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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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主-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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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他就见一直低着头的小宫女猛地抬起头,满含信任的明净眼神直直撞进了自己的心里,让他心神为之一动。

    可不过一瞬,她就又垂下首,双手略有不安地交缠,声音怯怯又含着坚定道:“奴婢是御前的宫人,即便娘娘们不喜,也万万不敢将手伸到御前来。再者能庇护奴婢的,也只有皇上。”

    “皇上,不会不管奴婢的,对吧?”岑月好似想到了什么,红着眼眶,偷偷抬头望向坐在案前不动神色的皇帝。

    看着跟前难得透出几许不安柔弱之色的小宫女,这不同也只有他才能见着。崇熙帝满意了,便寻摸着小宫女都求自己庇护了,那答应也无不可。这么想着,他就从身上摸出了一块玉佩:

    “算你还有点脑子,就是胆子小了点。看在你一心为朕别无所求的份上,这东西就赏你了。若是有人为难,就拿出这个来。”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岑月自然是满脸欢欣,像是没发现自己收下玉佩不合规矩一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将头靠在了崇熙帝膝上,似是带着不敢言明的情意轻唤了声:“奴婢,多谢皇上。”

    靠了不足一息,她似是觉得自个儿的动作过于轻浮逾矩了,忙要起身退开,却不防被崇熙帝轻轻一拽一揽,整个依到了他怀里。

    “皇上?”怀中人儿受惊之下忘了礼数,一声轻呼,瞪大双眸看向自己。这活似受惊的兔子一般的情态逗乐了崇熙帝,他强压着欲弯不弯的嘴角,状似不经意道:

    “前几日你及笄,温家嫡女也在,你二人倒是关系甚好?”

    皇上这是在怀疑什么吗?岑月心中闪过好些念头,但是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只若无其事道:“奴婢只是一个宫女,如何敢随意攀附。只温家小姐为人甚是可亲,对我们这些宫女也从不轻视,听闻那日是奴婢及笄,便特意寻来送了份礼。”

    说着,她恍然想起了什么:“说起这,奴婢还不曾拜谢温家小姐。都怪那夜”她说着忽然住了声,想到那夜弥乱的情状,面上又满是红霞。

    “呵,都怪什么?”崇熙帝明知故问,尽管想刻意抑住,但语气里还是透出了两分笑意。

    岑月臊得慌,面上愈发热了,拼命埋下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崇熙帝本也没打算问出什么,这下索性转了心思,逗弄起怀里的人来。

    守在外头的福满听着殿里头的动静,又暗暗感叹了几句,随即冷下脸提点了身边的小太监几句,便往一边的茶水房去了。

    御前这头一派平静和乐,后宫却有好几处已是山雨欲来,伺候的宫人们都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敏症()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清和宫临汀殿后殿,许选侍啪的将手中茶盏重重摔下,咬着牙恨声问道。

    跪在地上的绿衣宫女被吓得抖了抖:“奴婢不敢欺瞒主子,这消息是奴才废了好些功夫,才从楚韵宫打探到的。听说云妃娘娘气得摔了好些东西,宫人们都不敢劝。”

    “哼!本主就知道她肯定耐不住。还有那该死的狐媚子”许选侍冷哼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自己如今住着的后殿,又想到这些时日来,尚食局尚衣局几处的慢待,她心中暗恨。

    若不是那个不识好歹的狐媚子,自己怎会落得如此境地!如今可好,她踩着自己得了皇上的恩宠,如今宫里的人肯定都在看自己笑话,这都要怪那贱人!

    得想个法子才行。若是再这么下去,皇上忘了自己,那起子捧高踩低的不知会怎么使绊子。

    次日,寻思了许久都没拿定主意的许选侍找来心腹宫女,问她有没什么好法子。自从她身边出了甜儿那么一个罪人,许选侍就不再相信这些送来的宫女,只让自己娘家人送来的这个宫女贴身伺候,阴私话也只同她说了。

    “主子若是担心她得了宠,压到您头上,让她遭皇上厌弃,就成了。要一个宫女得皇上宠幸不容易,但是让皇上厌恶了她却容易。”心腹宫女压着声道。

    “你是说”许选侍眼睛一亮,可想了想,又皱眉道,“只是这事关皇家声誉,要是一个不小心,惹火烧身可就麻烦了。”

    “奴婢倒有个主意,咱们可以这样”心腹宫女附在许选侍耳旁,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说得她渐渐露出了满意的笑:

    “不错,就按你说的办。谨慎些,别叫人发现了。”

    “是,奴婢明白。”

    是夜,天色昏沉,楚韵宫侧殿偏僻的门角处,一粉衣宫女左右望了望,方闪身进了门内。

    她正准备悄悄回殿里当值,不巧一进门就撞上了出来如厕的宫人。

    “红霞姐姐?您怎么出来了?”宫人半睡半醒,看见站在面前的是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有些迷糊地问道。

    绿衣宫女没想到会撞见人,吓了一跳,闻言故作镇定道:“这不是人有三急嘛。彩霞姐姐还在替我当值,就不与你多说了。”随即匆匆往殿内行去。

    宫人听了也没多想,如厕后便回去睡了。

    近些日子,宫里异常平静,就连前段时间满宫流传的流言蜚语,都渐渐消弭无声。岑月虽然从崇熙帝那探知了一二,但心中总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想到自己得来的那段记忆中,后宫纷争的可怖;迟疑了许久,她还是按照心中所感做了些准备。

    这日,岑月收到了容妃让人送来的赏花帖,说是后日和熙宫赏花宴,邀她过去,希望她去,若是能帮着做几道能在赏花宴上用的菜肴更好。

    容妃在后宫中人缘颇好,前几次也帮了自己的忙,岑月思来想去,觉得不好拒绝,便向熙承帝说了此事告假。

    得了皇上应允,她就开始准备起赏花宴的菜谱。

    很快就到了赏花宴这天,为了避免被算计,岑月依旧多做了一手准备,在提前到了和熙宫之后,她在向容妃问安,得容妃赐坐用茶时,故作不慎地“被”泼了一身茶水。

    岑月连忙向容妃告罪,容妃自是没有为难她,一面罚了上茶的宫人月银,一面让人赶紧带她去侧殿更衣。

    “可真是个聪慧的。怪不得能得了皇上和太后看重。”在岑月跟着宫人去侧殿后,容妃突然笑了一声,轻声叹道。

    站在一侧的绿儿愈发低下头,如往常般沉默着没有出声;月儿则好奇地问道:“娘娘这话的意思是她是故意的?难不成她觉得待会会有人寻她麻烦?那您为何还”

    容妃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月儿便像是明白了,自顾自道:

    “肯定是因为娘娘太心善了,才会帮她。这么说,她的心思也太深了,娘娘您可要小心,别被她害了。”说着她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一会我得盯着她,别让她做对娘娘不好的事!”

    见月儿这般模样,容妃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似是有些无可奈何的纵容:“随你就是,不过可别太过了,人好歹也是御前伺候的。”

    “娘娘放心,奴婢不会给娘娘惹麻烦的!”月儿语气坚定道。

    因着时间有些紧,容妃之前便说了,让岑月更衣好就直接去小厨房准备菜肴。当她到小厨房的时候,其他的菜品基本都准备好了;有三个宫人立在一旁,说是得了容妃吩咐,专门给她使唤用的。

    听了这些,岑月也没有耽误,一进小厨房,就请那三人准备要用的东西还有生好灶火,自己也开始忙活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有太监过来传话,岑月便端着准备好的菜品,跟在后头去了后殿赏花处。

    在进后殿的时候,有个宫女急急忙忙地走过来,岑月本想避开她,哪知那宫女也侧了下身,险些就要撞上,好在最后就是碰了下,端着的菜品无事。

    按照宫中规矩,她们先端上来的这几道菜自然是给坐在最前头、分位最高的几位妃嫔——容妃、云妃还有两位贵嫔。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尽管云妃每次在自己摆菜时都要刻意刁难几句,但总归没有出什么差错,岑月觉得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当第三次上菜,她走到云妃面前,正开始摆上菜品时,却见云妃突然眉头一皱。岑月顿觉不安,但没想出问题所在,便只能装作无觉,一如寻常地赶紧摆好盘,准备退下。

    就在她们要告退的时候,云妃身边的宫女彩霞突然惊呼一声:“娘娘您的脸!”

    众人闻声望去,看见的情形噔时引来满场哗然。

    只见云妃的脸上一下冒出了许多疙瘩般大小的红点,一眼看去霎时可怖;哪里还能看出她往日的明艳。

    云妃自己也发觉了不对,她方才只是觉得闻到一阵令人不喜的气味,而且觉得脸上身上有些发痒,觉得肯定是这赏花宴有问题,才皱了眉正准备发火。

    听到身边彩霞惊叫,她心头怒火更盛,刚要呵斥,就发现自己一双手上布满了红疙瘩,想到脸上同样的刺痒,又看见其他人望向自己惊恐厌恶的神色,顿时怒火攻心,厉声呵斥道:

    “再看本宫就让人剜了你们的眼珠子!还有,你们都傻了吗,还不赶紧给本宫传太医!容妃,你未免太歹毒了!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下如此毒手!”

    “云妃妹妹莫急,太医很快就来了。待查出是何故,若是我宫中之人所为,定任由你处置。”容妃眸光平和地看着云妃,语气不急不恼,然后又劝她进侧殿等太医。

    不愿被其他人看自己的丑状,云妃虽愤恨,但还是去了侧殿。

    出了这档子事,岑月他们自然是不能离开了,容妃和云妃都叫人看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太医赶到了,他被彩霞急忙拉到了云妃跟前,给云妃看脉。

    “云妃娘娘这像是敏症。”太医探了会脉,迟疑道,“敢问娘娘可有接触到什么东西、或者闻到什么味道?以前可曾得过敏症?”

    自然是有的,云妃自小就被娇宠,家里有好东西肯定是她先得一份。可也因此出了几次敏症,当时府上请来的府医还被封了口;因为他断言自己是易得敏症之人。后来家中准备送自己进宫前,还将人灭了口。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密,若是这事传了出去,自己在宫里肯定要被害死的。

    之前闻到的那种不喜的气味,就是因为那气味颇似她吃了就会得敏症的杧果的气味。但是是谁干的?居然还有家中以外的人知道自己易得敏症?!

    云妃心中愈发惊怒,一面想着要让母亲进宫一趟,一面暗示彩霞回太医的话。

    彩霞自然不知道她家娘娘容易得敏症,只是知道自家主子吃杧果会出现这样的情状,便按着自个儿知道的说了。

    “看来便是这样了,请娘娘允许微臣到后殿及小厨房查看。”太医抹了把汗,硬着头皮对容妃请示道。

    容妃自然是应允了。

    看着太医四下查看,时不时拿起东西嗅嗅闻闻,不过似乎一直无所获,渐渐他额上又冒出了冷汗。

    殿里头,云妃突然想起,自己方才觉得不适时,恰巧是那不识抬举、还狐媚皇上的宫女岑月在摆上菜品,便立即让彩霞出去,叫太医好好查查那上菜的宫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之处。

    果真,这一查,就查出问题了。

清白() 
送膳和伺候的宫女们都神色惶惶,眼下这个情形怎么看她们都逃不开干系;见太医走过来,岑月心中越发觉得不妙。

    果然,太医从她们身边一一走过,在她面前就忽的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会,指着她向容妃请示说:“这宫女身上似有不对,可否请娘娘派个宫人”

    毕竟是采选入宫的宫女,太医这请求也不算有错,容妃想了下便应了,看向身边的月儿,让她去帮着搜身。

    这种时候自己若是有什么异动,肯定更讨不得好。岑月心里明白,故而很配合。在月儿从自己身上找出个荷包,送到太医面前时,她忽然想到是哪里不对了。

    先前自己端菜进后殿前,身上并没有荷包。在换衣衫的时候,她不知怎么就觉得不该带上,因而没有再带上。那这个荷包,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是之前是了,之前她进后殿时被撞了一下,当时她未曾放在心上,如今想起来,就是那个时候被动了手脚。

    只不过,算计自己的人只怕没想到,她今日会在拜见容妃的时候换了衣衫。而且,就算不能证明这个荷包不是自个的,她也有法子替自己脱罪。

    太医接过荷包闻了闻,又看了其他的东西,皱眉不语了好一会儿。

    “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对?”彩霞受她们娘娘命令出来等结果,见太医这个样子,自然急道。

    “下官无能,这荷包里头装的不过是晒干的曲木花,并不会引致云妃娘娘的敏症。其余物件里,也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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