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南飞--嫡女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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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南飞--嫡女成长记-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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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还没到紫藤花架子,有一位姑娘就说无趣,接着就回去了。刘姑娘倒很喜爱那架子,仍旧在看,姐姐身子弱,受不得冻,见刘姑娘赏景赏得怡然自得,就告了声罪,回去了。

    后来刘姑娘瞧了一会也回去了。只是孙女想起上次去胡府时,自己姨娘还是好好的,这次却因此心里烦闷,便在那周围走了一走。”

    说着,她抬眼偷偷瞧了一眼李筠,见李筠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知道这一节是糊弄过去了,又接着说了下去:

    “后来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小院子,因为天冷风大,吹得人受不了,我便想着先在屋子里避一避风,等身上暖和点再回去,就进了屋子。

    谁知一进屋子,就有一个人抱住了我那人力气大得很,我挣不开,屋里又黑蒙蒙的,我瞧不清,他竟把我”

    说到这里,李霜兰忽地放声大哭起来,她是真委屈呀!她先前的确没瞧清楚那人的长相,因此才没呼叫出声,可是后来两人纠缠时,她却猛地发现那人竟是刘葆!那时,她才知道刘家心思歹毒,当真是一滩浑水,可是已经晚了。

    “什么?!”高氏听了,惊得坐了起来,“你已经”说着上下打量了两眼李霜兰,发现这二孙女身上的确已经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不由得怒上心头:“刘家欺人太甚!”

    “那刘太太忽地冲了进来,一开始扯着我说‘大姑娘’好不知羞,后来瞧见是我,就破口大骂”李霜兰及时补充了一句,李筠听了,眉头轻轻皱起:二丫头是有些受惊过度了,这种话也拿出来说!

    谁知高氏听了这一句,更是怒不可遏:“好啊!刘家这是做了个圈套给我们家钻!幸好大丫头你机灵,没着了人家的道!”

    “那刘太太先还说要纳我做妾,后来还是姐姐提了什么王爷,刘太太太才无话可说了。姐姐,是不是?”李霜兰说着,殷切地看着李筠。

    李筠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二丫头这是怎么了?说话莽莽撞撞的,又老是把自己牵扯进去做什么?虽说自己肯定要向祖母禀告忠勤王府的事情,将两家亲事坐实,可是“被拉进局”和“主动进局”还是有差别的。

    “是。兰丫头,我也有要事向祖母禀告,你先去西边小佛堂歇着罢。”李筠道,却见李霜兰不情不愿地磨蹭了两下,待高氏挥了手,才慢吞吞地出去了。

    李筠不由得心中一沉:原以为这李霜兰改好了,没想到还是和柳姨娘一样的性子,紧要关头还是只顾着自身。方才她说话时老提自己这个姐姐,便有些令人心里不舒服,这时又想听清楚忠勤王府的事,八成是为了将刘府的把柄攥在手里,过门了好搏一个不败之地。

    “筠儿,你有什么事?说罢。”对着李筠,高氏的脸色和缓了一些。

    “祖母,方才二丫头提到了刘夫人就范的事,我正是要向您禀告这事。”李筠回过神来,恭敬道,“是这样,您也知道,如今英王世子常常向胡府去,因此我表兄和世子爷走得很近。但是胡家又一向不偏不倚,所以世子爷常常主动和胡府说一些事”

    这话里的意思便是英王府想拉拢胡府,只是说得极其委婉,高氏赞许地看了一眼李筠,点头不语,等李筠接着说下去。

    “世子爷有一次便玩笑似的说了这么一件事,说忠勤王府上有一个小旦走脱了,老王爷甚是喜爱那小旦,便命人到处寻找。谁知竟有人在刘家的庄子上瞧见了,想去忠勤王府报信,却被盛王世子压了下去”李筠说着,觑了一眼高氏的脸色,像是不敢多说的样子,实际上,这是为着提防刘家觊觎她,便命人时刻盯着刘府,下人瞧见了异动才来报的,没想到倒真派上了用场。

    “哦,方才二丫头说的就是这件事?”高氏明白过来,问道。

    “是,刘太太欺人太甚,一会又说不许二丫头进门,一会又叫进门做妾,可不是把我们李府不放在眼里?孙女气不过,才提了一提王府的事情,只是孙女不愿招惹是非,因此把二丫头打发出去了。”

    “很是,很是,你一个小女孩儿家,不要掺和这里的事,这便回去罢,我都知道了。有了这样一件事情,不愁刘家不松口。这事有我和你太太呢,你不用操心。”高氏说着,慈爱地看了一眼李筠,却见孙女仍是面带忧愁,便问:“怎么了?”

    “祖母,是这样,方才二丫头话里的意思,刘家竟扯上了我王府的事情,二丫头也以为是我打听来的”李筠故意为难道。

    “这有什么,我来吩咐二丫头闭嘴。”高氏满不在意地挥挥手。即便大孙女不说,她也要好好教训教训李霜兰,现如今李府已折了一个女孩儿,好在只是个庶出的,可不能把嫡出的孩子也赔进去。

    李筠点点头,退了下去。

    要说高氏心里的想头,恐怕还真没人猜到。她思忖着英王世子和胡府来往密切,自己孙女的人才有这般好,未必不能弄个世子妃做做,若是扯上了不清不楚的事情,可不是前程尽毁?因此她宁可委屈了李霜兰,也绝不叫李筠身上沾一点灰。

    李筠走出正堂,被冷风扑得闭了口气,忙加快脚步向院门口走去。碧玉替李筠撑着油纸伞,细心地替李筠戴好风帽,忽地轻声道:“姑娘,西次间那是”

    李筠抬眼一看,西次间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缝里露出了一对娇媚的眼睛,只是那眼睛里带着一丝怨恨的神色,不是李霜兰又是谁?

    “没什么,咱们回去罢。”李筠恍若未见,直直地朝着院门走去。

    那窗户“啪”地一声合上了。

    李筠心中苦笑,看来自己前一段日子是太友爱了,李霜兰竟忘了界限。这种事情,谁都不想沾上,可是李霜兰却自愿去了。如今吃了亏,便处处将自己扯进去,想借此得一些好处,这可万万不能了。

    今日的事情李霜兰虽然说得圆滑,李筠却猜到了始末,明明那花架子下头的是刘芾,怎么屋里竟是刘葆?必然是刘家用了“移花接木”之计,想替刘葆算计一个妻子回去。

    李霜兰若不愿意,刘芾也不能公然用强,再不然,池塘那里虽说僻静,可是隔壁就是下人们的院子,高声呼叫总能有人听见的——她又不是没去过胡府,不可能不知道。然而她却仍旧不声不响地进了那屋子,可见是心里有了旁的想头,大约是打量刘芾人才出众,不如“李代桃僵”,谁知却弄错了人。

    觑着四处无人,李筠便轻声对碧玉说了几句。饶是碧玉稳重,听了也火冒三丈:“二姑娘真是狠心!大姑娘这样替她着想,她还把大姑娘扯进去!”

    “罢了,遇见这种事,也是她可怜,只不过我也不欠她什么,也犯不着为她割肉喂鹰。我和她呀,从此就算路人罢。好姐妹难得呀,有表姐、虹儿和洛儿,也够了。”李筠叹了口气,加快脚步回院子了。

    北风一阵阵地刮着,裹着雪粒子在空中打着卷儿,那雪粒子被风卷得左摇右晃,落在泥土上,瞬间就化了。

第84章 撮合姻缘() 
连着数日都是鹅毛大雪,京城里头一片银装素裹。这日早上,母女二人自荣寿堂到议事花厅,都冻得无暇闲话,只紧紧裹着大毛斗篷,双手在手筒中拢得紧紧的。

    花厅里的地龙早烧得暖洋洋的,全氏进屋,立刻解了斗篷,李筠还不习惯北方寒冷的天气,又在炭炉子旁边烤了一会才接了斗篷坐到了座上。

    “三日后就是除夕了,府里的事物都准备好了么?”全氏接过婆子递上的小手炉子,问道。

    “都准备好了。只是”答话的是一个相貌憨厚的婆子。

    “只是什么?有话就说,哪里学来的这副吞吞吐吐的小家子气?”全氏不满道。

    “只是二姑娘连着数日都说身子不爽,又老说身上冷,命人多送炭火去。”婆子答道。

    “我当是什么事,一些炭火罢了,也值得你们当件大事来回?”全氏满不在意地道,“二姑娘要,你们便给,咱们李府可不是那等小气的人家。”

    待婆子们散去,全氏叹了口气:“唉,二丫头也好多天没出门了,我那天乍听了老太太说了这事,当真是”

    李筠点点头:“谁说不是?只不过这事出了,二丫头肯定不好受,母亲还请担待些。”

    “我没什么不能担待的,连老太太那里都不要她去请安了,我这里有什么?”全氏微微一笑,“可笑那日刘府来了咱们府上,刘太太还推三阻四的,还是老太太有办法,立马就要派人去忠勤王府传话,那刘太太不得已,才答应了年后请媒人上门,还留下了一块玉佩,说是权当信物。”

    “我当时不明白,过后一问,才知道刘家那个小儿子竟敢私藏忠勤老王爷的戏子,当真是老虎脸上拔胡子,不要命!说起来老太太真有本事,连刘家的秘事都能打探到。”全氏说着,脸上露出疑惑,“说来也奇了,老太太如今年纪大了,不爱出来交际,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能知道?”

    “想来还是老人家的法子多。”李筠搪塞道,赶紧换了个话题,“母亲,为什么要等年后?这事不是越快越好吗?”

    “你是闺女,不懂这里的事。”全氏笑道,“年节里头不宜办喜事,怕不吉利呢。再说刘家已经认下了这门亲事,咱们急什么?二丫头又是个可怜的,咱们府上拖一拖,也好显得二丫头受看重,过去了刘府不至于太受薄待。”

    “还是母亲知道得多,女儿受教了。”李筠点点头,吹捧了一句。

    “对了,年初二我带你们去全府,你到时候替洛儿张罗张罗。”全氏嘱咐了一句,李筠点点头应了。

    除夕守岁,李霜兰不好再躲,家宴却仍旧姗姗来迟,连李策都端端正正坐在桌边了,她才躲躲闪闪地走进了荣寿堂的正房。

    旁人不论,李筠见了李霜兰立刻大吃一惊,原先不论是顺意还是烦心,李霜兰脸上总是带着鲜活的生机,连赌气时都是薄怒轻嗔的,这时脸上却是木木的毫无生气,一丝笑意也无,只有两个眼珠子偶尔转动,显示她还活着。

    先前因为李霜兰总想着拉她下水,李筠是有些恼李霜兰的,这时见了李霜兰的面色,不由得又有些怜悯,但却不再亲近,只安坐着不动。

    因受李筠教导,李洛秋一向乖巧懂事,这时见李霜兰身子不好,知机地站了起来:“二姐姐,我扶你。”

    谁知李洛秋还没碰到李霜兰,她就跳了起来:“不!不!你别碰我!”

    高氏见这孙女似有些神志不清,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二丫头,你做什么?三丫头也是好意!”

    听见了这声严厉的训斥,李霜兰忽地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是我失礼了。我近日总是身子不适,又老做噩梦,有些失神。”

    “既如此,那便好好坐着罢!你祖母没有怪你!”李坚早听说了刘葆的事,只当是女儿吃亏,柔声安慰道。

    李霜兰听了,仿佛心里好受了些,竟也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年夜饭这才太太平平地开始了。

    吃了年夜饭,一家子团团围坐在高氏的暖阁中打叶子牌,李坚有心想叫李霜兰高兴一些,便吩咐:“二丫头,你去替你祖母看牌,策儿来替我看牌。”

    李霜兰依言去了,却仍旧痴痴愣愣,连高氏要胡牌了都不晓得,白白让李筠赢了好几把。

    李筠连赢了三把,有些不好意思:“祖母今日疼我,放了这许多牌给我。”

    “无妨,谁叫你是我下家呢?若是你母亲,我可就放不过去了。”高氏不当一回事,笑着摆摆手,却奇怪地瞥了一眼李霜兰:这丫头怎么回事?方才全氏放牌,她都瞧得清清楚楚的,怎么到了大丫头的牌她就瞧不见?

    李筠却知道,这李霜兰大约是记恨自己当日在王府的事情上没遂她的心意,故意让祖母放牌到自己手上,叫自己惹高氏不痛快。可惜她再怎么算计,高氏也不会在意的了,谁叫李霜兰自绝后路,让府上只剩一个长成的女孩儿了?高氏为着府中所谓的“姻亲前途”,也不会恼李筠的。

    好容易守过了子时,李筠呵欠连天地回了绿霭院,李洛秋乖巧地跟着她,口中却念道:“二姐姐的脸色真差,好似生病了似的,吃得也少,只挑了两筷子醋拌海蜇开胃,饭也没吃几口,恐怕像我前阵子坐车坐呕了一样没胃口,当真可怜。”

    李筠脑中已是糊糊涂涂,闻言也不往心里去,“嗯”了一声就回了院子。

    年节下自然是忙的,初一是祭祖,初二初三便要忙着走亲戚,如今在京中,又有李信一家子,又有胡府,又要和全氏去全府,李筠倒觉得过年比在江州有意思多了。

    因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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