了雪。

    相比之下,松城的冬天更有味道,窗外飘着雪花,室内学生们则衣着轻便,羽绒服统一扔在椅子上,充当摆设。

    但教室里自然不会出现穿着吊带隔着窗户看雪景的场景,女生们大多还是在校服内裹一层厚厚的『毛』衣,或者干脆套一件长款『毛』绒卫衣,因为火力旺。盛的男生们,总会以各种借口开窗户。

    骆刃就是其中之一,可见到许依诺把自己裹成一个『毛』球,仍旧时不时搓搓手,骆刃便不忍心开窗户,同时冷着脸击退了好几波试图过来开窗户的男生。

    虽然他脱得只剩t恤,依旧汗流浃背,可就是誓死扞卫窗户,许依诺对男生们不正常的感知体温机能啧啧称奇之外,也着实感动。

    不过,大约是室外温差太大,大约是这次的流行『性』。感冒太厉害,几天之后,骆刃也老老实实多穿了一件校服外套——他感冒了。

    都说平日里身体越好的人,一旦生病,病得就越厉害。

    第二天,许依诺照例带着鸡翅包饭来到教室,身边的座位却空了。

    熬到上午第三节课,许依诺终于忍不住给骆刃发了条微信。

    囡囡:怎么没来上课?

    像是一直绷着,就等同桌问候似的,骆刃秒回:生病了。

    囡囡:严重吗?

    骆刃:没事,有点发烧,三十九度五。

    这叫“有点发烧”?想到骆刃父母都不再身边,房子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许依诺便忍不住担心:吃『药』了吗?

    骆刃:家里没有『药』,我有点头晕,你能给我送一点吗?

    第 46 章

    许依诺明知骆刃很可能是故意撒娇; 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发烧到三十九度五; 不是闹着玩的,他一个人在家; 万一烧糊涂晕过去怎么办?

    上午最后一节课许依诺没上; 直接跑去老何办公室请假,她自然不敢说去照顾骆刃,只说自己不舒服,想休息半天。

    许依诺自从转学到十二中,成绩一直在进步,刚刚结束的期中考试更是考了全班第一; 成绩基本稳定在了年级前十五。

    老何对“好学生”偏心眼的程度和英语老师“大熊猫”不相上下; 见到许依诺,还没听诉求,态度就先和煦了不少,那张因为经年日久绷着的脸; 带点笑意看; 连法令纹也舒展开来:“有什么事吗?”

    许依诺将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 老何听说得意门生不舒服,也马上紧张起来:“是不是感冒了?最近流行『性』。感冒挺严重的; 看你脸『色』也不好; 身体太弱了; 虽然学习紧张,但还是要适当锻炼。”

    听着老何的谆谆教导; 身体非常健康的许依诺有点心虚,乖巧答应一声,低着头不敢看老师的眼睛——对欠自己一条命的许依姗她怎么演都没有负罪感,可对于关心自己的老师,许依诺心里便很愧疚。

    这小模样就更显得柔弱,她皮肤很白,人又偏瘦,文质彬彬的,看着身体的确有点弱,老何叹口气,下了结论:“一定是骆刃那小子传染你的!一点好事不干,整天惹是生非。”

    许依诺觉得骆刃这个锅背得莫名其妙,但自己请假也还不是为了他,于是昧着良心点头:“可能是被传染的。”

    与老何短暂地“同仇敌忾”之后,许依诺顺利请到假,上午最后一节课没上,直接出门,先到学校附近的『药』店买了退烧『药』,感冒『药』,又跑去粥铺买了碗清单的白粥。

    背着书包拎着一堆东西,出了一身薄汗,许依诺打了辆车,报出骆刃小区的名字。

    骆刃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许依诺去过他家,现在凭着记忆,居然找到了正确的门牌号,许依诺放下东西敲门时,才后知后觉地担心:应该先打个电话的,万一他睡过去了,自己岂不是被锁在门外进不去?

    敲了一会儿门,许依诺觉得“墨菲定律”要应验,就见眼前的门把手发出一声轻响,门应声而开。

    骆刃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带着鼻音又惊又喜:“你真的来了?”

    见骆刃思维清楚,还能好好说话,不像是随时会昏倒的样子,许依诺松了口气。

    倒是骆刃看许依诺背着书包,一只手提着『药』,脚下还放着打包盒,喘息仍因未平复而有些急促,活像个人形衣架,皱了皱眉,心疼道:“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说罢便伸手去接,他只是想找借口见见许依诺,却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实在,下乡慰问似的大包小包探病。

    许依诺隔开骆刃的手,难得厉害一回,命令:“你是病人,回去躺着。”

    可她很快发现,自己并没有病号力气大,骆刃不由分说提起打包盒和『药』,放到茶几上之后,又习惯『性』去接她的书包,彼时许依诺已经将书包卸下,随手放到沙发上。

    “先吃『药』,还是先吃饭?”许依诺打开塑料袋,将白粥、『奶』黄包、小菜、退烧『药』、感冒『药』等等依次排开,自问自答,“先吃『药』。”

    骆刃乖乖答应,研究说明书的功夫,许依诺已经给他倒好了水,骆刃接过水杯:“囡囡,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第29章() 
的目光,便一触即离,偏过头去,专心去扣打包盒的盖子。

    粥铺服务周到,为了防止白粥洒出来,在打包盒内加了一层保鲜膜,不大好撕,许依诺终于扣开一盒白粥,见骆刃还维持着刚刚的动作看着自己,不由问:“怎么不吃『药』?”

    “我在想,”骆刃认真道,“来看望病人,不应该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烫不烫吗?”

    许依诺:……

    微信里明明好像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不省人事,见到真人还生龙活虎的,许依诺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现在听骆刃还有心情胡说八道,打算占便宜,便更没好气:“不是三十九度五吗。”

    骆刃忽然抓过许依诺的手,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抚上自己额头,许依诺手碰到滚烫的皮肤,吓了一跳,“这么热!”

    骆刃又握着她的手按了一会儿才“嗯”一声,补充:“很严重的。”

    许依诺抽。出自己的手,脸有些发烫,又不好对病人发脾气,只得转移话题,催促:“那赶快吃『药』。”

    骆刃这次倒没再作妖,配合地和着温水吞了『药』,又和许依诺肩并肩坐在餐桌旁,虽然烧得滚烫,可依旧没有太多病人该有的娇弱,三两口喝了一碗白粥。

    骆刃拿筷子戳了戳小猪猪形状的『奶』黄包,挑三拣四:“你买的儿童套餐么?”

    “店员说比较好消化,适合感冒的人。”

    骆刃“哦”了一声,跳过小猪,夹起一只胖嘟嘟的小白猫,“我吃这个。”

    许依诺舀了一勺粥,随口问:“不嫌幼稚了?”

    骆刃一口吞了小白猫:“这个长得像你,又软又白。所以我喜欢。”

    许依诺:……

    许依诺已经渐渐习惯了骆刃时不时满嘴跑火车,低头专心吃饭,尽量把他当做空气。

    “骆空气”见许依诺怎么逗也不说话,许是放弃了,许是『药』力发挥作用,眼皮沉沉地打了个呵欠。

    “我想躺一会儿,”骆刃带着鼻音,平添几分可怜:“你别走好不好?”

    出乎骆刃预料,许依诺痛快答应:“好,我今天请了假,家里不知道。”如果现在回家,反而不好解释,不如熬到放学时间再回家,免得杨凤芹又疑神疑鬼地审问自己。

    “真的?”骆刃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得寸进尺,“那你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

    许依诺不出意料地断然拒绝:“不行。”

    骆刃退而求其次:“在床边坐一会儿好不好?”

    “……”许依诺,“不行。”

    骆刃家这套房子有四个卧室,主卧连着卫生间以及衣帽间,面积非常宽敞,发烧的时候,民间偏方就是盖被子出一身汗,以便辅助降温,许依诺到底不放心忽然娇弱起来的“骆病号”,看着他和衣上了床。

    骆刃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许依诺,好像生怕自己闭上眼睛之后,她就要走,撑着不肯睡,没话找话地尬聊几句之后,终于撑不住闭上眼睛,几乎立即睡了过去。

    不过几分钟,脸就更红了,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睡着之后的骆刃,比醒着时安静乖巧不少,睫『毛』轻轻。颤抖,睡得不大安稳似的,许依诺叹口气,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仍旧很烫,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退烧。

    她翻出骆刃刚刚吃的退烧『药』,说明书上写着会出现“犯困、嗜睡”症状,却也不甚放心,骆刃在松城无亲无故,她所知道骆刃的唯一亲人,远在帝都,还那么不靠谱,万万指望不上,如果真烧出什么『毛』病,也只有自己能管他。

    许依诺去客厅将书包抱过来,打算就守在卧室,如果过两小时烧还不退,就押着他去医院。

    这一次请假走得匆忙,许依诺没来得及精挑细选,满满装了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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