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初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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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初彤-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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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周汐要由暗转明,一方面是为了以后周珂谋反时,周汐能名正言顺的领兵。另一方面,也有周汐自己的意思在里面。

    以前不在乎名声什么的,只要自己心知是在走正道为正事便好。可是如今定了亲,外面还总传自己纨绔。周汐就存了把名声洗白的念头。

    不想别人说永忠侯府的外孙女所嫁非人,不想别人笑话初彤凤凰于飞的命格是嫁了个无用闲王。

    拿自己说事倒真没什么,但是如今要有人拿初彤说事,周汐是半点儿也不舍。

    “启禀陛下,折子臣看过了,折子上所说的马匹冻死的事情,臣认为不必查了!”周汐语气肯定的说。

    话音刚落下,只见众臣摇头。

    哎,就说恒王根本不会朝堂之事吧!这么大的疑问在这,居然说不查!

    尹以槐看了一眼周汐,叹气一声,道:“陛下,恒王殿下这是第一次参与朝堂之事,少不得有些不太明白,请陛下三思啊!”

    老狐狸,这是一边替周汐解围,一边又要赶周汐走的意思了。周珏心里想。

    你们只是不知道小皇叔的厉害罢了!

    “陛下~咳咳咳~陛下老臣,老臣认为恒王殿下说的对!”勤政殿的殿门再次打开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众人回头,三朝元老,左相李驰,迈着年迈的步子,一步一停的走上殿来。

    这可是只有大朝会才会出现的左相大人啊!可是现在既不是大朝会,甚至小朝会都已经散朝许久了,李相不但这个时候出现,还开口就说恒王殿下说的对!

    今日也真是太反常了!

    把几个重臣的神色皆收于眼底,周珏笑着故意道:“哦?李相觉得小皇叔说的对?哪里对?”

    李驰佝偻的背弯下去,对着周珏深深一礼,然后抬起矍铄有神的眼睛,看着周汐,缓缓道:“恒王殿下的意思是,既然费将军敢上这样的折子,就算陛下派人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无非是马场主抵命咳咳咳”

    李驰话说一半,开始咳嗽起来。周汐对着李驰微微一笑,接着他没说完的话继续道:

    “如果马场主抵命,朝廷与马场的关系只怕更加不稳,事后就算派新的人手接管马场,他们根深蒂固,只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够拿下。与其费人费时的查,不如顺坡下驴,看看他们还有何后招。”

    周汐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行必有因,动必有果。与其追因,不如求果!李相,不知你要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这道理,不知几位大臣觉得是也不是?”

    此刻再看殿中七八个人的神色,除了李驰点头连连,其他无一不是一脸震惊。

    “启禀陛下,恒王殿下目光独到非凡,考虑长远,微臣觉得十分在理!”

    尹以槐觉得这么冷的天儿,自己额头上却冒出了一层薄汗来。原来,恒王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

    阁老丁权中以及几位武将皆点头附和,连连称是。

    恒王殿下不可小觑啊!

    “那便着情办吧!不用太刻意了。看费烨之后还有何举动!”周珏也不废话,直接下旨。

    你若要反,孤必击之,而且必定要一击即中!

    周珏与周汐交换一个坚毅的眼神,双双深眸如炬。

第86章 宁王() 
越是接近年关,朝堂上越是忙碌。这是惯例。

    可是今年毕竟有所不同。这不同,指的就是恒王周汐。

    皇帝虽然没有给恒王封一官半职,但是自从那日议事后,每日朝会,恒王必定到场。

    虽然有时候恒王一言不发,陛下也没有要问的意思。但是从二人互相交流的眼神来看,只怕这恒王今后会在朝堂上越走越远啊。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宁王府门口接了东西,脚步轻快,抄着近道儿往正院儿走去。

    抄过回廊,拐过角儿,脚步停在正院儿门口。里面传来一阵急切的咳嗽声。

    厚实的门帘打开,管家前面带路,后面跟着一个着太医院院服的人出来。小厮差点儿与他撞个满怀。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管家眉角抬起来低声呵他道。

    “小的给王爷送今日的邸报!”小厮退到一旁,对着管家摇一摇手中的信封。余光带过,看清来的太医不是别人,正是太医院院正田汾农田大人。

    小厮赶紧作揖道歉:“田大人,小的冒失了,给您道歉!”

    田汾农不介意的掸掸衣摆:“无妨。给王爷开方子要紧!”

    管家一边陪笑抬手一边对着田汾浓点头:“田大人说的是!这边请,这边请。”

    等田汾农走出两步后,管家这才回头,挥手:“进去吧,轻着点儿,别冒冒失失的!”

    小厮一个躬身闪进屋里,顿时觉得身上暖和起来。

    屋里烧着地龙,从门口一直到屏风后头都是。

    小厮放轻脚步,穿过厅,绕过巨大的松鹤延年楠木屏风,推开小门儿走进屋。屋里的草药味儿带着苦涩,扑鼻而来。

    榻上伸出一只微颤手,手上的皮肤就像枯老的树皮,没有弹性一般。

    接过小厮递上的信封,床榻上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唔,邸报到了。”

    床榻上半倚的身影因为常年有病,显得单薄无比。身子背后放了好几个熊皮靠枕。看上去,整个身子就像陷在靠枕里,没有力气。

    再往上看,一张有些蜡黄的消瘦面颊,眼窝下陷,嘴唇微微下垂。嘴唇周围的打理的整齐胡须,跟头上梳得一丝不苟的发束一样,根根白色。

    宁王周淳被儿子软禁了快一年时间。之前周淳身边的人都被周珂换成了他的人。

    如今周珂逃遁,皇帝周珏才又暗中彻查宁王府,解救了老王爷。

    宁王知道了儿子周珂私下做的那些事儿,犯了心疾,这几日都卧床不起。

    周珏体谅皇伯父,太医院医正田大人受皇命,日日来宁王府为宁王看诊。所以刚刚才与小厮撞上。

    老宁王就周珂这一个儿子,不疼爱那是假的。可是如今周珂有谋反之心,即便是自己亲儿子,宁王也第一时间密奏皇上:“天子犯错焉与庶民同罪,况世子乎”,坚定不移的要与周珂划清界限。

    周珏虽没说什么,但是这几日的赏赐倒是源源不断流入宁王府。可见周珏对宁王这个一直被儿子软禁的皇伯父能大义灭亲的行为,是多么看重。

    宁王以往身子硬朗的时候还曾辅佐过名祖周济。因此,周珏让宫里每日朝会后都抄送邸报一份送到宁王府。

    宁王周淳看完今日邸报,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只让人拿了狐裘大衣来。几个婢子伺候着宁王穿衣下床。

    宁王下床,咳嗽着捂着心口,慢慢踱到窗前。

    瘦槁的手吃力推开窗。顿时寒风凛冽的吹进来。

    宁王手中的薄绢纸被风吹起一角,扑啦啦上下翻飞。

    “咳咳咳咳咳咳”宁王咳得更厉害些了。可是他整个人撑在窗台前,双眼都有些难睁开。

    沙哑的笑声伴随着咳嗽响起:“哈哈哈哈,周汐,小皇弟。真是让人意外啊!”

    开过药方回来的管家进来,看见老王爷站在窗边任寒风吹的模样,吓得脚快软下去。

    几步跑过来,把窗户关上。对着老王爷跪下来直磕头:“王爷啊,老奴求您,您可得保重自己身子啊!皇帝陛下可是千交代万叮咛,咱家可得伺候好您!来,老奴抚您回床上歇着可好?”

    宁王看着管家伸过来搀扶的手,微微一笑:“那就有劳了!”

    管家脸上诚惶诚恐:“王爷这是折煞奴才了!”

    这管家也是周珏派过来的人,才来不多日子。

    都说宁王是最谦和不过的性子,只可惜了这辈子一个心病折磨着。都说好人不长命呢,宁王这不就是好人多磨难么?

    管家这么想着,已经扶了宁王重新到床上躺下来。

    宁王府另一边,费伊绵走到门口推开门,四个壮硕的妈妈面无表情的现在那儿。不远处的院子门口还有几个侍卫。

    世子周珂掳劫陈初彤,软禁宁王,畏罪潜逃的事情周珏早就派人来告诉费伊绵了,只是费伊绵一直不肯相信。天天吵吵着要见陛下,要见皇后。

    人没见到,可是自己却被软禁起来。费伊绵越想越气。

    “哼!”费伊绵一甩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门口站着的妈妈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前几日世子妃闹得比这厉害多了!砸了屋里所有能砸的,泼妇骂街一样,指着几个妈妈的鼻子骂。

    到了妈妈们嘴里也就一句话:“奉陛下命令,世子妃不得出院门。”

    闹了几日后,费伊绵见几个妈妈简直油盐不进,索性也就懒得闹了。今天只是摔个门儿,又有什么的。

    “她陈初彤是什么货色?世子爷看上她哪点儿了?还掳劫她!她也配?这样的屎盆子扣我们世子爷头上,我们可不认!”

    不久,屋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门口的几个妈妈互相看一眼:得,又开始了!

    “宁王爷!父王!你要来救救儿媳啊!明明是你自己说身子不好,要深居简出调养调养,平时都无需我们去请安的,根本没有软禁您啊!您去跟皇帝说说啊!”

    费伊绵在屋里不遗余力的喊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喊了几次后,费伊绵没了力气,瘫坐下来。想了这么久,她始终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好人的夫君,为何忽然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坏人。

    宁王房内。

    “她又开始闹了?”宁王躺在床上闭着眼问。

    “是的,王爷。”管家回话。

    “哎咳咳咳随她去吧,等日后陛下抓住那个数典忘祖的混蛋,让他自己亲口去跟他媳妇儿说吧!”

    宁王慢慢的翻个身,将头扭向里面。长长的低低的叹气声中混着轻轻的哽咽。

    管家摇着头惋惜着将门轻轻带上。

    城西,子歌楼里一曲刚毕。

    子歌从琴弦上收回手。

    对坐响起啪啪的鼓掌声来,只是掌声萧索,就这一个声音。

    “果然好曲!好曲!”

    “世子爷果然还在城中!还有心情听曲儿,看来世子爷心中有乾坤呢!”

    子歌看着对面一身灰袍,头戴纬帽的男子,神色轻松。就仿佛抵在腰间的两把长剑并不存在一般。

    “那是,爷花重金为子歌公子修的这子歌楼,还没来得及好好听上一曲儿,岂不是可惜?”

    “呵呵,世子爷说笑了,这楼岂是盖给奴的?只怕有不可说的秘密吧?”子歌感到腰间的剑往前了一分,划破了锦衣。

    “哈哈子歌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今儿爷就把花放在这儿。你要是答应跟我一条船,何止这楼,这天下分你几分又如何?”

    周珂狂妄的笑到。

    “只是你若还是一意孤行,跟着周汐那这子歌楼,今日就是你埋骨之处了!”

第87章 暗算() 
“世子爷厚爱,子歌受宠若惊,只是”子歌挑眉一笑,“只是不晓得世子爷现在给出什么样的条件来让鄙人投靠?”

    子歌身后的剑又上前一分,轻轻划破了皮肤。

    “少给我们主子玩花腔!”两个阴沉的声音响起,是墨翟墨远两兄弟。

    周珂挥手冷笑一声:“条件?呵呵那要看子歌公子想要什么了?要名要利还是要权?等爷大事一定,必定满足你!”

    子歌邪魅一笑:“那世子爷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说鄙人要的,就是世子爷要的世子爷,给,还是不给呢?”

    话还没落地,子歌一个翻身擒拿手上前,对着周珂的脖子就要擒住。身后墨翟墨远举剑跟上,左右夹击。

    子歌另一只手反手向后翻起提起内力欲挡。谁知内力就像被封印了一般,使不出来。

    子歌重新提掌,还是毫无内力。眼见剑锋而至。伸出去擒周珂的手不得不收回来。双手化掌为拳,举过头顶,堪堪挡住来剑。只是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连退好几步。

    “你下药了!”子歌浓眉皱紧,眼神犀利如刀。

    早就退到角落的周珂笑着仰头,口中得意:“呵呵,你当我是傻子么,之前试探你没试探出功夫,可是自从知道周汐一身功夫深藏不露,难道对你还没有提防吗?”

    墨翟墨远剑锋将子歌包围住,子歌没了内力,只能凭招式躲避。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了下风。

    “今日爷既然敢来,又怎么会没有准备?”周珂笑着看墨翟一剑挑开子歌肩头,血珠顺流。

    子歌眸中一沉,不顾肩头伤口,脚下飞旋,要从墨家兄弟二人的剑气中冲出去。

    周珂大喊一声:“落!”

    墨家兄弟应声而起,而后,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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