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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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探世子妃-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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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氏的父亲以前是个酿酒,后来积攒了家蓄,捐了个芝麻小官,不过好在叶父这个为人仗义,几年下来在官场上混的倒也不错。眼见儿女成人,叶父见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誓不让女儿嫁与官家之后,便寻了朋友,托人去找家世清白的商人,虽说那里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排最末尾,但他依然坚持己见,将女儿许配给了益州盐商之子。

    本以为女儿在张府可以过的顺风顺水,不想好日子没过几年,张侍德便暴露了本性,迷上了赌博,将家底全数败光,气死了老头子不说,最后竟然醉酒掉进井里淹死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便守寡,他心里异常难受,于是写信给叶辛楣,让她到平城来,一家人在一起,还有个照应。

    信刚一寄出,叶父便病倒,没过几天,撒手人寰

    只是信送到后已历时一个月多,而叶氏母子,体弱的体弱,年幼的年幼,到了平城后,已是三个月之后了。

    叶辛楣带着年幼的张子萧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一年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孩子年幼,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体弱病虚。

    这一年刚入秋,张子萧便一直高烧不退,叶氏心里慌的很,便去求哥哥,希望他能找个大夫来,给自己的孩子瞧瞧。

    她没想到,自己还未走到,便听到哥嫂之间的对话

    “辛楣还年轻,虽说带着个孩子,但不妨碍她再嫁,你看城北李老爷,早年丧妻,家底又丰厚,虽说有几房妻妾,但人家是诚心前来求娶,你就算不为她着想,也为爹爹在在天之灵着想吧。”是嫂嫂的声音

    城北李老爷,哼,是个有名的变态男人,不喜欢云英未嫁的少女,偏偏对寡妇情有独钟,他后院那几房妾室,皆是城中的寡妇,自他妻子死后,他从未再续弦,而那些寡妇虽为妾,但与丫鬟差不离,用完用腻了便可扔出去不管死活。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颤,刚想上前说自己不愿意,便听到哥哥的声音

    屋内男子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你是她嫂嫂,这种事情我也不好去找她说,由你来操办吧。”

    叶辛楣心中咯噔一响,心知若是再不带着子萧离开,怕是真的要陷入那桩烂事里了。

    于是她连夜收拾行囊,把孩子绑在身上,趁着夜色出了叶府的门。

    两天,风雨交加,母子二人忍饥挨饿,虽说子萧的烧退了,但因吃食不好,小脸还是蜡黄蜡黄,一副蔫蔫的样子。

    叶氏确忽然觉得一阵眩晕,接着便没有了意识。

    破庙内瘦小的孩子抱着生病的母亲,他小小的手,轻轻摸在叶氏的额头上,然后又摸在自己额头,娘亲热的烫手,怎么办,怎么办。

    他找来一个破瓦罐,将雪盛进去,放在火堆上烤,想给娘喝水,以前自己发烧时,娘也是这样喂他水喝的,想着娘喝了自己的水马上就会好,他开心的咧开嘴巴。

    这里,庙外忽然进来三个衣着破烂的乞丐,那个乌黑的连脸都看不清楚的人上前凑了凑,那双眼睛看得小小的张子萧一颤,他下意识一让。

    那乞丐也不理他,当即招呼其余两人前来烤火。

    那三人将火堆围了起来,将张子萧挤到了一边风口上,他抿了抿嘴,将娘身上的衣服重新盖好。

    这时其中一乞丐向他身后一探,立刻邪恶的对另两人笑笑,指了指张子萧,那两人立即明白何事,搓着手上前拉他便往外殿走。

    张子萧刚刚给母亲盖好衣服,冷不防有人上前拉自己,小小的他当即吓了一跳,他企图挣开那两人漆黑的与腌臜的尿骚味的手,但一个孩子如何能抵御得了两个大人。

    三下两下便被拉出了外殿。

    片刻

    里面是衣服撕裂的声响,与叶氏沙哑惊呼的声响,纵是年纪再小的张子萧也明白此刻发生了什么。

    听着母亲的惨呼,他双目赤红,目呲尽裂,愤恨的一口咬向那人的手臂,那两本来想听着里面人的动静,以便随时准备自己何时上去替换,哪里想到那孩子会下口。

    张子萧幼年时曾跟着邻居江太守的儿子江蘅练过几招,他当下抬脚狠狠踢向那乞丐的下体,十岁的男孩,因愤怒之下,力气不容小觑,那乞丐当下疼的在地上打滚,另一人见那孩子双眼赤红,混身上下散发的杀气将他吓的后退一步倒在雪地上,他咽了口唾沫,爬着起身,急匆匆的逃走了。

    张子萧一脚踹开那扇破门,见叶氏在那人身下挣扎,衣衫尽毁,胸口插着几片破碎的陶瓷片,他进门后抄进地上一块最大的瓷片,狠狠的向着那乞丐的脖子上插去。

    那乞丐先前在撕叶氏衣服时,叶氏便醒了,她一直死命挣扎,乞丐便拿起破壶砸她脸上,开始脱自己衣服时,不妨外面的门被踹开,刚想回头骂那两人时,便看见那孩子拿起刚刚摔碎的壶片,直直的插进了自己的喉咙里,一脚将他踹开。

    他捂着脖子,趟在地上,想着另两人去了哪里时,便见一角黑红相间有衣袍从外面进来,那人很嫌弃的从自己身上掠过,看也不看他,后面那一人身着青色绣暗纹衣袍的人,在他面前停了停,他立即伸出自己脏兮兮的手,抓住那人的衣角,发出嗬嗬的声响

    “救,救,我。”

    上头那人轻笑一声,俯视着他道“乞丐本是弱势群体,按说该放你一马,但你今日所做所为,实乃不配为人,留着也是个祸害,我还是做回好人,解决了吧。”

    言毕他轻轻抬抬靴子,一脚踩向他脖子里的那片碎片,直到地上的人再无法挣扎。

    张子萧将母亲放好,听了听她微弱的脉搏,才稍稍放下心来,看着进门不久的锦衣华服的两男子。

    一人着黑红衣袍,笔直高挺,但眉眼里有那么一股戾气,让他有些害怕,而另一人,一身天青色暗纹衣袍,乌发如玉,皮肤奇白,五官深邃,看上去很温和,张子萧确觉得为什么眼前人,明明是一男子,确给人感觉像女子一般,但又比女子英气。

    那天青色长袍男子笑道“烛兄,别这样,会吓着孩子的。”

    那被称为烛兄的人稍松了口气,转过脸去,不看张子萧母子。

    那温和男子道“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识,你可知,若不是刚刚我刚门外那人杀了,今日这庙便是你母子二人的坟场。”

    张子萧一脸戒备,嘴唇紧抿着不说话

    那男子也不急抬眼看了看他身后的叶氏“若无人救治,她活不过今晚。”

    张子萧听闻,浑身一颤,他紧紧咬了咬嘴唇道“你想怎么样。”

    那男子眼神飘过一丝赞赏“你可愿我为所用?”

    张子萧抬头不解的看向那人姣好的眉眼

    男子自嘲的笑了笑,眼前这还是个十岁孩子,自己这样说他肯定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我救你母亲,给你住所,你为我做事。”

    张子萧不响

    半晌,身后传来叶氏痛苦的呻吟声,他才紧紧皱了皱眉头郑重点点头“我要你找来最好的大夫,救我娘。”

    男子蹲下身,笑道“成”

    于是从那日起,十岁的他便成为了那天青衣袍男子的人。

    多年后,他仍记得那间城外破庙里的簌簌落雪,仍记得那天刺骨的寒风,仍记得母亲重伤昏迷衣衫不整的样子。

    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什么身份,只知道他给他找来最好的师傅,传授他武艺,找来最好的文人来给他授课,同时,还有一项技能是那日的黑红相间衣袍男子来教他的,暗杀与密谍。

    小小年纪的他甚至猜到了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内心曾经有过抗拒,他自幼跟随江家的兄弟样一起,他们皆是那样坦荡光明磊落之人,而如今,他确因为生计被迫落于阴暗。

    几年后他的功夫突飞猛进,如那青衣男子所料,他成了他所有密卫中最优秀的人

    后来他才知道那黑红衣袍的男子名唤烛黎,是那天青袍男子的朋友,当然他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有一次他去贺兰王城执行任务时,无意间发现那两人同时出现在他面前,那青袍男子比几年前见时,更美了,对,是美,或者说更像女人些,但是,当他看见那个名为烛黎的男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青袍男子时。

    他浑身颤栗,那种眼神,那种眼神根本不是两个男人,朋友之间该有的眼神。

    那眼神里充满了依恋,宠溺,爱护,温柔,与一点纠结,他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人,如何会有这么多种情绪杂糅在一起。

    十年后

    当他再次见到烛黎时,他更加吃惊,因为眼前这个人,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高大挺拔,虽然眼神阴鹜,但英气勃勃的男人了。

    眼前的他萎缩在一件黑袍里,脸上一半面银制面具,曾经的乌黑玉如的长发,已变得干枯灰白,周身散发着陈年腐朽的味道,发生了何事,他无从知晓。

    后来他那个年少时的玩伴,那个比他小三岁的邻家女孩突然出现,他有些慌乱,但也有些惊喜,慌乱的是怕那样聪明的她会发现自己所做的那些阴暗诡谲的事,惊喜的是他母亲很高兴见到这姑娘。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十年后再次重逢,早年曾有恩于他们母子的江氏,已遭了灭族之难,他心里很难过,这么多年他仍记得,自己在张府上被受欺凌,皆是江离与江蘅替他出头,张家的其他兄弟姐妹们皆不与他一起玩耍,只有江蘅带他一起,让他跟着读书识字习武。

    那些年少时纯真而美好的感情。

    他知道江离的到来是为了找恒王为其翻案,那时,他受那青衣男子所托,一直潜伏在恒王府,什么也不用做,只需将府中那风华绝代的人的行踪一一汇报即可。

    后来江离在母亲的促成下入了王府,自己虽然心里不赞成,但还是希望能为她做点事情。

    只是她到来了,自己便如同被放逐一般,连带着那人身边最受宠信的人一起,常常在外执行不大不小的任务。

    他心知,原来府里那人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只是这么多年来还将自己留在身边,虽隐忍不发,但也不代表可以任人欺瞒。

    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那青袍男子与恒王殿下有何关系?

    他当然乐见其成,在外地做些不大不小的事情,由于常时间得不到他的情报,青袍男子哪里早已不耐烦,但又不好做的太过明显让人发现。后来烛黎让他去城东客栈引一名叫花柏的男子出来,不曾想,那天他刚刚到了城东门的客栈,便看见画像中的男子,步履不稳的向着他母亲的酒坊里走去,两店之间本来就离的很近,当他再想去引开那人时,已来不及。

    他便看见烛黎自酒坊后门悄悄进去,遥遥的在店的另一角地上,我拿出一块黑呼呼的东西,放在桌上,远远的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没多久,便见他指尖突然发出诡异的红光,那红光很微笑小,藏于他黑袍中,几乎看不见,但目力极好的他,看清楚了,他手指尖上那缕诡异的红光,正慢慢的向着他身旁的一个酒壶里移动着。

    而此时,他不着痕迹的将自己这一壶与柜台上那一壶换了下位置,便甩袖离开,而就在他离开的同时,母亲拿过烛黎刚过的酒到了花柏面前。

    他刚想前去阻止时,便见烛黎于长街对过向他打手势,他狠狠捶墙,不忍看了一眼店内,终是转头离去。

    他想若是花柏死在自己母亲酒坊,母亲肯定会受牵连,但那人的命令更不敢违抗,只好再想办法。

    后来母亲被抓,自己因烛黎临时给的任务分身无暇,恒王竟然出手,借江离之手救了自己的母亲,并派人告诉他了这件事,他知道,这人是在等着自己摊牌。

    就在他以为那人会对他围追堵截问到底时,那人于清风明月间淡淡问道“你只需将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告诉我即可,其余我皆无兴趣知晓。”

    他心神一颤,重新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人,那样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但眼神翻涌间,凌厉之气乍然而出,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像那青袍男子所给他的感觉。

    于是他也如他所愿,只说出了永州的计划,本以为他会派别人前去,毕竟自己已经是暴露的谍者。

    不想那人云淡风轻的说了声“由你去吧,现在出发,也许还能来得及阻止。”

    他的心咯噔一跳,本以为他会放过自己,没想到这人竟然想用这种方法,借敌人之手除掉他,他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头上那人道“你与南柯一起,带上贺舶一起。”

    他不敢再想其他,领命而去。

    永州回来后,他便收到了王城来的消息,让他撤离贺兰寻身边,原以为不会再与那人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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