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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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帝来仪-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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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乐奇怪,“怎么突然就被官府缉拿。”纸上也没写她犯了什么事,只说能给官府提供消息帮助捉拿到清芩的,奖励一百金,若有藏匿知情不报者严惩。

    景帝仪瞧着清芩的画像,真是一点不像,能按着图抓到人才怪,“既然你五哥决定出兵帮宗政去疾夺回帝位,清琴的存在也就多余了。”清芩倒也敏锐,逃得算快。

    平乐又问,“她若是被抓到会怎么样?”

    景帝仪不答反问,“你之前不是恨透了她么,你是想她被千刀万剐呢?还是五马分尸?”

    平乐想她是恨透了清芩,恨得想撕掉她那张狐狸精的嘴脸,但也没想过要她不得好死,平乐道,“城里的官兵都在找她,刚还去陆府搜过。天罗地网,她就算逃怕是也逃不了多久。”

    景帝仪看着平乐道,“一个人走投无路,最容易生出鱼死网破的心思了。就是所谓的死也要找人给她垫背,那些对不起她的人得小心了。”

    干么对她说这种话,“我又没害她。”相反是清芩害她才对吧,明明知道牧笙有妻房了还想勾引他。

第四十一章 十天半个月() 
?    景帝仪坏笑,“你说她会像你这么想么,还是心里巴不得你被千刀万剐或者五马分尸。”

    怎么又是这两个词,她怎么尽挑些骇人的词反反复复说,平乐并不把景帝仪的话放心上,感觉景帝仪无非又是想吓她,她若显露出半分惧色,那是又着她的道了,“婆婆,若没其他事,我先回房沐浴更衣了。”

    景帝仪难得大发慈悲一次,没再硬是留着她,继续那些有关刀剐分尸,折磨用刑的话题,放她回房了,“去吧。”

    平乐庆幸,她可不想再说免得晚上做噩梦。

    凤靡初朝她们走来。

    平乐心里通透,凤靡初是来哄景帝仪的,“凤大人。”平乐唤了人要走。

    凤靡初叫住她,“平乐,大年夜那晚我请了崔护他们过来用膳,要准备的有些多,你能不能帮帮手?”

    平乐想着自己在凤府白吃白喝许久,帮点忙也是应该,“凤大人不必客气,若是有我能帮得上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凤靡初笑道,“谢谢。”

    平乐走后,景帝仪道,“你直白的说清芩被抓之前不要出去不就好了。”拐弯抹角说要她帮忙,还不是找理由把她留下。

    凤靡初笑,“好吃么?”

    景帝仪边吃边嫌,“不好吃,果子酸。”并非和他置气故意说,是真的酸涩。

    “明日我挑熟一些的果子做。小姐不是想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么,我让戏楼的老板写了一出。”

    凤府许久未找人来检查修葺,近来雨雪又是频繁,檐上落下一片瓦片,景帝仪眼明手快抓住凤靡初的衣襟拉了他一下,他倒深谙顺势而为之道将她抱进怀里,瓦片就砸在他方才站的地方,差一点就把他砸得头破血流。

    凤靡初搂着她的腰,景帝仪推了推,“我可没和你讲和。”昨夜让他留下不过是因为他病了。

    他道,“小姐把我的茶具砸了,连着几日不肯见我,我魂不守舍,饮食不思,夜里睡得也不好,又病了一场,还不够解气么。”

    几个丫鬟拿着扫帚原本是听吩咐来打扫长廊的,结果见到凤靡初和景帝仪搂抱,便低头想从原路返回。

    没想到景帝仪朝其中一个丫鬟勾了勾食指让她过来。

    那丫鬟目不斜视走上前,景帝仪把手里木签给她,木签是串糖葫芦的,糖葫芦她吃光了,垃圾没随手扔也算减轻她们的工作了吧。

    丫鬟双手接过木签抬头看了看他们。凤靡初也没不好意思,只是轻声让她们下去,丫鬟这才匆忙走了。

    景帝仪倒无所谓的,反正为人师表的凤大人都不在乎体统了,她更不在乎,“你若是吃得好睡得好,我和你吵架做什么。”

    “没下回了,好么。”他保证。

    景帝仪摇头,她虽然也是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被哄得晕头转向,心花怒放的,“我爹说不能太快原谅你,不然以后是要吃亏的,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我自小就听我爹的话,所以,不好。”

    凤靡初叹气,缓缓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是还要气多久?夜里孤灯挑尽,辗转难眠,小姐还倒不如罚我喝十碗姜汤,还痛快些。”

    景帝仪踢着地上的碎瓦,“再气十天半个月吧。”

    凤靡初怕她伤到脚,拉住她道,“别玩了,过完年,我会去一趟扶戚。”

    她再一次揪住他的衣领,手劲更大了些,景帝仪盯着他的眼睛,霸气道,“不许去。”

    “为什么?”

    景帝仪眼珠子转了转,刻意流露出十里烟波,半含春色媚态,半带赌气要挟,“我不想说,凤哥哥你若是去了,我不只气你十天半个月。你心里掂量一番,哪一边重要,如若我在你心里是最最重要的,你就不要去。”

    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若还是去了,她保准明日起来他的凤府定会被夷为平地。

    他一个文官又没领兵打仗过,去了无非戴个监军的头衔坐镇后方罢了。

    凤靡初想了一会儿,妥协,“我明日和皇上举荐他人,行了吧。”他忽的笑了。

    景帝仪抬起脸来,“笑什么。”

    “我还是喜欢小姐从前那样喊我,这几日你生气,要不就连名带姓喊,要不就是连姓名都不肯喊。”

    生气就是这样了,若还整日甜甜蜜蜜的喊他那就不是吵架了,“你有没有一刻觉得我刁蛮任性不讲道理。我要听实话。”

    她这般要求他也就实话了,真是实话毫不修饰,“我见过的姑娘里找不出第二个比小姐更刁蛮任性不讲道理的。”

    她奇怪道,“那你还喜欢我。”

    她就算一把火把他书房烧了,她觉得他也不会和她吵架。她虽然让他口头答应过要一直让着她,可是忍一时很容易,难的是忍一辈子。

    他低头抵住她的额,认真道,“因为我见过的姑娘里找不出第二个比小姐更叫我刻骨铭心的。”

    这话倒比浇在山楂外的糖浆甜,“论说情话,你没我说得动听。”其实她也没发过几次脾气,来到帝都真真正正吵过一回的,除了了牧笙那次,就是这一次了。

    往时给她气受的,不是给她弄死就是被折磨自尽,也就是心里在乎的她才会大吵大闹。牧笙那次她吃了一碟饺子心情就好了,这一次气得算久的。

    她想起她爹娘往时恩爱,可吵起架时也是天崩地裂闹个天翻地覆,只是大吵过后又会较之前更恩爱。

    每对男女相处模式皆是不同。

    她娘说她爹别看阴谋诡计都玩得顺手聪明非常,可内在极其的幼稚,顺风顺水的日子过惯了稍不顺心如意就不乐意。

    越在乎的越计较越小气,所以爹和娘吵架,娘总是一边生气一边乐,背后乐的自然是爹的在乎紧张。

    她和爹她爹十足的像,也包括脾气,“凤哥哥,要是最后我没有嫁给你而是嫁给了别人,你是会对我念念不忘,还是会另娶他人?”

    “不要拿这来说。”她说什么气话都无所谓,唯独这点……他想着相处愈久,感情也是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她玩心重他可以等,总有一日她定下心了会愿意当这个凤府的女主人。

    景帝仪拉过他的手孩子气的晃着。

    方才还说要气上十天半个月,对他也不怎么搭理,一转眼又主动和他亲近了,凤靡初道,“小姐的心思真是难琢磨。”

    难捉摸就对了,她理所当然的道,“世上多变难测的是人心,而那么多颗人心里女人的心又是最多变难测的,时而如冬雪冰冷,时而如春风扑面,转换间毫无前兆叫人猝不及防。”

    凤靡初笑道,“那现在是阴是晴?讲和了么?”

    她斜眼,拉长了脸道,“不是说十天半个月了么。”

    凤靡初对她反复的喜怒已不知说什么好了,“那还看戏么?”

第四十二章 躲哪(一)() 
?    景帝仪摇头,其实她并不喜欢那种咿咿呀呀的腔调,她想到个更有趣的,“我要听你唱。”

    这是在为难他了,“术业有专攻,我真是不懂唱戏,小姐听了,耳朵就要遭罪了。”

    这里的人虚伪,明明精通于某项技艺却要说自己不擅长,还把这叫做谦虚,景帝仪想着他是不是也是如此,“没事啊,你就唱给我一个人听,我也不要你唱什么名曲,你挑你会的唱的,哼哼一两句总会吧。”

    “让我做别的,吟诗作对画画写字,得么。”

    说的都是他平日里会做的那些,太过普通了,她要新鲜的,“我只想听你唱戏。”

    景帝仪一旦起了念就非要如愿,否则会纠缠着不肯罢休,凤靡初无奈的由着她拉回房去。她备了水果瓜子,还有浓浓的热茶,把松软的垫子拿起来拍了拍塞到腰后,舒舒服服的靠着斜坐在榻上,她抓起瓜子边嗑边等着凤靡初开始。

    凤靡初问,“真的要唱?”

    景帝仪点头,学着那些出手阔绰的败家子不正经的语气,“给爷来一段,唱得好的话重重有赏。”闪闪发亮的双眸显示她现在兴致高昂,他若是不唱,等于浇下一盆凉水,她定是又要变脸的。

    “唱得不好小姐不要笑话。”

    她答应道,“放心,绝不笑话你的。”

    凤靡初想了想,开口唱了南柯记中的一段。

    人无完人金无赤金,这她是知道的。

    他画画得极好不表示他音律也一样的出色。虽说之前他们看戏时他品过一两句倒是在点上,但会品评不一定精通,就和她懂分辨刺绣的好坏,却不懂刺绣一样。

    她饮了口茶,正儿八经听他唱了一段,腔调奇怪,调该高的地方低了,该低的地方高了,咬字也不清,颇有群魔乱舞的意境。

    既像夜里停在枝丫上整夜呀呀叫不停的乌鸦,又像田地里呱呱叫的癞蛤蟆,总之就是既吵闹又刺耳,让人忍不住想捡起地上石子扔。景帝仪终是装不下去了,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捧腹大笑。

    凤靡初停下,“我说过我唱得不好的。”

    她笑得止不住,“凤哥哥,你自谦了。”这岂止是唱得不好啊。

    “小姐说过不笑话的。”

    她睁眼说瞎话道,“我哪笑了,就算眼睛弯弯,嘴角弯弯也不表示我笑了,看着像笑罢了。”

    他不和她辩,只是问,“是不是很难听?”

    若是没听过戏台上的受过训练的戏子绕梁三日的嗓子,没比较,也不会觉得那么难入耳。他心里也是有数的,她就不用想那些虚词昧着良心来吹捧他的唱功了,“特别难听,不过也能说难听得挺特别的。凤哥哥,你不用气馁,这世上肯定有比你唱得更难听的,至少你不会是唱得最难听的那个。”

    一口一个难听,凤靡初笑道,“这算是安慰么?”

    “当然算了,你得谢谢我把你拉回房里。”她原先是想着他若是唱得好,那也该是她独享的,不能叫别人白白享了耳福。现在是想着还好把他拉回房里了,没叫他在大庭广众下出糗,而是只糗给她一个人看,也算保全了他的颜面,“还有没有其他人听过你唱曲?”

    “以前和崔护喝酒时他起哄让我唱过两句,那是我第一次唱。”

    “那他有没有让你以后不要再唱了。”或者让他对着那些看不顺眼的唱,他那唱功倒颇具杀伤力的,说不准比暗器还好使。

    凤靡初道,“他没说,只是一副想捂耳朵却又怕伤我自尊的模样。我便知道自己唱得不好了。

    那崔护还真是颇有义气,忍下来了,“以后就唱给我听吧,就唱给我一个人听。”

    凤靡初轻笑,“不是说难听么。”

    “是啊,很难听。”她拉开身旁的小柜,拿出一小巧之物,“见你唱得认真,勉为其难赏了吧。”她和爹上街玩时买的,本来想着再冷他几日再给,不过现在高兴就给了。

    凤靡初见是一紫砂壶,明知故问,“给我的?”

    景帝仪在手里掂了掂又抛了抛,“你下次再惹我不痛快我还是要砸的,所以挑了个顺手的,要砸起来的话也顺手。”

    凤靡初将她手里的紫砂壶放到小柜顶上,挨着她坐下,“小姐不是说不舒服就告诉你么,头又疼了,是不是该休息一会儿?”

    床上的被褥叠放得齐整,被子上绣的芙蓉花红艳似火。她知道他装的,别有用心,她算不算引狼入室,“那凤哥哥就回房休息吧,也快晌午了。”

    他低头印上她的唇温柔的碾压,他被冷淡了那么多日,想要些许的补偿。

    某人的手开始不规矩了。

    景帝仪狠狠咬了他的唇,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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