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阴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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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阴阳录-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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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再来的。”

    连陆文轩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会讲出这样一句话。

    “你等等。”倾城叫住了陆文轩。

    陆文轩闻言一怔,便呆站在原地。

    那倾城扭着极软的腰肢走上前去,拉起陆文轩的手,掰开了他的右手手掌。

    低下头,吻了上去。

    陆文轩不知为何倾城会这样做,或许连倾城自己都不知道吧。

    陆文轩走后,倾城一个人坐在床边,拿起了个铜镜,照着镜子,端详着自己的容貌。

    忽然,那倾城伸出自己右手,不住的揉蹭着自己的右脸,一下,两下。不一会儿,自己的右脸处,竟然撕下了半张人的脸皮。露出了原先那丑陋的疤痕。

    倾城把那半张人皮放在了妆台上,心想着快了,再吸食一百八十个女子的魂魄,她就再也不用贴着这半张人皮出来见人。

    忽然,倾城在镜子中仿佛看见了一团熊熊的烈火,那火光比十五年前的更加猛烈。

    倾城放下镜子,打开了窗,看着窗外团团的晨雾,思绪忽然便回到了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一场大火,烧死了整整一个村子的人。独留下个倾城这么一个活口,可是倾城也被那场无情的大火,烧毁了面貌。

    而那个纵火烧村的主使有两个人,一个是常山县清风观的道长處中子,还有一个就是当今的衢州府参军苏三虎。

    此事,还得从一本奇书前说起。

    那衢州府常山县上有一清风观。

    清风观里的主持道长處中子,道法高深,法力非凡。

    苏三虎当年没有子嗣,便是去清风观听道,打坐。奸污了观里自幼修行的女道士长需,才有了苏肆安这么一个儿子。

    后来,长虚死后。苏三虎仍每年上清风观参禅数日,虽然那處中子和苏三虎差个辈分,两人却仍是相交甚好。

    處中子曾道,这清风观不同别的道观,清风观里有个巨大的封印,锁了个道家千百来年里的大秘密。

    后来,苏三虎也是一点点从處中子的口中得知,清风观里封印了一本禁书。

    此书是北宋年间,一个陈姓道人著的《玄法注疏》孤本。

    此书里记载了许多禁忌的道法。

    例如采阴补阳,长生不老之术。这些禁忌的道法,一旦被常人练了去,不止会移了性情,而且会危害人间,后果不可设想。

    前朝年间,便有人修炼过《玄法注疏》里一些禁忌的秘法,却接连害死了上万条人命。

    后来此人被處中子的师傅云鹏子降服。

    云鹏子得到《玄法注疏》后又不忍心销毁。便把此书封印在清风观的后山石壁那。交代由后世道长依次监管。

    那處中子座下本有三个徒弟,大徒弟高阳子,二徒弟引道子,三徒弟桓成子。

    这三个弟子,高阳子入门最早,可怎奈资质平庸,因此修炼多年,也一事无成。

    二徒弟引道子最为聪慧,處中子也有意将道长之位传授给他。

    三徒弟桓成子最是不修边幅,道法虽然修炼的不错,可就是静不下心来,难成大器。

    處中子偏爱二徒弟,此事引起了高阳子的不满。

    一天夜里,高阳子趁着道馆里的人都熟睡后,偷着上后山,拿锤子凿开了封印,偷走了《玄法注疏》。

    高阳子怀里揣着书,连夜逃走。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在离衢州府不到十里的一个岔路口,遇到了两队人马。

    这两对人马,都在这岔路口的一家茶摊里停歇。

    两队人马各有一个孩子。

    一队是要往衢州府赶路的陆家,陆家带着个八岁的男孩儿,就是陆文轩。

    还有一队,是刚从衢州府出来,要往廉家村方向行的一只马队。

    马队里也带着个刚满六岁小姑娘,名字叫廉倾城。

    彼时,这两对人马都在茶铺里歇脚。

    两个小孩子,年纪尚幼,便玩到了一处。

    小倾城告诉陆文轩,自家住在廉家村,让他去衢州府探完亲回来,便去廉家村找自己。

    那高阳子看着这两个小孩儿,一狠心,将《玄法注疏》撕成了两半。

    一半交给了廉倾城,一半交给了陆文轩。

    半晌,众人喝早茶,两队人马都要继续开始赶路。

    那小倾城不舍陆文轩,便掰开陆文轩的右手手掌,在他手掌心,轻轻一吻。

    高阳子请求廉家人载他一程。

    廉家人好客,便把高阳子带去了廉家村。

    却不曾想,夜半时分,處中子带着诸多道士,苏三虎带着几十个兵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廉家村。

    處中子逼村里的人交出高阳子,苏三虎还作势要屠村。

    那高阳子却还坦荡,为了不殃及廉家村的百姓,自己主动站了出来。

    高阳子向處中子高声抱怨,自己身为大弟子,为了修炼好道法,日夜苦修,可是师傅永远都是偏心二师弟引道子。

    道法先传授给引道子不说,还要传引道子道观长老的位置。

    高阳子不甘。

    那引道子上前,逼迫高阳子交出《玄法注疏》,便会求师傅饶他一条姓名。

    却说这二人,本就视为水火,岂能相容。话未说上两句,便出手打了起来。

    二人这么一争执,竟然打的是天昏地暗,难分难舍。

    處中子这才发现,高阳子虽然资质平平,可的的确确是用心修行,那道法竟然都盖过了引道子一成。

    眼见那引道子便要败下阵来,處中子随手寄出一件法器。

    摘下了头上的白玉钗,扔向那高阳子。

    高阳子落败,心中气愤更加难平。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做出了最后的反抗。

    他一把扑向的引道子,使出个不知是什么道法。与那引道子玉石俱焚。

    高阳子和引道子尸身都被炸毁了。满地的肉块横布,胳膊,腿乱飞。分也分不清楚,到底哪个胳膊配哪条腿?哪些肉块儿属于哪个人?

    或许,这就是高阳子最后的反抗。他便是死也要带上引道子。两人都肉身相融合,成为一体,便就不会再有不公平。

    可那高阳子便是死了,處中子也不肯罢休,他仍逼着廉家村的人再交《玄法注疏》。

    廉家村的人,哪里知道什么密法禁书,倾城年纪还小,根本听不懂大人们讲的是什么。

    她只知道,那天苏三虎派兵把所有廉家村的人,都聚到一起。

    只见那處中子老道一抬手,苏三虎手下的士兵,便开始放火烧村。

第87章 百日() 
几百号廉家村的村民,都在火里嘶吼,惊恐,翻滚,哀嚎。

    那人堆周围,还有士兵围成的人墙,他们都纷纷举着长枪,若有人敢逃跑,便顷刻间被乱枪打死。

    是小倾城的母亲死死的把倾城压在身下,才逃过了一劫。

    廉倾城当时被风滚的浓烟呛晕了,待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天明。

    自己的周遭,都是一具一具烤焦了的干尸。还传来阵阵的糊肉香。

    而那廉家村,也在一夜之间化为了灰烬。

    小倾城就那样的坐在死人堆里,没水没粮。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忽然天上降起雨来,廉倾城找了一些还能盛装东西的陶罐,瓦片,接了不少的水。

    此后一连几日,她渴了便喝雨水,饿了便吃身边焦烂的腐尸。

    直到她遇到了一个人,桓成子。

    那桓成子,或许也是想回来寻《玄法注疏》的。碰巧发现了坐在死人堆里,已经毁了容貌的廉倾城。

    桓成子可能是良心发现,为了减轻自己内心的罪恶。便在衢州府附近寻了处小房,把廉倾城养在了里面。

    ……

    一切恍然又回到了眼前,廉倾城坐在妆台前,抚摸着自己的右脸,她知道,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

    却说,自苏三虎得了病后,脾气便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摔桌子砸碗的,把那王慧欣都气回了娘家!

    且说王惠欣离开苏府不过五日,苏三虎就想的受不了,夜里辗转反侧的,连觉都睡不踏实。

    实在忍不住了,那三虎便让苏肆安去把那王惠欣接回来。

    这边肆安去了王惠欣的娘家,那王家以前是在街上摆摊儿卖油茶的。

    还是后来,王惠欣嫁进了参军府,苏三虎才出钱给王家换了新宅子,宅子虽然不大,但是位置颇好,老俩口住也完全的够用。

    更何况那宅子后院儿还有不少菜地,王惠欣的父母,年纪还及不上苏三虎大,又都是做小买卖的人。

    身体自然是好的没话说,在地里干起农活儿来,那也是得心应手。

    苏三虎每个月月初,还会按时按晌的派人,送来两人一个月的月钱。

    所以,自从王惠欣嫁进苏府后,这王家的日子,过的是愈发的春风得意。

    这苏肆安一进王家的大门,那王惠欣见了苏肆安亲自来接她这个小姨娘,面子上好不光彩。

    那王氏的父母,见了是女婿家的小少爷来了,也是好糕点,好菜的往上招呼。

    那王惠欣亲自给苏肆安倒了碗水。

    “咱们家不时兴喝茶,这水你尝尝,可不是村头的井水,这是我爹特地上山上打来的山泉。”

    苏肆安接过水,

    喝上两口。这山泉水拔凉拔凉的,倒是透着一股子特有的甘甜。

    苏肆安又坐在那小火炕上,应该那灶上刚做了饭,火炕烧的直热,尤其的烫屁股。

    苏肆安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什么关于屁股的事儿,只能把手垫在屁股底下。如此的坐姿,显得娇羞极了。

    “哎呀!这个少爷,给您个蒲团子,您垫着。”

    那王惠欣的母亲也是个热络的人,只不过,不知该怎么称呼这苏肆安好。

    按理说,这苏肆安是自己女婿的儿子,自己冲着女儿这面,应该叫声外孙。

    可这外孙子的年纪实在太大,比自己的女儿也没小上两岁。

    却说,这王家的两口子从来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苏三虎。

    苏三虎比那王惠欣的父亲还大几岁,苏三虎倒是顺着王惠欣的意,管王氏的父母叫爹娘,反正苏三虎姨太太不少,爹娘也多。自己的爹娘没得早,也不差在外边多认几个。

    可这王氏的父母确是从来都不敢应,农家人都是守本分的,可不敢轻易乱了辈分。

    那王惠欣的父亲最为搞笑,表面上喊着苏三虎作参军,背地里就称呼三虎为大哥。

    “贤侄吖,咱家不像大宅院里,咱家没什么大规矩,咱们各论各的。咱爷俩喝两盅。”

    那王惠欣的父亲,今儿不知打哪儿喝了多少酒,说话舌头都跟着打颤了,整个人脸红脖子粗,走路摇摇晃晃的像扭秧歌。还想着要继续喝!

    王惠欣见着自己的爹,就会在客人面前给自己出洋相,忙让王母把自家爹给拉走了。

    那王惠欣对苏肆安道。“你见笑了,咱家不比府里,就这么两间半屋子,一打眼儿就看过来了。也就住了这么两个人,关起门来过小日子,没什么大规矩。”

    苏肆安闻言,只尴尬的笑了笑,点点头称理解。

    转念又称。“我父亲自病了以后,脾气是不大好了些。但他老人家心里最是惦记你,尤其是近日,小姨娘您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我父亲天天在家叨念着,非得让我来给您接回去。您看,您还有什么东西没收拾的,我这就帮您收拾收拾,轿子就在外边候着,咱回府吧。”

    那王惠欣也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人,苏三虎能让苏肆安亲自来接自己,这就说明,这老头子还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得了,这小性子偶尔的使使,勉强能算上是夫妻情趣,若是使用的过了分,可就真的伤感情了。

    那王惠欣便顺坡下驴,忙又叫自己的母亲去收拾衣服,打包裹,准备回苏府。

    临行前,王惠欣的母亲把王惠欣叫到了身边。背着那苏肆安,不知道小声的嘀咕了些什么。

    那苏肆安站在老远,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那王惠欣提起了什么药呀,聂庆丰什么的。

    这聂庆丰是王惠欣的表姐夫,现如今在苏府的后厨做总管,当然这也是王惠欣硬求着苏三虎才把聂庆丰塞进来的。

    苏肆安没有多听,他也信不过那王惠欣。王惠欣虽然爱使些小性子,大抵都是因为她年纪小,苏三虎又宠着惯着她。

    不过,这王惠欣的确是没什么坏心眼儿。不像那二姨太,满肚子的花花肠子,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这苏肆安把王惠欣接回了府,一连消停了几日。

    苏三虎看见了王惠欣回来,脾气也缓和了不少。

    却说这日,正是吴桂元等人的百日。苏肆安本来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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