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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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主-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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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试了两口,觉得很适合心意,原本到嘴边的训斥不由软了几分,几乎是在提点岑月了:“身在后宫,最要紧的,是莫要锋芒毕露。若是知事,你就多劝着皇上到后宫走走。明白吗?”

    这头太后从训斥变成提点岑月,另一头下朝回到正阳殿的崇熙帝,却因许嬷嬷的话而有些放不下心。

    想了想,他也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就大步往宁禧宫而去,准备去看看怎么回事。

乌龙() 
第四十六章

    不知道皇上已经赶过来的岑月;察觉到太后的态度比原先缓和了不少;方于心底偷偷松了口气。还好;她先前揣测的没错。

    刚去宁禧宫小厨房做事的那段时日;她就留意到了一件事:每回太后心情不佳;许嬷嬷都会特别交代小厨房多做几样点心。后来宫中一出什么事;可能让太后烦心了;宁禧宫伺候的宫人们就都盼着她去送吃食。

    时间长了,她就隐约猜到了太后隐藏的爱好——重口腹之欲。说起来这点倒是与皇上很像,不愧是母子。

    被叫过来宁禧宫之时;岑月为了以防万一,若是太后听了解释,得知真相后仍有不满;也许自己做的这道千笼玉丝糕;能派上些用场。于是,临走前她就将之放进食盒带过来了。

    “多谢太后娘娘提点;奴婢定当谨守本分;不负太后所望。”岑月此言说得很是真心实意。虽说她得了奇遇;可也不是什么都知道都懂的。要不是这一遭;还有太后方才的话;自己还没发现问题所在。

    原来自己留在御前,已经是过于锋芒毕露了吗?尤其是皇上甚少踏入后宫;即便皇上并非每日都让自己侍寝;也会让后宫心觉不满的。

    不过,她可没打算劝皇帝去后宫。

    一来她只是个在御前伺候的御膳房掌厨;有何资格插手皇上的事?二来以她这些时日对皇上的了解;若自己还不想被厌弃,不该多说的话半句都不能提。

    最重要的是,她如今已经成了后宫许多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又何必让自己委屈?

    但是,太后的话她不可不听,此事已令太后对自己心存不满。她若是嘴上应承,实则没有任何改变之举,想必下回就不是那么容易善了了。

    该如何做,她得好好想想;也许,是时候寻个机会,让皇上开口给自己一个分位了。

    尽管心里头想了许多,岑月面上却没有透出半丝不该显露的情绪,低眉顺眼的诚恳模样,叫太后看着心里也舒坦了些。

    就在太后觉得没必要再多说什么,准备让人回去的时候,崇熙帝恰好赶到了宁禧宫。

    “皇上怎么连朝服都没换就过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太后诧异地看了眼跟在他身后、走得太急有些气喘吁吁的许嬷嬷,问道。

    崇熙帝一进殿,眼角瞥见站在边上的小宫女,看起来不像有什么事,莫名就松了口气。虽说他觉得母后应当不会做什么,但还是放不下心。

    “听许嬷嬷说,母后叫了慎刑司的人来问话,朕想着您许是担心查得如何,便过来与您说一声。”他坦然自若道,本来也是要来这一趟,不过提前些而已。

    “那也不必这么急。”太后怀疑地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岑月,见皇上进来之后,的确一眼也没往那边看,便暂且信了他的话,“慎刑司的王集已经来过了,他向哀家请旨搜查楚韵宫和宫人所,哀家应了。谋害皇嗣毕竟非同小可,此事不早些查清,后宫难有安宁。是以哀家命他,今日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太后的话里带有两分解释之意,缘由崇熙帝也是明白的。他自然不能真的因此事,与太后计较:“母后如此处理甚好,只是又累母后替朕分忧了。容云二妃协理后宫之事,却没能办好自己分内之事,还总是惹出是非,着实不堪妃位。”

    连“不堪妃位”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足见皇上对二妃是有多不满。太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劝道:“皇上政务繁忙,哀家自然该替你打理后宫。宫中频生事端,容妃云妃的确有过,但也不能都怪她们。”

    “不过若是查出此事与她二人有关,你要如何处置,哀家就不再过问了。”想到慎刑司查到的,太后顿了会,又说了句。

    说完此事,崇熙帝也没有立即离开,只叫福满派人去寻王集,令他搜完到宁禧宫回话。

    在等慎刑司的搜查结果时,福满从殿外匆匆走进来,说太医院院判在外求见请罪。

    熙承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让他进来罢。”

    太后本有些奇怪,可看到皇上这般模样,好像早就预料到院判会来。而且,还是来请罪?

    进来的不止太医院院判一人,他身后还跟着之前为和选侍诊脉的徐太医。二人一进入殿内就跪倒在地,俯下身请罪道:“请皇上、太后降罪!”

    “哦,你们有何罪?”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沉下脸问道。

    “微臣学艺不精,未能分辨出和选侍的脉象是药物所致,误断和选侍是滑胎”徐太医声音略带哆嗦地将事情道明,然后就埋下头,冷汗直冒,不敢多言半句求情的话。

    院判接着他的话解释道:

    “徐太医当时觉得脉象有些怪异,回来后就向微臣说起。讨论一番后,微臣觉得有可能是中毒引致的假孕。因为尚未有定论,微臣二人不敢声张;而后徐太医又被请去为和选侍诊脉,几次之后才断定,和选侍的确未曾有孕。至于滑胎之像,则是用了烈性活血之物后,出现了癸水过多之故。”

    “荒唐!”太后抬手将手边的茶盏摔到他们跟前,怒斥道,“竟然连中毒还是滑胎都诊不出来,皇上给你们俸禄,可不是为了养一群酒囊饭袋之徒!如此庸能,要哀家和皇上日后还如何信任你们?!”

    “母后且宽心,此事,朕早有所感,是以先时才会与母后说,要您不插手此事。院判也在前几日就把脉象存疑之处向朕禀报了。”崇熙帝等太后发了次火,才慢悠悠地宽解道,随即看向院判和徐太医,“你们接着说罢,查出和选侍中的是什么毒了?”

    “是,以微臣之见,此毒是前朝秘药荭殊,无色无味,只需用三次,便会出现有孕之人的脉象,且三月后也会出现怀相。但是此药对身子极为有损,不利子嗣。”院判再三迟疑,还是说出了那个在宫中已是禁忌的名字。

    岑月虽然才进宫六年,却也知道,这个前朝秘药曾经引起多大震荡。自熙朝以来,先帝命人搜遍皇宫各处,找出后全都毁了。自那以后,荭殊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它竟然还会在后宫中出现。

    误诊脉象的乌龙却牵扯出熙朝禁药,此事看起来远远没又那么简单啊。岑月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一面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一面寻思着。

    果然,太后听到荭殊二字,神色不由冷了下来。

    正巧在这个时候,慎刑司大太监王集回来复命了。

    “启禀皇上,太后,奴才从楚韵宫宫人歇息的耳房,以及宫人所搜出了这几瓶药,其中一瓶正是烈性活血散。”他指着身后太监端着的东西,恭敬道。

    方被皇上免礼起了身的院判向皇上请示过后,便走到那些瓷瓶面前,小心地打开一点,仔细分辨。很快,他就指着其中两瓶道:“回皇上,此药的确是荭殊。旁边这瓶则是活血散。”

    “王集,朕令你马上带着人,搜查各宫的可疑之物。记得,一处都不能放过!院判与徐太医便跟着去查验吧。”崇熙帝面无表情地以手叩桌,声音微冷。

    “是,奴才(微臣)领旨!”

    等他们领旨退下,太后才揉了揉太阳穴,愧疚道:“都怪哀家图清闲,纵着后宫随意行事,又不曾好好整顿后宫,居然让禁药流入皇宫了都不知道。”

    “这如何能怪母后?分明是那些居心叵测之辈的错。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即便母后您费心打理、整顿后宫,他们也会寻到机会。”崇熙帝思及自己得到的暗报,带着寒意的眼眸,眸色愈发深沉,“朕正好借此事,将后宫清理一番,有些心思多了的,也许要好好敲打下才行。”

    后宫众人因为皇上下旨搜宫之事,如何惊疑不定暂且不提。有些妃嫔不愿被搜查寝宫,一下就让慎刑司的太监们看出是藏了阴私之物,被以抗旨之名绑了起来,听候皇上和太后处置。

    差不多一炷香之后,王集领着慎刑司的宫人,将满满几箱可疑之物放到了外头,将账册交给福满。

    “呵,来人,传朕旨意——账册上有名的都禁足三月,罚去一年份例,降一级分位。”崇熙帝翻了下,其中所列之物让他冷笑一声,看在她们都还没真的用过,便只小惩大诫一番。

    见王集似还有话要回禀,皇帝又看向他:“说罢,还有何事?”

    “奴才审问了楚韵宫宫女红霞,她承认了药是她的。但却说不知和选侍有了身子是假的。随后奴才又审问了和熙宫伺候和选侍的宫人,那宫人惊慌之下,就指认是宫女红霞给的药,说是那药是前朝皇贵妃用的,能帮她主子博得宠爱。”

    王集抬眼望了下上头,又接着道:“人证物证俱在,红霞在审讯时终于承认了都是她给的药,并且交代了,是许选侍许以重利,让她做的。药也是从许选侍那得来的。”

自裁() 
第四十七章

    “哪个许选侍?”崇熙帝一时没记起有这么一号人;眼神略带诧异地看向王集。

    王集愣了下;想了想回道:“回皇上的话;是之前因毒害上位宫妃;被关到冷宫的许御史之女。”

    “她都身在冷宫了;如何还能指使楚韵宫的宫女为她办事?”听见是身在冷宫的妃嫔;太后微微凝眸;脸上流露出质疑之色。

    “请皇上太后恕奴才擅做主张之罪!”王集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请罪道,“奴才已经命人去冷宫审问许选侍;一审出结果,就来禀报。”

    “事急从宜,你也是遵朕的吩咐;朕不会怪罪于你的。”崇熙帝没在意这个;摆了下手叫人起来,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站桩似的小宫女。

    看她那模样;估计是知道这些事害怕了吧;也是;她都差点成了替罪的。算了;还是叫她先下去吧,要是她被吓到了;那不敢埋怨的憋屈样,自己看着也心烦。

    想了想;皇上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她出殿:“差不多该用午膳了;母后想必也有些饿了,就让人去准备些罢。呃,就你去好了。”他看似漫不经心地一指,刚好就指着角落里的岑月。

    岑月着实没料到皇上会突然叫到自己,惊讶中抬了下眸,猛地对上了那双隐带调笑之意的黑眸。

    她猝不及防,慌忙将眼神收回,重新垂下眼,作若无其事地毕恭毕敬道:“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而后,脚步微有点急促地出了殿,往小厨房而去。

    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的太后,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终究什么都没说。

    在岑月步入小厨房的同时,有个小太监神色慌张地跑进了宁禧宫。

    “不好了,皇上,太后娘娘,许选侍没了!”他脸色发白,哆嗦着回禀道。

    太后惊了下,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什么?!人怎么会没了?你给哀家和皇上好好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奴才们去到冷宫的时候,见屋外无人,便去敲门,要许选侍开门。可是过了好一会也没见答应,担心有事,就撞开了门。结果,就看见许选侍已经悬在梁上,将人放下来的时候,脸都已经青紫了。许选侍带进冷宫的宫女倒在地上,唇色发紫,也没了气。”

    小太监被太后一喝,吓得一股脑将看见的都说了出来:“奴才们觉得许选侍许是畏罪自裁,但又怕另有蹊跷。将二人的尸首送去慎刑司,另留了人守在冷宫那之后,便赶忙过来向皇上和太后娘娘禀告了。”

    “畏罪自裁?”听到人死了,崇熙帝脸上掠过一丝怒意,别有玩味地念了遍这个词,不置可否道,“让慎刑司的仵作好好验验尸。明日将查到的送呈正阳殿。”

    太后觉得有些犯头疼,见皇上似是已有打算,便没有再说。许嬷嬷连忙上前,为她按揉太阳穴。

    慎刑司的人都退下去了,崇熙帝陪着太后用了午膳,又说了些闲话,见太后神色好些了,才在吩咐宫人们好生伺候之后,领着小宫女回了正阳殿。

    岑月跟在皇上后头,低着头回想方才在小厨房,与温容琊说的话。

    温容琊是听说她来了宁禧宫,特意过来小厨房寻自己的。

    两人一见面,温容琊的脸色叫人一看就知是久病方愈,岑月忙关切了几句。而后温容琊的话也证明了,那宫人果真是擅自传话。就是不知道是受谁指使。

    岑月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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