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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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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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抱得美人归,可谓天下美事一桩。但,大爹爹一根绳子挂了屋梁,去了——抱来的美人是偷娶的,可让自诩风流无限的柳金蟾犯了难。携夫返家奔丧,娘的小竹篾可不是纸做得。不回?世人的嘴,淹死她;美相公的眼,戳死她……回吧回吧,置死地而生!谁想到家没落脚,爹娘下了大牢,接着夺产大战,姐妹反目,连襟们舌斗,齐刷刷上阵……真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柳金蟾无语问天啊:她真的只是回家来奔奔丧的!大家不用这么热情吧……此文前传《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已完结,欢迎当番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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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路忐忑:丑相公要见公婆() 
腊月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

    皇太女乘銮舆一出东宫,首先传入耳畔的消息,就是皇母昨儿在宫内因北堂傲那小贱人,不顾廉耻,追着他那早几年就恨不得休他完事,现已落跑三年的“前”妻主柳金蟾回乡丁忧一事,在未央宫大发雷霆,皇后北堂氏饱受牵连——

    她郁郁了数月的心,刹那间有豁然开朗之痛快感。

    “既如此……且让本宫先去一遭儿大理寺。”留待假仁假义的皇父好好儿继续当他的贤后才好!

    皇太女许久未曾露晴的脸,嘴角止不住上扬地摆摆手,当即示意身后一众侍卫摆驾大理寺,盘算着大理寺里那个毒杀璟驸马未遂的慕容嫣,该让她如美艳表弟璟公主之愿一死了之呢?还是……

    继续留着?

    留着?也需有个由头啊……

    皇太女阴笑着看一路的雪落如毛,心里细细地盘算着:

    不如——

    就让她慕容嫣将功折罪,“供出”是柳金蟾那只绿毛龟一切主使?

    **88**

    腊月的天,搁在水乡,总有塞北没有的潮湿之冷,阴阴得无论你穿了多少,这冷都跟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般,时不时地透出森冷寒气。

    但就是这样的冰天雪地,景陵县城也因年关将近,而变得愈发热闹起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可人往这大街上一站,那么不消片刻,你就会知道景陵县此刻正发生着一桩大事——

    牛村村长柳红的男人悬梁自尽了!

    不仅不如此,而且这男人的娘家一怒之气,不顾世交之谊,把牛村村长伙同她那在柳家呼风唤雨了爱妾何幺幺一并送到了公堂对簿:

    状告何氏与人勾连,在妻主柳红的默许下,诬陷正夫秦氏,逼死秦氏,妄图扶正。要何氏以命抵命!

    这事可闹得是满城风雨,不别的,小城除了打仗、老死、病死外,近二年还没有一个枉死的,另外嘛……

    牛村村长柳红……怎么说曾经的曾经,也是景陵县某代理县令的岳母大人,在景陵县那可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风云人物,而且,不说远,就说她与爱妾何幺幺的生养的女儿柳金蟾,还是个家喻户晓的文状元——

    当然……据说此女才进翰林院没半年,就因声誉不佳,被革职闲置京城吃软饭去了——

    真假不好断,都是据说,大家也不知内情,反正柳家四小姐自六年前离开景陵城考白鹭书院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而京城考中状元的喜报也是真,仕途了,就难说了,柳家四小姐柳金蟾确实,在景陵县时,就风评各种差——

    尽管,圈中人都说她是风流才女!

    例外……

    再说点小八卦,据说……是据说啊,据说此状元而今二十有四了,还是孑然一身,而且,不久前……

    有小道消息说,说这何幺幺曾托媒人,想为自己女儿说上当今县令小舅子的小公子为婿!

    所以……所以嘛——

    案子很是扑朔迷离啊,坏就坏在,那秦家也不是省油的灯,说是她家有个远亲不久前在苏州知府门下谋了个幕僚的差事——

    景陵县的百姓们,比县令还发愁啊,你说:

    换做你是县令,你要怎么判这个案子呢?

    此就是景陵县头号大事件!

    就在景陵县民绞尽脑汁思考这县令该怎么判案,才能两边都不得罪时,四辆吱吱嘎嘎的朱漆马车载着数人与沉甸甸的行装,打天明,就朝着是非发源地发源地匆匆出发了:

    柳金蟾心砰砰得几乎跳出了嗓子眼儿,身边的老书童雨墨更是抖得像残风中的落叶,一时也不知她人被风吹得人颤,还是返乡之路的鼠胆带着身子在战栗!

    “至于这么冷么?”有点出息行不?

    忍不住要跟着雨墨一起抖的柳金蟾,咬着几乎冻僵的牙关,底气很是不足地开了口。

    “这前是狼后是虎的……横竖都是死路一条……”长大了的小书童雨墨不改旧秉性地回瞪了柳金蟾一眼,“不怕,还算是个人么?”有本事你不怕啊?

    “怕,就能过?”柳金蟾吐槽。

    雨墨撇嘴低语:“早就跟你说过,漂亮男人不要碰,不要碰……你偏不听……偏不听……现在好了……疯姑爷说要跟回来了……我看小姐你怎么和老夫人说!”就知会被你连累死!

    “说什么?还用说么?”一目了然——不死也要脱层皮!

    柳金蟾故作镇定地露出一脸的死猪不怕滚水烫的痞样,想着自己就是被娘打死,至少也不能让自己在相公和三个孩子面前失了一家之主的威风——

    只希望她娘能继续秉持着家丑不可外扬的祖训,关上门后,再抽她才好!

    “哪是……老夫人一瞅‘冒出’个……(野)姑爷……”不死也得残!

    很想好好再调侃一番自己家小姐的雨墨,话头彩一开,就好似看见了紧随小姐之后被惨扁的自己,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哭丧着一张与儿时一般圆圆的苹果脸,越瞪着柳金蟾的背影,越觉得自己死得冤——

    美人;小姐泡的;祸,小姐闯的;就连三个珠圆玉润的宝宝们,也是小姐生的,关她雨墨何事?但挨揍,她雨墨却不仅要被牵累,还很有可能是被揍得最惨那个……呜呜呜……

    这雨墨刹那间一步叨叨了吧,刚还觉得自己大不了就是挨一顿的柳金蟾,心里也“突”地忽然沉了下来:

    自己挨揍倒是小事,大不了一个月下不来床,毕竟虎毒不食子,她老娘能把她打死了?怕就怕——

    老娘牛脾气一上来,要撵北堂傲回娘家……北堂傲一个死爱面子的贵公子,一时间旧病复发,可如何是好?

    想着,柳金蟾禁不住暗暗地回头看身后的马车,想开口又不知怎么开口,正如北堂傲所说,他嫁她柳金蟾已六年有余,长女妞妞也快七岁了,他再不趁大爹爹丧事之日进门,向众亲昭告他女婿的身份,令儿女们认祖归宗,又待何时?

    难道要他一个堂堂贵公子像个外面养的小妾似的,一辈子见不得光?没名没分?

    柳金蟾心如磐石——

第2章 名分之争:拆门也要走正门() 
第一百九十九次回头……

    北堂傲抿紧两唇,轻轻地再度拉上马车帘子,心内不无气闷的数罢。

    可恨的柳金蟾离开他与儿女们远赴苏州三年当知府,没说回来看过他一遭儿,这而今领他回家,一个时辰不到就回头犹豫了一百九十九次不止——

    真当他北堂傲是路上捡来的野男人,打一开始就死了心地不想给他正名分么?

    北堂傲越想越气,抱着怀里还在酣睡的三岁女儿囡囡,不自觉将一张一早起来本就严肃的脸,绷得白里直透青。

    对面一瞅主子打上马车就不住往外瞅夫人的奉箭,一面佯装拨了拨火盆里的炭,一面拿眼令身侧的奉书给爷递上新泡的旧年橘普茶暖胃下火。

    北堂傲一肚子窝火哪里喝得下茶,立马罢手,又要去拉帘子看柳金蟾是不是又起了让他回去的念头。

    既知看了只会更恼,奉箭岂能再让主子继续往外瞅,扭过头来又给大家脸子看,忙借着囡小主子掩好包被挡住北堂傲掀帘子的动作,然后佯作突然才发现北堂傲脸色不佳般,故作惊诧地低低轻问:

    “爷今这脸色…………可是昨儿没休息好?”说罢,奉箭还要主动把囡小主子抱过来了。

    这话一出,还要再掀帘子的北堂傲立刻手一住,“忽”得脸就刹那红到了脖子根,扭过头要低骂奉箭一句“此话怎得如此孟浪”。

    无奈他话到舌尖,又被他兀自咽了回去,少不得顶着一张红通通的脸,忙搂紧孩子,低头看怀里睡得香甜的次女,然后也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

    忽得偷偷地笑了一下,又怕人看见,忙借着亲孩子柔嫩的小脸暗暗掩了过去,只是他脸上的那笑,怎么看也不像是父对女的慈爱。

    对面伺候着的奉箭和奉书,明了地暗暗地忽对了一个“我就知道”的偷笑眼神,皆都默默一面低着头擦刀的擦刀,磨枪的磨枪,一面暗暗地观察对面北堂傲“小男人”的脸色变化,正由羞涩转甜蜜,再然后嘛——

    怨夫脸又现——

    哎,这嫁了人的男人啊,就是海底针,让他们这些没嫁的男人着实想不明白!人说孩子的脸,三月的天,他们懂,可爷怎么说也是个二十有五的三个孩子爹了,老男人了!

    怎得比娃娃还善变呢?

    无解!

    “爷,茶!”奉书再次奉上茶果。

    “离牛村还有多远?”

    红色渐渐退去的北堂傲单手接过奉书手里的茶,不露声色地淡问。

    “回爷,约莫还有八九里地吧!”奉箭小心捧回北堂傲喝过的热茶。

    “还有这么远?”到底那牛村是个怎的偏僻的穷壤?

    北堂傲微微露出吃惊,习惯到哪儿不是快马一鞭,就是八抬大轿抬得四平八稳的他,今儿第一次觉得坐马车如此磨叽人。

    “这不是乡下路难走吗?”奉箭暗暗指了指帘外泥泞的乡间小路。

    北堂傲只得拍着孩子,少不住忍住满心的不耐烦,谁让他而今是人家的女婿头一遭进门呢?且忍忍——

    一会儿那柳家还不知怎么一个阵仗,等着他呢?

    “让你们去办的事儿如何了?”提起这头一件烦心事,北堂傲禁不住又问了一遍。

    “爷,您放心,保证万无一失,定让您和姐儿、哥儿们,今儿高枕无忧地从柳家正大门大摇大摆地坐着马车进去,这四姑爷的名分舍爷其谁啊!”奉书舞着大刀,拍胸脯保证道。

    “去——你小心别失手了!”奉箭一把拿下奉书手里的大刀,“你也不知声小点儿!”

    “那日雨墨,爷我见雨墨问你,可有让她看出端倪?”北堂傲要点点头吧,忽又想起什么来,赶紧低问道。

    “爷,您放心,这事,奉箭就是舌头烂在了肚子里,也不会和人说半个字。”奉箭立刻信誓旦旦地一脸忠心不二地保证道。

    北堂傲这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低头看孩子红扑扑的脸,一时也说不清是落心了,还是始终有那么些放不下,毕竟——

    毕竟这是他北堂傲嫁柳金蟾近七年来,第一次见公婆,也是第一次向柳家公布自己是柳金蟾相公的大事件——

    男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大了?

    名分啊!

    没名分,嫁似未嫁,这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踏实!尤其……柳金蟾这个妻主,帐里帐外两个样儿,好时嘴里就跟含了蜜似的,哄得你恨不得即刻死了也甘愿;不好了,天高皇帝远,连个影儿都没不说,转过脸,还暗睁眼说瞎话,装素未平生——

    女人嘛,都喜新厌旧!

    男人,能抓住的只有一个名分,没有名分,就好似浮萍,逐水流,女人说弃就弃,贵公子出身如他,也亦然。

    忐忑……

    复忐忑……

    坐中军帐,三军运筹帷幄之中,大不了这仗败了,下次卷土再来,可头一次进婆家大门,就被当众扫去脸面,即便他日强势踏平柳家门,也难抹去他身为柳家婿,被拒之柳门的污点……尤其……尤其他……

    北堂傲心跳如鼓,柳金蟾怕领他回门,他又何尝无惧?

    但今日不回门,更待何时?

    何时又是更好的良机?

    总不能让他北堂傲巴巴地等她柳金蟾的娘亲过世时吧?想想都不孝——生为柳家的女婿,进门没拜过高堂,私嫁便罢了,这偷偷嫁了,孩子也养了,还天天衷心地数着指头、盼望着自己老婆婆早死?

    北堂傲不敢想,他只知道眼下就是良机,且是唯一的。

    “告诉福娘和福叔,不管发生什么,任凭谁挡着拦着,你们就是即刻拆了柳家的大门,也务必确保本公子与哥儿和姐儿,从柳家的正门迈进去!”

    是的,他是答应过柳金蟾要隐瞒出身,但……谁挡他北堂傲的正夫之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北堂傲是无论如何要强势入驻柳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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