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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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诡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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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我让老头先别急,看看情况,老头执拗不过,只得静立在我身后,抽着烟压着惊。

    那抬棺材的四个大汉拉了拉死者家属,把人拉开,四大汉齐弯腰把担子抗在肩上,吼了声号子,应声起身,只见那担子向下弯着,棺材仍在地上纹丝不动,这四大汉相觑一眼,似是都明了了这其中的事,一起放下肩上担子,退后几步,把棺材围在了正中。

    站在后面的道士方才念叨的太入神,见前方停了脚,才知出了事儿,两步并一步走上前,打量了下四大汉的表情,也没过问,转身走向棺材,说道“你心有不甘,肉身已死,前尘冤债,就此作罢吧!”

    说着,这道士突然大喝一声,顺势从怀中掏出一张道符贴在了棺盖上,手中摇铃声不断,他冲那四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四大汉会意,忙不迭的上前又挑起了担子,齐齐吼了声,站起身,却见那棺材竟被抬了起来。

    那家属见状,哭的更甚了几分,老头见这道士的身手,顿时眼冒精光,赶忙走上前去一把拉住那道士的胳膊,道士见突然冒出来一老头拉住自己的胳膊,吓得一愣,疑惑的问着,“大爷,你找我有事?”

    老头把这道士往一旁拉了拉,又扭头瞥了眼那一行人,见没人往自己这边儿看,对那道士说村里发生了怪事,想让他回去瞧瞧。

    “怪事?”道士疑声道。

    老头简短的把村里的事讲了遍,道士听完,思虑了片刻,点头应了声,让老头在这儿等着,他忙完手头的事在此汇合。说完,道士急匆匆的跑去追走远的出殡队伍。

    老土见这道士答应的倒是爽快,心中的烦心事有了着落,脸上乐开了花,问着我觉得这道士咋样。

    我回着,要从这道士刚才那一身手,有些道行。老头拍了拍胸脯,说自个儿看人哪儿有看走眼的,他招了招手,说着找个地方喝两杯,过会儿再来。

    我肚子饿得不行,老头既然开口请吃饭,我一口应了下来,跟着他找了个门面不大的小饭馆,点了两碗面,要了瓶二锅头,就着面条喝了起来。

    正吃到一半,从门外进来了三人,一男一女带着一孩子,像是一家三口,男女相貌平平,衣着朴素,男的面带愁容,女的眉眼间满是幽怨,那孩子打扮十分怪异,头上蒙着一层厚厚的黑纱,只露出一对儿眼睛,双眼无光,身着棉衣棉裤,眼下虽是秋收时节,朝露夜霜,可天儿也不至于冷到穿这么厚的衣物。

    那男人点了两盘小菜,要了杯酒,自顾自的喝着闷酒,那女人把小孩抱在腿上,不时的抚摸着小孩的脑袋,不知为何那女人竟兀自啜泣了起来,男人瞥了眼,嘬了口酒,没好气的说道“哭啥子哭!要不是恁,咱娃能成这样子”

    “俺俺没想过这样啊!”女人怯怯的回着,哭声愈发的大了起来,引得饭馆里吃饭的人都纷纷看上两眼。

    男人一口把半杯酒喝下肚,摆了摆手,狠声说着让女人别在这儿哭!女人听得这一声喝,哽咽了两声,强憋住哭声,男人见女人不哭了,平复了下语气说,只要能找到王师傅,孩子就有得救了。

    我在邻桌听这俩人的谈话听出些门道,这孩子估计是中了邪,而这男人口中提到的王师傅,十有八九是个高人,不如打听打听,要是那道士退下阵来,也好有个顶上去的,想着,我端起酒杯走到那男人的桌上,笑问着他说的王师傅是什么人?

    男人满目狐疑的打量了我两眼,警惕道“恁找王师傅干甚嘞?”

    我见这男人心存芥蒂,赶忙笑了笑,解释着,“大哥,你别误会,我家有个亲戚中了点儿邪,这不想着找个人给瞧瞧嘛!”

    “中邪?”男人疑声道。

    我连连点头,心说要想套出男人嘴里的话,得弄个和他境遇差不多的事才行,说道“大哥,我那亲戚不知咋的,前些日子去上了个坟,回来就高烧不退,腹泻不止,胡言乱语,这才两天的功夫,人都瘦脱相了,刚才一听你说,我就过来问问!”

    男人叹了口气,说我那亲戚和他家孩子的情况一样。

    还真瞎猫碰到了个死耗子,歪打正着蒙对了,我心中喜道,脸上不敢表露半分,催问着这王师傅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男人弯身挪了挪桌下的凳子,示意我坐下身,他从怀里摸出了卷好的旱烟点上,嘬了口说他没见过这王师傅,究竟有何能耐,他只听自家亲戚讲过些。

    这王师傅年过甲子,久居在北岗乡,却无人知他住在何处。

第32章 人脸耗子() 
乡内老一辈传言说当年文化革命时,破四旧风气盛行,当时北岗乡还不是乡,只是一小村,当时村里有个红卫兵叫张子胜,乃是村中一霸。常常带着三五个毛头青年挨家挨户以检查之名搜刮钱财。

    有一次,张子胜从一户人家屋里搜出来一个四角鎏金的古木盒,这木盒做工精致,一看就是个之前物件。张子胜见猎心喜,当即就把这盒子给私吞了。可是这之后却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张子胜将木盒带回家后,天天晚上都会梦见一直长着人脸的耗子,前几天还是在梦里看到,后来竟然真的出现了这么一只耗子。

    张子胜被人脸耗子挠的身上血肉模糊,他把盒子丢掉甚至换了几次住处都没能摆脱掉这只耗子。

    再后来,张子胜身边的亲人开始一个个的死去。张子胜知道问题出在那盒子上,可是请了多方的高人也没能将盒子处理掉。

    突然有一日,有个无名道士找上了张子胜。张子胜按照无名道士的方法将木盒物归原主,这才终结了这个噩梦。

    张子胜送完盒子返回自家时,那人留下一张字条便离开了,这字条上写着,“多行不义,必自毙!”

    从此事过后,张子胜仍是村里的红卫兵,再没做过出格的事,文革过后,他曾在村里见过那人,打听得知那人姓王,凡人都称上一嘴“王师傅”,他就住在村子里,只是无人知他住在何处。

    我身旁的男人讲完,桌上的一瓶酒下了肚,脸上泛红,酒意上头,他挪了挪凳子,凑近了些,一手搭在我的肩头,一手拍着胸脯,诉着苦说着,他算是老来得子,就这一独生的娃娃,靠他传宗接代,不成想出了这岔子,要是寻不到王师傅,他这娃娃的命就

    这娃娃的生死皆是他的命数,逆天改命,因果循环,就算今生续命,来生投胎来过还是要还,我想起了小影说的话,这都是命,能否找得到王师傅都要看这娃娃的造化。但听得面前这男人一番话下来,这王师傅想必真有神通,要是寻得他来,准能弄清我离开这不足三月里,青牛村发生了何事?

    我下意识的侧目瞥了眼身侧的老头村长,瞧他酒足饭饱叼着根烟抽着,他察觉到我在看他,连忙挤着眼冲我使着眼色,又抬手指了指饭馆墙上挂着的表,我看了眼表,不经意间,同面前这男人聊了一个多钟头,心想这可坏了,那道士要见我二人不在,等得不耐烦,估计早走了,在北岗乡寻到一有些道行的人着实不易,难道就这么错过了?

    我对那男人说手头有些事儿忙,起身和老头村长两人走出了饭馆,走回了和道士相遇的地。夜色浓黑,四下荒草迎风而摆动,发出簌簌的声响,不时有两三只野猫从草丛中窜出,月色皎白。

    老头发着牢骚说着,这都一个多点儿过去了,就算那道士去埋个人都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我让他别着急,再等会儿,我看那棺材怪的很,保不齐路上又出了啥事儿给耽搁了,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信的过那道士不如就等等,反正不急于这一时。

    老头眼一翻,白了我一眼,没出声,蹲在地上一人抽着闷烟。

    等了半晌,见那道士徐徐走来,肩上披着一肩搭子,搭子里像是装了什么东西,有棱有角,鼓鼓的,他手上举着一幡,幡布收着,看不到幡子上写着什么,老头忙起身迎了上去,心有埋怨,可有求于他,不好多说,走上前道“高人,咱这就动身回俺村吧!”

    道士笑着点头,手一摆让老头在前带路。

    一路上老头恭维着道士,我没作声,只从两人的话语中得知这道士叫王敢当,穿着打扮像是道门弟子,实则是一俗家人,从未进过道门,从没拜过师,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这降妖伏魔的本事向来是师徒相传,或是投靠些名门大派修习,王敢当无师无门,他一身的本领又从何而来,我随口问着。

    王敢当面显难色,说他不能说。我看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问及,三人赶着夜路回青牛村。

    临近天亮时,我们三人到了村口,老头村长折腾了一宿来不及坐下身喘口气,带着王敢当往村西头的空屋子走去,空屋门口有两个村里人守着,见老头带回了一人,喜上眉梢。

    老头问着身前的俩人,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再生什么怪事。

    俩人齐齐摇头,说一直严加看守,连一只猫都没进去过。

    老头点了点头,微微躬身,对王敢当说着,“高人,恁进去看看那尸体吧!”

    王敢当整了整肩上的搭子,只身走进空屋中,老头跟了上去,我见状也忙走了进去,见那道士尸体摆在地上,身上盖着一白被单,被单上沾着点点血迹,王敢当把幡子立在墙角处,蹲下身掀开那白被单,双眉蹙了蹙,疑声道“这伤痕不像是邪物所害,倒像是人”

    “人?”老头诧异道,“这道士前几月刚来过村里,没同人结怨结仇啊!”

    王敢当所说和我所想一致,我问着他能不能找出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王敢当把白被单蒙好,站起身掸了掸裤脚上沾的灰,冷声回着,这人死不足惜,不必替他报仇。

    老头一听这话,两眼茫然,挠了挠头,说这道士此前给村里解决了大麻烦,根本就不是坏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知他是一好人?”王敢当一手攥过幡子,问道。

    这么一问,老头哑言,支吾了两句,便不再开口。

    我见状,暗忖这王敢当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摸不清他的脾气秉性,不好太过探问,只得跟着他,待时机成熟时再问。

    王敢当径直朝着屋外走去,老头小碎步跟上,追问着他要去哪儿。王敢当并不应声,只一人大步在前走,一路行至放牛岗下,老头疲累不堪,双手扶着膝,喘着粗气,问着来这放牛岗干什么?

    王敢当瞥了眼老头,淡声说来这儿求证些事,说完,他朝放牛岗上的地洞走去,老头连呼了两口长气,跟了上去。

    放牛岗上的地洞自三月前坍塌后,村里人不敢贸然靠近,如今见这地洞下碎石掩埋住了洞道,洞口向四周蔓延扩大些许,宛如一土坑般。

    王敢当环视了下四周,抬起手指着一处说去那儿瞧瞧。

    老头顺着他手指处,急匆匆的跑了过去,老头跑到地儿,突然大喊着,“这儿有个小洞嘞!”

    王敢当双眉一展,隐露笑容,自言道“看来没错了!”

    瞧他的样子,看来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过这小洞倒说明不了什么,估计是由地洞塌方造成的。

    我跟着王敢当走到老头身旁,见这小洞仅有一拳头大小,开凿的工整,不像坍塌导致,更像人工挖出的般。王敢当从肩搭子里取出一小笼子,这小笼子中装有一田鼠,他又从搭子里拿出一团麻线。

    老头问着王敢当这是要干什么,王敢当嘘了声,让老头别说话,说完,他把那只田鼠取出,在其后腿上系上麻线便将田鼠放入洞内,眨眼间,田鼠钻入了小洞内,麻绳迅速朝洞深处延伸。

    过了不知多久,那田鼠居然从地洞坍塌成的坑中跑了出来,麻线的线头和线尾相连,王敢当弯身把田鼠装回了笼子里,笑说着,这地洞坍塌是人炸毁的,不是村里传的那样。

    老头一听,面露惊色,问着无端端的炸这地洞干什么。

    王敢当沉吟了声,说这小洞就是用来埋炸药的通路,而这小洞和地洞相通,更能证明他的想法,不过炸这地洞的目的,他还不清楚。王敢当问着老头,能不能在他家住上几日,好让他在村里好好查上一番。

    老头听得此话,自然求之不得,连连点头,应着当然是好,这就回去收拾个床铺。

    我紧忙让老头再多收拾一床,老头打量我两眼,稍显迟疑,只叹了口气,没吭声朝村里走去。

    放牛岗上只剩我和王敢当两人,王敢当咳了声,问我为什么要留下。

    我反问着他,他又为什么要留下。

    王敢当笑了两声,说“你有你想知道的事,我有我要办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瞧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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