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初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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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初彤-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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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初彤,原来以为她做了太多,只是自己还无能给她一个太平。

    那一夜,只听到恒王府里有压抑的低沉的呐喊声响起,却无人探究究竟恒王殿下为何难过。

    “你这样自责,只会亲者痛仇者快!难道不是正中对手的下怀吗?难道你愿意就这样被他们打败?难道你愿意恒王看到你萎靡不振的模样?你要记得,你已经是个母亲了啊!”尹满乔肚子里的孩子又轻轻踢了一脚初彤的手掌。

    初彤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震动,眼底总算开始有了些神采。

    “满乔姐!”初彤哭出声音,“我对不起永忠侯府!”

    “别道歉,老夫人托我带话给你,她说不怪你!”尹满乔在初彤耳边轻轻道。

    心中的墙轰然崩塌。

    初彤抱紧尹满乔大哭出声。门外,周汐微笑着抹一把眼角,悄无声息的转身走远。

    你真的无须自责,有些事,还是让我来扛吧,初彤!

    

第142章 振作() 
新坟头上白幡飘,新魂已过奈何桥。

    初彤站在廖飞昊的坟前,看着石碑上崭新的刻字,闭上眼,泪从两旁滑落。

    对不起,飞昊表哥,今日你出殡我都不敢送你最后一程,只有等到人群散却,才来坟前相见。实在是不知道有何面目见你。

    他们都说你不怪我,可是我不能不怨自己。

    如今,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幕后真凶,祭奠你的英灵。

    飞昊表哥,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忘了我吧!

    初彤擦干眼泪,最后再看一眼墓碑上的名字,拉紧风帽,转身,背影清瘦而坚毅。

    宁王府里,刚熬好的药,婢子稳稳端起,趁热放进食盒里。从大厨房到王爷书房还有段距离,药可不能冷了。

    自从上次王爷发了脾气,熬药的摊子便再也不敢支在王爷常待的几个地方儿,一个是书房外边,一个是居室外边。

    所以每每王爷用药都得从大厨房出药了。可耽搁不得!送药得婢子算好时辰,整理好,提着食盒就往书房去。

    离书房还有那么几步距离,一只手拉从后住了婢子的手臂。

    回头,太长公主周雅面上淡淡,站在那里,仿佛刚刚拉住婢子的并不是她的手。

    “下去吧,皇兄的药给本宫吧!”

    两句话打发走提药的婢子,周雅微微弯腰,将婢子放在地上的食盒拾起来。慢慢走进宁王爷的书房来。

    “皇长兄!”周雅开口,只见宁王伏案作画,便凑上前去看个究竟。

    画布上一只猛虎脚踏巨石,回头,双目生威,气势岂是了得!虎头顶上,一只横呈的树丫之上,有只黄色百灵鸟,正俯瞰老虎,神色颇为得意。

    收笔,宁王周淳将笔掷狠狠于架上,脸上却带着三分笑脸:“你怎么来了?”

    太长公主笑着,将药从食盒里拿出来,轻轻放到宁王面前。

    “温热的刚好,趁热喝了吧,皇兄。”

    宁王看着碗里还在冒烟的药,并没有立刻去端碗,目光从周雅身上扫过,而后半认真半玩笑道:

    “呵呵,我已是被药罐子泡发的人了,可不愿再多喝一口。要不太长公主,帮我尝尝,看看今日药是甜还是苦?”

    这是明显的拒绝了。太长公主也不以为意,端起药碗,咕噜咕噜将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

    将药碗倒扣过来,周雅抹抹嘴巴,对房里伺候的婢子喊:“王爷的药碗空了,本宫喝的!去,重新熬一碗来!”

    婢子答应着退出去。

    周雅回头,眼神犹如审视。

    “皇长兄何时变得如此谨慎了?呵呵,也好,等重新熬药的时候,皇长兄不妨听我一个故事可好?”

    周雅不等宁王回答,已自顾自讲起来:

    本宫听了一个故事,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讲的是一个男人,他玉树临风,姿态潇洒。于是他的父亲便给他指了一门好亲事。

    起初他与新媳妇也恩爱和美。只是这个男人始终有个不为人说的秘密。这个男人出生以来就身子柔弱,男人的父亲觉得愧疚,所以一直没有分家产。直到男人的母亲向他父亲保证,日后绝不同室操戈,愿意让出家产。于是他的父亲思索再三后,决定将家产继承给他的二儿子,也就是男人的亲弟弟。

    但是实际上,男人觉得自己更应该继承家产,可是男人的亲弟弟并不知道男人心里的想法。

    直到男人的媳妇不小心发现他的秘密,而那时候这个女人即将临盆。

    怎么办?男人不知所措。

    后来,女人生了孩子,然而,孩子生下来时,女人却死了。

    后来,男人与女人的儿子渐渐长大,可是他们的儿子从小便被人挑拨,说自己的母亲死于抢了男人所有家产的叔叔。

    于是男人的儿子蓄谋了好久,想要报仇。只是,被识破了。

    皇兄,你说,这个男人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周雅抬眼凝神看着宁王爷一动不动。

    却见宁王爷拍掌好笑起来:“太长公主挺会编故事嘛,嗯,接下来怎么做吗?呵呵,太长公主,本王又怎么知道,你说呢?”

    太长公主闭上眼,将眼中的失望紧紧扣上。摇摇头:“皇长兄,我去过天牢看过珂儿了。”

    “哦?是吗?他跟你讲得这个故事?”宁王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知心中再想着什么。

    “那他有告诉你,故事中那个男人是谁吗?”

    “不,珂儿没说,只是珂儿看上去很痛苦,很难过。”周雅想起周珂那张挂满胡渣萧索而又痛苦的脸,不觉有些难过。

    “皇长兄,你何时变了?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不记得小时候你带着我们玩耍的模样了吗?”周雅想唤回宁王的回忆,却不料适得其反。

    宁王腾的一声从榻上站起来,脸上带着古怪而又可怕的笑:“呵呵,小时候是啊,本王那时候因为心疾,母后不让我疯跑疯玩儿,可是我又很羡慕你们,你知道吗,每次母后让我带着你们看着你们,我站得远远的,只能看你们玩儿,我跟那些站着不动的宫人婢子,有何区别呢?”

    “皇长兄!”周雅急切大喊,从没想过在这个皇长兄心里,原来是这样的想法。就像从来不认识这个皇长兄一样,周雅退后几步,凝视着宁王,泪从两侧坠落。

    “送客!”宁王挥手,不再看太长公主一眼,背过身,脊背僵直。

    瑷彤轩里,初彤一身素淡的常服,坐在榻上。

    榻前跪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愁。

    许愁低着头,却感到上面初彤紧盯的目光。

    就这样大概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初彤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许大夫,你上次给的求子的秘方,我请是非大师看过了。确实是张好方子。”

    许愁仍然低着头,嘴角却慢慢扬起一个不起眼的弧度。

    那张方子当然肯定没有问题,只不过在每味药的配比上,若是少有差池,药效就正好相反了而已。只要陈初彤相信了方子,去按照自己给的配比抓了药。

    不需太多,十日而已。变能够让周汐断了香火!

    “只不过”初彤话音一转,神色严肃,“只不过我知道一句话,说‘德不近佛者不可以为医,才不近仙者不可以为医,医者仁心,从来不是说说而已’,许大夫,我现在倒不是很肯定,你,究竟有没有仁心呢?”

    许愁脸色微变,却又很快镇定自若下来。抬头,看着初彤,笑到:“回王妃,你说草民有,草民便有,你说草民无,那草民便无了!”

    初彤捏紧拳头,心头如火烧:“无妨,许大夫,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究竟有没有仁心,我总会查出来!”

    “呵呵,王妃,希望不要等太久!”

第143章 撕脸() 
“启禀主上,恒王周汐给许昕下了帖子,邀她明日挽华楼一叙,不知该去还是不去?”

    周嬗跪在许愁面前,二人间并没有一点夫妻间该有的柔情。

    许愁思量片刻,有些不耐烦道:“不知道周汐又整什么幺蛾子,可是不去,意味太明显。还是去吧!”

    挥挥手,许愁让周嬗退下。

    周嬗抬起头,小心的看一眼许愁,咬紧嘴角站起来,从卧房中退了出来。

    找了借口已经从永忠侯府搬出来小十天了,许愁也再不会像在永忠侯府一样同待在一个卧房中装作夫妻一般了。周嬗有些失落的摇摇头。

    这么多年来,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他眼中或许再怎么也大不过他心头的仇恨吧。周嬗苦笑一声,最终将卧房的门轻轻带上。三十多年来,唯一一次能枕在他身侧的日子,竟然就在永忠侯府,那个他痛恨的地方。想想,还真是讽刺。

    周嬗收起小心思,往许昕房中走去。

    这是个不大的小院儿,一间正房,两间侧房,背后有一排放杂货的矮屋。廖飞昊死后第二天,许愁就带着周嬗许昕搬了出来。永忠侯府如今除了陈明事前后忙活着,也没有再能拿得出手的人了。

    廖飞昊一死,永忠侯府与太平侯府之间的关系如履薄冰,周婵挺着七八个月的肚子去太平侯府吊唁的时候,听说老夫人竟是一面未见,只有大媳妇尹悦容含着伤心见了周婵。

    想到这些,许愁脸上露出邪笑,哼,看你永忠侯府是如何一步步树倒猢狲散,看你永忠侯府是如何墙倒众人推,看你周本阔永不翻身,死无葬身之地,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

    。。。。。。

    挽华楼,周汐在房中凝眉听曲,子歌的琴声依然高亢激烈。

    “当真不演戏了,要撕破脸了么?”子歌边弹边问。

    “总是演戏,却抓不住他们任何把柄,饱饱死了,如今廖飞昊也死了。我不能再等了。”周汐将杯中酒倒入喉中,辛辣的味道从胃里冲上鼻头。这感觉就像是心底的火窜上来一样,灼烧着周汐,让他觉得必要一搏。

    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许昕婀娜地走进来。

    子歌抬眼望去,还真是像初彤呐。心中好笑,皮囊罢了,画虎类猫。这许昕从骨子里跟初彤就不是一种人。

    “给恒王殿下请安,见过子歌公子。”许昕甜笑着做福。

    周汐只是凝着许昕,眉头轻蹙,好半饷没有说话,也不叫她起身。

    许昕端着笑脸,没想到周汐今日约见是何目的,于时倒也绷着笑不动。

    就这么僵持小半会儿后,周汐才从榻上站起来,走到许昕面前,伸出手,抬起许昕的下巴来。一张刻意打扮过的脸,因着年少,显出少女特有的光泽跟弹性,双睑含情,眸子中流动着说不清的情愫,就放佛真的在诉说暗恋。一对弯眉恰到好处的弯成新月状,盈盈灼灼。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有阴谋,周汐心想,若自己心智稍微不坚定一些些,或许许昕这幅跟初彤相似的面目假以时日就真的能够在自己跟初彤间生出嫌隙,然后让嫌隙慢慢变成鸿沟,就再也跨不过去。

    真是好笑,何时堂堂恒王也需要别人用美人计来破坏夫妻之间感情了?

    周汐心头嘲讽,面上却露出一个深情的笑来回应许昕此刻脸上楚楚动人的表情。

    弯下腰,周汐的脸慢慢靠近许昕,不知道的要是看到这画面,定然会以为是两个有情男女将要深吻。可就在周汐的脸快贴近许昕的鼻子时,周汐猛然发力,轻托许昕下巴的手变掌为爪,握住许昕咽喉,面上的深情变为怒目,只听周汐道:“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最终目的为何?!”

    变化就在刹那间,许昕一开始被周汐深情的表情所迷惑,心中警惕稍稍松懈那么一点点,却不想就是这一松懈,便被周汐掌握了主动权。如若再不脱身,只怕是要被周汐掐死。

    再顾不得那么多,许昕双手灌力,朝周汐胸口拍掌而去。周汐松开许昕咽喉,翻转身形,在空中一个腾身便跳开了去。

    “哼,果然是有功夫在身的。许愁跟周嬗都藏得挺好,怎么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了呢?”周汐轻蔑道。

    “恒王殿下,小女可从来没说不会功夫,而且恒王刚刚是想要小女的命,小女再不反抗,难道乖乖等死不成?”

    说话间,子歌也腾空而起,对着许昕的方向双拳打来。

    “恒王殿下,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子,未免有些太不要脸了吧!”许昕见招拆招,抓起几案上的果盘掷出来,趁机翻身往门口逃去。

    “谁说你只有一个人?窗外树上的那些难不成还是本王的人不成?”周汐飞身上前,戳破许昕的谎,手锋如刀。

    话刚落,屋顶与窗户被人破壁而入。顿时,气氛紧张起来。

    “原来,今日王爷是要撕破脸了!”许昕在黑衣人掩护下退后几步。从一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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