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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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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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想不明白可以暂且不想,他得想想如何脱离红云的魔掌。

    可惜,想了一瞬也没想出任何通透的办法,只眼睁睁地看着红云将手伸了过来,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而就在闭上眼睛之后,吴小俊感到一道清凉如纯的心法传入了泥丸宫内。

    这时,吴小俊终于把脑袋里扭曲的小人踩死了,明了道,原来师父大半夜前来是要给他传鸿蒙紫气的,如此这般,为何不早说?!

    念过此处,吴小俊沉下心来,开始吮纳这天地之气,顿时灵台一片清明,神念所至之处,如看到云海翻滚,天地生灵萌芽,那一道道隐藏在迷雾中的乾坤变幻在脑海中如浮影一般掠过,汇入神海。

    吴小俊安心的阖着眼眸,享受着大道之基带来的轻快之感。

    红云手指放在吴小俊额心之上,不停将自己毕生心诀尽数传到吴小俊神识,他边传,边看着吴小俊玩世不恭的模样,心道,这小子悟性倒挺不错,就是心思还不够沉稳,总想些红尘之事,不知何时才能长大。

    传承还在继续,从天黑传到了天明,此夜再无多话。

第161章 难民() 
一夜大雪之后,京城如披白衣,从屋檐至街角,无处不一片莹莹雪色,雕梁红瓦上结着冰坠子,在微阳之下折射出如繁星闪亮的光辉,木栋之上覆着冰晶像是谁随手洒下了洁白的花瓣。

    不过,京城之中却有一处与这美景格格不入的存在,城北近郊,一块平地之上突兀的盖着两排灰土泥墙矮房,矮房墙根脱落,像是十年来都未有修葺过的迹象。

    此处街道布满杂尘,纵使无暇的大雪也掩盖不住肮脏的表象,巷子很窄,窄到仅三人并排通过,巷子两旁房门微开,不似京城中央那般门庭若市。

    巷中偶有一两个摊位卖着日常所需的货物,除此之外,再无见多的货郎。

    这里就是近郊无人在意的难民居,他们和京城中人脚踏同一土地,却从来不会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存在却又好似从不存在。

    从吴府大宅出来,向北行,转过几条大街,再过几道巷口,从人声鼎沸,到人迹罕至,风菱来到了这处难民居,晓是她成日里东奔西走,看惯了饥寒贫苦,仍对眼前的景象震撼异常。

    她看着眼前狭窄的街道,望北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黑黑的雪尘,只能用荒凉一词来描绘此情此景,对,就是荒凉,好像被人遗弃的街巷宅院,没有半点人气。

    风菱见过难民,京城外的难民不似这样,他们拾草木而饱饥,以黄土御寒,但为了活命,脸上虽满是苍夷,久经风霜,却有生的欲望,甚至可用并不贴切的生机勃勃来形容,可京城的难民居不同,偶有两人从风菱身旁擦肩而过,她却只看到了两具行尸走肉般的皮囊。

    他们活着,似乎仅仅不过能呼气出气罢了。

    风菱是应娉颦之邀来的,她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震惊,不由转头看向娉颦想问上一句两句,只见娉颦眼中甚是平常,似看这般景象已有好些年头,因而不足为奇。

    只闻风菱道:“大嫂,这难民居的人平日里怎的过活的,活得就好像”

    “行尸走肉?”娉颦似乎知道风菱如此看待,还未等她说完便就补充上了,续而她认真道,“风姑娘是不是觉得他们应当为了生存而做些什么?至少不要像如今这般得过且过,活得如此苍白,甚至连难民的样都没有?”

    风菱看了一眼空旷的街道,是的,她确实如此想的,她觉得就算过得再差,这些人哪怕哭闹都好过默不作声,可他们身上隆着不多不少的棉袄,日子过得不算恶劣,也不算充裕,唯有冷漠。

    风菱点了点头,从喉咙口挤出一个压抑的“嗯”字。

    娉颦扫了一眼风菱的神情,却是笑道:“风姑娘有所不知,这难民居是天子特设的辖区,每年春秋两季派人来此派粮,分发衣物,拿国库的存银养着他们,但严令便是不可出现在难民居以外的地方。换句话而言,就是保管不让他们死了,却也没给他们与京城人交际的权利。”

    说着,娉颦领着风菱往窄小的街道中走去,继续道:“因没有饥寒交迫的威胁,他们也就习以为常的遵守京城规矩,反正能活着不就挺好,久而久之,这些人习惯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追求,不与外人接触,甚至害怕外人的到来,而难民营以外的人也就视他们不存在了。”

    说话间,娉颦和风菱从一人身旁经过,那人还算和先前两人不同,并非直接漠视她们,而是在看到风菱时,露出了从惊诧到惊恐,再到竭力避开的神情。

    果然如娉颦所说,他们不习惯外人。

    风菱听娉颦如此解释,心底就跟压了一道无名之火似的,不知为何竟有些不痛快,而突然情不自禁地嘟囔了一句:“如此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娉颦瞥了一眼风菱,笑侃了一句:“你说得倒轻巧,你又不是他们,怎知他们内心是否渴生,毕竟都是经过水患之祸的人,心中自是畏惧疾苦病死。”

    风菱对娉颦的调笑不置可否,她许是认同的,就是心底压不下那无名的火气,因而对这样生不如死的规矩好奇道:“这难民居的规矩是谁定下的?”

    “自然是天子,不过我听奉珏说,十二年前难民居的安置是易大司马督办的。”娉颦答道,说着她似乎并没兴趣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

    此时,两人已走到街道中央,娉颦停下了脚步,转了话题,指了指南端,道:“这街道兀长,我俩分头打听吧,你往南街面馆,我往北街货铺去,只是这里人不喜外人,恐是问不出什么来。”

    话到此处,倒是提点了风菱,她今日是来做正事的,她要找家人,而难民居多是当年黍实逃难过来的百姓,兴许其中有她邻居也说不准,因此,风菱才着急前来辨认,打听当年水患之后的种种情形,想从中找出一丝家人的线索。

    而来到难民居后,一眼荒凉,人影也见不着几个,当真不好打听,好在这里还有一两个货铺、面馆,通常这种地方往来消息通便,还可以一试。

    风菱跟着娉颦脚步停了下来,点头应道:“无妨,尽力为之。”

    “嗯。”娉颦也点了点头,就挪开脚步准备往北面而去,然刚挪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再次问到,“你确定你是姓风?”

    风菱皱了皱眉,这又什么好问的,娉颦可是再三问过她的身世,再问就好像在说她是傻子一样,连姓甚名谁都不晓得。因而,风菱沉着音,道:“确定,肯定,一定。姓风很奇怪?”

    娉颦闻之,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嗯,风姓少见得紧。”说完,便往北面帮风菱打听黍实的风姓人家去了。

    她边走边露出了一计思量,理了理,她好像记着雷泽家也是雷泽氏风姓,不过因雷泽乃贵族,在黍实可谓大家,姓根本不用,久而久之世人也只知其氏。

    要想,姓,人所生也,指母系,因女子传承乃有姓,而氏乃父之传承,只不过日经上千年推移,氏姓合一,现如今也只便成了氏即为姓,姓即为氏,百姓都只有一个姓。

    只不过,九州承袭旧约传统,贵族之制千年不更,因而贵胄有氏亦有姓,氏当前,而姓恐怕也只有贵族家中年岁祭祀时才会用到,因此若不是娉颦活得年岁太久,又嫁给了雷泽言那块木头,她也不会在年末雷泽家尾祭上注意到雷泽言姓风。

第162章 不祥灾厄() 
风菱与娉颦暂且分开,来到一处面馆,面馆木檐外飘着一面锦旗,粗麻白布制成,上还破了几个窟窿,而笔写的“面”字早已脱落了先前的墨迹,呈一片灰白之色。

    风菱踏过门栏,踩着木板,竟听见了咯吱咯吱的腐朽之声,好似随时都会陷落下去一般。

    此时面馆中有零星的三四个人在用着早膳,风菱扫了一眼他们桌前的膳食,清淡的小米粥,米却见不着几粒,呈橙黄色,一看便知寡淡无味,没有浓稠可言,宛如一碗泛黄的水。

    风菱就一人桌前坐下,打量着同桌之人,见他面色泥黄,手指皱褶满纹,枯瘦如柴,约不过三十来岁,却半白发色,料想都快半截身子入土之人,许是了解黍实之事。

    因而她坐了下来,未避免突兀,叫店小二上了一份清汤面,这也是面馆唯一有的面食。

    汤面之中,只有两截青菜,面少得可怜,更别提肉了。

    风菱看了看面,蹙着眉想,兴许这就是所谓的死不了,苟延残喘的真正写照。

    不过闲谈终归闲谈,她还是记着她是来做正事的,便一面搅着面食,一面与同桌之人扯开了话题,认真问到:“大爷,您是黍实人吧?我想跟你寻个事。”

    话音一落,桌上分外安静,好像风菱的话头沉入了大海,同桌之人,根本不曾听到。

    风菱哑然,先前就听娉颦说他们不喜外人,可这哪是不喜,根本当她是空气,无视而过。

    风菱顿了顿,本着面皮极厚的风格,还是在人不理她之后,仍旧继续契而不舍的开口,滔滔不绝的一次性,啰里八嗦的问到:

    “大爷,您这粥好不好喝啊?”

    “大爷,您是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啊?”

    “大爷,您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风菱问了数十个问题,可惜同桌这位不理她,就是不理,直到她边问边把面给吃完了,还是一句回应都没给来。

    风菱有点茫然了,她卡了卡,觉得很有可能这位大爷根本是个聋子,否则不至于面上连一点表情都不曾有过,好歹若正常的话,他怎么招也会嫌自己烦人得紧,皱一皱眉吧。

    正当风菱猜疑之时,同桌的大爷要走了,见状,风菱不知为何,不自主地又问了一句与自己家人关系并不太大的问题:“大爷记不记得当年水患来时的情况?大水到底怎么来的?”

    问出口后,风菱愣住了,她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名义上今日所来为的是寻找家人下落,可不知为何似乎潜意识里,却很想知道当年水患的细节。

    而在风菱一提之后,同桌的大爷眼中终于有了反应,紧压着厚厚的嘴唇,似乎极力不想回忆当年水患时的情景,那是对于水患的恐惧,是对于灾难的悲怆才有的表情。

    良久,大爷松了松口,却眼中怒火道:“能怎么来?天上下来的!不祥灾厄!这有何好问的?大爷不记得了。”说完,此人面色又恢复了死灰,付了钱走了。

    风菱眨了眨眼,天上下来的?难不成下了几天大雨就给黍实二十一郡的一半土地都给淹了?那雨得下得多大啊?风菱说实话,她不记得了,她唯一仅剩的记忆,唯有她在跑,她好像在哭,在跑,在

    念及此处,风菱感觉天灵盖似乎像被人猛的戳了一下,神海中滑过一层浓厚的阴霾,闪过了一个画面,让她觉得窒息,那是画面是,她在跑,她好像在说着:“不是我!”

    可是她为什么会说不是我,难道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

    待风菱失神之际,先前说话的大爷已经走开了,剩下面馆中的人都同时扫了她一眼,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麻木地继续吃着陶碗中的东西。

    正当此刻,突然旁桌的一位老者,年过半百,剧烈的咳嗽起来,大约是吃东西呛到了,风菱见状,原本以为面馆里的人会和之前一样麻木,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可不想,面馆中所有加起来的四五人竟都匆匆赶到了老者跟前,为老者顺气。

    风菱定了定神,仔细盯着这一突发状况,见老者咳着咳着,居然吐了红,让众人慌了起来,窸窸窣窣地说着:

    “年大爷,您老没事吧,旧病又犯了?要不咱们凑凑钱去街角寻一大夫来给您看看?”

    “多喝水,多喝水。”

    风菱闻之,叹了口气,多喝水究竟是何人研发的词汇?什么都多喝水!伤寒多喝水,来葵水也喝水,这吐血了还喝水!风菱觉着,她要是病了,谁再说多喝水,她一定让那人有多远滚多远。

    不过眼前情况着急,风菱看着老者越发苍白的气色,闲思就此打住,她站起身来,往老者身旁一站,冲几人道:“来,让我看看。”

    话音一落,众人对风菱投来了一道质疑的眼神,先不说风菱是生人,而且风菱这模样看起来也不如大夫打扮,毕竟,她此刻一身雪白外氅,掌中套着羊羔皮做的锦手捂子,头上虽未戴金钿叉子,但长长的月白发带,上绣金丝条纹,怎么看也是外面来的富家小姐,如何看病。

    风菱见几人投来的目光,完全不予搭理,只挤开一人的位置,捏了老者人中一把,拿出了一颗丹药。

    是的,正是丹药,财大气粗的小风姑娘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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