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南飞--嫡女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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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南飞--嫡女成长记-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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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天葵,后来不是又补回来了么?”

    碧玉听了,一排洁白的细牙咬住了朱唇,柳眉紧紧皱在一起:“若说只是那猫儿坐的椅子惹得王妃犯了哮症,怎么今日才犯?那垫子早就在屋里了。还是王妃这两天过于劳累了?”

    话音才落,李筠顿时满脸通红,羞得转过脸去。什么叫过于劳累?还不是怪那个衣冠猛兽萧定么!晚上就知道胡天胡地,闹得自己不得安生!

    碧玉却没瞧见主子的面色,仍旧满脸凝重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哎,还是得叫钟妈妈来好生炖几个药膳给王妃吃才好,从家里回王府时,杨妈妈还特意嘱咐我把那方子给姑娘用呢!”

    见碧玉又扯上了“那个”方子,李筠更加急得要跳脚:“你这丫头,又扯那些做什么?”说着,便要伸手去捶碧玉。

    谁知门外飞快地闪进一个人影,高声大嗓地问道:“王妃怎么了?碧玉快快说来!”李筠定睛一瞧,正是满脸焦急的萧定。

    碧玉赶紧行了个礼,心思转了转:“请王爷的安。王妃身子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有些犯了哮症。方才张大夫来了,把了脉去抓方了,想来吃了药便好了。”

    她特意隐去了主仆俩所顾虑的那一条,正是怕萧定听见李筠“不易有孕”便要变心了——当年先头夫人那么好的人,不也吃了没儿子的亏么!

    谁知萧定听了却瞪了碧玉一眼:“什么叫没大碍?王妃的身子也是能马虎的?”说着关切地扶住李筠的肩头,柔声道:“王妃,别急,我这便吩咐管家取名帖往宫中请太医。”语气轻而又轻,好似怕吓坏了李筠似的。

    李筠知道碧玉的意思,笑嗔了萧定一眼道:“王爷别小题大做,紫露已去保和堂请大夫了。您别怪碧玉,是我叫别声张的。”

    听见丫鬟去了保和堂,萧定勉强应了:“行,保和堂有两个大夫医术倒还好。”说着对碧玉挥挥手:“你出去,我扶王妃进卧房歇息。”

    待碧玉出去了,萧定轻轻扶起李筠,边向屋里走边闷声道:“王妃怎么护着碧玉比护着我还多?”

    李筠转过脸,深深地看了萧定一眼,打趣道:“王爷的语气,怎么有点酸呢?”

    萧定仿佛被看穿了似的,扭过脸淡淡道:“王妃多虑了,本王并没有酸。”说着扶着李筠坐在床边:“王妃好好歇着,为夫的去命人把午膳做清淡些。”

    虽说大白天的就在床上卧着不好,可是李筠实在是心闷得慌,便不坚持讲究什么仪态了,任由萧定替她除了鞋子,靠坐在床头。

    萧定盯着李筠注视了两眼,忽地皱眉:“怎么王妃的脸色更白了?”说着扬声叫道:“碧玉!王妃脸色不好,快去瞧瞧大夫到了没!”

    “是!”碧玉来不及进屋,急匆匆地应了便走远了。

第126章 心慈手软() 
李筠静静地躺着,丝毫不敢动弹——哮症的病患禁激动、禁来回奔走,她又不是不要命了,哪能乱动?

    可是歇了许久,她心口只是闷得慌。

    萧定坐在床边,左手轻轻握着李筠的摩挲,另一只手也不闲着,随手捡起了李筠丢在床头的一把竹骨纨扇,轻轻替李筠打着扇。

    见李筠的脸色越来越白,萧定急得猛站起身:“这保和堂的大夫怎么来得这么慢?!早知道该叫铁马去,将大夫捆了放在马背上带来!”

    李筠心口闷极了,却还是勉力笑了笑,轻声道:“王爷别急,妾身没事。”

    “怎么没事?你瞧你这脸,当初在江州那样瘦弱,也没如今这么脸色差呀!”萧定急得恨不得要打人,却怕惊着李筠,硬是压着脾气坐了下来。

    好在,没多一会,碧玉急匆匆地进屋了,边行边朗声回禀:“王爷,王妃,保和堂的秦太医来了。”

    萧定招了招手,碧玉立马回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门口忽地来了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

    见了那大夫的脸孔,萧定的神色忽然好看了许多,热情地站起身来拱手道:“啊!原来是秦老太医,您来了我就安心了!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转过脸安慰李筠:“王妃,这位是以前宫中的秦太医,最拿手的就是伤寒内症和你这哮症有他老人家瞧,定能无碍。”萧定说完,脸有些红,因为这位秦太医以前还擅长千金一科,只是他不好意思说。

    那秦老太医似是和萧定熟得很,并没行大礼,只拱拱手算是见过,然后便从药箱里拿出了脉枕。

    李筠见状伸出左手,碧玉上来帮着搭了条丝帕,请那大夫诊脉。谁知那大夫把了一会脉,脸色竟难看起来,连连摇头问:“王妃这是被异物刺激引起了哮症,敢问王妃素日可有禁忌之物?”

    碧玉连忙点头:“太医高见!有的!咱们王妃素日不能见猫儿狗儿,前两日王爷带了只猫儿进屋,但是早送走了!方才府上的大夫来瞧了,咱们把那猫儿坐过的垫子椅子也拿出去洗刷了。”

    大夫摇摇头:“不止如此,老夫诊了王妃这脉,不仅还有异物刺激,似乎还有些淡淡的药迹,像是用了什么加重哮症的药,只是很淡。”

    听了这话,屋中几人齐齐色变,尤以萧定为着。他目光沉沉地盯着碧玉,冷冷问道:“碧玉,屋里可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碧玉被瞧得头皮发麻,仍然壮着胆子回话:“回禀王爷,屋里的东西都是素日里王妃用惯了的,并没有不该有的。且咱们带了个钟妈妈,也是很通药理的,王妃素日里用的东西都是她瞧过的。”

    李筠皱着眉头想了想,忽地想起一事,试探地道:“碧玉,咱们屋里有一样东西,是早上才送来的,不如取给秦大夫瞧瞧?”

    碧玉眼前一亮,小心地看了一眼萧定,轻声道:“是,奴婢这就去取那荷包来。”说着快步走到妆台前取了荷包送在大夫手上。

    秦大夫接过荷包,先是左右端详了两下,又凑近了鼻端细闻,这一闻之下,他顿时变了脸色:“王妃,不知老夫能不能打开这荷包瞧瞧?”

    李筠用了不小的力气才挤出一个听着平稳的声音:“大夫轻便。”

    秦大夫用力去解上头的结,谁知却解不开。他顿时有些尴尬,苦笑道:“老夫真是年老了,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

    碧玉见状想要接过荷包,谁知萧定却先伸手拿过,不过三两下就解了荷包,然后面色阴沉地还给了秦大夫。

    秦大夫打开荷包将里头的东西倒在手上细看,口里一个个数着:“薄荷、藿香、冰片”数到这里,他忽地停住了,从药箱里拿出一根细银簪拨动药材,沉声道:“山柰,还有”

    见了秦大夫的模样,三人立刻猜到是那山柰有问题,萧定的脸上更是沉得能滴下水来,不动声色问:“这山柰怎么了?”

    “山柰散寒祛湿,能温脾胃,又能定香,可算是一种好药”秦大夫如数家珍地说了起来,正说到兴头,忽地被萧定打断:“秦大夫,我们也不懂这个,您只说要紧不要紧便好。”

    秦大夫闻言便打住了话头,用银簪又拨了一下,道:“阴虚血亏之人,是不宜用山柰的,这还不算要紧,要紧的是这个!”说着拈起那荷包里的一小撮毛发,道:“这不是药材,恐怕就是王妃忌闻见的猫儿毛!”

    碧玉细细看了看,点头道:“正是!正是那猫儿的白猫!若是寻常的猫狗,没这样雪白的毛!更何况,寻常荷包里哪会放这个呢!分明是有意的”说到这里,她忽地瞧见李筠递来的眼色,便住口不说了。

    秦大夫在高门来往多了的,哪里不知道这位年轻燕王妃的意思呢。无非是怕他这个老头子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出去乱说呗。秦大夫不以为忤,微微一笑:“嗯,也许是缝荷包的时候被猫儿蹭进了猫毛也说不定,这荷包就交由王爷王妃处置,老夫这便出去开药了。”

    说着,秦大夫将那荷包递在碧玉手上,又拎起了药箱,随着外头等候的紫露出去了。

    萧定看着那荷包,忽地一伸手:“这荷包给我出去丢了!”

    碧玉小嘴一抿,迟疑着伸出手去。这荷包是辛夷送来的,难道便这么毁尸灭迹了?若是丢了荷包,还怎么指证辛夷啊!

    谁知萧定仿佛看出了碧玉的想法,冷冷道:“辛夷这个丫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着取过荷包,紧紧捏在手中出去了。

    碧玉瞧萧定的背影去得匆忙,便以为他去找辛夷算账了,她顿时放下心来,对着李筠笑道:“这下好了,有王爷去为王妃主持公道,辛夷定然讨不了好。说来也真神了,王爷怎么知道这荷包是辛夷送的?”

    那猫毛被拿出去,李筠顿时不气闷了,心头像卸下了一块大石,轻了许多:“你这丫头,怎么也像紫露似的性子急了起来?再说了,凭王爷的才智,还能瞧不出那荷包的来历?不说那香料的配方是咱们这里少见的,只说那荷包上结子的解法就知道了。秦大夫也是经老了事的,怎么一个结子竟解不开?王爷是个无心内院的大丈夫,怎么偏偏能解那个结?

    更何况我不能闻猫狗毛的事,除了咱们自己知道,只有王爷知道,王爷自然不会害我,你们也不会。只有那天,王爷让辛夷把猫抱走了,透了一两句意思出来。她说不得是猜到了什么,这才下手作怪的。”

    碧玉恍然大悟,信服地点点头。

    她才要再说两句,萧定又进来了:“碧玉,你下去亲自盯着小丫鬟们煎药,我来陪着王妃。”

    碧玉闻言行礼告退,只剩下萧定坐在床边,与李筠默默无言地对视。

    最终还是李筠先开口了:“怎么了?王爷怎么不说话?”

    萧定脸色难看得很,轻轻启唇道:“辛夷实在太不像话了。”

    李筠闻言,解颐而笑:“王爷,妾身这不是好好的嘛。”

    萧定忽地不敢看李筠,只去盯着床头那个放茶杯的小几子,闷闷道:“王妃无事自然是好,辛夷不懂事,不如就罚她闭门思过罢”

    听见这一句,李筠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声音也冷了:“既然王爷开口,妾身无所不从。王爷,您不如先去外书房忙着,妾身有些倦了。”

    她并没打算叫辛夷吃什么断手断脚的苦,可是只闭门思过,也太轻了些。再说了,她作为主母饶恕丫鬟是宽厚,可是男人主动要求主母宽恕丫鬟,却是另一回事了。

    萧定嘴唇动了一动,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轻轻拍了拍李筠的手,出去了。

    外头紫露不明所以,见萧定离去只以为是有公务在身,行礼送了他便进来了。边走边道:“王爷对王妃还真是有心,走时脸上担心的不得了呢。”

    谁知话音才落,紫露瞧见自家主子竟掉下两行泪来。

    她不禁急了:“姑娘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奴婢替您打扇!”说着随手取过床上那把纨扇,轻轻扇了起来。

    李筠本不想如此软弱的,可是听见萧定面带担心,又委屈了起来。这时见紫露心急,对着一向爽朗的紫露倒好意思开口了:“王爷王爷还不知道是担心谁呢!”

    紫露闻言,哭笑不得道:“王爷还能担心谁!自然是担心王妃了!”

    李筠忽地不说话了,半晌才憋出一句:“知道了,你下去罢,我要睡一会儿。”说完侧身向里,不再理睬紫露了。

    这男人真是心机深沉!明明关心辛夷那个丫鬟,又在自己的陪嫁丫鬟面前装出一副担心自己的样子,好像他是好人,自己反而是坏人似的。祖母说得果真不错,男人对这些伺候久了的丫鬟,天然就多了一份心软。不过,这场子总要找回来才是!若是白白放过辛夷,岂不是枉做了一回王妃么!

    李筠闷闷地想着,渐渐睡着了。

第127章 中有内情() 
外头雀鸟吱吱喳喳,吵得李筠醒了过来。

    日头已近午时,李筠不由得感到阵阵饥饿,躺在床上缓了缓神扬声道:“碧玉,传午膳!”

    碧玉正守在外头,闻言赶忙应了一声,忽地又后知后觉地问:“王妃,怎么不吩咐请王爷回来用膳?”

    当着稳重的碧玉,李筠竟有些不好意思耍脾气,也不愿意被瞧破心思,喃喃道:“嗯,去请罢。”

    碧玉吩咐了小丫鬟去外书房,自己则进来扶起李筠,边替她穿鞋边问:“王妃,您怎么听着不高兴?是气辛夷那丫头么?别气了,王爷已经骂过她了,杏花亲眼瞧见,又亲口告诉我的。”

    见自己的丫头也向着萧定,李筠更不高兴了,气鼓鼓地道:“才不是气辛夷呢。”到底也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在气萧定护短,心中的火气却更旺了。

    骂?辛夷那丫头做下这样的大事,只是骂两声?若不是她心思敏捷想到了那个荷包,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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