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嫁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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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嫁传说-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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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走开!”我晃荡着手腕上的麒麟石,可好像也没有用。

    萧瑟瞪大眼睛,她似乎还是有感觉的,只是浑身无法动弹,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那个东西正在试图用锋利的手划破她的肚子。

    “不要这样,不要,不要伤害她。”眼泪簌簌的流下来,我听到了一声尖叫。

    “啊——”

    那尖叫是从萧瑟的喉咙里爆发出来的,那个东西剥开了她的肚子,我无法阻止,只能不停的咒骂。

    “不要,不要这样,放开她!”

    萧瑟肚子被剥开,肠子混合着鲜血流了一地,很快的她的衣服胳膊,腿也全是血淋淋的,我看到那个东西从她的肚子里捧出一个血淋淋的肉块,小手和小脚都已经有了形状。

    它尖锐的獠牙在下一秒直接咬在了婴儿的头部。

    “哇……呜呜呜……”

    凄厉的婴儿哭喊声,顿时炸了。

    孽畜!

    孽障!

    你们这些东西统统都该下阿鼻地狱,永生永世不能超生,每分每秒承受油炸断腰的痛苦!

    脖子上的束缚陡然松开了,我掉在地上的一瞬间连滚带爬的跪到萧瑟身边,我抱着她,她苍白的脸,以及肚子里潺潺流出的鲜血形成无法言语的诡异。

    “萧瑟,你不要死,你听我说,你不能死萧瑟。”我颤抖着声音,我没有哭,这个时候是没有眼泪的,我拍打着她的脸,伸手将她已经烂开的肚子按上,我不知道这样管用不管用,起码血不会流的那么快。

    “琉璃……离开这里……他们统统不是人……这个寨子……”

    我看到萧瑟的眼睛没有闭上去,她是在我怀里慢慢变凉的,然后肚子里的血和肠子还在往外流着,不知道这些血会不会通过木板的夹缝一滴一滴的渗入到隔层,然后在滴落到楼下的房间。

九十六章死循环,永无止境() 
我满手都是血,也不知道在多久以后,我轻轻放下怀里的萧瑟,心里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点波澜都没有。

    我从萧瑟垂落下来的手里发现了一封信,她故意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去,她说,她特意穿了红色的衣服。

    萧瑟说:“琉璃,原谅我带你来这个寨子,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我故意用这种凄惨的方式死去,还特意为自己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听说穿红色的衣服死后可以变成厉鬼,是这样的吗萧瑟。”

    我看了看萧瑟的衣服,她真的穿的是红色的衣服,鲜艳的红,和趴在她身后的那个东西一样的红。

    “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这个寨子很古怪,它有一个无法对外人道的秘密,你看到过那个神婆对吗琉璃,你也发现了每次死一个人之后她会变得比昨天更年轻。”

    “你身边的凤皇,他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我要死,我要去讨债琉璃,原谅我骗了你。”

    信写到这里戛然而止,我不知道萧瑟到底要跟我表达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她似乎知道这个吊脚楼里有什么,她知道这口棺材,也知道棺材里的那个东西会吃掉她的孩子,她知道她一定会死。

    我呢?

    我似乎成为她死的一个媒介,她要通过这样的手段来告诉我这个寨子有古怪吗?

    我还是无法相信,萧瑟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死在我的面前。

    她完全可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死在这里,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牵扯进来呢,这很奇怪不是吗?

    “瑟……”

    我伸出手摸她的脸,手指尖刚刚触碰她的脸颊,那张原本惨白的脸像是快进一样的速度老化,一瞬间在我面前变成了那个脸上堆满皱纹,鹰钩鼻的神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萧瑟是那个神婆?

    不知道。

    她用了什么秘术,吸取那些死去的女人的魂魄,让她的皮相变的如此年轻?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是倏然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还是阁楼,萧瑟的尸体不见了,棺材不见了,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也不见了。

    阁楼里有个漂亮的姑娘,穿着苗族的服饰,正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长发,然后我看到了巴藏,他进来后那个女人蓦然抬起头,他们肆无忌惮的亲吻,像任何一对情人一样。

    彼此探索着对方的身体,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每一寸血脉。

    床上传来吱呀呀的声音,我看的清楚,那个女人不是巴藏的老婆。

    我想试图从这间房子里出去,结果转身却发现门外不是阶梯,我不知道我眼前这一切代表着什么,那是河边,就是那个水车的水潭。

    那是深夜,巴藏背着包袱挥手和女人告别。

    女人掉着眼泪,依依不舍的挥手,我想她是爱巴藏的,和心爱的人告别才会有这样流不断的眼泪。

    我不敢往前走,我不知道自己迈出这个房间会不会直接掉进水里,或者是另外一个什么空间。

    我似乎是空间穿越了,或者是折叠了。

    眼前的的场景应该是发生在七八年前,或者更久的空间。

    还是在水车旁,天黑的很厉害,我看到那个女人被笼子装着,她的肚子已经微微的隆了起来,她在笼子里挣扎,旁边的神婆在指挥,我看到那个神婆似乎年轻了不少,她长得有些像萧瑟。

    然后那个关着女人的笼子被系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接着被人毫不犹豫的推了下去。

    噗通——

    笼子缓缓的消失在水面,人们都冷漠的散去。

    然后,在人群散去的不久后,一群人从黑暗中摸到了河边,他们穿的并非是苗族服饰,有一个人跳入水中,把笼子从河水里捞了上来。

    他们带走了那个女人的尸体,去了哪儿我不知道。

    等我再看到那群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其中一个人背着那个女人,女人衣衫不整,下身什么也没穿,腿上的鲜血流了一路,肚子上的隆起已经没有了,她的脸也完全花了。

    再度被封入笼子中,投入水底。

    那几个人迅速散去,一切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后意识突然变的模糊,周围的一切又回来了,照旧是这个屋子,里边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像是突然会有一个女人跑出来坐在镜子前梳头。

    我想我明白了什么。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怀了巴藏的孩子,因为巴藏偷偷的出山,她没有等回来自己的爱人,却等来了自己肚子里珠胎缓缓长大,露出轮廓。

    村子里的人发现了,这样不洁的女人,在那个年代是要被侵猪笼的。

    可是令人更心寒的是,女人即便是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死去,在死后也仍旧没有逃过厄运,那群偷偷带走她的人,似乎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他们羞辱了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生前被人唾骂不洁,死后又造人蹂躏的女子,化成厉鬼像人索命。

    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那么萧瑟呢?

    这件事似乎和她有着联系,因为不洁,因为怀孕,然后又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棺材里的孩子是巴藏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吗?

    那个莫名出现在我头顶的女人,叫瑶罗的女人,是那个被侵猪笼的女人吗?

    不知道,一切不得而知。

    我累极了,索性坐在地上休息,然后推开门就发现,门外似乎恢复了正常,折叠的时空不见了,出现一条黝黑的竹子楼梯。

    我突然很激动,然后顺着那条梯子就往下跑。

    可是我错了。

    我一直跑一直跑,却发现脚下还是楼梯,楼梯下还是楼梯。

    没有房间,我记忆中的那些房间和二楼全都没有了,只剩下永远也下不完的楼梯,还有那间阁楼。

    我似乎……是遇到了无法解开的循环。

    我跑进了那个房间,打开门,发现还是刚才那条楼梯,我又试着跑下去,这样来回无数遍,我才发现我的确是进入了永无止境的循环。

    楼梯、房间、门,永远也出现不了让我觉得燃起希望的东西。

九十八章另外一个场景() 
我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陪伴我的除了永无止境的楼梯和阁楼之外,只剩下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

    我想时间应该过去很久了,久到我觉得自己又渴又饿,干裂的嘴唇和如同多年没见过水的嗓子,让我觉得死亡的步伐正在靠近,黑暗中仿若有个什么东西在伺机而动,等待着收割我的性命。

    期间我把舌头咬破把血点在麒麟石上,我希望借此可以让凤皇感知到我的存在和处境,可是没有用,他并没有像我希望那样出现在我身边,然后弯着月牙儿一样的眼睛,说琉璃还有比你更笨的女人吗?

    都没有,龙行也没有出现,还有那只聒噪的鸟人。

    四周的沉寂让我陷入无限的绝望当中去,我想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了。

    凤皇呢,他发现我失踪了吗?

    还是他还没回来,没有发现我已经陷入现在的这种僵局,他现在应该在做什么呢?

    变回原形然后在山脉之中显示着自己华丽的羽翎,然后抓住任何一个他可以看到的活物问自己是不是很漂亮?

    太见鬼了!

    怎么会到这种鬼地方来,为什么每次都要把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

    第几次了?

    好像自从带上了姥姥的这串菩提子,各种事情仿若雨后的蘑菇,在我看不见的黑暗里生长出无数菌丝,然后包裹成一个个绝境,等着我去发现这让人讨厌见鬼的地方和事件。

    真是糟糕透了,我发誓如果有机会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把那种倒霉的好奇心掐死在心里。

    我靠在楼梯前,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尝试了,连喘粗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我靠在那里,我想我不久后就会变成一具腐烂的尸体,也不知道多久后会被人发现。

    正闭着眼睛休息,我想我应该保留一些体力,无论自己逃出去与否。

    是鬼打墙吗?

    我看着周围的情况,似乎不像。

    鬼打墙我见过,那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就在老宅的门口,原来那里是池塘而不是现在的麦田,据说那里曾经死过人,然后某一天晚上,我听到池塘边有人叫我,是个女人,我就走了过去。

    她冲我招手,我走了过去,结果她不见了,我就想回家,然后发现自己走了许久都一直是在绕着原地转圈,怎么也走不回去。

    后来凤皇说,鬼打墙只限于很小的一个空间,如果一个人遇到了,你远远看着他,只会看到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停的转圈。那是因为他被鬼的场影响眼前出现幻觉,以为自己一直在走路,其实他只是在原地转圈而已。

    鬼的磁场很弱,不会强大到把这个房子复制无数层,任凭你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脑袋已经开始混沌了,我靠在阁楼的窗边闭着眼睛休息。

    这还是巴藏楼上的那个阁楼吗,不知道,也没有精力再去想了,因为累了,太累了,一种绝望中的累。

    不知道多久,鼻尖传来淡淡的冷香,这种香味我在那个穿红衣的女人身上闻到过,那种冷腻的香气,会让人忍不住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一个激灵醒了,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吓了一跳。

    的确是吓了一跳。

    天亮了,而且下雨了,阴沉沉的天空像是锅底灰一样的颜色,磅礴的大雨穿阁楼的窗子打进来,我颤抖着手伸过去,发现的确是雨,我的手都湿了。

    可是更奇怪的问题出现了,那大雨大的几乎把天和地都连成了一种青灰色,可是磅礴的大雨无声。

    是的,没有丝毫的声音,这么说吧,你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大雨将整个山脉都打的湿漉漉的,荡起一层层的水雾包裹远处的山,可是你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见鬼!

    这栋像是鬼一样的吊脚楼到底被施了什么法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等我把目光缓缓收回,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了。

    “瓦蓝婆婆,她怨气太重,沉不到水底。”

    因为下雨,因为天阴沉,所以我看不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似乎不是在巴藏家的阁楼,这个阁楼很破,以至于我可以轻易的看见房梁上窜过的几只老鼠。

    那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我认真的看了许久,才发现那声音来源于这间阁楼之外,我的好奇心再度被激发了出来,情不自禁的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打开一条缝隙,我看到外边有一架很古老的织布机,上面还有办匹那种苗族的独有蓝色粗布,下面垂着许多丝线,那男人就站在织布机前,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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