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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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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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关雎浑身一僵,既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便……没什么好犹豫的。他白着脸『色』走过去,在年轻男人的大腿上坐了下来。当『臀』瓣贴到对方大腿根部时,他能够感觉到某个灼热的东西硬挺地指着自己,这令他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钟知却好似完全没感觉到身体变化似的,他垂眸盯着怀里的人,神情有几分冷漠。

    “然后抱住我。”

    谢关雎听见耳畔冷冰冰的声音。他僵了一下,没有动弹。

    男人嘲讽道:“怎么了,刚接到的工作就干不下去了吗?还是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话还没说完,谢关雎转了个身,闭着眼睛伸出双手,将他抱在了怀里,头也僵硬地靠在他脖颈处。

    于是钟知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太近了,将他心中的所有梦魇全都召唤出来了,同时随之喷薄而出的,还有压抑多年的某种求而不得的**。这令他眼底逐渐疯狂扭曲。

    谢关雎轻声问:“还需要我做什么?”

第34章 半面妆12() 
——抬起头来; 吻我。

    这句话响起在谢关雎耳边; 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仿佛完全就只是冰冷的命令。

    他环住男人脖颈的那双手顿时极为僵硬; 如同木头一般; 失去了下一步动作。他知道他现在别无选择,这是个交易; 既然做了交易,就应该继续下去。他艰难地抬起头来; 视线落在了钟知的脸上。

    钟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眼眸一片漆黑幽暗; 叫人完全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又做不到吗?你可真是容易半途而废; 无论做什么都半途而废。”钟知冷笑道。

    谢关雎更加僵硬,别开了视线,竭力让自己不要去看对方那双冰冷而充满恨意的目光; 这会令他窒息。他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前这么狼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问:“吻几分钟?法式深吻; 又或者你喜欢别的什么方式……”

    话还没说完,钟知已经恨到极点,忽然伸出手来,掐住了他的脖子。修长手指冰凉无比; 死死勒住了他; 像是恨不得把他掐死在这里。

    “咳……咳咳。”那力道非常重; 谢关雎一瞬间完全失去嗓音,喉咙卡得憋成砧板上的鱼,剧烈咳嗽,却咳不出来。

    “法式深吻?”钟知的眼神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渗着怨毒,像是恨不得在这里和谢关雎同归于尽:“你抛下我去国外这么多年,就只学会了这个吗?”

    ——这个人的嘴唇是不是亲过别的什么人?

    ——这个人的眼睛是不是看过别的什么人?

    ——甚至还和别人这样靠得这么近吗?

    强烈到淹没一切的嫉妒欲令钟知身上陡然杀气沸腾,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剖开这个人的心脏看看,到底是什么长的,是不是石头做的!

    “你告诉我,当年的一切都只是虚情假意吗?都只是你在逗我玩吗?!”钟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像是处于疯狂之中,就势用另一只手将怀里的谢关雎拎了起来,扔到了沙发上去。他压上去,双目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给他买蛋糕,和他做同桌,都是逗他玩?和他睡在一张床上,都是逗他玩?

    好玩吗?

    他被整整折磨了八年。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对这个人抱有什么指望。这个人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一个小丑,陪他玩一场游戏。只不过后来觉得游戏不好玩了,就脱身离开。

    而他算什么?他什么都不算!他在这场游戏里连杂耍的猴子都不如。那些猴子还知道反抗,还知道自己可悲,他却是明知道自己可笑,还不由自主地沉沦!

    “……咳咳,痛……”谢关雎疯狂咳嗽,苍白的脸『色』不可抑止地出现憋红的神情,可那却反而令他看起来格外诱人。

    他依然和当年一样有自己的骄傲,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眼前的人面前示弱,可这一刻,他是真的感觉到,钟知想让他死,又或者是,想两个人一起去死。

    望着身下的人脸上流『露』出的痛苦表情,男人疯狂扭曲的眼神动了动,手终于松开了。

    谢关雎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喘息的机会,疯狂地咳嗽起来。

    他弯成一团,喘着粗气,试图从男人身下挣扎开去,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却因为他的剧烈挣扎,而无法避免地起了反应。

    那双死死盯着他的眸子也越来越幽暗,直到被疯狂扭曲的情…欲席卷。

    朝思暮想了八年的人,如今躺在钟知的身下,他想去占有,想去侵占,想去咬伤对方,想去喝对方的血。

    钟知低头咬了上去,一下子咬在谢关雎的嘴唇上。

    502不忍直视:【完了,又要被强吻了。】

    谢关雎也一脸惨不忍睹:【你以为我想吗,他的吻技真的很差!】

    谢关雎没办法发出声音,只能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两片冰凉的嘴唇含住自己的下唇,反复『舔』舐啃咬。他的下唇很快就被咬出些许鲜血来,血腥味弥漫充斥两个人的口腔。对方的舌头很快伸了进来,比起当年那个青涩的吻多不了什么技巧,只是一味在他口腔里肆虐横扫。

    谢关雎被压在沙发上,一双手被捉住压在头顶,背后深深陷入沙发,胸膛上压着钟知的胸膛。

    两个人的衬衫被…『操』…弄开来,几颗扣子消失在沙发缝隙,肌肤很快相贴,偶尔擦过的胸膛肌肤和『乳』…尖令两个人浑身燥热。而谢关雎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双腿想要挣扎,也被对方胯…下高高挺起的灼热某物给『逼』得无法动弹。

    这个吻太过攻城略地,谢关雎嘴角很快挂上晶莹的津『液』,这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了。他的舌尖被对方反复纠缠,吸得发麻,把灵魂都要吸出来。

    钟知疯狂地去吻住他,手指从他脸颊上一路往下,『摸』到他的脖颈、锁骨、胸膛,然后往下。

    谢关雎感觉自己胯…下隔着一层布料,一下子被对方修长冰凉的手指握住。那感觉犹如滚烫的东西一下子碰到了某种冰凉,简直冰火两重天,令他猛地激灵一下。

    他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伸手去握住男人的手腕,并同时挣扎着偏开头去,躲开了男人疯狂的吻。

    他眼底无措一闪而逝。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钟知也静止了。

    “不愿意?”钟知冷哧一声:“既然做了交易,就应该履行才对,放心,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他看到谢关雎眼睫仿佛颤了颤,眼底『露』出一些挣扎的情绪来——

    这个人是也被他恶毒的语言伤害到了吗?原来这个人也会痛吗?那么正好,这正是他想要的。这个人越是伤心难过,他才越是开心。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可是他却更加痛。

    钟知居高临下地瞪着谢关雎,冷漠地掰过他的脸,说:“不继续吗?你不是还缺很多钱吗?刚才那是一百万,接下来还有九百万……”

    “九百万……你想要我做什么?”

    钟知冷笑道:“我还没想好,上床?如果我说让你和我上床呢?”

    谢关雎脸『色』发白,闭了闭眼睛——不该是这个状况的,他已经决定远离这个人的生活的,既然远离做不到,那么至少要做到让这个人不再对他有任何留恋。钟知再继续和他纠缠,只会如同当年一样,受到伤害的是钟知。

    而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我……当年,我……”谢关雎喉咙滚了滚,努力开了口。却像是无法鼓起勇气一样,半天没能说完这句话。

    钟知一瞬间静了静,冷冰冰的手『摸』了『摸』谢关雎的脸,冷声问:“说清楚,你什么?”

    他眼底霜寒冷意一片,其中涌动着隐隐有某种不可名状的别的情绪。

    他不是没有想过,或许这个人是有苦衷的,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谢关雎擦了擦嘴角,将嘴角令人羞耻的津『液』擦掉,他哑着声音说:“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我愿意赔偿,虽然我现在的确也没有什么可以赔给你的……”紧接着极为艰难地说,“……我可以陪你上床,如果你希望的话。”

    他说完,感觉身上的人视线彻底冰冷了下来,仿佛所有的残存希望都被熄灭得一干二净。

    ——对不起。

    钟知没有想过,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等到的居然只是一句对不起。只有一句“对不起”和可以“赔偿”。那赔偿还是甘愿用上床来赔偿。

    他觉得胸膛破开了一个大洞,根本不知道哪里在流血,就是浑身剧痛,被吹得发冷。

    是不是他当年经历的一切,在这个人眼里,全都只是无关紧要,能够用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撇清干系?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如同一记耳光打在了钟知的脸上。

    也是,仔细想起来,这个人倒真是没有做错什么天大的事情呢。又没有杀人放火,又没有抢劫强…『奸』。这个人,不过是在少年时期,把他当成玩具,施舍了他一段时光而已。

    而他怎么样了呢,他错把这种假象当成救命稻草,抓在手心里,手心出血都不放开,恨不得这个人从此只看着他一个人。是他太可笑了,还有谁比他更可笑吗?

    事到如今,钟知反而冷静了下来,神情冰冷得可怕,眸子里照不进半点光,黑沉沉的让人无法分辨他所有的情绪。

    他盯着身下这个人:“既然是玩游戏,为什么不继续玩下去?你倒是骗我骗到死啊……后来是觉得不好玩了吗?”

    谢关雎愣住,不敢置信地抬眼看着身上的人,喉咙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钟知轻笑一下,声音中说不清的冷意,“原来如此,果然是觉得不好玩了。也是,你本来就是这么个三心二意的人,写作业写到一半就随心所欲地扔了笔,所以玩弄我也这样半途而废。”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甚至想让你死。”男人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就那么平铺直叙地说出来,如同一把刀子从他嘴里掷出来。

    谢关雎侧着头,眼帘低垂着,他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做声,只是眼底闪过一抹苦笑。

    原来这么恨他吗?

    谢关雎苦涩地想,这样也好,他想做到的,不就是让这个人恨他、讨厌他、忘了他,然后从此过上更加好的人生吗?否则再一次在一起,只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仿佛是无法抑制般,他眼角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他自己并未察觉,但钟知却僵了僵。

    他知道会令这个人痛苦,他恨不得他的话能够令这个人再痛苦一点。他恨不得把这个人凌迟。

    这个人越是痛苦,他就越是高兴。

    不是吗?

    可为什么,他的心脏仿佛也要死掉了。受到凌迟的却仿佛是他自己。

    502:【攻略人物当前好感度 2,黑化度…5,当前好感度92,黑化度85。咦咦咦???】

    谢关雎:【当年口是心非的小猪蹄子已经变成了口是心非的大猪蹄子啊。:)】

    钟知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触及对方眼角的那颗泪珠,却在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脸『色』铁青地收回了手。他站了起来。

    “起来。”他冷漠地命令道,然后不再看谢关雎一眼,走到镜子面前,将凌『乱』的衬衣一颗颗扣好。

    谢关雎衣衫凌『乱』地坐起来,脖颈和脸上全都是被钟知弄出来的红痕。他仿佛有些失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他面前被摆上了一纸合约,还有一支钢笔。

    谢关雎『揉』了『揉』自己苍白的脸『色』,努力令自己打起精神,他看了眼合约,问:“这是什么?”

    钟知修长的手指将领结推上去,眼底一片幽黑,深不见底。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关雎,冷笑一声:“结婚,这就是我的条件,给你剩下的九百万,和我去国外结婚。”

    谢关雎:“……”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刚才不是还说剩下九百万的交换条件是上床吗?

第35章 半面妆13() 
酒店外夜幕已经彻底降临; 冬日的空气冷得可怕。

    谢关雎心神恍惚地走到地下停车场; 脑子里一直徘徊着钟知刚才的那句话。结婚?他们现在还是能够结婚的关系吗?八年的时光横亘在他们中间; 变成揭不过去的伤疤。这样的情况下; 再度在一起; 只会互相伤害。

    他找到自己的车子,想要拉开车门; 却指尖泛白得半天没能拉开。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他身后伸过来,用力将车门打开。

    钟知站在他身后; 戴着帽子与口罩; 只『露』出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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