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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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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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个人将他抱得紧紧地,甚至还试图用四肢压上他的身体。

    冯北紧阖着眼睛,鼻息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好像是睡着了。而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如同抱一个抱枕一般。

    “放开我!”谢关雎低声喝道,在冯北脸上使劲拍了拍。

    但这个人好像是实在醉得不清,力气大得出奇,一双手死死将他禁锢着,一条腿伸过来将他完全压在身下。谢关雎一动弹,这个人的胯…下就勃…起了,硬邦邦地抵着谢关雎的小腹。

    谢关雎顿时不敢动了。

    这个人嘴里还喃喃地说:“我没醉……”

    谢关雎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明明是醉了!你放开我!”

    冯北却像是实在醉成烂泥,越发用力地用双臂钳制住谢关雎,将俊脸凑过来,贴在谢关雎的脸上,像是把他的脸当成了枕头,使劲儿蹭了蹭,鼻尖刮到谢关雎的耳垂,然后将脸埋进谢关雎的脖颈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就睡着了?谢关雎完全动弹不得,恼怒得不得了,却没办法从冯北的怀里挣脱出来。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脸『色』苍白,身体僵硬,片刻之后,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疲倦的眼皮,忍不住睡着了。

    待他睡着之后,冯北轻微的鼾声就停止了,睁开眼来,漆黑的眸中是复杂难解的深意,既有爱而不得的疯狂,又有病态的满足。

    如果可以,他希望怀中这个人就这样再也不要醒过来,他也这样睡过去。他可以抱着他,不让他被任何人看到,被任何人夺走。

    那样的话,这个人就再也不会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再也不记得他。也不会口口声声都是周骏在哪里,而无视他的痛楚与绝望。这个人会和以前一样,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耳朵里只听得到他一个人。

    将他完全关起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和以前一样就好了。

    …………

    第二天谢关雎是在冯北怀里醒过来的。他一睁开眼,就见到冯北那张脸放大在自己眼前,俊挺的鼻梁戳得非常近。他注意到冯北比起先前傲慢肆意的样子,变了很多,现在眉宇间写满了忧郁,一双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以前的高傲与自信,反而如同落满灰尘的琉璃,充满了落寞的杂质,黑沉得不见底。

    冯北注视着他,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凝视了多久。那双眼睛盛满温柔之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冯北突然凑过来,在他眉心印下轻柔如羽『毛』的一个吻,随即飞快地放开他,下了床。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你一定饿了,出来吃吧。”

    “你……”谢关雎皱着眉头,刚想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冯北就已经抓起自己的衬衣,离开了房间。不知道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还是害怕听到他的拒绝。

    留下谢关雎和缓缓飘动的窗帘。清晨的阳光从那里透进来,令谢关雎产生一种静谧平和的错觉。

    谢关雎踩着拖鞋出去,见到冯北腰间系了围裙,双手端着羹汤和粥出来,摆了一整桌,对他轻声道:“有些是从外面买来的,这粥是我清晨起来熬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尝尝好吗?”

    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但浑身却有些僵硬,像是等着谢关雎下一秒掉头就走一样。

    谢关雎看着桌子上的白粥,沉默了会儿,一言不发地走过去。

    冯北心中登时有什么在死灰复燃,他替谢关雎拉开椅子,看着谢关雎坐下来,用没有受过伤的左手拿起调羹,慢慢地舀起一口白粥,放进嘴巴里。

    “怎么样?”冯北看着这个人右手上的伤疤,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心头也紧了一紧。于是在这个人的旁边坐下来,却没有动筷,只是注视着他。

    谢关雎垂着头,又慢慢地吃了几口粥,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机械地吃着饭,如同只是为了填饱肚子,隔绝了一切和冯北、和外界的交流。

    可既便如此,冯北也已经满足了。

    能够像这样安静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一顿饭,他看着他,已经很幸福了。

    吃完饭,谢关雎似乎想要收拾碗筷,但冯北连忙拦住他,道:“我来。”

    说着将碗筷都收拾好,去厨房洗碗去了。

    室内很安静,冯北早晨起来时,打开了谢关雎以前的那只mp3,里面除了他的语音,还有一些陈旧的钢琴曲,应该是谢关雎喜欢的。于是轻柔的音乐随着轻轻飘动的窗帘,被风带着,充满了整个屋子。

    谢关雎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随后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走到沙发上去打开电视机看些新闻。

    冯北进厨房之前,看了一眼谢关雎,嘴角忍不住翘起,仅仅是这样一餐简单的早饭,他竟然已经足够满足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这样下去。

    这个人记不起他也不要紧,他会努力,和当初这个人拼命走进他的心房一样,慢慢敲开这个人紧闭的心扉。

    …………

    冯北这样想着,眉宇间都舒展开了一些。他生平第一次为别人洗碗,打开水龙头,看着碗筷被水冲刷干净,他的心里有种满足感。

    随后他又洗了一些谢关雎最喜欢的水果,放在水果盘里,正打算出去放到茶几上,却猛然听到了玄关处传来一声轻响——

    骤然之间,他意识到了什么,手中盘子扔了下去,大步冲出厨房。

    却刚好见到防盗门“砰”地重重摔上,而卧室的保险柜,锁着那个人的护照和身份证的地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撬开了。

    原来,昨天晚上那一丝丝如同施舍般的关心,都只是假象。

    他还以为,那个人愿意和他一同吃饭,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有所缓解。他甚至还不希望门外的保镖和助理打搅到他们,令他们走开。是他掉以轻心了。不是没想过周骏会不死心地盘旋在那个人周围,却唯独没有想过,是那个人不顾一切地想要离开他!

    就这样憎恶他么?连一丝机会也不给?

    冯北站立在玄关处,整个人一瞬间如同被撕成碎片。他陡然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来时,抓起外套追了出去,眸中是一片磅礴的怒意。

第22章 美人鱼(完)() 
“什么声音?”棍棒男提着枪跟着进仓库,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他立刻警觉地抄起枪,对外面惊呼道:“我靠,这姓冯的还带了别人来,你们快进来!”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冯北抛给高个男的那块手表中的微型炸…弹将整台车子炸得翻过去,紧接着是几声惨叫,高个男抱着自己的手臂躺在地上痛得打滚。

    旁边的瘦个子也一瞬间被冲天火光席卷进去。

    棍棒男大吼了声:“老二!我『操』…你妈,你使诈!”

    他抬起枪就想要瞄准走在前面的冯北。就在这一瞬间,只见前面的冯北怀中掏出打火机,炙热的火光朝他抛过来,一瞬间令他视线无法聚焦。他猛地躲开那只打火机,与此同时惊慌失措地朝着前面开了一枪,“砰”的『射』击声令整个仓库的灰尘都震了一震。

    可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经猛地转身,朝他扑了过来——

    如同算计好一切般,男人骤然发力,一拳捣在他下巴上,令他整个人朝后仰去。牙齿都被捣碎的痛苦传来,令他手中的枪直直地朝后抛去。

    紧接着太阳『穴』上又被恶狠狠揍了一拳,他双腿一软,倒在了原地。

    “啪!”整个仓库顶上的灯光骤然亮起,将伸手不见五指的仓库照得亮如白昼。

    冯北扔了手中的拉线开关。

    他黑发完全被汗水浸湿,走过去捡起枪,并不放心地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正在为谢关雎松绑的周骏。

    那一刹那,他的视线刚好与谢关雎抬起的视线对上。

    那个人的眼眸中好似不再是完完全全的陌生,取而代之的是复杂无比的汹涌情绪。这复杂情绪中,掺杂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冯北顿时一愣。

    只是来不及细思,他飞快地朝着谢关雎这边走过来,也不顾周骏在场,径直抓住谢关雎的手臂,视线在他脸上仔细逡巡,沉声道:“除了后脑勺,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要不是你,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周骏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冯北冷冷看了他一眼,但在这种时候,并没有与他计较。

    “如果难受就闭着眼睛,但是不要睡着了,好吗?”冯北的视线又回到谢关雎脸上,声音低沉,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谢关雎喉咙滚动一番,垂下头避开了冯北的视线,道:“我还好。”

    顿了下,他像是忍不住般的,看了眼冯北手臂上的伤口,轻声问:“你……手臂不要紧吗?”

    冯北一怔,浑身都有些僵硬。

    周骏扶着谢关雎的手突然也加重了力道,他侧头去看谢关雎一眼,可那人只是垂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是记起来了么……?否则为何对冯北……

    周骏心里不安全感和惶然一闪而过。

    冯北定了定神,沉着冷静地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绷带,几秒之内飞快地给谢关雎后脑勺和脖颈处缠上,止了血。他看了眼仓库的门,道:“得赶紧走,不知道这几个人还有没有同伙,我车里安了小型爆炸器,不能再开。不过一里之外,我还安排了另外一辆车,我们现在马上过去那里。”

    周骏道:“我的车在西边,或许更近。”

    冯北蹙了蹙眉,正要说话——

    仓库门忽然被猛地摔上。

    在爆炸中受了重伤的高个男挣扎着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他脸上被炸得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来的面目,但他看了眼地上的棍棒男,忽然咧嘴笑得十分渗人:“真是好手段啊,我们兄弟三个要不是命硬,今天不都得横尸这里了。”

    冯北和周骏同时注意到他手中还拿着另一把枪,顿时脸『色』一变。

    早调查过这几个人的资料,监视器上显示他们只带了一把枪,因此冯北闯进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夺走棍棒男手中的枪,哪里想得到资料有误,这个人还揣了另一把枪!

    冯北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挡在谢关雎面前,用捡来的那把枪一瞬间对准仓库门口的高个男。

    但高个男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速度明显比他更快,咔嚓一声举起枪,指向了冯北。他恶狠狠道:“总共两颗子弹,一枪一颗,你手中那把枪,已经没有子弹了,嘿,你瞧瞧。”

    冯北脸『色』骤变,看了眼手中的枪,果然枪膛已经空空如也。

    仓库内剑拔弩张。

    冯北冷冷盯着高个男,缓缓将手中的枪放下,手指一松,枪“啪嗒”砸在地上。

    “我们做个交易。”冯北面容冷峻,面不改『色』道:“你放我们离开,不止一个亿。”

    “我要再信你就是傻『逼』!”高个男吐了口痰,骂道:“你们有钱人就是会耍手段!你早就在手表和车厢里都安排了炸…弹,我另一个兄弟靠得近已经重伤,我要不是八字硬,还背着老大偷藏了一把枪,也早躺那儿了!”

    “那你想如何?”冯北不动声『色』地问。

    他距离仓库有十几步的距离,假如高个男的枪法并不准的话,或许有一线生机。只是,他倒并不怕打中自己,万一打中了身后的人……

    冯北脸『色』越发冷峻,必须速战速决。

    “我还能怎么办?现在只有一颗子弹,也只能弄死你们其中一个人。另外两个人我肯定弄不过,但是我不怕!”高个男愤怒地道:“至少要给我重伤的兄弟报仇吧!”

    “现在你们来选,你们想谁死?”他举起了枪,指向了冯北,随后又拽开嘴角,指了指周骏。

    他看着冯北和周骏两人不为所动的神情,最后狰狞地笑了一下,把枪口指向了最后面的谢关雎——

    果不其然,那两人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高个男顿时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他扭了扭脖子,视线落在了谢关雎身上,阴测测道:“决定了,你来选。说吧,你想让谁活,想让谁去死。”

    选择权被交到了谢关雎手上。他面『色』越发苍白,虚弱地看了眼冯北和周骏。

    仓库里一瞬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明显对冯北不公平。因为在失去记忆的谢关雎眼里,周骏比他更值得信任。

    可是,这个人刚才关心他了呢。

    冯北抿紧了嘴唇,视线落在了谢关雎脸上。刚才与谢关雎对视的一瞬间,他就隐隐觉得这个人眼里好像多了某些熟悉的东西。可他不太敢相信,是记起来了么?可是,如果记起来了的话,为什么看向他的视线中,那么复杂难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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