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外有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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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外有郎君-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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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属下进来了。”

    墨云深坐回了桌前,应了他一声,正低着头将手边的纸张抽出来,却又一次听见了越白安的声音:“墨云深你都不看我一眼。”

    手中的宣纸应声而落,墨云深难以置信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她穿着一身黑色男装俏生生地歪着头,笑得眉眼弯弯,只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诸淮见状便知自己不宜久留,只没大没小地冲着越白安眨了下眼,就退了出去。

    眼见帐内只剩了他们二人,越白安却还不似诸淮在时那般自然,有些窘迫地看着一直对她的到来没什么反应的墨云深,不禁有些紧张:“我不是故意来添乱的,我是,唔。”

    墨云深已经越过桌案将她拉向自己,扣着她的后脑,吻住了她的唇。

    其实,才分别了几日而已。

    但只有老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她虽说也懂女工刺绣,但似乎并不喜爱,所以这次他离开前,她没有现成的荷包手帕拿给他作为幸运符,所以就将一个挂坠送给了他。

    那挂坠之上有一个机关可以打开,其中的香料沁人心脾,却并不甜腻。

    “这是我出生时我爹送给我的,是大秦那边的机关技巧。我虽然没有时常随身带着,可是却日日更换香料。”

    她当时郑重的模样他一直记着,行军途中更是不断想起:“我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你,你一定得平安带着它凯旋归来,然后还给我。”

    他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重视越元,自然是无比在意这个挂坠。

    于是威名赫赫的四海军统领,曾和凌野国交战数次都凯旋而归的孤竹王,这些日子就成天拿着一个挂坠睹物思人。

    看见他放在桌上的挂坠,越白安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她绕过桌案,伸手揽住墨云深的颈,挂在他身上晃来晃去:“你是不是每天都睹物思我。”

    墨云深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垂首又一次吻了过去。

    越白安被他吻得面颊绯红,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可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墨云深,你先别,别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墨云深却根本不听她言语,只将人往帐后的内居室带去,根本不等她反应就已将她身上的衣物除了个干净。

第111章 可以继续的() 
见她外装之下也穿着男子的裤衫,墨云深眸色一沉,只看向她专程用绷带绑得看不出任何端倪的某处,手微微用力,就将她的衣襟拉开,撕裂了那些绷带。

    越白安惊呼了一声,立刻抱臂捂住自己的胸前:“墨云深!”

    她只带了男装来,绷带更是只有一捆备用,他把她身上这些撕碎,当真是让她过几日不用活了。

    “我就只有一捆绷带备用。”

    她抱怨着他,几乎带上了哭腔:“你讨厌。”

    墨云深却是无奈:“你做什么扮成男子。”

    “军营出现女子不妥,我当然要为大局着想。”

    越白安嘟着一张嘴,表情越发委屈,只一个劲往墙角缩,有意躲着他:“不然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舍不得夫君追到战场上来了么。”

    墨云深闻言已是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唇:“男装以后不要穿了。”

    她此番并不像那日去酒肆般还上了模仿男子的妆容,只保持着平素的模样匆忙前来,夜里还好,若是到了白日,又有谁看不出来她是女子。

    若是身着女子服饰便罢,她的身份也立刻就能为人所知,自是无人会对她逾越。

    可她这男装看上去遮得严实,但对襟领露出的白净脖颈隐隐若现,只会更招人。而且她若不暴露身份,说不定还会被人误会,以为她是军中供人以娱的宠姬。

    越白安却不明白这一层,只以为他是觉得她这般打扮不似平时惹他喜爱,所以不愿意她穿男装:“可是我那天这般上街,明明还有不少姑娘回头看我,怎么会不好看。”

    她对此耿耿于怀:“难道只是姑娘家会觉得好看,男子不喜欢吗?”

    墨云深更是无奈,只停下了动作看向她:“你还这般上街过?”

    越白安这时终于又记起了正事儿,头点得跟拨浪鼓一样:“还不是为了你。”

    她将锦被拉过来盖住自己,可毕竟已是冬月,即使帐内炭火正旺,她还是觉得有些冷,只得又把某人拉到自己身边,伸出手抱着他取暖。

    墨云深只觉得体内升起了一股火,但见她是真的又要事和他说,只得把那欲望又强压了下去。

    “你们那天清晨刚走,就有人到王府来寻我为她做主。”

    两人离得那样近,越白安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变化。

    只见她狡黠一笑,故意对他咬了咬唇,若有似无地发出一声低吟:“说是你的人,还有了你的骨肉。”

    墨云深被她折腾得本来已经又一次将她压在了身下,却在听见这句话后僵了许久才冷下了脸:“连同所谓‘骨肉’,一并除去。”

    越白安特别乖巧地点了点头:“如你所愿,出发前就已经解决了。”

    墨云深却是又气又笑地将人揉进怀里:“你赶了这么远的路,便是为了来跟我说这些莫须有之事。”

    越白安听见他这句话终是正经了起来,轻轻地摇了摇头:“是有人知道你带过弥烟回府,找人让她怀了孕。”

    “他们让她咬定那就是你的孩子,而那孩子真正的父亲,是来福杂货铺的一个小厮。”

    她静静地将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他,虽然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到了酒肆老板身上,但墨云深又如何会不明白。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身体总算不似最初那般冰凉,但依旧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所以我专程赶来,就是为了提醒你。”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正是他对你下手的好机会,你必须要多加提防。”

    “安儿。”

    墨云深搁在她发间的下颌微微一动:“谢谢。”

    其实就算不用她千里迢迢追来,他又如何不会提防墨子具。

    若是放在平时的越白安,自然能立刻想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弥烟的出现让她乱了方寸。

    而她之所以会乱,是为了他。

    墨云深从前不敢想,他有一天会被她放在心间最重要的地方。他以为自己不会那般幸运,虽然可以慢慢感动她,但要让她爱他,却还需要等上许久。

    可是他现在竟能这般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在意,只让他又惊又喜,许久都不愿放开她。

    直到怀中的越白安轻哼了一声,他以为是他太过用力弄疼了她,这才缓缓松了手。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喜欢我穿男装。”

    墨云深不禁失笑,说了这么多,她居然还没忘记最初的话题。

    “太好看。”

    他的吻划过她的耳畔,低语声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幸好是夜里来的。”

    若是白日叫旁的男子瞧见她那副模样,他当真介意。

    “所以,所以你是怕我被别人看见?”

    越白安没料到他会说出“太好看”几个字,登时涨红了脸,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泛着羞怯:“但我带了一队四海军护送我来。”

    墨云深的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四海军不敢看本王的女人。”

    “那你还掐我。”

    越白安不满地也伸手在他脸上揪了一下。

    谁知他的手竟是顺势下移,根本不给她再次胡闹的机会就占有了她。

    “痛。”

    她这几日连连策马,虽然嘴上不言累,但身子始终是虚的。

    墨云深心知她的个性也绝不愿给那一队随她而来的四海军添麻烦,更加疼惜她的辛苦,只强忍着自己的欲望离开了她,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我错了。”

    他翻过身在她身边躺好,将人带入臂弯之中,让她的小脑袋枕着他的胳膊:“早些休息。”

    谁知她却伸出手揽着他的颈主动吻了过来。

    “只有一点疼。”

    她暗自懊恼自己方才那一声“痛”,竟是忘了他是这世上最心疼她的人,一定舍不得她强行承欢。

    可她实在是太想他了。

    想到只有那般交融才能将心中空落落的那部分填满。

    “可以,可以继续的。”

    墨云深终是叹了一口气,将人又一次死死地揉进了怀里。

    帐外的侍卫早已被诸淮一个不落地带离,都只敢远远地守着不得靠近。

    但越白安却并不知晓,只以为帐外还有军士,所以一直压抑地咬着唇,只看得墨云深十分无奈,却也并不曾像平日在府中那般折腾她。

    他本也不想让她的声音被旁人听见,就算隔得再远,这夜风呼啸,还是冒险。

    “墨云深,你说我这样开了个不好的头,会不会从此之后你再去哪儿,我都要跟着了。”

    大概是因为几日不见实在是积攒了太多想说的话,所以越白安直到入睡前依然在不住地低声言语。

    “但我并不是没有用的累赘,我也可以上场杀敌,你见识过我的箭法,我那么厉害。”

    她说完这句话,虽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却还是露出一个特别满足的笑容:“你要记住,我是可以站在你身边,帮助你成就霸业的人。”

第112章 大敌当前() 
第二日清晨,墨云深很早就去了旋塞城中的布庄。

    待他再回到军营的时候,越白安已经醒了,她裹着被子坐在床角,只看着地面上已经被某人扯烂的衣物不知该如何是好。

    墨云深将手中刚刚买好的衣物递给她,她却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不禁失笑:“不喜欢?”

    他挑选的都是她平日里常穿的颜色以及老板说最为女子喜爱的花式,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越白安伸出小手推了一下他:“你转过去。”

    墨云深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捏了捏:“不转。”

    “哪有男人盯着女子换衣服的。”

    越白安的话音未落,墨云深却更是不解她这般行止:“又不是不曾帮你换过。”

    可是那时她好歹还穿着内衫,不是像现在这般一丝不挂。

    越白安越想越觉得窘迫,但是墨云深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索性直接将被子扯开把人拽了出来。

    他极其熟练地替她将内衫和外裙都穿好,然后看着已经整个人熟透了的她,勾了勾唇角:“我去让诸淮送早膳来。”

    越白安却是拉住了他的衣角:“让人知道女子来了军营真的可以吗?”

    “放心。”

    墨云深揉了揉她的头发,留下她自己梳洗,自己则走到帐外唤来了诸淮。

    其实踏孙对于女子从军一事倒还真没那般介意,昨夜由于诸淮“不经意”地说起,这会儿整个军营都知道孤竹王妃专门为了王爷而来。

    而听闻王妃不分昼夜带着一队轻骑就赶来了军营,更多的是让人感到震惊与敬佩。

    毕竟强大如染青公主,都不曾亲赴疆场。

    相反倒是大翼国对女子从军有很多偏见,就连当年的女帝御驾亲征力挫东南倭寇时,言官笔诛讨伐的折子都是一日接着一日飞往宫内议政处。

    所以越白安才会如此介意自己的女子身份。

    不过她却也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言,似乎符帆的三公主便是一位女将,只是一直隐瞒身份藏匿于东南军营中,不为众人所知。

    若谣传是真的,三公主明明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却始终不能为自己正名,也实在可惜。

    不过这惋惜在越白安心中不过一闪而过,她的眼底掠起冷冽,却又最终复归平静。

    符氏一族,无人值得同情。

    因着笑歌与细语不在身边,她便给自己挽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发髻,将墨云深许久之前送给她的那根祥云簪插入其中,便算做了装饰。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目光却全然被那根祥云簪吸引了过去。

    这是他很久前送给她的礼物,当时是为了赔罪,因为让她一个人在白鹤寺等了他许久,他心有愧疚。

    越白安对于那时的记忆很清晰,好像就发生在昨日一般,但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已经度过了这样多的时日。

    听见他的脚步声,越白安才终于回过神来,她看向端着早膳来到她面前的他,又一次红了脸:“我马上就出去了,不必送进来。”

    墨云深却仿若未闻,只将手中的清粥和酥饼放下:“吃完便准备出发。”

    他的手抚过她的发间:“辛苦。”

    他昨日才风尘仆仆地赶至,不曾休息就又要出发,墨云深自是不忍,但大敌当前,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不辛苦。”

    越白安粲然一笑,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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