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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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帝来仪-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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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别的原因才没有杀你的,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真是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吧。”

    叶晚清咬住下唇,默默的哭起来。

    元帝仪手伸进了栅栏里,曲起食指要给她擦泪,叶晚清撇过头,元帝仪却是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摆正了,晶莹修长的指甲从叶晚清的鹅蛋脸滑过,把泪珠子抹了。

    “他是不是承诺你说什么日后给计家翻案,会帮你对付凤靡初给你们家报仇之类的?”反正叶晚清在乎的来来去去就那几样,这种傻姑娘拿她在乎的去哄她,即便是一次不信,第二次第三次的也就乖乖就范了。“他若在乎你在乎孩子,就不会让你坐牢。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你还指望他信守承诺么。”

    “你到底想我要干什么?”

    反正她未来已是暗淡根本瞧不清出路了。

    陆家对她说当今圣上仁善治国,就如当初平乐和元牧笙大婚大赦,许多犯人减轻刑法一样,九皇子和陆家联姻,她不会被判死的。

    她自到衙门认罪到今日,被关押着也有不少天了,对她的判决却是迟迟没下,终日提心吊胆,不是为自己,是为孩子。

    元帝仪道,“这事你开的头,由你结尾也是合情合理的。我的要求很简单,谁让你泼的脏水,你就把脏水泼回他身上。反正你把孩子赖给牧笙时,估计名节什么的你也已经不在乎了不是么。”

    叶晚清道,“你要我害陆家。”

    元帝仪笑了,怎么能说是害呢,无辜才叫害啊。她本来是想看凤靡初和陆存熙两虎相争的好戏,没想过要插手的,陆家把叶晚清带走,她不也是想随她自生自灭了么。

    她可从来没想过害谁呢。

    元帝仪“语重心长”道,“你把孩子赖给牧笙又有什么用呢,凭太后和皇上对我的看重,最后牧笙什么事都不会有。男人风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些百姓说一阵子也就过了。反倒是你的孩子,九皇子是不会认的,只能让他流落在外,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我要是不想让他长大那实在太容易了。”

    叶晚清紧张道,“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对付我孩子。”

    元帝仪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不要太激动,免得又像上次动了胎气,“我是在教你呢,你把孩子赖给陆家,九皇子和陆家就要同气连枝了,看在九皇子的份上,陆家即便生气也不会对你的孩子做什么的,这不是更聪明的办法么。”

    叶晚清聪明道,“陆家也不是善男信女。”即便她此刻顺从了元帝仪,又回过头去捅陆家的刀子,陆家又怎么可能会当没事一样。

    “路我已经指给你了,怎么走要看你怎么选了。其实我心里也好奇,对你而言是这个孩子分量重呢还是九皇子分量重。”

    叶晚清凝着她道,“你真是残忍。”做这些就是要看她怎么割舍么,割舍谁她都要心如刀割。

    元帝仪想,难怪他们都说南蛮人不可理喻,她现在也觉得这里的人想法有些奇怪,“又不是我把你弄得如斯田地的,始作俑者你无怨无悔,倒是怪我。随你吧,反正我让你考虑,但不要考虑太久,还是那一句,你的孩子等不起。”

    ……

    黄昏时元牧笙回来了,平乐是最高兴的,高兴得元帝仪今日戏弄她叫她足足在古玩店里做了两个时辰坐得屁股都疼了,这笔账也可以不计较了。

    元牧笙才跨进大厅,离元帝仪还有一丈远,元帝就已经发话了,“别过来,臭死了。”她可是在用膳,那味道会影响她的食欲。

    “有么。”元牧笙问。

    阳春要给他这主子留点颜面,没有直说,只是干笑。元牧笙闻了闻自己,人家说久居鲍肆不闻其臭,可能在牢里住了几日,习惯那味道了,还真不觉得自己臭。

    白雪拿了火盆出来让元牧笙跨火盆,说这是皇都的习俗,进了牢也算是惹了官非,要跨火盆去霉气,“已经是备好热水了,大人还是先回房沐浴更衣吧。”

第二十四章 顶替位置() 
平乐对元帝仪的未卜先知好奇得很,“原来你真的知道牧笙什么时候会放出来。”不止是热水,连碗筷也是提前让下人多摆放一副,人家说南蛮的人懂妖术,平乐想元帝仪是不是也懂。

    元帝仪道,“你以为我是你么,脑袋就跟宫里的花瓶差不多。”

    连阳春都听出了元帝仪这是在说平乐脑袋只是个摆设,笑出了声,平乐却是听不懂,不懂就算了,还要问,“你话是什么意思?”阳春戏弄她道,“小姐在说你长得像花瓶一样好看。”

    平乐对自己的样貌也是很自信,她一直觉得父皇这么多女儿里就属她是最标致的,自信满满道。“我本来就好看。”

    元牧笙看向元帝仪,“叶晚清澄清了,孩子不是我的。”他知道叶晚清突然改口肯定跟元帝仪脱不了关系,他想知道元帝仪用了什么法子。

    平乐替元牧笙愤愤不平,“本来就跟你没关系,这女人终于说实话了,我看她是得了疯症胡言乱语,现在终于正常了。”之前还说孩子是九哥的,害得她四处为她奔走,她真是上当受骗了。

    元帝仪夹起一颗虾仁,送到嘴巴里,“我这个人,只要对方识时务我向来是言出必行的。”她吩咐白雪,“一会儿你给她送去吧。”元帝仪指的是那安胎药,也已是煎好了的,“今天买回来的那个石榴,让人送去陆家。”

    叶晚清喝过了药正要休息,听到安静的牢里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做衙役的打扮,帽檐却是压得很低瞧不清脸。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可送食的时辰早就是过了的。

    衙役打开牢门,叶晚清问,“怎么这么晚还送吃的过来?”衙役没有说话,却从食盒里快速的拿出一条白绫,勒住叶晚清的脖子。

    牢里的犯人若犯的是死罪,是要在秋后处决不能留到来年的,本来杀了一批,平乐大婚又是赦了一批,罪轻的已是移到了他处,该放的也都是放了的,牢里关押的囚犯不多。

    尤其陆家还私下交代过,把她关在通风又是“安静”的牢房,也就是左右对面都不要有人,也不晓得是为了让她安心养胎,还是怕她最后反悔,跟别人说了不该说的。

    所以这人行凶起来就是肆无忌惮了,叶晚清拔下头上的簪子刺了那人手臂一下,趁机逃出了牢房想要呼救的。可看门的衙役不在,只好逃出了街上,经过街口一个拐角时被人拉了进去捂住了嘴。

    她瞧见那杀她的衙役往前追了。

    ……

    凤靡初在房中自斟自饮,曹洛走了进来禀报道,“大人,已是安置好了。”

    凤靡初漫不经心一边斟酒,一边说道,“皇上虽在病中,但行事作风倒是不减当年。那个人回去后应该懂得怎么禀报吧。”

    “他的家眷在大人手上,他知道怎么做的。即便是日后东窗事发,也不会牵连大人。”该警告的他已经警告了,不会留下什么后患。

    曹洛办事从来干净,凤靡初倒也放心,“把人藏好,等过几个月我可是要送九皇子这份大礼的。”他虽是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变得精神,但御医多年来素手无策的绝症不会那么容易能治好的。

    曹洛点头,临走时看了一眼桌上空了的酒瓶,有的话即便是说他僭越了,他还是要劝的,“大人,这酒不能多喝。”

    凤靡初微笑,“下去休息吧。”他每夜都要饮酒,若是不饮夜深人静就会想起当初往事。只是这酒喝着喝着酒量倒是练出来了,越喝越难醉,也不知晓是要再喝多少,才能安稳睡一觉了。

    ……

    元牧笙告诉元帝仪,牢房昨夜失火叶晚清被烧死了。元帝仪就应了一个字哦,着火啊,这么多死法里就烧死最干净利落了,连尸骨都不会留下。她懒洋洋摊在美人榻上然后无下文了。

    元牧笙奇怪,“你不好奇么?哪有这么巧合的。”今日早朝皇上才提如何处置叶晚清,府尹就颤颤巍巍的出来说是昨夜牢房失火,牢里囚犯无一能幸免,皇上顿时龙颜大怒,治了府尹的罪,把他连降几级到个偏远地方做县令了。

    “这么多人想她死,昨天不死今天也是要死的,今天没死也未必能活到明天,如今好了,她一死就能让很多人高枕无忧,也算是舍己为人。”她让叶晚清不要出元府,既然她出了,后果就要自己承担了。

    “你也觉得那不是意外是不是?”元牧笙问。

    “是不是意外,都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去纠结这个人是死于火灾还是意外。只能说是红颜薄命啊,既然相识一场,让人烧些纸钱衣服给她吧。”

    元帝仪轻叹,若不是她不以为意的神情,只听她语气,还以为是在悲天悯人。

    元牧笙诧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尤其元帝仪,他可不信一觉起来她就变得这么彻底,“人家拼命遮掩的你不是最喜欢挖出来么,连我都觉得事有蹊跷,怎么你反倒这个反应。”

    元帝仪道,“皇上他老人家说了,让我凡事有个度,也就是该让人活的时候至少留条缝让人钻。”

    “你可不是这么听话的人。”她若是怕皇上和太后,之前就不会对平乐咄咄逼人,一点情面都不给皇上和太后留了。

    元帝仪对他勾勾手指头,元牧笙才靠近,就被揪住了耳朵,“不是跟你说过女人比天象还要多变么。这么大岁数了,做个牢还要为娘救你,丢不丢脸。不是让你写悔过书么,写好了是么。”

    元牧笙记得以前上街元帝仪就是瞧见一个做娘的扯着儿子的耳朵教训,觉得特有意思,回府后有段时间不管他做对做错她都能找到理由揪他耳朵。

    不过后来腻了,也就没再揪了,没想到今日又记起来了。

    “我马上去写,娘,我耳朵要掉了。”元牧笙求饶,元帝仪这才松了手。还有一件事是要告诉她的,“今日上朝时,皇上让我顶替府尹的位置了。”

第二十五章 装扮() 
之前那府尹再无能至少也是做了七八年的小官才熬到府尹的位置,这中间也是做了不少事,虽都不是为百姓谋事,但也是拉关系做巴结,资历年限是有的。

    而他才入朝不久,什么建树都没有。有臣子站出来反对,皇上却是坚持破格用他。

    元帝仪道,“那不是很好么,年纪轻轻就出人头地了。至少你俸禄是涨了。”他每个月的俸禄都上缴给她这个娘来保管,扣了开支和下人的工钱,都所剩无几了,害她想给他存老婆本都存不了。

    元牧笙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这个府尹。”

    下朝时有些老臣背后议论说是皇上是因为元帝仪才升他的官,他自己也知道没办法跟凤靡初和陆存熙他们比,虽然年纪跟他差不多,本事却是朝野有目共睹的。

    而说起他。

    要不就说是元帝仪的儿子,要不就说是平乐无缘的夫婿。

    他什么经验都没有,而府尹管的是皇都的治安,责任重大。

    元帝仪又拧他耳朵,教训道,“你都没做,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好。我元帝仪养的儿子是不能比别人差的。你要记得你是为什么要做官的,既然我给了你一个得天独厚的环境,你就要好好的利用往上爬,你若是没斗心没自信,那你就别做官了,也别说你姓元是我儿子。”

    元牧笙喊道,“我知错了,真知错了,娘你手下留情,耳朵真要断了。”

    元帝仪松手,挑眉道,“去写悔过书吧,可别敷衍我,要是看了不满意我就让你重写。”

    元牧笙揉着耳朵,赶紧躲回房了。

    ……

    九皇子大婚那日,平乐早早就起来换上了绣花百蝶裙,就是元帝仪特地带她去订做的那件,剪裁虽比不得宫中人的巧手,但出入那些隆重的场合勉强也能过得去吧,穿出去不算太失礼。

    平乐往脸上涂了些胭脂,她闻了闻自己,不晓得是不是整日出入厨房,老是闻到油烟味。于是又往身上拍了香粉,就怕一会儿被其他人闻见,知道她在元府干着下人的活。

    她现在天天都给自己梳头,手也是越来越巧了。

    亏得敬桃知道她今日要出席婚宴,还特地偷偷的抽空过来要帮她装扮,在宫里时她打扮都有十几个宫女伺候,敬桃怕她应付不来,结果偷偷过来看时却是发现平乐已把自己装扮好了。

    平乐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敬桃了,敬桃调去给了白雪帮忙后,搬离了原来的房间,两主仆虽都住在元府但想见面却老碰不上。平乐关心道,“你最近过得好么,府里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敬桃受宠若惊,没想过平乐见了她先是关心她过得如何,“奴婢过得很好。奴婢本来就是下人,三生有幸得伺候公主又得公主眷顾,才会在宫里过得悠闲,现在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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