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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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探世子妃-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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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安安看着马伯犹犹豫豫的神情,叹了口气。

    她起身,走回到石阶之上,站到了杨远的身边。

    石阶上的众人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却因着她的面色实在太过严肃,都不自觉的让出了一块空地。

    狄安安自然的站到空地中间,朗声道:“乡亲们!”

    她这一声太过郑重,石阶下的众人,都抬起头,看着她。

    “我受马伯相邀而来,探查马捕头被杀一案。如今已过月余,我自然掌握了其中的部分证据。而这些证据,却又不仅仅是马捕头被杀案的证据,凭借这些证据,我已经能大致推测出隐匿在此案的幕后凶手是何人。可我没想到的是,这名幕后真凶为了阻止我查到真相,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连杀数人,试图扰乱我的办案进程。其心恶毒非常,着实令人畏怕!”

    说到这儿,狄安安的眼光直视这众人之后,角落中的那个身影。

    那人只觉得自己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直视着自己,哪怕是在现在这样数九寒天的日子中,这股寒意也高调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令人难以忽视。

    “乡亲们!既然我插入这件案子,就断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我的手中已经握着一部分的证据——这也是她如此急切的派人,夜闯马伯家中,威胁他要当众将我赶走的原因”

    “您您知道”马伯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他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

    他没有想到,狄安安竟然早就知道他被人威胁这件事。

    狄安安投给他一个愧疚的眼神,而后继续当众说到。

    可百姓们却早已经炸开了锅。

    “什么?竟然有人夜闯马伯的家中威胁他!”

    “就是啊,这金城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敢”

    “你不要命了!”一人赶紧堵上了另一个人的嘴,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天上。

    另一人的眼中透出一种后怕,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动作。在这乌泱泱的场面之中,不断的重复着。

    角落中的小厮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的发生。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情况竟然就这样发生了惊天逆转!

第一百三十六章() 
原来这贾松年,早年做私盐起家,后到了平城做起了茶叶生意,因与朝中户部某位皇亲有些渊源,由那位贵人牵线搭桥,遂做起成了皇商,几年时间里便发了家,当然这也于朝中某位大员有脱不了的关系。

    于是乎他也学起了城内的某些书乡门第,世家大族,做起了善堂收养十几个孤儿,每逢饥荒灾害,开棚施粥。在平城内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只是五日前,被杀了,尸体被凶手扒光了衣服,还给披上红袍,吊挂在了屋后那棵槐树上,被发现时,已经死透了。

    这倒是也不足为奇,只是据城内百姓传言,那贾松年死时,身着一袭暗红色长袍,那长袍颜色极为诡异,像是血染一般,被放下后,吊死他的那条白绫上,明惶惶的写着“极善极恶,至真至伪”。只是事发到现在刑部并未收这件物证,想来也是街坊传闻,并无据可寻。

    现下贾家除了贾松年一屋子的老婆,上面有一八十老母,那嫡妻王氏因丈夫去逝,哭得眼睛红肿,倒是那七个小妾像没事人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一队人进门时,还听见那七人因财物分配问题吵的不可开交。见生人进来,媚眼一抛,各自回了自己房间。

    王氏见刑部来人二话不说,上前一跪,倒是吓的狄安安向后退了退,那王氏眼睛通红“两位官爷,一定要为我家老爷主持公道阿。”

    话还未完便嘤嘤的哭起,泣不成声,两人见从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便要求去查探下贾松年死的地方。

    话音未落,自门外进来一小厮打扮的男子,那男子纤长高挑,眉宇之间有股雍容之气,像青山之上的雪松般清凉。

    那小厮先带着几人绕过前院三进,到了第四进的西北角处,几人愕然,看了一眼身旁的贺兰寻,见他也一脸疑惑,她清清嗓子问道“你们贾老爷住在这里吗?”

    前方那男子微微一笑:“原也不在这,只是近两年,老爷性情大变,不喜人多吵杂之地,但叫人收拾了这处,才搬到这里来。”

    狄安安问“哦,那王夫人可也在此处。”

    小厮答:“夫人和七个姨奶奶住在前院,这后院只有老爷,和几个下人在这。”

    狄安安环视了下白围,跟着贺兰进了堂屋,这屋内布置整齐,正堂之上挂着几幅画,中间是牡丹、芍药、芙蓉,最左边是鲜艳的西府海棠,虽也是怡红使绿之姿,但在几副国色天香的名花中,海棠之色,着实显得有些小气了。

    狄安安有些诧异,这几幅看似并无什么异常,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

    定睛一瞧,原来其他画上并没有画人物,而这繁茂海棠海棠花下,竟隐隐出现一女子侧影。

    海棠树下立着一女子,女子身姿窈窕,仅仅露了一个侧面,便让人觉得无限风情,像极了这海棠风姿,妖而不娇。

    其他三幅所用的裱糊纸都有些发微微发黄,而这幅画宣纸白如雪,显然是最近才更换上的。

    少女暗世打量着屋中的布置,虽说大俗即大雅,但这也太那什么了,绯色的纱帐,明黄窗纸,镂金的硕大香炉,七荤八素的堂前挂画。

    她指着那画问那小厮“这幅海棠,是什么时间挂在这里的。”

    “这东西小人也不知,小人是粗人,不懂这些风雅之事。”

    “那以前这里挂的是什么?”

    “以前挂的好像是绣球吧,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这幅画,小人着实不知是什么时间换的?”

    自进门后,贺兰寻便未多进一步,想来怕是屋内浓郁的牡丹熏香让他感到不适吧。狄安安看了看东厢的床,屋里青烟渺渺,那床上挂着暗红色的纱帐,四个床脚下系着几道黄色的带子,带子上似乎是用朱砂画的什么东西,像是符咒类的。

    纱帐顶端的四个角上也挂着这个的带子,带子上画的像是某种动物,那动物很熟悉,像是以前从哪里见过一般。

    床好像不该高出那么多,她回头,见那小厮默默垂着眼睫跟在身后,也不做声张。

    “我去屋外瞧瞧吧”

    说罢也不等着小厮带领,径直出去。

    那引路的小厮见他独自一人出去,微微皱了下眉头,见贺兰还在屋里,也不好撇他一人在此,便对贺兰道:“官爷,这屋子官府的人已经前前后后来了不下数趟,如果有任何痕迹的话已经被官府的人记录下来了。”

    贺兰寻不答,他环顾了四白

    “这里是谁负责收拾整理,案发后,可有动过什么吗?”

    “负责这里的是天聋和地哑两个丫头,这两个人皆是聋哑之人,因老爷生前这几年,最厌恶吵杂,所以寻了这两人来伺候,但案发时我并不在城内,所以是谁前来打扫的,小人并不知晓。”小厮答

    贺兰寻听得,便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

    只见这人白白净净,眼若点漆,鼻若鹰钩,眼神坚定,目不斜视,看不出任何情绪,额头左上方有一道伤疤,虽一身粗布麻衣,便也是一身风华。

    “你叫什么名字。”贺兰问

    “奴才名唤贾行。”小厮答

    “哦,也姓贾吗?”

    “嗯,奴才原是老爷一远房亲戚,因时下生计艰难,便投奔而来。”贾行答。“可曾读过书,何时来的贾府?”

    “年少时跟着江湖郎中学过几年皮毛,不过识得几个大字,后来家道中落,就投奔到这里,想想已经十年有余。”

    “时间的确不短了,可在这府中可谋得什么职位。”

    “奴才愚笨,不过幸得老爷抬爱,现在总管着十里乡下的收租。”贾行答

    “尸体可是你发现的?”

    “不,是另一上夜的仆人发现的。”

    “嗯,那你去将那人叫来,我有话要问。”

    那贾行不动声色道,眼睛盯着身前的三尺之地。

    “大人怕是得不到答案了,那仆人也是聋哑之人。”

    “聋哑之人?你们这院子里,难道就没有一个会说话的?”

    “有,小人刚才曾说过,老爷近几年性情有些大变,不喜欢有人声,所以这院子里,除了我和贾老爷,其余人全是聋哑人。不过如果王爷您想寻问的话,小人也略懂些手语。”

    “不必了。”贺兰寻皱了皱眉。想是从这人身上也探不得什么消息。起身离开。

    正巧狄安安从外进来,十月天气有些微寒,她鼻头上确冒出细汗,见贺兰出来便道“主子,这是要走吗?”

    贺兰点头,狄安安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在贾行的带领下出了贾府。

    城外街道上,两个骑马并行。贺兰问

    “可有何发现。”

    狄安安微微一笑,掏出手绢,打开递给贺兰寻。贺兰寻远远一瞧,也不凑近,不解问“这是何物。”

    “这是我在屋角后发现的。它被土埋上了,可能是最近几天下雨,给冲出来了,我看着这陶瓷碎片上有些发黄,必是有些东西,还是送去刑部检验下吧。还有一个发现,我觉得有些蹊跷,但也一时想不出来何解?”

    “说来听听”

    “在死者屋后,东北角处,竹丛后面有一个块三尺高的洞,类似狗洞大小,当然现在已经被补全了,估计再过几天,那新补痕迹也就没有那么明显了。现在地上还有些木屑,像是仓促之间做成的,并不平整,奴才对此还有一点疑惑?”狄安安低头询问道。

    贺兰寻侧头看向她

    “其一贾府那么大一院子,想要开辟处一小门来方便与进入,大可找来匠人,半小时辰就可做完,我瞧那洞口,开凿之时,碎落的砖瓦参差不齐,且修补的也很仓促,显然,并非专业匠人所为,我估计,那开凿之人认为有竹丛掩护,并未在意吧。后来我避了院中下人,上了墙头一瞧,那门外通竟是处荒地,现在是深秋,草木皆已经枯黄,有些已经落尽的叶子,不过在那灌木丛尽头,远远的好像还有口井。那么,是什么人,需要避开府内众人,需从那狗洞似得小门出入呢?且先不说,外面还是荒野之地。

    其二我天朝向来以中、正独尊,而那贾松年,既是一家之主,又是整个贾府的经济来源,为何独独选这最偏僻院子。

    其三我外出走动,连见院内三人,皆是聋哑之人,他们目光呆滞,不似正常之人。平时连照顾自己尚且不能顾及,如何会在这府中做下人,还是伺候正经主子呢?”

    “贾松年住的院子里全是聋哑之人,那贾行倒是在你走后解释过,他说贾松年近几年性情大变,不喜欢人靠近,不喜欢人声吵杂,所以选了这些聋哑之人来院子里做粗活。”贺兰寻收了收手中的缰绳

    “贾行?就是今天带路的小厮吗?”

    “是,并且他说这院子里除了他和贾松年,其余人皆是哑巴。我看阿,这人不简单。”贺兰双手叠在一起,目光看向远方

    “他的谈吐,举止不卑不吭,不像是一般府里的下人能有的气度,对了,案发时他可有不在场的证据。”贺兰问

    “据甄士文讲,他起初也怀疑过贾行,不过后来听说看守城门的人说,他亲眼见到贾行出城,且在案发后第二日才回来,所以他没有作案时间?而且又有人证。”

    “嗯,我知道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贺兰听罢她的分析,嘴角上扬“越是繁华的表层,内里越是龌龊不堪。”

    江离点头:“我离开后院去了趟茅厕,听见几个丫鬟说,五日前贾行奉命去乡下收租,丫鬟们托他给自己娘家带些体已去,到了次日才回来给那些丫鬟们送去娘家送来看东西。”

    江离盯着前方思考着,又道:“不,不对,这好像又太过巧合了。”

    她立于马上,举起手中的东西晃了皇,

    “我认为这是一个突破口,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去吧,注意安全。我去趟刑部,两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

    “是。”江离下马,将缰绳交与身后的人

    “属下告退。”

    江离一人走在街上,转了城西半天,也没发现卖这样陶瓷的人,她顺着人流走着。

    傍晚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们收拾箩筐,携着妻子孩子回家。路人匆匆找客栈投宿。她走到护城河边上。

    深秋的柳,落了一池的寂寞,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远的有些星光自远处迤逦而来,河边,有人在放河灯。

    因隔的远,看不清面容,只觉是个清瘦的男子,蹲坐在那里。一朵朵的荷花灯从他手里悠悠的飘出来,烛火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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