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穿越,那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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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穿越,那边重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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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中一幕幕犹如走马观灯。李瑁埙狰狞的面容,斐青看到假李玉琀与游子龙抱在一起时的不敢置信,看到断绝信时李玉琀脸上的绝望和悲痛一一呈现在杜晓七和夙卿面前。

    “你是不是还打算用梦回时溯的力量让他们回到更久远的过去?”梦回时溯除了能让被施术者看到彼此的过去之外,还能看到更久远的过去,比如他们血亲的过去。

    “唯有让他们了解到上一辈的过去,方能解释他们为何会遭此变故。当然,能看到的不过是他们彼此间的视角以及他们血亲的视角。”说着,杜晓七对着一个方方正正盒子的东西,再次催动自身灵力将梦回时溯的力量进一步提高,让它得以用更多的力量带斐青和李玉琀从梦中回到更久远的过去。

    梦回时溯是用梦貘元灵和仙品灵石塑造而成的仙品法器,对施术者的修为要求极其高。梦回时溯有三种能力。第一是可通过此能力看到以被施术者为视角的过去。第二是可同时对两位施用此术,并让双方看到以彼此为视角的过去。第三是可通过梦中幻境看到血亲真实存在的过去。

    此外,它还有一个限制。

    使用第一和第二种能力必须施术者的修为比被施术者高,方才可行。

    还有就是第三种能力虽能通过梦中幻境回到过去,却无法改变过去。

    显现在面前的画面出现了变化,那是过去,李玉琀和斐青所不知道的过去。也是杜晓七调查到的关于李瑁埙和周氏的过去。李玉琀和斐青作为在过去中不存在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过去发生的事,却无力去阻止什么。

    过去的人是看不到他们的,在那样的空间里,他们只是一抹‘游魂’罢了。

    面对自己父母的过去,李玉琀和斐青彻底明白他们为何会到今天这般地步。

第十四回() 
北苑内。

    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南面传来,正在打坐调息的莫凌霄缓缓睁开了眼。那是一股极其纯粹的灵力,是他迄今为止都不曾见到过的。眸光微动,莫凌霄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抬头往南边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正是酒舍的南苑。

    “是不是很好奇?”莫凌霄住的对门口就是宁睿烆师徒所住的房间。此时,宁睿烆正倚在廊柱,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莫凌霄侧头看向宁睿烆,脸上尽显淡漠之『色』。

    宁睿烆双手环在胸前,唇边泛起一抹讥笑,道:“莫凌霄,你真的一点都没变。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莫凌霄神『色』淡淡,不理会他的讥讽,反而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不是很爱她吗?”

    宁睿烆眯了眯眼,反问道:“你不也是?”

    莫凌霄听罢,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他依旧没有回答宁睿烆的反问,而是缓缓说道:“你不留在她身边,来云乡镇又是为了什么呢?宁睿烆。”丢下这句话,莫凌霄不再理会宁睿烆,而是独自一人往南苑方向走去。

    宁睿烆盯着莫凌霄的背影,不禁想起重生前的事。为了那个温柔似水,对自己有恩情的女子,他和莫凌霄以及其他三人委曲求全答应一起陪伴她。本以为,她有他们五人足够了,谁料事实给了他们五人一人一个巴掌。

    讽刺至极。

    收起思绪,眼底掠过一丝幽幽暗紫的宁睿烆站直身子,也朝南苑走了去。

    那么强大的灵力,修为绝对不简单,若不是这酒舍里外都布下了强大的隔绝结界,不让一丝一毫的灵力外泄,恐怕现在已经引得云乡镇五百里内的修真者来此处一探究竟。

    真是好奇,杜晓七什么时候有这等能耐了。

    宁睿烆到南苑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叫夙卿的青年一脚踹开房门抱着杜晓七从一间房里走出来。从宁睿烆的位置看过去,可以清晰看到杜晓七那张面『色』发白的面容。眯起眼,宁睿烆走过去来到停在前头,没有继续往前一探究竟的莫凌霄身边,问道:“是杜晓七?”

    莫凌霄微微侧首,正好对上那双含着深意的眼睛。

    “理由?”

    “直觉。”直觉告诉他,刚才催动那么强大灵力的就是杜晓七。

    莫凌霄半垂着眼眸,语声淡淡道:“何时堂堂天魔宗的魔尊阁下单凭直觉来判断一件事了?”

    宁睿烆刚想反驳什么,就听见一声凄厉的“不”字从杜晓七刚才出来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再接着就看到一个圆脸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道:“就算你跪死在里面也救不回她,她早就油尽灯枯了。”说完,他又拧着眉,吩咐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道:“阿香,去我的房里取些凝神草,送去七娘房里。”

    “是。”应完,阿香便匆匆离开取凝神草去了。

    九乐回头再次看了眼房里已经神情呆滞的青年,微微叹了一口气。

    “早知是这样,月七和七娘就不该接这单生意……”咕哝了一句,九乐摇摇头便离开了。

    宁睿烆绕过莫凌霄走过去,来到那间房前,往里面看去,就看到一个神情颓败的青年抱着个面容被毁的姑娘嚎哭着。明明是十分悲惨的画面,可宁睿烆偏只当做一个笑话在看。

    在宁睿烆心里,世间最大的谎言便是男女之间的承诺。

    曾经,他也信过,可现实却告诉他,相信承诺都是一群傻|『逼』。

    他和莫凌霄,还有莫凌霄那个笨蛋弟子秦楚熙一样都他|妈是个被所谓情爱蒙蔽了双眼的傻|『逼』。

    真情,这种东西压根就不存在。

    冷冷瞧着青年抱着渐渐冰冷的尸体,宁睿烆冷冷开口道:“何必为了一具尸体哭泣呢?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忘记她,不是吗?抱着别的女人,忘记自己曾经对一个人承诺过什么。”不是宁睿烆多管闲事,实在是他特别瞧不起为了情和爱就哭哭啼啼的男人,而且人都死了,哭给谁看呢?

    凡人总是无趣至极。

    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斐青的悲痛,回头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眉眼极其昳丽的青年冷漠地站在房门口,用无关紧要的口吻嘲笑着他。

    莫名的,心头涌起一股恨意,他爱的人死了,可有个陌生人却站在门口肆意地嘲讽着他。

    凭什么?

    松开李玉琀,斐青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将棉被重新盖在她身上,仿佛她睡着了一般。做完这一切,斐青站起来,快步走到宁睿烆面前,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那双畸形的手,狠狠揪住宁睿烆的衣襟,表情愤怒道:“你是谁?凭什么嘲讽我和玉琀的事!!都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玉琀才会……才会死的!!”

    这个时候的斐青早没理智可言,他只是纯粹想找个人发泄罢了。

    可惜,宁睿烆不是他能发泄的对象。

    盯着那双抓着他衣襟的畸形之手,宁睿烆眼里扫过一丝厌恶。眼前这个人动都没动一下,下一刻斐青便整个人弹飞了出去,并狠狠撞进屋内的桌子上。

    桌子立时被撞翻,桌上的东西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下作的东西,谁允许你碰本尊了?”作为天魔宗的魔尊,他高贵,他美丽,他是处在高位之上的存在,谁都没有胆子敢用刚才的态度对他说话,更何况是抓他的衣襟对他咆哮。

    于修真者来说,杀一个人简直是家常便饭,他们从来不在乎杀一个凡人。

    莫凌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作为正道蜀宗的凌霄道君,他本就是个内心极其冷漠的人。历经重生,这世间恐怕再难有什么事能掀起他内心的一丝涟漪。

    宁睿烆用看尸体的目光扫了眼脸微微肿起来的斐青,慢慢散出自己的威压。那是修真者才会有的威压,普通人根本抵挡不住。斐青还没爬起来就感受到一股无形的重压,刹那间被压得连喘口气都难,他的面『色』一点点泛青,七窍中已然渗出鲜血。

    “既然你那么悲痛,不如陪她一起死好了,本尊当做个好人,送你一程。”宁睿烆盯着斐青,残忍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不要太过分了!”忽然,一个清丽的嗓音冷冷响起,只一瞬,那股无形压力就消失无踪。

    斐青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可他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劫后余生表情,反而透着一丝麻木和绝望。

    宁睿烆转头看去,就见廊道另一头,杜晓七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握着团扇『插』在腰间,阴晴不定地瞧着他。刚才,是杜晓七打散了他的威压,宁睿烆十分确定。

    能够轻轻松松打散他威压的人,这世上可没几人能够做到。

    “这位公子!别以为你给了钱就是大爷了!既然在我的酒舍入住就得守我的规矩。若公子觉得七娘管得太宽,现在就给我收拾包袱圆润地滚蛋!”杜晓七不是被九乐的凝神草弄醒的,而是被宁睿烆的威压给弄醒的。

    一感受到这股磅礴的威压,杜晓七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床冲了过来。幸好她过来得及时,不然就特么该给斐青收尸了!艹他大爷的!

    过度使用梦回时溯,害她耗损大半灵力,再加上过程中李玉琀死亡,杜晓七只差一点就被反噬了!能撑在这里对着宁睿烆耍狠,杜晓七觉得自己挺厉害的。

    宁睿烆凤目微动,将杜晓七好好打量了一番,淡笑道:“杜老板何必如此生气?不过是一介蝼蚁。”他会说出这番话是笃定了杜晓七的身份,作为比较了解杜晓七的人之一,宁睿烆可从来不认为杜晓七是什么善男信女。

    敢于坠入魔道,六亲不认地攻打自己从小长大的蜀宗,害死自己的师父,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岂会是个善心之人?即便现在的她有所不同,夜不过是装出来的。杜晓七只是杜晓七,永远都改变不了她内心肮脏的一面。

    “蝼蚁你妹,你丫才是蝼蚁,你全家都他|妈是蝼蚁!”杜晓七被宁睿烆的态度弄『毛』了。从小猫到开智,再从开智到妖修,再从妖修成功飞升成仙,仙又到上仙,杜晓七比任何人都要珍惜所谓的生命。

    修真者的世界强者为尊,可杜晓七却从来不觉得修真者有多高贵,在她眼里凡人也好,修真者也好,仙也好,神也好,大家都是一样的。

    到最后都免不了一死。

    “这位公子,我劝你最好现在就闭嘴,在我没有被气到吐血,吩咐我手底下的人把你们的东西从酒舍扔出去前。”丢下这句话,不再看宁睿烆一眼,杜晓七压下喉头的一股腥甜,快步走到房前。

    看着房间里头的一片狼藉以及蜷缩在地上的斐青,杜晓七走进去,一字一字道:“她说,她若死了便将她火化了,骨灰洒到梅林。”

    斐青蜷缩的身体颤了一下。

    “恨吗?”杜晓七轻轻问道。

    斐青颤抖着唇,慢慢抬起那张微肿的脸,道:“杜老板,都是假的,对不对?”

    胸口有点闷,杜晓七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苍白着脸道:“斐公子,是真是假,你心里跟个明镜似的,难道分不清吗?再者,是真是假重要吗?你所看到的无论真实与否都不重要了,不是吗?若你一定要觉得那是假,是我给你和李姑娘一个虚妄的安慰借口,那便是假的。”

    “可就算是假,也改变不了什么。”杜晓七闭了闭眼,不再看斐青,她转过身,仰着头语声淡淡道:“我还了你们一个真相,可却难料其中的因果。”

    “斐公子,逝者已逝,委托结束。”

    斐青没有再说什么,而杜晓七也没什么可以对斐青说的了,这样的结局是杜晓七自己都没料到的。

    在杜晓七离开房间前,一句话轻轻缓缓地从她身后传来。

第十五回() 
当日,傲梅居内游李两家谈成了一桩婚事。

    次日,斐青和李玉琀失踪。

    站在一片狼藉的厢房外,望着那张空空如也的床铺,为了遮掩一脸病容而打扮得格外艳丽的杜晓七面无表情地对身后的掌柜老三,问道:“何时发现不见的?”

    老三回道:“今儿个食时孙丫儿来敲门的时候发现的。”

    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杜晓七面『色』疲惫,道:“……让人收拾干净了。”

    老三点头应道:“是。”

    不多时就过来几个人进房打扫起来,杜晓七依旧站在房外,那双漂亮的眼睛定定地盯着那张略微凌『乱』的床铺。过了半晌,她忽然开口道:“将床上的被铺全部扔出去烧了。”

    “是。”

    说完这话,杜晓七转身就走,她回到前面,又恢复了以往的没心没肺。扇着手里的团扇,杜晓七招呼好几位比较熟悉的客人后便上二楼去了正好空出来的翠竹轩。拉开翠竹轩的拉门,杜晓七走进去,又跟平时一样挨着窗口坐下,偷偷窥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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