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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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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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谓‘将皇权还给天下’?”北堂傲不禁问道。

    “很简单,不让一言堂继续这么****下去。”柳金蟾心里有个梗概,但眼下还说不上来,因为,北堂皇后未必会答应,龙葵可是他的孩子

    “你有良策?”北堂傲不禁屏住呼吸。

    “有些眉目,但时机不到。咱们先过眼下吧!”柳金蟾手握北堂傲的手,保证似的承诺道,“为妻会尽一切所能,保全我们,也保全你家姐一族——

    握住兵权,放下愚忠,我们就有一切!”

    “恩!”忠,是什么,他们三姐弟,早在爹娘进了大理寺那日起,就寒了心——君不仁,****无义;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不知为何,北堂傲一听金蟾所言的“兵权”二字,心内就涌起无限踏实之感——这是他有的,却几乎没人能真正取代的位置。除了……

    那谜一般的璟驸马!

    但娶了战蛟那傻小子,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七十二般变化,也只能疲于救场。

    对璟公主之愚笨刚愎自用太深有体会的北堂傲,甚是佩服哪个在沙场还能活着带回一家数口的璟驸马,当然,她能一里不进,还立下赫赫战功,也得归功于闯祸而不自知的其夫。

    “余下……”

    柳金蟾指尖划过大周的江山,话语滔滔,越说越兴奋,若非这是大周,若非这皇后的是北堂傲的亲兄弟,她真想说“取而代之”——

    但……反反复复地延续****帝制,就是坐拥江山一片,到头来也是手足相残,她柳金蟾不要骨血相杀,更不要继续这如履薄冰,一失势就转眼血流成河的悲歌。

    北堂傲静静地看着柳金蟾的指腹在图纸上一寸寸地流连,眼眸时不时抬起灯影里,金蟾那灼亮的眸子,妻主所想,怎不是他所想,但颠覆王朝,谈何容易?

    就是大哥和大姐也不会同意,忠字不存,然北堂家世代忠良之名,却是家姐无论如何都在执着的东西……他不能也不要站在家族与金蟾之间抉择——

    他有雄心,只为驰骋沙场,叱咤风云;他有壮志,愿如雄鹰般展翅苍穹,但……

第218章 怨别离() 
他更有一片柔情,渴望在自己疲惫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夜里哄着他无所畏惧,宠得他无法无天,风雨都为他挡着,然后——

    再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永远绕膝闹,共享他用血肉之躯打拼下的一片安宁祥和。

    他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他所有的所求与努力,到头来,也只是一个平凡男人的所想,所以,他只要亲人平安,妻主爱他,孩子们无忧无虑,便觉是个男人最大的幸福。

    江山?太远,他不爱,也不稀罕,也不想金蟾去沉迷其间,这是他们家族对大哥深锁内廷应付的报偿。

    想着,北堂啊悄悄地,用自己的厚实有力地臂膀将金蟾紧紧地圈在自己怀里,意图用自己的体温和顺从挥去扎根在金蟾心里,那属于女人们的“狼子野心”:

    “为夫别无所求,只要你好,只要你对为夫好,我们的孩子好……他日,一切都过去,我们夫妻放歌草原,牧羊后半生,再也不回京城……可好?”

    很想问北堂傲“可能吗”的柳金蟾,在觉察到北堂傲整个人透出的不安之后,默默地住了嘴,只压着北堂傲压在她胸前的手臂,笑:

    “好!”只是……你家姐会答应吗?

    “金蟾,为夫去去就回!”北堂傲将脸深埋在柳金蟾的颈窝处,呢喃。

    “不许越线塞城一步。”柳金蟾语气果决,不容反驳。

    北堂傲垂眸:“那若是想你了呢?”

    “也不许越线塞城一步!”柳金蟾坚持。

    “三个月,三个月你不来,我就来找你!”北堂傲任性。

    柳金蟾无语,只得那手指轻点北堂傲的鼻尖,微带责备地轻言了一句:“不听话。”

    北堂傲撅嘴:“为夫怕你忘了为夫……”

    “我尽早归来!”柳金蟾摸北堂傲忧心忡忡的脸,送上一吻后,“不管如何,也不许越线塞城一步,明白?”

    北堂傲垂眸,嘟嘴,满脸地不情愿。

    “放心,小四看着我呢!”柳金蟾拍拍北堂傲大孩子似的脸,“怎么也得让她在塞北落地,让她睁眼第一眼看见的是她亲爹,将来才好长得和他爹爹一样漂亮才好,你说,是不是?”

    北堂傲唇一抿,然后盯着柳金蟾:“不许骗人!也不许对我变心?”

    “那你也得保证,别让我的孩子没有爹。”柳金蟾如法炮制地回视北堂傲。

    “为夫怕我人在,你心不在了。”北堂傲撅嘴。

    柳金蟾叹了口气:“心不在,你再找回来;可你不在了,我上哪儿去找你呢?有时候,为妻真怕,你一离开塞城,为妻就再也不能把你找回来……

    你说,真到那时,为妻要怎么办?

    又怎么和咱们的孩子们交代,你可想过,为妻要怎么去说了吗?”

    男人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地飞蛾扑火,但她柳金蟾生为大周的女人,她没有这个任性的权利,她必须想到家族里的每个人,想到北堂傲的安危,想到每一个孩子的将来,家族的兴旺,有时候她觉得北堂骄是个冷血无情的铁女人,但……

    直到她,看到了北堂骄对待孩子、对待丈夫、对待胞弟胞兄的那份刻不容缓的责任,与焦虑后,她才明了这份责任背后,需要铁腕与冷血,世间没有绝对无情的人,她们的无情与不择手段往往都是源于她太想要保护的东西——

    只是有的是权利,有的是亲情与爱。

    北堂骄教会了她何为责任,何为大周女人的职责,娶了北堂傲,就意味着她柳金蟾接下这份责任——

    对北堂傲责任。

    所以,就是自己碎骨随身,她也不能允许北堂傲去涉险,更不愿意去想象,她尚未归来,北堂傲就在寻她的路上遭遇不测——

    他可以为了爱视死如归,她却不能允许他就那么扬长而去得无怨无悔,她更无法想象,自己将如何包含热泪地告诉孩子们:

    “你们的爹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疯了可以等待,死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妞妞的狐疑,囡囡大宝的似懂非懂,以及未来小四的懵懂,她柳金蟾都不堪重负。

    然,柳金蟾的愁,又何尝不是北堂傲的俱?

    他年纪轻轻,先是守活寡三年,眼下终于破镜重圆,好日子在即,就是不知结局的分离……

    倘或,金蟾也跟他爹娘一般,一去再也不返,他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年少成孤,青年守鳏,这是何等的凄凉?

    若无爱,只有恨,他还可以借着恨度日,但……现在好幸福,将来要如何面对孤灯独眠,坐守凄清?儿女再多,也是要各自成家而去的!他北堂傲要如何面对,这今后没有柳金蟾宠她,陪着他,甚至惹他生气的日子?

    生当夫妻,死同椁,是每个男人爱情的所求,也是他北堂傲的。

    北堂傲咬唇,不想回答柳金蟾的话,柳金蟾的话句句对,但句句不是他的所想,他自认比柳金蟾强,最需要保护的是金蟾才是。

    而金蟾却觉得北堂傲脆弱得就像块玻璃,稍稍一碰,就会碎得拾掇不起来。

    最后,两个人相持不下,北堂傲甚至还闹着不走了,柳金蟾一急,扬言北堂傲要敢不听话,明儿就附上休书一封,立刻停夫另娶那什么县令家的公子,恨得北堂傲想撒泼,这才气呼呼地抱着三个还当出门去玩儿的孩子们,踏上了返回塞北的征程。

    临走,三个孩子锦袍加身,昔日的赤金八宝圈儿上身,腰上还有七七八八的香囊腰佩,活像三个从天上下来的金童玉女,就差没一人再拿个金玉如意,来以假乱真了。

    北堂傲还在生闷气,独个儿坐在船舱里,死不肯露面,更不愿意出来和柳金蟾说半个字。

    妞妞岸上抱了抱柳金蟾:“娘什么时候来?”

    “忙完,就来接你们!”柳金蟾蹲着笑摸妞妞像极了北堂傲的嘟嘟脸。

    “娘,你是不是,又把爹爹惹生气了?”妞妞借着抱柳金蟾的功夫,悄悄地附耳问。

第219章 妞妞会保护好爹爹() 
柳金蟾也附耳道:“一会儿就好了,男人们啊都小气,待娘得闲哄哄他,他就又开心了。”

    “这不太好吧?”妞妞嘟嘴,有点小担心。

    “妞妞,一路上保护好爹爹,别让爹爹出来抛头露面,还要听话。你们路上也只喊叔叔,不回到塞北的家,不许喊爹知道么?”柳金蟾拍拍妞妞的头,很是认真地交代。

    “为什么?”妞妞歪脑袋。

    “因为……路上会有危险。你是长女,娘不在,你就必须替娘保护好你爹爹和弟弟妹妹,知道吗?”

    本想编个话儿来哄哄孩子的柳金蟾,忽然就变了主意,毕竟……此一别,不仅仅是北堂傲一路的生死未卜,她也不知会如何,能不能活到重逢日,变数太多,就是北堂皇后也是在京城堵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现实不是小说,永远没有花好月圆,一切都是殊死搏斗后的残存,即使胜利者,也必须面对争斗后的一片狼藉,问题永远都是层出无穷。

    所有的结束都是开始。

    生死未卜,就是她们夫妻,乃至京城各大家族的博弈的现状。

    妞妞抿紧了唇,两眼紧紧地盯着柳金蟾,关于责任、关于长女的不同,她三岁时姑母和大表姐就无数次向她强调过,所以,她虽小手紧紧地握着拳,却无所畏惧,好似她已经长大到足以能保护她爹一般:

    “娘您放心,您不在,妞妞就是大人了,妞妞会保护好爹爹和囡囡和大宝的!照顾好她们,等您回来。”

    “好孩子!”不想说得太多的柳金蟾拍拍女儿的小肩膀,很是欣慰地笑,“姑母给的匕首还在吗?”

    “在!”妞妞说着就拔出了腰间小匕首的锋利的刀刃,无比自豪地拍胸脯道,“您看,妞妞天天都看它快不快。”

    “拿好你的武器,即使入夜也不要离身!”

    提起这动刀动枪,柳金蟾自认自己还真不如自己这个女儿,爹爹的,果然是虎父无犬女,说出手就出手啊!三姐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恩!”妞妞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利落地将小匕首插回了自己的刀鞘。

    “上去,陪你爹吧,娘不在,你们多陪陪他!”柳金蟾眼看天色将明,忙拍着妞妞去上船,只是临妞妞转身时,柳金蟾又忍不住将三个孩子又都一一紧紧地抱了好多好多次,如果可以,她真想也跟着她们一起走,但……

    她不行,她还有爹娘在这儿,还有她自己的任务。

    悄悄从舱里溜出来,躲在暗处看的北堂傲也不住地偷偷抹泪,但心里梗着一口气,还是任性地不要去理柳金蟾,然,就在三个孩子登上船挥手,船家起锚时,北堂傲再也管不住自己地要往外冲,无奈此一别,注定最后一面也不许多给他看一眼——

    生怕公子暴露了行踪的奉箭等人,死死地将门堵得宛若铜墙铁壁,拼了命也不放疯了似的要冲出来与柳金蟾最后告别的北堂傲出门一步。

    直到直到,那边的岸已经很远很远,甚至连河岸都连一痕细线都看不清了时,奉箭等人才骨头好似要散架了一般瘫坐在地板上,任由北堂傲顶着银底寿金鹤松绣面的雪貂雨裳冲到舷窗边。

    但这已经过去了近半时辰水程的茫茫江面除了弥漫的腾腾雾气外,就是荒芜的两岸,哪里还看得见柳金蟾,那么就是一个模糊难辨的影子?

    北堂傲“噗通”一声,瘫坐在舷窗边的楠木椅上,好似没了气力般,只能对着茫茫江面,第一次默默垂泪难止:

    这难道就是永诀了吗?

    妞妞和囡囡几个此时慢慢地晃进了屋,眼见爹爹这样,从来都当出门是探亲的三个孩子,不懂离别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去和爹爹说,娘得闲就回来了的他们,纷纷站在北堂傲面前:

    这个拿着自己的小手,给自己爹擦去脸上的泪,那个眼看爹爹的泪掉得更快了,也赶紧跟着学,就这么着,北堂傲越哭越凶,三个孩子,你一下我一下,纷纷小心翼翼地站在北堂傲面前,前赴后继地忙着给北堂傲拭泪。

    北堂傲不知怎么和自己的孩子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孩子们越是这么懵懂地为他拭泪,越是这么贴心的懂事,他就越伤心,他不知道将来要怎么和自己孩子说:

    “这,很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见你们娘了……”

    他也不知道这将来自己要怎么坚强地活着,在没有柳金蟾的呵护中,怎么孤儿鳏父将三个孩子拉扯大。

    而门外的奉箭也红着眼儿,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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