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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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祸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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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若是固执己见,那为夫只好休妻了。”

    他知道许玉卿有多喜欢她,她舍不得离开他。所以他笃定许玉卿会妥协。

    “休妻。”许玉卿心神一阵恍惚,手扶住椅子,声音有些颤抖,“你有何理由休我?”

    佟清华面无表情的念道:“无子,善妒,七出你已经犯了两条。”

    呵,无子?善妒?曾经他许下的诺言,他说过的不在意,到现在都成了他攻讦她的武器。

    他对她有过情意吗?望着佟清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许玉卿脑子里突然划过这样一个问题。

    “夫君,你爱过我吗?”

    没有回答。

    许玉卿的心沉入谷底。

    “那夫君当初为何向父亲提亲,为何娶我?”

    “你是老师的女儿。”

    你是老师的女儿。呵呵,所以你是报恩,还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才提亲的呢?

    到现在,许玉卿已经无心探寻了。

    “随你罢。”

    她的心已经死了,不再做徒劳无力的挣扎,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狼狈离开花厅。

    回到房间,拉开被子,将头埋在里面,又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曾经她有多喜欢佟清华,如今就被伤得多深。

    她多想离开这儿,可是父母已经年迈,她不能再叫他们为了自己而费心,更何况她的腹中还有一个孩子,她要是离开了这里,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夫君,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若你当初没有给过承诺,不曾给过我期待,我今日就不会这样痛苦…

    柳氏已经在府上住了一个月,每日都会到许玉卿的院子请安,但许玉卿没有见过她。

    听绿儿说,柳氏是个很厉害的人,才来一个月,就将这府里的人心收拢了,如今不管是厨房的厨娘还是赶车的车夫都说柳氏受委屈了,还有那个小男孩,长得俊朗讨喜,又聪慧,听说已经拜了北军的大将军为师,是个难得的习武天才。

    反倒是她,本是一府主母,如今深居不出,倒成了那见不得人的。一个月了,佟清华一次都没有探望过她,想必正在柳氏身边享受美人恩吧。

    “绿儿,你去备下车马吧,我想去城郊散散心。”

    府里现在处处都是那个女人的味道,熏得她头疼,她想出去转转,给自己一丝呼吸的空间,顺便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如何走。若只是她一个人,受点委屈没什么,可她不能让她的孩子也受委屈。

    为女则弱,为母则强。这是她的责任,她不能软弱。

    如今正是初夏,万物生机最强盛的时节,出了京城郊外便是一片绿『色』,草木葱茏,莺飞蝶舞,自由自在,让她胸腔中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

    只是……周围的景物有些陌生,这不应该啊,她以前常来这边,道旁的景『色』她再熟悉不过了。

    一丝慌『乱』爬上心头,她强作镇定,掀开帘子问道:“车夫,这路好像不对吧,你是不是走错了?”

    车夫回过头,冲她咧嘴一笑,“不会错的,夫人你要走的就是这条路。”

    许玉卿发现这个车夫根本不是府里常用的那个,心中越发慌『乱』,开始猛拍车板,“停下,停车,我不去了,我要回去。”

    那车夫根本不理会她的话,马鞭抽得越发厉害,马儿跑得更快了。

    许玉卿在车厢中被颠来倒去,她现在敢肯定自己这马车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可会是谁呢?

    “啊”

    肚子开始抽搐,好疼,她的孩子不会出事吧?手抚上腹部,那儿的阵痛越发明显了。

    不行,她必须得让马车停下来,不能再这样颠簸了。

    她爬出车厢,想要将车夫推下去,控制住马儿。

    车夫好像察觉到她的动作,干脆跳下了车辕。

    许玉卿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脱离了险境,却不曾想到前方就是悬崖。

    五月初,京中户部侍郎嫡妻外出游玩,不幸跌入悬崖致死。侍郎对亡妻情深意重,于灵前痛哭不止,力竭而倒。

    次年十月,佟清华找回失散多年的原配柳氏,将长子佟北辰记入家谱。

    许玉卿被圈在自己的牌位里,看佟清华的“痛不欲生”步步高升,看柳氏长袖善舞志得意满,看那俩人的一双儿女无忧无虑的长大。

    她一直在忍受着煎熬,恨不能化作厉鬼向那二人索命,可是她无法离开灵牌。

    十五年后,一道风灌入祠堂,将许玉卿的牌位吹倒在地,牌位裂成两块,一缕青烟从里面飘了出来。

    “我终于自由了。”

    许玉卿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被一股巨大的引力拉扯进黑暗之中。

第3章 长乐郡主() 
时值隆冬,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往外吐口唾沫都能马上凝结成冰。

    这样的鬼天气,本应该抱着汤婆子,窝在被窝里,气定神闲的吃酒喝茶赏雪。可此刻,京城锦乡侯府里的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卧不安。

    锦乡侯府的长乐郡主得了伤寒,病得很重,几乎连呼吸都要停了。

    锦乡侯府上的人都十分焦虑,锦乡侯和其夫人彻夜守在床畔,不曾沾过水米。下人们端着贵重的汤『药』进进出出,热了变凉,凉了又热,只求长乐郡主能咽下一口。

    诊脉施针的大夫,额上淌着豆粒大小的汗珠,背上凉津津的一片。

    锦乡侯见大夫迟迟不肯下针,催促道:“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非要本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他的女儿才十二岁啊,花骨朵儿一般的年龄,还未绽放就要凋谢了吗?

    锦乡侯夫人,便是当今皇上的姐姐清河公主,看着静躺在床上血『色』全无的女儿,默默垂泪,“若长乐有个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

    “公主,保重身体啊。”锦乡侯抱住清河公主,劝道:“长乐是个孝顺的孩子,若是知晓你为了她这样折磨自己,心头也怕不会好受啊。”

    “长乐,长乐…”

    “啊”

    一道闷哼声从床上响起,锦乡侯夫妻俩立即望过去,只见银光闪闪的针扎在长乐郡主的指甲里,床上的人儿耐不住疼痛终于发出一声闷哼。

    “长乐,长乐,母亲在这里,不要怕。”清河公主上前搂住长乐的头,贴在她耳旁柔声安抚,“大夫快把银针撤了,撤了。”

    银针撤回去,床上的人儿又没了呼吸。

    锦乡侯将手伸到少女人中处,手指颤抖了一下,望向清河公主时脸『色』煞白,“公主,长乐她…她没气息了…”

    “不,不会的,长乐怎么可能丢下我呢,你骗人…”清河公主死死地抱住长乐,拼命摇头,不愿意相信锦乡侯的话。

    锦乡侯心中亦是十分难过,长乐是他亲手带大的,父女间的感情十分深厚。

    虽然心中万分悲痛,但还有一事不得不做。

    “公主,长乐去了,我们得进宫把…”

    他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两只眼瞪得通圆,呆呆的看着眼前那一幕。

    “咳咳…咳咳…”

    许玉卿觉得自己的嘴巴和鼻子都被人紧紧地捂住了,呼吸不了新鲜空气,特别难受。

    怀中的异样,清河公主也发现了。立即松开身子,看着眼皮惺忪的女儿,又惊又喜。

    她亲了亲长乐的额头,接着是眼睛,再是鼻头,最后是下巴。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老天爷仁慈,舍不得将你从娘身边收走,我的长乐啊,长乐…”

    她的脸埋在许玉卿的脖子里,冰凉的泪水浸入内衣里,叫许玉卿吸了一口凉气。

    也正是这口凉气,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她,许玉卿,在当了十五年的孤魂后,再次活过来了。

    她靠在清河公主的怀里,暖暖的,很安心。母亲的怀抱啊,真是让人留恋。

    锦乡侯见女儿醒过来,心头大喜,上前抱住妻子女儿。

    过了一阵,锦乡侯察觉到不妥。

    “公主,你看长乐这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看着目光呆滞一言不发的女儿,委婉的指了指自己的头。

    “侯爷说什么话呢?”清河公主瞪了他一眼,但女儿不言不语,到底让她担忧。“长乐,告诉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长乐似乎没有听见一般,连个眼角都没有给她。

    清河公主也慌了,心中已经有几分相信锦乡侯的说法了。泪水再次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滴下来,“长乐,你跟娘说句话啊?长乐?”

    听到清河的哭声,许玉卿终于抬起了头,“娘,渴。”

    她的声音很小,嘶哑得不行。

    锦乡侯夫妻俩这才明白女儿为何不言不语,连忙叫人去取雪梨汤。

    还好没烧糊涂。

    夫妻俩心头具是松了一口气。

    许玉卿喝完汤水后,嗓子爽利了不少。

    “娘,困。”

    “好,长乐睡吧,不要怕,娘就在陪着你。”

    清河替她掖好被角,放下帷帐,静守在床榻。

    许玉卿本想独处的,好在有帷帐阻拦外头探寻的视线,便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她得好好理一理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她知道那不是她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记忆。

    她重生到了她死后的第十五年。这具体的主人是一个十二岁的姑娘,赵玉卿。赵玉卿是锦乡侯与夫人清河公主的女儿,夫妻俩年过三十才有了这女儿,十分宝贝。

    赵玉卿生得粉雕玉琢,冰雪聪明,不仅在家族中备受宠爱,连皇帝也十分喜欢,常接进宫中陪伴,以公主之仪待之。赵玉卿十岁时,皇帝给了她封号,长乐郡主,食汤沐之邑五百户。

    这已是极大的恩宠了,公主的食邑也只有到了出嫁时才能真正领取,赵玉卿却是从十岁就能拥有了,一时间叫宫中的公主嫉妒不已,皇子们则对其讨好,希望能同这位恩宠非凡的郡主结亲,增加夺嫡的筹码。

    在鲜花与掌声的拥簇下,赵玉卿的『性』子却越发的骄纵。幼年时还能说是精灵古怪,可到了十多岁时,那已经变成了刁蛮任『性』。

    众人虽看在皇帝和锦乡侯夫妻的面子上不会说什么,私下里却十分瞧不上她。就连赵玉卿的哥哥,赵思远,对这位妹妹也十分不待见。

    可以说这位长乐郡主是享了万千宠爱,遭了万人厌弃。

    这几日下了雪,赵玉卿也不知从哪寻来的法子,说要以雪水煮茶。

    下人们听了,不以为意,雪嘛,随处可见,随便拿个瓦罐装一罐便是。赵玉卿岂是那随便之人,她要的是落在梅花上的积雪,装在玉瓶中,再慢慢融化。

    这下子可就苦了众人,天寒地冻的还要上树收雪,实在是折腾人。

    雪若是隔了夜或是雪中有瑕疵,便要倒掉重新收集,如此折腾了几天,也不过一瓶雪水。

    她身边的下人苦不堪言,不少人的手都生出了冻疮,又红又肿,又痒又痛。

    下人知晓上报无果,只好私下哭泣,相互安慰。可巧赵思远就听见了这么一桩事。

    赵思远决心好生教训赵玉卿,让她也感受一番冰雪之苦。

    他虽对赵玉卿一向是不假辞『色』,但赵玉卿还是比较倾慕这位兄长的。毕竟赵思远有一副极好的皮囊,又文采斐然,实乃翩翩君子。

    赵思远提出要带自己玩,让赵玉卿惊讶了一番,随后欣然前往。

    兄妹俩并没有离开侯府,就在后院的院子玩雪。

    赵思远心灵手巧,在他的手下,一团积雪变成了大雪人,憨态可掬,叫赵玉卿十分喜欢,她便求着赵思远教她这个法子。

    也不知是赵思远没有认真教还是赵玉卿手笨,学了半天她怎么学不会。每当赵玉卿气馁时,赵思远就会用积雪作出新的小玩意儿,在边上鼓励赵玉卿坚持下去。

    赵玉卿一向好强,又是个死心眼的人,就跟那雪犟上了,也没察觉到自家兄长是在哄骗她。

    从午后到晚上,连晚饭都没吃,赵玉卿在雪地里呆了三个时辰,才勉强作出一个完整的雪人。回到房中,她的双手已经肿成了胡萝卜,不能弯曲,一沾热水,十指便是钻心的痛。

    赵玉卿疲惫至极,无心吃晚饭,也不泡澡,就和衣而睡。到了夜里便发起了高烧。到了早上还没退下去,下人们眼见瞒不住,只好将此事报给锦乡侯夫人。

    大夫只是染了风寒,煎了『药』,却无法喂下,这般折腾又是一天,赵玉卿的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到了今夜,便一命呜呼了。

第4章 有事相求() 
新雪初霁,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屋顶上,如同佛光漫天。只是看久了,眼睛有些疼,赵玉卿便移开了视线。

    “咕咕”腹部传来几声叫唤,她这才觉得有些饿。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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