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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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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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妞满眼写满了认真。

    相公?

    囡囡一听这还能等么?娘天天就咒她没男人,眼下就有了,还等什么?她赶紧开始翻包包,要看看她未来相公的名字是什么模样——

    指不定还去瞅瞅人啥模样!嘻嘻嘻……

    囡囡喜不自禁,小胖脸笑得见牙不见眼:她啥都不愁,就愁有了吃的,没了相公肯嫁她,这下人都定下了,她再也不用一边吃一边担心娶不上相公了,哈哈哈!

    眼见囡囡笑成了花,从小被教育要“腼腆、矜持、举止得体”的大宝也坐不住了,赶紧拿手扯妞妞的衣裳:

    “大……大宝的呢?”啥事都不大懂,就被人说将来要嫁个好妻主的大宝,第一次表现出了对食物外的浓厚兴趣。

    “还能是什么?你将来妻主的名儿呗!”妞妞窃笑,“羞不羞?”

    大宝先是将两眼瞪得溜圆,努力保持一副“我才不在乎”的镇定状,但小心都扑腾腾了起来,激动得小手都有点抖——

    但……爹说,大家公子要进退有度,笑不露齿,还要……忘了,反正就是不可以像囡囡那么厚脸皮死不要脸了……

    大宝努力努力地保持了一会儿“宠辱不惊”,少时,握着荷包的两手突然就有点鬼鬼祟祟,别看他年级小,他可和一听说荷包里有相公,就急着当众翻包包要把她相公翻出来的囡囡不同,他先矜持无比地坐在小凳子上正襟危坐、忸怩了好一阵,然后……

    趁着奉箭奉书低声说话,妞妞好似忘了这事儿的当儿,小人儿,一溜烟儿躲到了屋内某个墙角处,将自己的小脸深深地埋在柜子的旮旯角,开始将荷包开了个缝儿,然后悄悄咪咪地瞪大两小鹿眼儿,使劲儿往荷包里看,可……

    怎么看都是黑乎乎的!

    看来还是得拿出来!

    大宝心动不如行动,小手就奋力往荷包里掏符箓。

    那头北堂傲久等柳金蟾不出现,心里不免有些烦躁,寻思着要不要先和公公商量商量,让那边不管怎么说,先把停在院子里的大公公送出院才好,毕竟……

    人死为大,柳金花再是背叛家族,吃里扒外罔顾礼法,但在出殡这事上,都算不得头等大事。

    北堂傲这么一想,便试图转身叮嘱奉箭好生看着三个孩子,若再有事儿……北堂傲的心里的叮嘱才想到一半,两眼过去,就诡异地发现孩子的异常。

    说异常吧,倒也理解,毕竟是孩子,谁家孩子会坐着一动不动呢?

    可三个娃娃,人各一头,还各自装得若无其事,就相当可疑了。

    直觉告诉北堂傲,这里面……有大大的猫腻,尤其……

    最可疑地就是妞妞,平日里他守在她身边教她识字,她都时不时神在在的,今儿居然还装模作样地拿起了书来看——

    看就看吧,书都拿倒了……

    小妮子,竟然又把整张脸爷都挡住了,小肩膀抖得那叫一个诡异……这是不是成语故事里很有名的那一则《掩耳盗铃》?

    北堂傲拧眉,直觉妞妞那是在书后憋着笑,笑抽了呢!

第97章 这柳家值几个钱?() 
可笑什么呢?

    北堂傲不禁下意识地将整间厢房环顾了一周,东西没变,桌椅也都还是在刚才的位置,不同的是——

    囡囡今儿对搁在桌上的吃食无动于衷了?埋头就在他放着符箓的大荷包上捣腾,那专注劲儿,就好似那荷包里有什么宝贝一般。

    孩子好奇,北堂傲理解,可……

    再看大宝!

    这个小胖胖,更奇了,天生一只小香猪的浑圆身子,愣是跟吃错了药一般,死活往哪墙角里躲——

    北堂傲暗暗地很想捂眼儿,环视四周,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真不想承认这是他北堂傲的儿子:

    你个乖乖,你要躲,躲进柜子里也行啊,只把脑袋藏在柜子后,大半个身子全撅在外面,屁股还翘得老高,全然一副“你们都看不见”“你们都看不见”的模样——

    躲人?还是躲你自己呢?难道你以为你“藏了”,别人就看不见了么?

    丢脸的事,爱面子的北堂傲绝对不会挡着众人面揭穿,他只佯装没看明白的模样,闲庭信步般走过去,途径妞妞处,不动声色地先将妞妞手中拿倒了的书,顺手翻了过来,然后拿过妞妞手里的荷包:

    “里面,爹爹放了要紧的东西,仔细你一碰,就不见了!”符箓可是不能乱摸的。

    囡囡刚还琢磨自己是不是又被大姐骗了,此刻一听爹爹也这么说,吓得,赶紧将腰间的荷包死死压在小肥腰上,她才不要呢——

    不然娘又要说她胖,将来没有相公愿意嫁给她了,她可一直梦想要娶个和爹爹一样好看的相公呢!

    北堂傲见囡囡停止了掏符箓的举动,一颗心微微落下,这才站到了大宝的身后:“宝儿,你在和谁躲猫猫呢?”

    说着北堂傲伸手去抱大宝,可怜的大宝脸蹭了一层灰,小手才刚摸到符箓,就让他爹拿个正着,吓得圆圆的小脸烫得小火球。

    不及北堂傲担心这孩子一会子不见,到底是怎么了,身后“啪——扑咚咚——哎哟——”一串声音就打他身后炸起。

    “怎……”

    北堂傲生气地转过身,要稍加言辞轻责妞妞,怎么坐张椅子都没个安静的时候?站如松坐如钟是怎么教导她的?熟料跌倒在地的妞妞捂住的不是头,却是好似笑抽了的肚子,一劲儿躺在地上抽搐……

    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好笑?

    北堂傲拧了眉头,要审审妞妞刚才趁着他到门边的当儿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可叹天也帮着妞妞,外面就忽然传来了再次敲锣打鼓的声儿。

    北堂傲一听这动静,忙抱着大宝往门边走,果然还没到门边,就听见了柳金蟾吆喝人起灵的声音,这是……要正式出殡了?

    北堂傲也无暇再问妞妞这事儿,忙让奉箭给他和孩子们全部重新戴好孝帕:“囡囡和大宝小,你和奉书几个小心在屋里看着,切莫再出事!”

    草草叮嘱毕,外面果然就来请北堂傲与妞妞了。

    接下来便是迎着漫天飞雪,在泥泞不堪的雪地里蹒跚前进,一张张白色的纸被一次次的抛向空中,然后随风舞动。

    风吹,幡动,发出好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的“哗哗”声。

    北堂傲心疼着小小的妞妞,一步一挪都将自己的女儿紧紧地护在自己内侧,不愿让风雪刮在他孩子的脸上,可心里最担心地还是走在队伍前面,顶替柳金花,两手捧香炉迎着风雪前行的柳金蟾。

    他真就不明白,柳金蟾明知自己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注意保养,没有好身子,荣华算什么?只要她保重好了自己,假以时日东宫自掘坟墓,北堂家翻身之日,大周的江山都在他娘家的掌控之下,还怕没有加官进爵,权倾朝野之时?

    何苦来!

    这寒冬腊月的,顶着狂风暴雪的节骨眼要把这最苦的差事接下来,还讨人恨?

    这柳家产业,值几个钱?

    说是万贯家产,北堂傲早让奉箭去雨墨哪儿打听了,这“万贯”家产根本就是个虚数,就是嘴上说得千亩良田,也是四舍五入,说白了,这柳家一年的各项租子合起来,就是一年合族上下不吃不喝,也还不及他名下一个庄园的租子多——

    说是鸡肋都是高看了。

    偏柳金蟾还真跟她爹似的,瞅着这家业,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圆,命都不要了。

    北堂傲心里气,但妻主毕竟是妻主,柳金蟾这人死爱面子活受罪,令愿在这家里鸡脚杆上刮油,和亲姐妹们争得面红耳赤,也撑着她那张所谓“大女人”的脸面,愣是不怨开口问他要一文钱,说什么男人的嫁妆是他娘家给出嫁男人的零用,女人岂能挪用?

    他能如何?

    北堂傲一面小心地时不时扶着小小的妞妞艰难地在泥地上追着大人们的脚步跋涉,一面不住地拿眼眺望站在众姐妹之前的柳金蟾,真担心她一个不支,一个倒栽葱就扎进了雪地里,今儿又病一场,忧心呢!

    “爹,还有多远啊?”为什么不骑马呢?

    妞妞打小哪里走过这么长的路,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再是好壮壮如她,也有些支持不住。

    “不远了,就快了!”他哪知道多远,他也是第一次来好不好!

    北堂傲小心翼翼地给妞妞拭去脸上,头上的雪花,不住地鼓励孩子,别说孩子吃不住了,他这个半年来在房里一心忙着要孩子,疏于习武的人,也微微有些吃不消这景陵乡下格外湿滑的泥地——

    一踩一个坑不说,还一步三滑,才一个时辰,他的出门时还一尘不染的鹿皮靴便已经黏上了约有一指厚一层稀泥,每一次抬脚,都有鞋底负重三斤之感。

    到底还有多远?

    北堂傲安慰妞妞之际,也不禁拉长了脖子向远处张望,坟倒是不少,就是全在山坡上,而他们却还在山脚的乡间小道上。

    锣鼓敲啊敲。

    哭声,走久了都是挤出来的哽咽。

    唯有撒买路钱,手执招魂幡们的道长们如履平地,走在雪地上如履平地,没有丝毫的停滞。

第98章 浮现的旧忆() 
至于柳金蟾……

    北堂傲真是心里揪紧了,如果可以,他真想冲到女人群里,一把揪着柳金蟾先上马再言其他,可……

    可他能说什么呢?

    斗败了她大姐的柳金蟾,而今作为未来的柳家当家人率领众族人给家公出殡,他这个准未来当家男人,岂能拖自己女人的后腿?就连妞妞,都得作为嫡长房长孙跟着送葬——

    满满的怨言的北堂傲在心里酝酿,无数个明明在他心里盘旋——

    明明借着金蟾昨儿中邪的缘由,他们夫妻大可安安心心呆在院里“养病”……

    明明这是长房的事儿,他们夫妻全部都可以缩边边……搭个下手,凑个人头,给她大姐撑个门面便好……

    明明他们夫妻就不缺这几个小钱……

    北堂傲越走越像个怨夫,尤其是在妞妞几次摔在泥地上,几乎滚成了小泥猪后,北堂傲心里的愤懑就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说来奇怪,北堂傲怨着怨着,心里就忽然冒出了这样的话:

    再值钱,还能比得过她当日从那前苏州知府处得的玉蟾值钱?

    当年,几乎豁上命骗来的千两纹银,她都无动于衷给了他,眼下明知他北堂傲坐拥良田万顷,每年不说他这爵位的庄园租子,就是他北堂傲那堆嫁妆,随便拿出一二件稀世宝贝,都够买下几个柳家……

    何苦还要和她大姐争呢?

    北堂傲气柳金蟾不爱惜自己,为蝇头小利作践自己身子恼怒,可……气着气着……他忽然一愣:

    柳金蟾何时在苏州知府哪儿得了价值连城的古董玉蟾?

    还有……还有那一千两,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夫妻为这点子钱,还用去坑蒙拐骗?他北堂傲有短过钱?

    试看柳家这眼下的光景,北堂傲着实想不出,柳红能轻易支给柳金蟾一千两纹银随意挥霍……那么……他刚想的一千两,金蟾又是自哪儿弄来给他的?骗了谁?

    谁又那么好骗?

    北堂傲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可脑子这么忽然一闪,刚闪过的片段又跟断了线的珠子般,无法一一串联起来,好似又忘记了什么最最要紧的东西——

    北堂傲隐约觉得这是他和柳金蟾在苏州那些年的记忆,可此刻怎么想,又突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若说是无关紧要吧,北堂傲这心里总觉得突突的,好似极其要紧,无论于他还是于金蟾,都是十分紧要的过去:

    不然,他怎得能心甘情愿地给柳金蟾养下这三个孩子?尤其……还是在那段他生不如死的几年——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放下死的念头?

    又是什么理由,让他愿意再度冒着让家族蒙羞的风险,令自己义无反顾的之意嫁这个女人,而不是嫁哪个,可以让他“从一而终”的慕容嫣?

    北堂傲想不明白,也更想不明白,自己去岁在京城见着柳金蟾,为何就胆敢豁出去死不要脸地领着柳金蟾回府共衾,竟然没有一点羞耻心,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当然,他们曾经做过夫妻,这事可以勉强解释,可……

    之前呢?

    他和金蟾不是夫妻时呢?

    他记得他决定南下投江,绝不与慕容嫣再有瓜葛时,姐夫曾书信一封到军营,那信里的话,他现在都还记得,大抵就是告诉他不要回京有太多顾忌,他们都已经安排好了,说慕容嫣正夫的名分,早晚是他的——

    说慕容嫣家已经走投无路了,现在根本没有和她们北堂家谈判的实际筹码。

    还告诉他,回京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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