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南飞--嫡女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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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南飞--嫡女成长记-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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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筠苦笑了笑:“我的好表姐呀,就这一句还是掌柜的教了好久,才学会的呢!你想想,但凡家里有些家底的,拼了命也要学一门手艺,他既来做店小二,当然是家里贫寒,什么没学,我们雇他,不过是瞧他勤快罢了!”

    燕王早听人来报,说城西北又开了家摘星楼,他听了便心中奇怪,盛王府既已有了个揽月楼,还要摘星楼做什么?当初父王的事情与盛王府有脱不开的干系,可恨盛王叔权大势大,南边的消息全然传不进京城,否则自己也不会孤身犯险,去江州的安家村探听军中账目的事;摘星楼开张,必要来探探底细,且又听说这摘星楼仿佛是英王世子身边的大太监去打的招呼,这更奇了,难道他们两府竟搅在一起?当初英王叔可是中立的!

    萧淮已从英王处知道了,胡老爷子致仕并不如外人看得那样简单,因此想尽法子去胡家结交,谁知胡家人客气有余,亲热不足,怎么也不接自己的茬。正愁无处和胡家套近乎,就听下人来报摘星楼某日开张。他知道胡江兄妹三人这日必要来店里,便掐着日子来了,一进店,便道和胡江和李姑娘有约,吩咐小二带他上去。

    小二伶俐得很,听了东家的名号,忙将英王世子送上了三楼的雅间,才下楼便遇见了燕王,他欲将燕王送上另一个屋子,谁知燕王却笑着摇摇头:“不必了,我和英王世子约好的,你自带我去就是了。”

    小二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英王世子说和东家约好了,燕王爷却说和世子爷约好了,这到底是谁和谁约好了?”虽然心里有话,可是他却不多嘴,仍是笑意盈盈地送了燕王上去。

    这里萧淮进了屋,对着胡江和姊妹二人连连作揖:“胡兄,二位姑娘,今日我不请自来,还请诸位不要嫌我无礼呀!”

    因摘星楼是李筠的产业,便是她出声回答:“世子这样说,折煞我们了。世子能来,是我们小店的荣幸!今日世子的酒水,都记在小店账上,还请世子勿要客气!”

    英王笑呵呵地客气了两句,便听见燕王的声音:“好呀!淮兄有好酒喝也不叫我!”

    兄妹三人齐齐地向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青年男子,脸上带着个银质面具,遮住了小半张脸,那面具甚是精美,连眼睛的形状都是一丝不差,未被面具遮住的那部分面容,可说是繁花玉树,惊为天人。胡家兄妹虽没见过,却一下子认了出来,齐齐行礼道:“拜见燕王殿下!”

    李筠慢了半拍,也跟着行了个礼。她见了那人的面具,早觉得眼熟,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是他!是他!上次在小竹庄的那人!”虽然上次她只不过是看见了面具的一角,可这时她几乎敢肯定,他就是那个“梁上君子”!原来他竟是燕王殿下!这么说,他还跟自己“同舟共济”了月余

    燕王也认出了李筠,见她这时已不是几年前那幼小天真的样子,而是换了副稳重的神色,不由得又想起那光洁无暇的背脊来,才想了一想,他就笑了笑自己,都什么当口了,胡思乱想那些做甚。

    “淮兄,敢情这摘星楼是你开的呀!”燕王笑了笑,对着萧淮打趣道。

    萧淮摇摇头:“萧定,你这可猜错了!这酒楼是这位李姑娘开的!”

    听见不是萧淮的产业,萧定便更奇了,这小娘子竟敢明着和揽月楼叫板,怕这摘星楼开不多久呀,又见萧淮和胡江都在,便又猜测,许是英王府在后头撑腰,毕竟如今太子和英王势力渐稳,想要与盛王府抗衡也是有的。只不知胡家是否已有意归入英王府麾下,这一切都还要慢慢查探,先不必打草惊蛇。

    萧定笑了笑,问道:“怎么?我就这般不受待见?都没人请我进门?”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燕王殿下还在门口站着呢!李筠恼恨自己失职,忙转动脑筋圆道:“不敢不敢!只不过小店一下子来了两位皇家贵族,令小店蓬荜生辉,小店深感荣幸!”

    萧定这才笑了笑,走进屋内。不知怎么,他忽地想起了小二的那句“蓬荜生辉,倍感荣幸”,不由得心中想着“不知是不是这位东家只会这么一句,连带着小二都那样笨拙”,忽地又回过神来,怎么自己又犯了小时的老毛病,喜欢在脑海里乱跑马?

    又来了两位贵客,先前兄妹三人的残茶便要撤了,李筠也不叫小二进来,自收拾了送出门去,招了个小二,吩咐了一番,又端着个新茶盘走进屋内。

    “二位殿下,小女手拙,不似表姐能施展三昧真手点茶,只能勉强做个面白如雪,可小女既是东道,免不得要献丑了。”

    萧淮听了,忙接口道:“久闻胡姑娘点茶手艺是一绝,不知今日能否有机会一见?”

    李筠知道,胡家是不愿和天家有什么牵扯的,这时听了英王世子的话,不由得顿了一顿,忧心地看了两眼胡汶,手却僵在了空中。

    萧定见表姊妹俩脸色都有些淡了,那李姑娘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担忧神色,便猜胡姑娘不愿意,不知怎么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淮兄,你真是的,好歹让东家尽尽心再说啊!”

    萧淮见胡汶不接口,正在尴尬,萧定出口解围,便顺势下来了:“是了!我呀就是这样一个性子,听见茶就什么都忘了!”说着又打了两声哈哈,屋内的气氛这才和缓了下来。

    忽地窗外街上传来争吵之声,声音越来越大,似还夹杂着路人的议论声,李筠放下茶盏,从窗口略探出头去,却见是一个大汉和小二正在争吵着什么,周围的路人见了,都摇头咋舌:“没想到,这摘星楼看起来风风光光,实则是一个贼窝!”“是呀,看着是个高雅去处,到底还是不如揽月楼呀!”掌柜的是个老实人,见生了事端,忙又是作揖,又是弯腰,却怎么也压不下这场风波。

    萧淮和萧定也听见了争吵声,不过一眼,便认出那大汉是揽月楼里的帮闲,说不得路人中也有揽月楼的人,在这里推波助澜,只不过他们二人不便出头,又都想瞧瞧这李姑娘怎么应对,竟一致地闷头喝起茶来。

    胡江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揽月楼欺人太甚!”他气得狠了,险些连盛王府的名头都喊了出来。

    李筠见了,对他摇摇头,自己走了出去。她知道,日后摘星楼想要长久地开下去,总靠别人可不行,自己非得能立起来才行。

    “东家,您来了!”掌柜的一见李筠,如同见了救星。

    “你这丫头,就是这摘星楼的东家?”那大汉上下打量了两眼,满脸不屑之色。

    “我就是东家。公子有什么不满的,尽可进来喝杯清茶,小女定当尽力替您排遣烦恼。”李筠不卑不亢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大汉见一个小丫头出来,自己反倒不便发作,便跟着踏进了酒楼。众人有要看热闹的,少不得也跟了进去,点上一盏清茶,两盘瓜子点心,反倒叫摘星楼又多赚了一笔。

    甫一坐定,那大汉就道:“你们店里的小二是个贼!”

    “这不至于吧?”李筠不可思议道,“不知他偷了公子什么物件?”

    “喏,就是这个!”那大汉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荷包,“这是他送我出门时,我从他身上摸出来的,周围人都亲眼瞧见的!”

    周围顿时有好事的人嚷道:“我是看见了!”“是!我也看见了!”

    李筠见了那荷包,便笑着问:“不知我能否瞧一瞧这荷包?”见大汉点头,她拿起荷包仔细端详了两眼,问道:“小六子,真是你偷的东西?”

    小六子满脸苦恼:“东家,真不是我呀!我从没见过这荷包,更不用说偷它了!方才是这位客官自己从我怀里掏出来的,若是他不来拿,我都不知道这荷包在我身上!”

    李筠知道,这大汉想必有两手功夫,这才能趁小六子无所察觉时,将荷包放在他怀里,又在大门口当众自小六子身上搜出荷包,这显然是栽赃嫁祸之计。她皱着眉想了想,忽地记起了胡江说过的故事,便装模作样地闻了闻那荷包,道:“我瞧不是小六子偷的。”

    “笑话!他是你店里的伙计,你自然要帮着他!可是你若是这样袒护店里的伙计,谁还敢放心来你这摘星楼用饭?”那大汉哼了两声道。

    “公子稍安勿躁,先这样说,是有原因的。”李筠笑着道,“咱们酒楼后院养了一只狗儿,乃是掌柜的捡来的,据说是一户人家的狗子跑了出去,和野狼生的小崽子,掌柜的,是也不是?”

    掌柜的连连点头:“是!是!”

    “我们这只狗儿,旁的长处没有,只有一样,就是鼻子特别灵,有一次掌柜的丢了个账本,满屋子找不见,还是这狗儿鼻子灵,闻见了账本掉在柜子下头了。”李筠一本正经地说着,掌柜的听了,满心疑问,却见李筠冲自己使了个颜色,便按下了不提。

    “店里的小二们端饭上菜,手上最是油腻,小六子说,他从没碰过这荷包,因此这荷包上便应当没有饭菜味道。”李筠说着,举起荷包,“咱们不妨叫那狗儿来闻一闻,若是有饭菜味道么,咱们摘星楼照十倍赔偿!若是没有饭菜味道么那便是公子您诬陷我们的店小二了。”

    那大汉听了,眉头皱了皱,才要点头,却听见李筠又慢悠悠地添了一句——

    “旁人或许不知道,我可是知道您的来历的。您若是真弄错了事情,现在拿走荷包,还是来得及的。”

    那汉子只当李筠从何人处听说了揽月楼背后的靠山,这时不由得犹豫起来。掌柜的要讨好盛王府那位管家,便命自己来闹事,势必要压下这个摘星楼,可是若是事情不成,反而惹得一身腥,将盛王府的牌子上沾了一丁点灰

    “对不住,是在下记错了。”那大汉忽地变了脸色,“在下有一荷包和这个非常相似,因是过世的娘亲给的,所以格外紧张。在下的荷包今日并没带在身上,是我错怪这位小哥了。”

    李筠只想着叫揽月楼丢个面子,没想到竟如此顺利,于是也不去追究,笑着道了一句:“无妨的,还请公子勿要再弄错了。”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上楼去。

    萧淮笑了笑:“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我这点小小的笑柄,竟连李姑娘都知道了!胡兄,这事可是咱们结缘的起因呀!”说着看了一眼萧定,却一点明说的意思都没有。

    萧定听了,知道萧淮是在故意遮遮掩掩地说些“秘事”,拉近和胡家的关系,并向自己示威,这时也并不放在心上。盛王府使了许多力气想拉拢胡家,多少年了都没成,岂能叫英王府轻轻松松地就成了?

第65章 庶妹洛秋() 
劳顿了一整日,还对着那两位天潢贵胄陪了许久的笑脸,李筠深觉贵人圈子不好糊弄。

    那位世子爷倒罢了,许是对表哥有结伴之谊,因此更看重表姐,对自己便是礼貌疏离,让人还能应付得来;那位燕王爷不知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打量自己的眼神怪异得很,又是含笑,又是戏谑,令人看了不禁发毛。

    李筠不知怎么老是想到他在房梁上侧卧,努力不看自己背脊的样子。她深觉自己“有疾”,且还是臆病,恨不能当场找个大夫来替自己把把脉。

    然而落在萧定眼里却不是这样一回事了。他与萧淮坐在上首,李筠坐在下首相陪,因此对李筠脸上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他先看这位李姑娘一副拘谨的样子,不由得想起她在小竹庄上说谎骗侍女开窗的事来,这小娘子此时装得一本正经,说谎时却张口便来,想是平日里家里人娇惯得很,惯成了个小谎话精,这么想着,他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

    谁知李筠看见这笑意时,却误以为萧定想起了自己沐浴的样子,不由得气得耳根都红了。这位燕王爷自己做了梁上君子,看了人家女儿的身子,还好意思笑!

    萧定见李筠脸红,便以为她想起了那件绯色事件,不由得露出戏谑的神色,只觉得这小娘子有趣得很。

    其余三人谈论国家大事,自然无暇顾着两人的眉眼官司。李筠枯坐了半日,头一次这么盼着回去向高氏请安问好。

    好在时辰过得虽慢,却总算乌金西沉,李筠与几人见了礼,才忙不迭地踏上了回府的马车。

    萧淮要向胡府献殷勤,便提出护送胡汶回府。萧定原已跨上了那匹青骢马,这时听了,调转头来:“那我便护送李姑娘回府罢。”便当是自己当年唐突佳人的补偿罢。

    李筠听了,不由得头大如斗。这位燕王爷难道真如传说中那样不得圣心,所以如同闲云野鹤一般?否则怎么有空送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家女儿回府?

    她只顾着逃上马车,却没瞧见萧定身后两个侍卫惊得险些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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