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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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帝来仪-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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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乐忍不住捶着发酸的腿,抱怨连连,“明明就能等都做好了让伙计一次送到王府去,为什么还要分开拿。又不是缺衣服穿。”

    那日霓裳居的掌柜都说了,他们订的冬衣全裁好得过年后,偏今日景帝仪心血来潮逛街时特意去了霓裳居,一问她那件紫色的绒毛滚边的披风做好了,她就要取。

    景帝仪道,“我喜欢呀。”

    这理由叫平乐无言以对,心里打算着一会儿一定要吃两只肥鸭腿,以形补形补补她的腿。景帝仪拿起那件披风细细的看,平乐见她好似不太满意,一副凑合吧的表情把披风放了回去。

    平乐心想,她要真不喜欢就送她好了,连霓裳居的衣服都嫌,也不知还有谁裁剪的手艺能入得了她的眼,挑三拣四。

    景帝仪道,“这披风给你吧。”

    平乐想着不会这么心想事成吧,“真的给我?”这可是新的。

    景帝仪挑眉,“不想要就算了,给阳春好了。”

    谁说不要,平乐立马把披风抢过来,送她的那就不一样了,这次轮到平乐细细的看,从针线面料,看到花纹颜色,她之前就觉得这颜色好看,衬得她皮肤白。

    平乐把凳子挪了一下,方便店小二上菜。结果见到门口走进来的一男一女,脸上喜色顿时就没了,换上了怒目瞪视。

    景帝仪回头看,正是那日在余美人宫里见过的护军参领。

第五十七章 示好失败() 
景帝仪笑,“你仇人?”

    平乐愤愤不平,“那姓潘的女人居然回来了。”她是见过潘家小姐一次的,六年前,也不知这潘小姐是因什么原因进了宫,反正因凤靡初的事,她格外讨厌那女人,也就见过一次就把对方的样貌记住了,“她居然还有脸面回来。”

    “潘?”景帝仪每每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姓氏,都是因为凤靡初那有缘无份的未婚妻,她很自然就把这两者联想在一起了,又见平乐这样咬牙切齿,印证了几分猜测。

    景帝仪一直好奇这位潘家小姐,转过脸目不转睛的看,只是隔得有些远,春江水暖里食客又是来来回回的走动,总有阻碍她的视线的,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景帝仪对平乐道,“把人家请过来吧,这种时候要找张空桌也挺难的。”

    平乐讶异,她没有听错吧。这潘小姐虽如今是罗敷有夫,但曾经和凤大人有过婚约最后又背信弃义了,景帝仪和她应该算是情敌,不打架还要请吃饭么,平乐确认道,“你是要我去请他们过来坐?”

    景帝仪一脸她又问了废话的神情,“难道你认为我是要你去请他们过来站吗?”

    平乐端正了态度,拒绝道,“我不要。”她是帮凤大人的,对不起凤大人的人统统是她仇人。

    店小二上了锅芋艿枸杞鸭子汤,景帝仪打赏了赏钱,让店小二去请,且交代,“如果人家不愿过来的,你就说是不是还记恨着那日的事,若是,我也只能改日备厚礼登门赔罪了。”

    店小二去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那护军参领朝她这看了一眼,带着妻子走了过来。

    平乐重重哼了一声,把凳子挪得离他们越远越好的,她打算划清界限,一会儿她吃她的,绝不和那姓潘的女人搭一句话。

    景帝仪道,“小孩子就是这样不懂事,请二位见谅。坐吧,伍大人。”

    伍崇焕听见她唤她姓氏,以为她是记仇在宫里时他与她作对,私下叫人调查过他好日后寻了机会报仇,“姑娘有什么话大可直说的。”

    景帝仪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伍大人想哪去了,我不过就是一番好意想请大人好好享用美食,大人刚由外地调回帝都,不知道这春江水暖生意火红,除非是像我这样的老主顾,否则不等上半个时辰,是等不到位置的。大人是要这样惹人注目的站着和我说话么?”

    伍崇焕想了想,坐下了。

    景帝仪继续道,“伍大人放心,我真没什么恶意。只是难得见到像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一时好奇就问了一些关于大人的事。”

    也真的只是打听了几句而已,问了姓名,知道他是皇帝提拔,指了名换掉了之前那位与凤靡初私下往来密切的护军参领。这种时候撤换人,皇帝对皇宫的守卫是有多不放心。

    她若是往深了去打听,也不会现在才知道这姓伍的娶的就是凤靡初曾经的未婚妻潘琴。

    景帝仪盯着潘琴,见她微微低着头,容貌虽不算特别出众,但气质端庄成熟。身上也就戴了两件首饰一支珠花簪,一条翡翠链子,看得出是和陆梦怜那般出自书香门第受过良好教养,却又不过分招摇。

    景帝仪道,“这位是伍夫人吧,真是秀外慧中。我叫景帝仪,就住在湛王府,也不知离这伍府远不远,若是挨得近的,两家倒可以常串串门多走动走动。”

    潘琴怔住,抬头看她。

    平乐想起之前凤靡初和景帝仪的事也不知怎么的,一夕间就在帝都传的沸沸扬扬,牧笙和她说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的,她见牧笙似知道什么内情,便连着三四日追问。

    最后牧笙受不了她的纠缠,稍稍提示了些,叫她仔细想,这传出去对谁最有好处,那便是谁传的了。

    可惜她百思不得其解,再问牧笙,牧笙只说无凭无据,即便说了她也不会信的,始终不肯告诉她他怀疑的人是谁。

    但平乐今日却觉得该是好好谢谢这个有心人了,能气一气这潘琴也是好的,免得潘琴当真以为天底下真的只剩她这么一个女人可以娶了,她虽不喜欢景帝仪,但更不喜欢潘琴。

    平乐道,“是啊,日后多来王府走动吧,凤大人也常来,不对,几乎日日来。说是王府风景怡人,叫人流连忘返。”

    景帝仪夹了两只鸭腿给她,“不是嚷嚷着肚子饿么,那就多吃些少说话。”

    伍崇焕和潘琴几乎没怎么吃,平乐吃是吃了,却感觉憋着一口闷气,为了景帝仪的不知好歹,她为凤大人出气,还不相当于为景帝仪出气,也算是在帮她骂情敌的,景帝仪却还嫌她话多。

    景帝仪看着潘琴笑道,“夫人吃得这么少,是不是不合口味,可以再点。”

    潘琴心不在焉,一时慌张打翻了汤碗,热汤淋到她衣裙上,伍崇焕紧张的帮她拍掉裙上的汤水,查看她有没有被烫伤。

    景帝仪站起身道,“我看看。”

    伍崇焕也站起身,挡着妻子,显然是防备着景帝仪,伍崇焕道,“不必劳烦姑娘了,我府中还有公务要回去处理,告辞。”

    景帝仪看着这两夫妻急匆匆的走,这是怕她因为凤靡初去找潘琴麻烦么,“长得不错。”

    平乐不以为然,“哪不错了,不及梦怜千分之一。”

    景帝仪道,“是不及陆姑娘,不过比你长得好就是了。”

    平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原想把对景帝仪的不满化作食欲,吃着吃着,想起牧笙曾语重心长,说是一生中于他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景帝仪和她,希望她们婆媳能好好相处。

    平乐想着既然成亲了,就得做贤内助,她也不想牧笙烦完公事还要为家里琐事烦,“你能不能说话不要带刺,我们就不能和和睦睦的么。”

    景帝仪哈哈笑道,“我说话向来刻薄,你又不是这一两日才知道的,既然还是选择嫁进来,当然就要受我的气。婆婆和儿媳妇,就像猫和耗子,你见过猫和耗子和和睦睦的?皇后都是太后的亲戚了,她们尚且做不到,何况你我。”

    “太后和皇后本来就是和和睦睦。”她都主动示好了,景帝仪不肯也就算了,干么又扯到太后。

    景帝仪懒得说了,“快吃吧,我还有很多东西要买的,儿媳妇。”

    平乐吃饱有了力气,又继续被奴役了,继续左手抱几盒,右手提一堆,平乐心想她居然想和景帝仪讲和,果真太天真了。

    景帝仪停在一摊贩前买扇子,左手拿着一把绘山水画的,右手拿着一把绘仕女图的,她比较着似随口问,“皇后要收十皇子做儿子了,你相公官再小也是个朝廷命官,礼数还是要讲究的,十皇子平日喜欢什么?”

第六十六章 王八() 
平乐想挑条穗子,无奈实在腾不出手来,“十哥和四哥去守皇陵,多年都未见了,还在宫里时和五哥一样不怎么爱说话是个书呆子,我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景帝仪把绘了仕女图的那把放下,这时插进一只手来,拿起一把扇面绘花鸟的递给她,“这把不错。”

    平乐以为景帝仪和凤靡初又是约好的,在街头碰面,情到浓时恨不得朝朝暮暮,这点她是过来人,只是想不到像凤大人这等总以国事为重的肱骨之臣竟也成这样了,总和景帝仪厮混。

    曹洛帮平乐拿东西,平乐委婉的道,“凤大人公事处理完了?我见牧笙夜夜总在书房不待到子时不回房,还以为朝廷很多事处理。”

    景帝仪拿过凤靡初手里的扇子扇了扇,不理平乐的话,只道,“凤哥哥要是走一步来,就能见到你的故人了?所以说缘分就是玄妙,早一步不得,迟一步不得。这扇子不错,凤哥哥眼光素来好,就这把吧。”

    曹洛递上银子,凤靡初笑道,“小姐指的是谁?”

    平乐插嘴道,“那个潘琴。”

    凤靡初面上洒脱自然,平乐想着那等没心没肝的女人,凤大人果真已经忘得干净了的,也好,只能同甘不可共苦的,也没什么值得留恋。

    景帝仪喊了声,“平乐……”

    平乐接话道,“又让我先把东西拿回去了是不是。”每每都是这样,敲完经就不要和尚了,她的用处就是陪着上街帮提东西,景帝仪嫌她碍眼了,就把她赶回府了。

    景帝仪道,“你脑子灵光不少。”

    凤靡初吩咐曹洛送平乐回府,曹洛犹豫,这次出来没带几个护卫,他若走了,万一有什么情况。凤靡初道,“有景姑娘在,能出什么事。”

    曹洛看了景帝仪一眼,虽没和景帝仪过过招,但她多次夜里偷进府里,他见过她的武功路数诡异至极,也是个高手。

    平乐见曹洛拿了太多,主动帮着拿了两盒东西,心想她不用跟着景帝仪,回去时可以挑穗子了。

    平乐和曹洛往回走。

    凤靡初道,“平乐从前可不会帮人。”

    景帝仪挽住他的胳膊,“平乐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说那位潘家小姐,你们之间是单纯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你也有喜欢过她。”

    凤靡初一脸兴味,“小姐在乎么?”

    “我们家的人极为护短的,自己人怎么都得,可就是不许外人欺负了。将来的事虽说飘渺不定,但现在凤哥哥可是我的,你若咽不下这口气,我帮你教训如何?”

    凤靡初拉着她要往茶馆去,但景帝仪不肯,拽着他站在原地,老喝茶,她都喝得厌烦了,凤靡初道,“不必了。”

    景帝仪追问,“当初对不起你的,你不都一一和他们清算了么,怎么唯独放过潘家了?”

    “潘家老太爷在世时帮过我爹,因而两家长辈才起了亲上加亲的念头。凤家飞来横祸,大难临头各自飞,只当两清了吧。”

    他这般说了,她也不揪着这话题了,他都没有正面答她有没有喜欢过潘琴,但喜欢过,没喜欢过又能怎样,都过去了。她笑眯眯问他,“我到凤府上住几日,你收留么?”

    凤靡初微笑,“小姐想来便来,想住便住,并不需要征得我同意,小姐做主便得了。”

    那语气,倒似她已是半个主人了,即便要把他府邸翻过来都悉听尊便,“我是要躲几日的,不能叫人知道我在你府上。那位‘黄老爷’原本就是靠着我开的药吊着命的,我叮嘱过他不要胡乱的吃东西,可惜,我说过华佗再世都怕遇着不听话的病人,那些道士炼的仙丹会是催命符。”

    夜里景帝仪避开了耳目,捡了几件衣裳卷了包袱就去了凤府。照旧有门不走,从窗户跳进去。曹洛端进点心和一壶温好的酒。

    凤靡初原已叫人收拾好一间客房,景帝仪道,“我若住客房不是容易叫人生疑了么,我看凤哥哥这间房间挺宽敞的,床也宽敞,足够容得下两个人了,我就歇在你这好了。”

    曹洛手抖了一下,溢出些酒来,他擦了擦,装作没听到。就看着景帝仪没规没矩的把包袱扔到凤靡初床上,鞋子不脱躺了上去。

    凤靡初吩咐,“去拿枕头和被子来。”

    曹洛道是,出去抱了床新的被褥回来铺在罗汉床上。景帝仪坐起来,扭过头瞥了一眼,“凤哥哥不会叫我睡在那硬梆梆的罗汉床上吧,上回和你喝酒,就是趴在上头,第二日腰酸背痛的。”

    凤靡初道,“自然不能委屈了小姐,小姐睡床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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