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妻有令:将军大人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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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妻有令:将军大人快回家-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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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应乾冷冷地看着她,那森寒的目光让她浑身颤抖,不敢再出声。

    “夫人病了,送她回房。”他拍了拍她的肩,封住了她周身的大穴,这才让人将她送回他们的院子里。

    从那以后,她便被软禁在院中。

    待夏屹与孟夕月提前回到丰城时,他又将她驱赶到如今她居住的院子,派人日夜严加看守。

    至于为何他没有立即杀了她,自然是因为他知道她向来身体很好,若是突然暴毙,只怕会引起夏屹的怀疑。

    但他并非什么都没做,他让人在她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

第414章 夫人已乘鹤西去() 
但他并非什么都没做,他让人在她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

    此事是在他被捕的一个时辰前他亲口告诉她的,其实她自己也有感觉,她能觉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

    说道此处,穆之罄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才道。

    “他将我软禁在院中数月后,慢慢地放下了防备,或许是他觉得我的身体不行了,翻不起大浪吧。正因如此我才能在他下令在淇水城引发春瘟时联系鬼见愁,只为让他少害人,没想到后来还赶巧帮了你一把。”

    夏屹抬头与孟夕月对视一眼,问道:“鬼见愁是娘请去淇水城的?”

    如今想来,依据钱宸的说法,在去淇水城前,鬼见愁应该是在锦官城,但鬼见愁确实比他先到达淇水城。只是当时他的心思都在揪出那名要害他的人身上,方才忽略了此事。

    “那鬼见愁……”

    “他是你舅舅,只是他自幼体弱,却是个好苗子,便被神医带走教导,后来他醉心悬壶济世,爹娘也已身亡,便没有再回家,但他与我这个姐姐还保持着联系。”

    穆之罄想起那个顽皮的弟弟,无奈地笑了笑:“我之所以在你回到丰城后便引你去书房,便是因为他告诉我,你在查当初加害你与郡主的幕后之人。”

    “他怎么会知道?”夏屹瞪大了眼睛。

    “他说给你诊脉时,你心不在焉的,还嘀咕着什么,略留心一听,便听到了这个大秘密。”

    那应该是他刚刚找到纸页,从肥县官的府邸回去的时候吧。那日,鬼见愁为他诊脉的时间比以前长了许久来着,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被那小厮引进书房,是因为他娘想要引导他找到真凶,这样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

    但是,仍然还有很多地方他不理解,譬如他爹历来谨慎,真的会在确定他娘不会将秘密泄露之前就放松戒备?

    譬如那些只听令于他爹的暗桩,为何在他进书房的时候消失不见?他可不相信他娘有调动那些暗桩的能力。

    “我要说的都说了,你们去前院吊唁吧。虽然,那口棺材里什么都没有。但你们总得去做做样子。”穆之罄松开了孟夕月的手,催促他们去前院。

    夏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娘可曾见过爹的画作,那副我九个月大时爹亲手所作的画?”

    穆之罄愣了愣,像是自言自语道:“他还会作画?从未曾听他提起过。”

    不过,他能替夏屹作画,是不是代表着,其实他并不讨厌夏屹这个儿子?

    她转头望着亭外一隅,不再言语。

    “孩儿先送娘回去歇着吧。”夏屹皱了皱眉,而后还是与孟夕月一左一右,扶住了她的手臂。

    在他们二人的搀扶下,穆之罄一步步走回先前她与夏应乾一同住了几十年的院子,躺在那柔软而熟悉的床铺上,回想起这几十年与夏应乾的夫妻生活,嘴角一勾,最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夏屹低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默默叹了一口气,才拉着孟夕月去了前院。

    在他们跪在灵堂守灵时,先前的那小厮突然闯进来,痛呼道:少爷,夫人她,乘鹤西去了!

第415章 临死前留下的信() 
在他们跪在灵堂守灵时,先前的那小厮突然闯进来,痛呼道:少爷,夫人她,乘鹤西去了!

    与此同时,皇宫地牢中,被松了绑的夏应乾伸手接过卢公公手中的毒酒,仰头悉数倒进嘴中。

    喉结上下滑动间,他已毙命。

    这一杯见血封喉的毒药,终结了他辉煌而可悲的一生。

    夏府中,前来吊唁的人没曾想穆之罄会突然毙命,待回过神来时,便纷纷劝慰夏屹:“夫人这是追夫离世,也算是全了对将军的情谊。”

    众人羡慕着他们生死相随的情谊,却不知背后真相,让夏屹与孟夕月更觉得悲凉。

    在管家的安排下,穆之罄的棺椁也被送至灵堂,与夏应乾的空棺椁并排放着。

    孟夕月陪着夏屹一直跪在灵堂,直到夜半,才见到暗卫将夏应乾的尸首装进空棺椁中。

    “你们,节哀。”暗卫走后,青黍才出现。听说他们二人已经跪了一整天,不由得一阵心疼。

    “皇上要上香吗?”夏屹拉着孟夕月站起身,点燃了三炷香,递到青黍面前。

    青黍看着并排而列的两具棺椁,默默地接了过去,拜了三拜,又交给夏屹,由他插进香鼎中。

    “如今隐患已除,月儿也不需要再提心吊胆地过活了。”青黍揉了揉孟夕月的头发,话却是对夏屹说的。

    夏屹对此并不作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信是夏将军辞世前写的,你,看看吧。”青黍从袖口掏出一封信,在他眼前晃了晃。

    “写了什么?”夏屹皱眉看着什么都没有写的信封。

    青黍道:“你自己看吧。”说罢他便带着暗卫消失在夜空中。

    管家一直候在一旁,听到此言便让人取了烛台过来。

    借着烛火,夏屹开始阅读这封他爹临死前留下的信件。

    信很长,几乎囊括了夏应乾的一生经历。

    ——当年,夏应乾作为夏府唯一的子嗣,被所有世家子弟所追捧,但他并不骄躁,他很努力,少年时便随他爹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

    这样一个有能力又长得俊的男子,必然是丰城适嫁女子的梦中情人,但那时候他已经心有所属。

    那人虽出生皇家,却是个爽朗不羁的女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曾多次与夏家军一同上战场杀敌。

    她与他自幼一同长大,她喜欢骑马,他便陪她在马场练习,日…日年年不间断。她喜欢刀枪,他便与她对练……

    他们之间,没有风花雪月,却有同患难共生死的经历。

    他以为,他们是佳偶天成,天定之缘,注定要走到一起。

    但他所有的期待与希冀,全都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而变成了奢望,成为他心头永世难愈的伤。

    那是他二十岁那年,那人通过层层选拔,进了武举的决赛,而他们则是刚刚从北方的战场上大胜而归。

    她自幼喜武,听闻有武举擂台,一时兴起,化作男儿装去打擂台,正好与那人对战,二人酣战一场,到底以她体力不支落败而终。

    当时他还耐心劝慰她来着,谁知道,那二人一打生情,在那人获取武状元的殊荣时,便当着满朝文武求娶她。

    皇上大呼“好”,仅此一字,便否定了他的情,生生斩断了他所有的希望。

第416章 他以为还有希望() 
皇上大呼“好”,仅此一字,便否定了他的情,生生斩断了他所有的希望。

    莕公主与当届武状元孟峤一打生情,终结为佳偶的消息传遍全国,竟成了一段佳话。

    他不甘心,他陪伴了她那么多年,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却不比不上与那人几个月前打的一架吗?

    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却不曾让任何人知道。

    后来,他偶然发现白澍的身份,知道一直有一伙人企图推他为皇,要推翻临淄国的统治,光复前朝。

    他那时候恨死了皇上,恨不得推翻临淄国的统治,将青莕抢回来,便悄悄与那些人联系。

    那些人手中只有文人谋士,没有武力,而他正好是夏家军未来的最高统领,自然很快就成功与他们建立了盟交关系。

    再后来,莕公主与孟峤自请前往霁雪城镇守,他为了给孟峤找麻烦,便于怂恿前朝旧臣与鞑子联手。

    鞑子自那时候起,年年进犯霁雪城,使得孟峤夫妇多年不得离开。

    时间一晃过去了好几年,青莕的哥哥青卿登基,他也接管了夏家军,似乎一切都开始改变,但对他来说,一切都定格在青莕出嫁的那一天。

    到了孟夕月三岁那年,江南水灾泛滥,他被派往江南赈灾,却在赈灾途中收到孟峤的信件。

    信中说孟峤夫妇曾抓住一名鞑子的高官,从那人嘴里知道他与鞑子来往的事情。

    他只看到孟峤夫妇二人知道他通敌的事情,却没看到信后面还写了什么,一时冲动之下,让人假扮成他,他自己则悄悄赶往霁雪城。

    见他到了,孟峤夫妇二人似乎并没有多惊讶,甚至还替他隐瞒了身份,即使是孟府的仆人也仅知道他是二人的朋友,所以他的行踪才没有被泄露。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霁雪城,是为了让青莕知道他没有叛国?可他的确与鞑子有来往。是为了销毁证据吗?可是青莕已经知道他的叛国行为,即使销毁证据,也挽不回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他躺在孟府客房一…夜一天,未曾入眠,却终究没能想出个结果来。

    夜里,他被孟府管家请去饭厅与孟峤夫妇二人一同用饭,席间那二人虽不至于做出互相喂食这样亲密的举动,但神态亲密无间,看上去果真一对神仙眷侣。

    他默默地扒了几口饭,心里闷闷的。

    青莕与他自幼一同长大,对他的脾性也是十分了解的,便给他夹了菜,道:“现在是吃饭时间,等吃了饭再去想那些糟心事吧。”

    他看着碗中的一块鸡腿肉,心中情绪翻涌,甚至开始想象:或许,青莕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皇上下令在先,她作为皇室公主,不敢轻易违背皇命罢了。

    他想,青莕知道他叛国,没有第一时间禀告给她皇兄,是不是代表她爱他,不想见他被判处死刑?

    他想,是不是没了孟峤,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孟峤掌握着他叛国的证据,若是杀了孟峤,即可保证他的安全,又可让他与青莕走到一起,这绝对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第417章 念起缘灭刹那间() 
孟峤掌握着他叛国的证据,若是杀了孟峤,即可保证他的安全,又可让他与青莕走到一起,这绝对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兴奋得差点儿当场就要一剑刺死孟峤,门外却闯进来一名三岁女童,女童与幼时的青莕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神态五官,无一处与她不同。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女童扑进青莕的怀里,听着她用软软糯糯像极了青莕的声音唤孟峤爹爹。

    他心头所有的欣喜刹那间化作愤怒,无边的愤怒。

    若说先皇那一个“好”字斩断了他所有的希望,那女童这一声“爹爹”便是生生将他推进了无间地狱,那拔舌剪指之痛、铁树刀山穿体而过的麻木、油锅、刀锯等等十八般折磨,一一施加在他身上,却仍旧比不过心中之痛。

    他木然地看着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过晚饭,又木然地看着青莕牵着那女童离开饭厅,木然地跟着孟峤去了书房。

    “小莕说她与你自幼一同长大,也曾同你征战沙场,知道你定不会是有意叛国之人,所以才会书信问你,她担心是那人故意陷害栽赃于你……”

    孟峤坐在书桌后,脸上的担忧之色在烛光的映衬下格外的明显。

    “那人如今在何处,你手中的证据在何处?”他强忍着怒意,假装平静地问道。

    孟峤却道:“那人已经逃了,我与小莕仅仅是听他说起此事,却并没有证据,这也是小莕觉得那人很有可能是在陷害你的原因。”

    没有证据?他会相信他们手中没有证据吗?自然不可能!

    他趁孟峤不注意的时候封住了孟峤的穴道,用了各种方法折磨孟峤,却还是没有问出证据的下落。

    那时候他到底年轻,又压抑了好几年,怒意一旦发作便控制不住。

    他杀了孟峤,这一幕被管家看到,他又杀了管家。

    他杀红了眼,孟府所有的仆人都成了他的剑下亡魂,血腥气充斥着孟府的空气。

    他一路追着青莕身边的老嬷嬷来到后院,在青莕所住的院子外杀了老嬷嬷。

    此时青莕正好走出院子,看到了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

    “青莕,你若现在跟我走,做我的女人,我可不杀你。”他满怀期待地看着青莕,却见青莕不安地向他身后看去。

    他立即转身,看到了身后那名正摇摇晃晃地走向前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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