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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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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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金蟾禁不住在被子里打了个哆嗦,如果上天能听见祷告,她想告诉天,能不能让她死在北堂傲之前,这男人死后,成日阴风惨惨地围着她……感人是感人,但在下面孤苦伶仃的……倒不及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先下等他的好——

    弄不好还能老风流个几年!

    柳金蟾一想到将来死了,还能在无北堂傲看管的情况下恢复她年轻的样貌,继续在地府风流个几年……想着想着,脸上就不由得透出一抹爽歪歪的心醉神迷之色。

    北堂傲不乐意了,暗想怎得,你还盼着我死,好娶新人是吧?美死你——

    “妻主笑什么?”北堂傲刚还一往痴情的我见我怜状,瞬变满脸狰狞的巡海夜叉样儿。

    “有……有有笑吗?”柳金蟾吓得有点反应不及,“为……为妻这这这……是欢喜。对,绝对是欢喜,是感动!相公——你说——

    你说为妻怎么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你,你这么好的相公呢?”

    柳金蟾手拉北堂傲,两眼做感激涕零状。

    北堂傲觉得自己现在就要被柳金蟾活活气死了。

    “你个骗子!”熟知金蟾性子的北堂傲可不想忍,抬起拿起旁边烘着的柳金蟾衣物,就着柳金蟾的脸,就轻轻轻地砸了上去,露出气得又要哭了的模样,呜呜呜地控诉道,“你巴不得为夫早死!呜呜呜……”

    “我没有!”柳金蟾抱着满脸的衣物,露出我好冤的无辜神情。

    “有——呜呜呜!”北堂傲继续在床边撒娇似的“闹”,“你笨啊,衣裳是抱得吗?”闹归闹,担心柳金蟾病了的北堂傲,两手不忘给柳金蟾穿衣裳。

    “我真没有!”柳金蟾一边像个大布娃娃似的任凭北堂傲扯东拉西给她穿衣裳,一边不忘继续解释。

    “没有?你发誓啊?”北堂傲撅着嘴,一边低头给柳金蟾拉袖子系带子,一边气鼓鼓地与柳金蟾拌甜蜜的小嘴。

    “好好好——我柳金蟾刚才若有想我相公死,就让我天打五雷……”

    柳金蟾赶紧拿手向天一比,可怜她还没举过头顶呢,就让北堂傲一巴掌拍了下来:

    “穿个衣裳都没个安静的时候,来,把手伸过来!这么大个人啦,也不会自己穿衣裳……哎哎,谁让你自己穿了?你没男人啊?哪有娶了男人还自己动手穿衣裳的——

    也就你!你说,你在苏州,谁给你穿的衣裳?”

    “自己穿呗!”学聪明了的柳金蟾,决口不提三郎二字。

    “丢死人了!也没人问你么?”北堂傲继续低头给柳金蟾整理衣裳。

    “问啥?”我知府谁敢老虎嘴上拔毛?

    柳金蟾稻草人似的太平两手,随时按照北堂傲的指挥,左转,右转,再抬脚,复抬脚。

    “‘问啥’?问你堂堂一大人,怎得……连个穿衣裳的男人都没有……哎,你说老实话,你当日在苏州,是不是还有人来家和你说亲哪?”北堂傲趁机奚落奚落柳金蟾,不想一开口,就想到了这一茬。

    能说有吗?

    柳金蟾可不会傻不愣蹬告诉北堂傲,她恢复单身的时候,府上的门槛几乎都让媒公门踏破了不说,提到的那些大府公子,个个不仅如花似玉,还个个年级小她好几岁,而且那些个的性情,无不端庄贤淑,温婉动人——

    三天两头闹,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

    “说什么亲啊,我说我屋里有男人哪!”柳金蟾一边故意打着哈欠,一边用觉得无聊般的口气懒懒地开口,“再说……你看我除了你,还想娶过谁?”想娶的哪个,也嫁不了!

    北堂傲可不会傻乎乎在自己地位还没站稳的时候提哪个什么“三郎”,反正,柳金蟾肯骗他,起码说明一点儿——

    那就是,还是有那么点在乎他的!

    “就会讨为夫欢喜,骗为夫的心!”北堂傲抬眼,故意一个秋波似的回眸,又转到了柳金蟾身后,用无比亲昵的方式给柳金蟾将腰间的汗巾系上,“为夫不求什么,只愿你的话,句句是真心,也不枉为夫为你想碎了一颗心——

    生也为你,死也随着你!”

    说罢,北堂傲不禁将自己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了柳金蟾身后,附耳呢喃道:

    “金蟾,你不能不对我好,当日没你,为夫也就死了去了,对生再不做念想,可既然咱们现在做了夫妻,也有了孩子,你就让为夫陪你走完这辈子,伺候完你这辈子——

    没你,为夫活着也了无意趣——

    你刚问为夫,若要你说喜欢为夫,为夫给你什么?

    为夫整个人还不够吗?还是你,到现在还不想要?老芥蒂着那事儿……到现在都还放不下?

    为什么你能对别的男人好,就不能对为夫好一些呢?为夫与那慕容嫣……真不是你想得那样,若真是有什么,为夫也死过一次了,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夫的心吗?

    为夫真心喜欢你——

    为夫有想过,若是当年没有那么多的曲折坎坷,就是为夫当日如愿避开宫中选妃,嫁到了慕容家,也只能是如其他公子般郁郁寡欢,行如枯槁……

    无非就是少了宫内的尔虞我诈,如履薄冰。

    倘或再让为夫遇见你——为夫也会为了你而放手一搏的。

    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没有谁前谁后,是你,最终也只能是你!”

    柳金蟾一愣,不懂今儿北堂傲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将过去他甚至连触碰都不敢去的触碰的话题,搁在此刻,还是她爹就在外面的时候,提及?

    秉持着长痛不如短痛,豁出去的北堂傲,此刻就孤注一掷地紧紧地贴着柳金蟾,他太明白,他们夫妻到现在还始终无法真正做到一条心的缘由是什么?

第133章 爱是什么() 
人生太短,他北堂傲没有第二个三年,也不要再有第二个三年,去那寂寞空庭里继续磨蚀人心的等待——

    尽管这意味着他必须当着柳金蟾剖开,他积压在心里近乎十年,宛若噩梦般的沉珂——

    他这一生怎么也抹不去的污点!

    柳金蟾不语,也一时不知用什么样的话来告诉北堂傲:她不在乎这些的……但她真的没有在意过吗?

    每次北堂傲拼命想要她说她爱他,和他一生一世时,她的迟疑,仅仅是前世被男人的背叛留下的阴影吗?

    不,不是的!

    北堂傲有多爱她,她完全能感觉得到!

    为什么不能接受?为什么总是想要逃避?甚至还想借三郎来转移她对北堂傲的动心?

    理由……很简单——

    在慕容嫣面前,在无论是出身,还是外在都明显高出她许多的慕容嫣面前,她没有自信——更没有十足的把握,她自己根本就不敢相信,甚至愿意去相信,北堂傲之前是没爱过慕容嫣的,而且……

    她觉得,她比不过慕容嫣——

    从举手投足起,慕容嫣每一举一动,甚至她的家族,不敢说能与北堂家并驾齐驱,但……比起她柳家的寒酸而言,已如琼楼玉宇,无不彰显贵气。

    也因此,她在北堂傲面前,是自卑的!

    身为一个大周女人,一个靠娶贵夫上位的女人而言,柳金蟾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荣光,大女人的优越感,被北堂傲那天生的贵气,近乎完美的一切,比得……格外寒碜!

    所以……

    她相信北堂傲喜欢她,但……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被慕容嫣伤害了,才会低就于她——她柳金蟾是个天生的老好人嘛!

    而为什么被伤害?柳金蟾不愿去想,想了自己会很受伤,理由也很简单,她一直都比她以为的更爱北堂傲,这份爱,超越了三郎,只是她一直都骗自己,她更爱三郎——

    为什么呢?

    因为三郎之前爱过谁,她从来没去在意过。

    而慕容嫣却像一个阴影一样,时不时就会飘过她幸福的天空,提醒着她:北堂傲很可能那么那么地深爱过,而北堂傲现在执着于她——

    只是她们是夫妻,他是那么一个把家族名誉看得甚于生命,把他与生俱来的骄傲视作高于一切、乃至生命的男人。

    北堂傲正如他说得,今日的他,不会也不可能放下他的骄傲,改嫁慕容嫣,即使爱,也不会。

    但……

    柳金蟾就是无法让自己相信,北堂傲是真正的爱她,而这爱里没有参杂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恩了、顺应命运了,还有习惯了等等——

    啊啊啊啊——

    柳金蟾只觉得她的脑袋要爆炸了,她不懂她为什么自己无比清明的头脑一遇见北堂傲,明明看上去那么简单的,纯碎是荷尔蒙分泌过剩,也可解释为刹那心动,又或者仅仅就是你追我逐,完全叫做快乐的男爱女欢,挂上“在乎”一词后,就复杂得像一坨理不顺的毛线团呢?

    爱是什么?

    爱情又是什么?

    柳金蟾有点迷糊了。

    可北堂傲心里不迷糊,他太清楚他要什么了!他就紧紧地从柳金蟾抱着柳金蟾,贴紧柳金蟾,两手掐得紧紧的:

    门外是公公和孩子,他们四房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柳金蟾就是想说拒绝,也不会在这关口直言不讳——

    他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即使得到的是满篇谎言,他北堂傲也能靠着这满篇的谎言,来武装自己,为自己争下一席,名为“爱”的“夫妻之情”——

    他已不能再满足,这段眼下只有“夜晚”的婚姻。

    他要爱,满满的爱,至少能骗着他一直幸福下去的“爱”来面对,即将从京城刮来的血雨腥风——

    大哥说“山雨欲来风满楼”!

    “无论你爱为夫,还是不能爱为夫……为夫都要你知道,为夫这辈子心里只爱过你一个!”等不到柳金蟾回应的北堂傲不无悲情地继续道,“为夫若是……若是这次躲不过这场属于北堂家的浩劫——

    金蟾——你来日娶了新夫,也不要忘了为夫——

    忘了有个男人曾……如此如此地想要你爱他!”

    说到动情处,北堂傲一时竟把自己都给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好怕,好怕在他无暇他顾的时候,不爱他的柳金蟾会真的突然放手,另择良婿——

    纵然他日,他仗着北堂家的荣光,权倾天下,重归柳门,但……旧人哪有新人好。

    北堂傲是越说越动情,柳金蟾怎是越听越觉得蹊跷:

    “相公啊,京里……是不是来什么消息了?”这才隔一个晚上,怎么就跟地动山摇,天下大乱了似的——遗言都说上了。

    “‘什么消息?’让你说声爱我,怎就这么难?”北堂傲赶紧拭泪,松开自己的两臂,佯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复又给柳金蟾加上一件棉袍,“你到底是嫌为夫不够好看,还是觉得为夫嫁妆还不够好?配你不上?”

    柳金蟾一听北堂傲这立马左顾而言他的“淡然”模样,心里就知京城肯定来消息了,而且很可能是大事,还是不太好的事——

    北堂傲估摸着得先回塞北自己过年了!

    “这爱到心口口难开!”柳金蟾心内一沉,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但看北堂傲这惶惶不安的模样,一时间再想到即将到来的劳燕分飞,铁尺如她,此刻也不禁生出万般柔情来,“真正的爱,不是时时挂在嘴边的!”

    满心正兀自伤悲的北堂傲一听柳金蟾此言,只觉得心口豁然一亮,不觉间已傻傻地转过头,巴望着柳金蟾对他说出些惊天地泣鬼神,让他至死不渝的话来。

    可说什么?

    平日里甜言蜜语说惯了,到了关键时,要正儿八经地说出点海誓山盟吧?

    柳金蟾,词穷了。

    “呃……”

    柳金蟾汗淌,奋力搜肠刮肚想前世背过的古诗词,还偏偏脑子又短路了。

    然,柳金蟾越不说话,北堂傲越觉得心口的小鹿乱撞,两眼就这么直剌剌地近在咫尺地看着柳金蟾,大有一望成痴的势头。

第134章 公公之威() 
说什么?说什么?神啊,该说点什么?

    “……”柳金蟾头大如牛,好半日好半日,才挤出一句,“傲儿……”

    “金蟾?”北堂傲瞪大眼,下意识的两手紧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

    柳金蟾嘴开了合,合了开:“为妻……”

    不及北堂傲一颗心飞出,隔壁何幺幺的声音传来了:“我说金蟾啊,你丫的,起床要人三催四请到几时?亏得你还是个孩子娘……”

    滔滔不绝的公公声,骤然而起,北堂傲呼之欲出的心,“咚”一声,落得比石头还快,再度压在了五指山下。

    北堂傲抬眼郁郁地去看柳金蟾吧!

    死金蟾居然对他傻乎乎地一笑,转身就跟脱兔一般,掀帘子出去唤他爹了——

    ……气、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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