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南飞--嫡女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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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南飞--嫡女成长记-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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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不打紧,不是方才那个婆子和月儿在说话?李筠定睛看了两眼,自己眼睛并没花,于是命碧玉:“把月儿叫来。”

    月正和那婆子打着马虎眼,听见碧玉叫自己,心里一惊,接着又放下心来:自己这时又没做什么坏事,只是以前认识这婆子,这时寒暄而已,也不算什么错事,于是便和那婆子点头分别,姗姗走到了李筠面前向两个主子行了礼。

    “我问你,方才和你说话的婆子是什么人?”碧玉的声音不辨喜怒。

    “姑娘容禀,方才的婆子是刘夫人家的,因上次刘夫人来府上,这婆子和我见过面,这时见了便寒暄了两句。”月儿自重身份,不愿受碧玉审问,开口便向李筠回话。

    听了这话,李虹和众丫头不由得皱皱眉,连最宽厚的玛瑙都有些不满,月儿能好好地在内院呆着,还不是因为李筠求情?这时碧玉问话,她摆什么架子?

    李筠想了想道:“原来刘夫人也在寺里,照理我们晚辈要向长辈问安,你去着人回禀一声,我去行个礼罢。”

    月儿笑了笑:“姑娘,那钱婆子是来替刘夫人送香油钱的,今日刘夫人并没来。”

    李筠听了,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领头回院了。

    今日来的众丫头都是李筠李虹的心腹,本就不喜李霜兰身边出来的月儿,这时见她竟向筠姑娘摆架子,不由得都排挤起她来,将李筠李虹围得铁桶般,将月儿挤在了最后。

    月儿见状也不争抢,默默走在最后,她知道自己此时若是太过殷勤,反而要引众人怀疑,就是这样疏远些,才令人信服。

    还是玛瑙心软,进了院子拉住了月儿,嘱咐了两句:“月儿姐姐,我没你年纪长,照理这话不该我来说,可是你既然来了姑娘身边,便要知道,碧玉姐姐是当年老爷亲自指了伺候姑娘的,又是姑娘身边跟得最久的,碧玉姐姐问话,那便等于是姑娘在问话,日后姐姐对着碧玉姐姐,也当客气些许。”

    月儿听了,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多谢玛瑙妹妹!我是想着自己是个外来的,总不好争抢着向前挤,这才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日后一定殷勤些!”

    玛瑙听了反而点头:“你说的也自有你的道理,这些丫头们的确有些牙尖嘴利,可是人都是好的,久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两句知心话,便听见紫露在院子里喊:“谁瞧见玛瑙姐姐了?碧玉姐姐喊她呢!”

    玛瑙一听见,不敢怠慢,赶紧出去了,紫露见她竟从月儿屋子里出来,不免皱眉,想着这事还要禀告碧玉,免得叫有心人趁虚而入了。

    李筠回屋便盘坐在炕上想事,茶也不喝一口。李虹渴得很了,一口喝干了茶,叫画眉再倒,见李筠不喝茶,便劝:“姐姐,喝口茶罢,渴着了就不好了。”

    李筠心中有事,喝了两口便道:“虹儿,我方才吹了山风,有些头痛,想躺一躺,你先自己玩耍可好?”

    一听李筠头痛,李虹立刻急起来:“怎么好?山间夜里可冷了!我去问知客僧有没有药茶,要些来煎给你喝。”

    李筠摇摇头:“不必,你让我静静地躺躺,我睡一觉就好了。”李虹再三确认了李筠无事,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李筠的东次间,往自己的西次间去了,出门时还嘱咐碧玉百灵约束小丫头们悄声些。

    见李虹带上门出去了,李筠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拥着被子靠在床头。

    依着方才的景象,李筠约莫猜到了一些,柳姨娘身后的势力,也许就是盛王世子!不,不一定是世子,世子还不会亲自与一个商户打交道,也许是世子身边的得用的大太监,否则刘夫人一个官家的正房太太也不会放下身段和柳姨娘结交。

    月儿说是上次宴上和婆子说了两句话才认识的,可是内院里,姑娘近身伺候的都多是大小丫鬟,婆子们大多是管事的,不会近身伺候姑娘,且那婆子是刘夫人的人,怎么会来与姑娘的丫鬟结交?这话一听便是漏洞百出!月儿是在说谎!

    在京中数月,早听说那位刘芝姑娘爱出门,但凡刘夫人出门,她必要跟着,方才四处游玩,并没遇见刘芝,因此李筠猜刘夫人并没来,果然猜中了。只是不知这次月儿是偶然遇见那婆子,还是柳姨娘又借机生事?幸好自己把月儿放在眼皮底下,又把会武的杏花带了来,不管如何,只牢牢看住月儿就是。

    那头月儿见玛瑙出门去了,也在不停地转着脑筋,方才钱婆子遇见了自己,便寒暄了两句,说要向兰姑娘并柳姨娘问安,烦劳引见等话。因想着自己才来大姑娘身边,且柳姨娘没来,兰姑娘又不和大姑娘同住,若是请安不免惹眼,便婉拒了。那婆子似是觉得被小瞧了,要与自己聒噪,恰巧两位姑娘来了,自己才摆脱。自己早在江州便认识了这个钱婆子,幸亏有了上次的宴会,否则还不知怎么遮掩过去呢。

    薛杭回去了,也有些闷闷不乐,以为李家姊妹是存心要引得自己露出容貌,好叫李青看见,可是这话却不可到处胡说,一则坏人家女孩名声,二则显得自己多嘴多舌;见了自己母亲,也只敷衍了句“娘亲别再问了,这话如何好说?”

    薛夫人见了,倒无知无觉的,只以为女儿是害羞,笑了笑便放女儿回房了,心里却盘算最好等过了秋闱,李青若是能高中便好了,若是此时便开始议亲,女儿不免有些委屈。

    整个寺里拜佛的女眷中,大约只有高氏最没心思,不时地拉着连氏东拉西扯,又是说江州的寺庙如何如何灵验,又是说以前的李道婆如何如何神通,连氏也心系孙子的姻缘,又不便驳了高氏的面子,便有一搭没一搭地答:“哦?嫂子倒是信得很多!”

    高氏笑笑:“又没人说不许,我又没出家,自然是哪个灵验就信哪个!”说着又问:“听说清远大师很是神通,不知我们明日有没有那个福气能得见呐?往日在江州,我们那个灵台寺的方丈大师也是难见得很,后来还是施舍了好大一笔香油钱,才能得见呢。”

    饶是连氏满心杂事,也被这二嫂子逗得想笑:“我的好嫂子呀,清远大师都闭关两三年了,连皇上和太后娘娘来了都不能得见其面,哪是咱们随便得见的?这恐怕施舍再多的香油钱,也是无用啊!”

    高氏听了不由得有些讪讪,只在江州交际时听说京城护国寺的清远大师如何如何神通广大,可是究竟如何,也无人知道,都是道听途说而已。只有个老夫人说在京城娘家时,跟着长辈进香时见过,儿媳胡氏听见倒说了两句,清远大师佛法精深,是一代高僧。

    “我也是在江州听说过清远大师的大名,谁知”说到这里,高氏在心里补充道,谁知这老和尚和一般老和尚不同,竟然不是摆架子要香油钱呢。

    见自己这位二嫂子有些挂不住面子,连氏赶紧圆场:“是呢,不说嫂子打远处来,就咱们在京里,也没福气见过大师的面。不过咱们京中还有个菩妙庵,听说也甚是灵验”

    李青闷闷地走在寺里的石碑池前,手里拿了把铜钱,一枚一枚地去掷石碑前那个沙弥像手上的石碗,他不去求中,反而用铜钱将原先碗里的铜钱或银角子都撞了出来,“铮铮铮铮”地响着,引得周围的人怒目而视:那石碗里的钱也许就有自己投中的,这时被他撞出来了,岂不是自己许的愿就要落空?

    人群中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见了,笑着走上去:“李兄,你这是要把普天下的愿都许光了啊!”

    李青这才回过神来,见来人打扮富贵,面善得紧,只是想不出是谁。

    那人笑道:“李兄贵人多往事,我是刘芾!上次去贵府接我娘亲和弟弟妹妹时,咱们打过照面的!”

    李青这才猛地想起,这是刘家二公子,刘芝的哥哥,想起刘芝害得李筠落水,便有些疏远这刘芾,只客气地拱拱手,并不上前:“刘公子好!”

    李虹在屋里坐不住,出来乱走,也瞧见了哥哥,也不管有没有旁人,上前便拉,好在行止还算稳重,嘴里道:“哥哥,你来替我拿个主意,筠姐姐说她头痛呢,你说我要不要去知客僧处拿些药给她吃?”

    李青正巴不得找个借口离这刘家远远的,这时听了,忙忙地道了个别,转身便走。李虹见对方衣饰华丽,怕哥哥失礼,向对方行了一礼才离去了。

    刘芾瞧见了李青的身手,想着世子殿下正在招徕贤才,这李家一向低调,没想到后生如此出众,本想去拉拢,却见李青忙不迭地走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与李虹点了个头,也转身走了。

    “筠儿头痛?”李青脚步不停,向客院走去,虽说是为了摆脱刘芾,也是真担心自己妹妹。

    “是啊,筠姐姐说吹了风,头痛得很,这时睡下了。”李虹举止稳重了些,性子却还是有些急躁,见李筠好久不传人进去,怕她身子不适,想去向母亲讨主意,却被黄葵拦了回来,只能到处乱走,想找哥哥讨主意。

    “先别喝药,是药三分毒。你先吩咐小丫鬟去要一碗姜茶,煎得浓浓的,给筠儿喝了,再看看她可发热,可脸红?若是不发热不脸红,那便是无事了。”李青一条条吩咐着,李虹听了,连连点头:“我去替姐姐向祖母们和母亲回禀一声,这样她便可好好歇息,不必去请安了。”

    “嗯,我们虹儿长大了!”李青见妹妹懂事,不由得心中有些安慰,把李虹送到院门口,又嘱咐了几句才回去。

    “姐姐,你醒着吗?”李筠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心思,忽然听见李虹叫门。

    “你进来罢,我睡醒了!”李筠扬声道。

    李虹应声而入,身后还跟着碧玉百灵,见李筠靠坐在床头,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来:“姐姐怎么不好好歇着?坐着容易着凉,病得更重就不好了!”

    本就是装病,李筠根本躺不住,这时见李虹担心,倒有些不好意思:“我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也是才坐起来的。”

    李虹见李筠脸色白里透红,的确是没事的样子,便点点头:“嗯,我瞧姐姐还好,碧玉!”

    碧玉听了,捧上一个托盘,李虹笑嘻嘻地说道:“姐姐,快喝姜茶,我哥哥吩咐我去要的!哥哥说了,是药三分毒,说先喝姜茶瞧瞧好不好再说!”

    李筠听了不由得头大,自己可是最怕喝药膳汤茶的了,那位七堂哥可真多事!可见李虹一脸期待的样子,李筠又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整碗辛辣无比的姜茶。

第58章 乔迁之“喜”() 
次日众人在一处吃斋,连氏与高氏自然不会多话孙辈的亲事,朱氏与薛夫人都各有心思,李虹又担心李筠身子,也不怎么和薛杭搭话,薛杭见李家姊妹不来和自己说话,以为是她们心虚,一时众人都是淡淡的。

    周夫人见场面冷了,内心纳闷,怎么先前还好好的,如今竟?连连说笑,好容易才将众人的兴致提高了一些。

    因怕月儿生事,李筠便派了杏花去与她同住,吩咐杏花,若是月儿稍有不对,立刻拿下。谁知一天下来,月儿好生生地在屋里呆着,哪里也没去,倒让李筠有种悬在空中的感觉。

    在寺中平平淡淡呆了两日,众人便打道回府,高氏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带李筠李霜兰回去收拾,次日就要去新宅。

    李虹见状,也告辞出来,说要帮着李筠收拾,连氏见小姊妹两个要好,心下甚慰,朱氏听了,心情也松快了些,打趣起女儿:“你去帮忙,恐怕越帮越忙罢!”

    李虹听了,但笑不语,拉着李筠的手,一同出去了。

    见姊妹俩携手出去,连氏点点头道:“虹儿有筠儿这个姐姐提携,日后必然不愁”

    朱氏听了笑了笑:“筠儿是很稳重,很能照顾虹儿只不过,母亲,筠儿毕竟年幼失怙,没有个亲娘在身边,日后要说提携,那也未必罢。”

    连氏见儿媳小瞧了李筠,赶紧摆摆手:“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我知道你疼筠儿,只是因为她可怜见的,为人也乖巧,倒没指望她提携虹儿,你这样厚道很好。”

    见朱氏点点头,连氏又接着说了下去:“老爷子常说胡家老太爷不简单,门生故旧满天下都是,胡家那位老爷也不简单,虽然触怒了盛王世子殿下,被贬去岭南,却硬生生自己将官又做了上来。前几日侄子和老爷子闲谈,提起他大舅子,说马上又要被调进京了,这可不是天大的本事?你见过谁能连降几级还能升得这么快的?”

    朱氏听了这才恍悟过来,只可惜自己家那个老爷,如今有些心灰意冷,与李坚走得也不近,更不必说外头了,回去得好好向他进言了,这么想着,又问道:“这么说,日后咱们还要好好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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