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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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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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前一直以为帝俊那道笑意是讽刺是恐吓,然而他此刻才发现他错了。

    不,帝俊那一道笑意是坦然,是淡泊,是满意,是对他最后做的这一件事成功后的满意和释怀。

    念及此处,闻仲伸手想触碰这颗消散的扶桑树,却在他伸出手后,扶桑树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愣愣道:“为了让太阳宫的数万妖族得以全身而退,明明已经不行了,却还硬撑着一口气帝俊,你究竟有多大的能量,或者说你究竟是怎样的君王?”

    明明他可以不管的,就算他死后太阳宫内群龙无首,被天庭剿杀,也没有人谁会说是他的过错,谁会跟一个死人计较,因为死了就没有了,死人不必对任何人负责,但是他却坚持到把一切都安排好再死,更有可能他死之后的事他也安排了。

    就在此时,突然殿中检查的天兵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匆匆赶来报道:“闻太师!河河图洛书!”

    “河图洛书?”

    怎么可能?!闻仲闻之,也不顾大帅的体面惊叫出声,在闻仲所知中,河图洛书是帝俊伴生之物,之后在巫妖大战时遗落,被鲲鹏取走,若是帝俊有河图洛书,纵使失去了推演之能,也绝不可能陨落。

    再说了,如今来到太阳宫,就没搜出什么极品的法器,想是帝俊先前已让太阳宫中的众妖带走了,不会把这些东西留给天庭,如今的太阳宫中除了一些日常之物,就连一本书都没有,若闻仲所料没差,应当是帝俊一把火给烧了,更别说河图洛书了。

    于是,闻仲跟着天兵,向天兵所说的河图洛书处,一边跑一边如此思量着,直到他见到所谓的河图洛书时,所有思绪顿时止住了。

    闻仲看到足足有二十丈长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那画竟有墙壁这么长,高十丈有余,是一副山河地理图。

    河流山川、丘壑高原、道路桥梁无比详细地画在了图中,也难怪会有天兵误会成是帝俊的法宝河图洛书。

    这的确是“河图洛书”,或者说它是“山河社稷图”也可以,这幅画正是帝俊走遍了本源大陆的每个角落记录着画下来的。

    闻仲摸着上面的一条一条的笔墨标记,许多地方他别说到过,见都没见过。

    再看看,本源大陆的图右侧还有一些小图,是飞出本源大陆的世界,可纵使那些小得如蝼蚁的世界,在帝俊的笔下也画得无比详细。

    此间房中烛光点点,除了墙上的这幅画外,还有一座案几,案几上工工整整的摆着笔墨纸砚,没有一粒灰尘。

    他看着那座案几,仿佛看见帝俊点灯坐在案几上,低头写着什么,画着什么。

    闻仲在这间房中待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期间他一直拿着灯,盯着这幅“河图洛书”,就好像看到帝俊捧着灯在墙面细细察看地势一般。

    原来对帝俊而言,恐怕这才是真正的河图洛书,所以他不在意他的法宝是不是丢了。

    大约就是在这间房中,帝俊制定了天条——如今天庭仍旧沿用的天条,每个神部的职责,每个仙位的职责,每个人间凡俗变化的管理法政大到星辰节气,小到农耕桑织

    之前,上古神仙都羡慕帝俊那杀伐果断的一统之能,但是闻仲此时此刻倾慕的是他创建的天庭法则,这可是他熬更守夜、不辞辛劳察勘着这偌大的“河图洛书”中每一块地界的特点,一点一点的制定出来的。

    风调雨顺、霜雪暴年,如今天庭操纵得如此井井有条、有规有矩,都是源自于帝俊烛灯下的每一笔每一画,源自于帝俊踏过的每一片土地的足下。

    闻仲一直觉得奇怪,为何帝俊这重伤修补了十万年都没修好。

    如今算是明白了,他恐怕就没怎么好好养伤吧,他曾许下宏愿,护持人族十万年以让妖族延续,不让妖族落得像巫凤两族那般被天道抹消的下场,想来他守了宏愿,十万年来看似他沉睡不出,但这十万年的天下之事中却总有他若有若无的痕迹

    他真是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良久,闻仲走出房门,吹灭了房中的灯,向带来的所有天兵道:“从现在起,除寻找是否还有漏网之鱼外,任何人不可再碰太阳宫内的任何东西!”

    说完,闻仲朝太阳宫正门外走了去,对着太阳宫的大殿正门,看着那仍旧闪着金光的太阳宫的牌匾,躬身,礼了一道隆重的叩首礼,兀自念道:“帝俊,容我在此唤你一声‘天帝’!昊天、紫薇、勾陈、长生皆不及你也”

第291章 不负天下() 
没有太阳的时间持续了整整三十六个时辰,之后旭日东升,太阳又静静地悬挂在了天上,只不过好像少了点什么。

    九州之上,在雷泽言火烧北族联军粮草之后,北族联军果然退兵了,不出五日,北族联军就退出了被抢夺一光的旧京城外。

    雷泽言依帝俊之言没有追赶撤兵的北族联军,带着雷泽军回到了富阳城,他如今是大司马,又是辅政大臣,九州经过此役重创后,丢失了半壁江山,急需整顿,他不能离开京都太久,于是将镇守狼烟谷的职责交给了朝廷新指派的边关将军,也不急于收复丢失地区。

    回到富阳城,雷泽言忙里忙外,倒没甚注意颦娉自前线跟他回来后,一直忧心忡忡,这也难怪,颦娉自见到白日天黑后,心中暗道不对。

    今日,她仍旧坐在窗台前看着天上的太阳,突然想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一个人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那人笑谈道:“他啊,要是有一天他会死的话,一定是累死的。”

    这是羲和的声音,是十万年前的记忆,那时羲和与帝俊成亲不久,颦娉作为羲和手下的侍女,却跑帝俊的寝殿跑得极多。

    原因在于,羲和每夜都会让颦娉送一碗用蟠桃片熬的养生粥去给他,但是帝俊几乎都在书房,那书房中挂着一块偌大的图布,上面画满了河洛山岭,颦娉每每进去,帝俊也几乎未曾抬起过头来,只点头“嗯”了一声,让她放下。

    那时颦娉还觉得帝俊很敷衍,毕竟粥都是羲和亲手熬的,他也不着急喝一口,以示对羲和心意的表示。

    而让颦娉最不解的是,羲和虽然让颦娉去送,但是从未让颦娉看着他喝下,只让颦娉端过去就回来,终于有一日颦娉忍不住向羲和问到:“娘娘每日让我去送粥做甚?天帝陛下也不一定会喝啊,婢女都没见他喝过,太浪费娘娘心意了。”

    羲和那时候刚弄了一块地,拿着锄头,正有滋有味地松着土,准备把她从西王母那里抢来的蟠桃给种在天庭后宫中。

    听到颦娉的话,羲和并没有停下来,自在道:“他喝了。帝俊有个习惯,每夜两更天的时候,都会找茶吃,所以本宫让你一更半的时候去送,到两更时候粥刚好凉到可口,省了他去煮茶的时间,他这人又一向不会浪费资源,自然顺手就吃了。”

    当时颦娉听闻,有些诧异,羲和都不与帝俊一屋,怎的就对帝俊这么了解,好奇道:“娘娘,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把天帝的习惯拿捏得如此清楚?”

    “本宫可是妖后,什么不晓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琢磨好天帝的习惯,还敢让天帝以天下为聘?”羲和说着,把锄头扔给了颦娉,往旁的树上一靠,见颦娉露出羡慕的神情,啃起了一枚蟠桃,“你跟本宫多耕几年地,本宫就把看清天下人事的本领教你。”

    “我才不学呢,像娘娘这般聪慧多累啊,别闹个过慧易夭咯!那娘娘既然事事都看得透彻,怎么就没想过自己称霸天下呢?光在这里练嘴皮子。”颦娉拿着锄头,看着羲和傲娇的神情,她从小就跟着羲和,没大没小惯了,自然而然就嘟囔了一声。

    当然刚一说完,颦娉就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忙丢下锄头,跪下道:“婢女该死!婢女说错话了!”

    不过羲和却不慌不忙,让她继续跪着,自己却哈哈大笑起来:“的确该死,不过这里就本宫和你两人,本宫就当没听到好了,这种话不可再说,且心中也不可再想。”

    说着羲和仍旧没让颦娉起来,她活该跪着,居然口误到让羲和篡了帝俊的位子,这不是找死吗?也该有点教训,不过羲和心情好,续而淡淡道:“其实不是本宫不想,是本宫有自知自明,当不了本宫家夫君的那个角色。”

    颦娉抬起头来,露出了一道不解的眼神,很想问为何,但她已经口误了一次,要再口误也可以去死了,所以颦娉没问。

    好在羲和满足了颦娉的好奇心,道:“想知道为何?那本宫问你,你觉得本宫能不能一两万年不睡觉、不休息,从不间断的劳心劳力?”

    经羲和一问,颦娉想了想,的确就羲和那随性乖张的心性,让她一千年不睡觉、不休息都不大可能,更别说一两万年了,她诚恳地斟酌道:“唔一两万的话,任何神仙都做不到吧。”

    颦娉的这句斟酌很中肯,即避免了对羲和的取笑,又陈述了事实。

    待她说完之后,羲和很满意地淡淡一笑,望向帝俊所在书房的方向,仿佛是自言自语道:“是啊,所以普天之下只有他能称天帝。”

    自那之后颦娉懂了,任何神仙就算是入定个几千年,也会停下来休息,而且入定时差不多处于半休眠的状态,不会为他人而身心疲累。

    可帝俊从开始征伐天下到建立天庭、创建秩序的这一两万年来从未停下过,他一直在为这天下呕心沥血。

    后来羲和还说了一句话,让颦娉记得清清楚楚:“你记住,他不负天下,不负妖族,作为妖族的你不可背叛他,不可因今日养生粥一点小事而对他不敬,没有人有资格对他不敬。若一定要有的话,只有本宫可以,因为他负的只是我罢了。”

    再之后,羲和好像还自言自语了一句,便就躺在树下睡着了,那句话颦娉也记得,她说的是:

    “天下没有人能恨他,只有我可以,可偏偏我爱他。”

    颦娉的回忆到此为止,她依旧看着高悬在天上的太阳,那太阳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但它却普照着天下,用一句并不恰当的比方就是,主君是那种说得少做得多的人。

    时乱势危天,长剑定海平;青灯黄卷下,笔墨罄长篇。阡陌掌中行,只道油尽灯枯时,壮哉,哀哉

    自京城陷落之后,群雄割据的局面出现,三年之内,各路诸侯并起,九州正式进入了大分裂时代。

第292章 十年之变() 
十年后

    九州王土,群雄割据,被一分为五,西北北族虎视眈眈,东北分裂,西南有孟国割据,中央成常年战乱之地,唯有正南以及东南仍旧属于九州王朝。

    在这十年来,雷泽言临危受命,东征西讨,总算稳住了正南和东南两处蠢蠢欲动的各地军阀太守,九州王朝仍旧拥有商丘州、义陵州、覃贺州,以及曾经京城所在的涿阳洲大半土地。

    这些年,战火不断,民生凋敝,孟国与九州王朝成对立之势,一年前孟襄公薨逝,其儿子孟怀公即位,得周边小诸侯国拥护,势大滔天。

    九州国天子殇如今已成年,刚满二十岁,三年来曾派兵征讨孟国,可两战下来,却未有寸进,最终劳民伤财,九州国库亏空,后在雷泽言建议下,从长计议,休生养息,再行兴兵南征。

    因而最近,战事稍休,富阳城中渐渐有了生机,恢复了一丝九州先前的礼乐风评。

    雷泽言府位于京城城东,赐名为大司马府,乃京城皇宫外第一大宅院,不过雷泽言这些年虽军功无数,又位列高位,一向勤俭,府中上下并无奢华之物,侍女仆人不过数十人。

    唯一最奢华的一处院子便是剑阁,剑阁旁是一间书房,可容十余名门客,平日里雷泽言办理军政之事便在此处,不过今日他倒不在,据悉最近边关——狼烟关有北族宵小屡犯关口,因而雷泽言派兵征讨去了。

    这狼烟关就是当年的狼烟谷,自退了北族后,那里便成了守疆要道,设了关隘。

    不过这一回倒并非北族大举来犯,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在边关城池烧杀抢掠。

    狼烟关本也有镇守把守,但是总拿北族没有办法,屡次让北族进到附近城中掠夺抢杀,因而这一回雷泽言亲自上阵,定要将北族赶出狼烟关,以达震慑,令其不敢再犯边境。

    此时,京城,雷泽府里的剑阁旁的书房中坐着一个孩童,约不过三岁,还在牙牙学语,一女子背对着门坐在他的对面,用悦耳清爽的声音教道:“叫姑姑。”

    “都都”孩童跟着女子学到。

    然,便听女子不满意的声音:“是姑姑,不是都督!”

    “都督。”

    听到孩童仍旧叫她都督,女子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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