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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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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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福晋乌云珠后来又来过两次,但是我没有找到时间再和她说话,也不知道她和皇帝搭上线了没有。这个是薄命美女,皇帝身边的位置虽然诱人可是太危险,她是明知道如此还是身不由己的陷入局中,历史上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也不大可能知道。皇帝如果要和人家的老婆偷情,怎么可能当着众目睽睽让大家都知道?

    “阿蕾,想什么呢?”

    我笑笑,把桔子瓣掏出来递给孝庄:“想着这天什么时候才能暖和起来。”

    太后一笑:“那总得过了年之后,还早着呢。怎么,闷了?”

    “不是,我宫里有两个宫女都伤风了,要挪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了挪回来。”要说这个挪出去,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以前看红楼梦的时候,宝二爷屋里的丫头们都是打死不愿意出屋门的,有病也要病在屋里,要死也要死在屋里,似乎出去就代表了跌下九重天,是十分恐怖的一件事。

    太后说:“你人不够使么?回来我叫内务府多拨几个宫女过去。”

    “不用,”我摇摇手:“其实没什么事儿干,她们闲着也就做做绣活儿。我就是担心挪出去了反而不好调养。”

    太后笑了:“阿蕾真是大了,懂事了,也会体悯下情了。”

    这话说的我直想打哆嗦。

    其实谁都不容易啊,太后看起来很风光吧?可是再风光她也是个寡妇啊。

    我看起来也不错啊,虽然是废后,但是放眼后宫还是没人敢来欺负我,不过本质上也就是个活寡妇。

    看得透,才活的透。

    诡异的来到这个地方,说不定也可以诡异的离开,虽然机率是小了点儿。

    在那之前我可不能死,也别受罪。

    “快过年了”太后看看窗外,这一个月就没怎么晴过天,雪下下停停,空气冷的似乎可以冻掉人的鼻子。

    她话题一转:“你给下人长了月俸?”

    “啊?哦。”我笑笑:“那个,我也用不着买什么东西,不过那天架着我走路的时候,觉得他身上的那棉袄都不比夹袄厚实呢,所以我作主给每人加了一吊钱,添件棉衣,屋里睡觉也能加点炭别冻出毛病来。”

    孝庄点头微笑,没再说别的。

    得,这宫里有什么事儿是她不知道的?

    不过说真的,这里的冬天真冷。我在屋里,烧着热炕拢着熏笼抱着手炉还热茶热点心不断,都还觉得这天气太讨厌。那宫女太监们穿那么少,还来来去去的干活,打扫

    一吊钱也不算多,我自己掏腰包,反正

    反正我的银子也没有地方花,那些缎子啊布啊的我一个人也穿不了,难道都搁着生虫啊?还有每天吃的上头,也够碜人的。别说一个我了,就是百八十个我捆一起也尽够吃。第一次知道我的月例年例的时候,我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憋的趴地下。啊啊啊,这都是民脂民膏啊!这,这日子是人过的吗?这奢侈的我都我都,我都乐的合不拢嘴了我

    高兴一通我又郁闷了我全身长嘴也吃不这么多,就算一天换三遍衣服也穿不过来那么多话说人再有钱有势,白天也就吃三顿,晚上就睡那么大点儿地方。

    我比别人还省,这里的胭脂粉我怎么也用不惯。早听说古代的粉里都掺铅,要不怎么有个词儿叫洗尽铅华呢?胭脂看着红通通的怪碜人的,唯一我还能接受的就是润面脂,不知道是羊奶还是什么东西做的,天这么冷不用护肤品是不可能的,还有就是眉笔这个东西我是挺好奇的,品种多样子也怪,有一种叫螺子黛的,真象小螺蛳一样,放在妆盒里。用的时候拿起来,一缕缕的细细的描,很有意思——但问题是静妃的眉毛本身就又浓又秀挺,根本不用描。

    “想什么呢?”

    我拿一边烘的香喷喷的热手巾擦擦手:“佟妃该是三月份生吧?”要是按现在的月历算应该是五月生,不过这里在用农历

    “唔,太医是这么说。”

    “她年纪也不大,身体不知道调养的怎么样呢,到时候多调点几个有经验的嬷嬷过去帮手伺候吧”未来的康熙皇帝啊,一定得小心。唉,佟妃的年纪何止不大,正确来说应该是未成年少女。得,这时代需要适应的事情真不少。按着现在的标准算,我也是未成年啊,这都成了下堂妇了。

    外边蹭蹭的脚步响,外边帘子一打,太监忙着说:“皇上来了”

    太后有点意外,转过头去,顺治皇帝最近可能有点儿忙,脸看着好象肉少了点儿,眼圈青青的嘿,说不定是因为什么咳,别的原因呢。

    常言说的好,只要功夫深,铁杵都磨成针啊啊,这想法有点色。

    我站起来意思意思屈屈膝:“请皇上安。”请你早早儿的去长眠吧,阿门。

    皇帝爱搭不理的抬抬手算免礼,一屁股坐在我暖的热乎乎的锦墩上了。

    咦?这人真是太自觉了!

    我摸摸鼻子,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

    一边苏嘛很是见机又给我搬一个来,我坐下来继续抽绣线。这活儿很无聊,不过就算不干这个也是一样无聊。

    顺治跟孝庄说了几句请安的话,互相问都吃什么了,吃的好不好,屋里冷不冷之类的。唉,母子俩人说话跟外人似的客套。

    不过等顺治话风一转开始说朝政,我马上就站起来准备退外边儿去。

    这个我可不能听,也听不懂。

    “静妃不要走,”顺治忽然说:“坐下一块儿听。”

第8章 九() 
静思九

    太后也点点头:“你就坐这儿吧。”

    我无聊的又坐下来,可是心思早飞到天外去了。他们说的一串串的的人名我听的头大,满人的姓氏真长啊,各种官位职名也听得我头晕脑涨。

    虽然静妃这个身体原本就会满语和蒙语,这个资源被我接收了,可是能听得懂不代表我能记得住并加以理解。

    啊,那些穿越来就精通政治的mm好厉害啊象我这种搞不清别人名姓的小白一枚,混吃等死的生活比较适合我。

    顺治和太后两个人讨论好象进行的不顺利,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我捧茶递给太后,然后再坐下发呆,顺治要喝茶自有别人给他端,我才不讨好他。

    “阿蕾,刚才咱们才说,你给下人加俸的事情呢。”

    啊?我抬起头,不知道孝庄这会儿怎么又提我那件事。

    “你是不是想叫他们过得好?”

    我有点迷糊:“既然自己有余力,又惠而不费,也就抬抬手的事情嘛。”

    太后一笑,看看顺治:“你看看,阿蕾现在是明白多了吧?”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似乎和我有关,又好象无关。我低头脑袋继续挑绣线。绣花我不会,不过看别人绣出来栩栩如生的花鸟虫鱼也挺有意思的。我屋里有手巧的宫女,给我绣了一顶葱黄的双花双鱼帐子,躺在里面都觉得心情会变的很好。

    孝庄总不至于还觉得他儿子和我有可能吧?

    就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也不会发生她希望的事。再说,顺治折腾了多大劲儿才废后啊,怎么会自打嘴巴再覆水重收?

    “阿蕾,你加了俸,底下人感激你吗?”

    我拈着一根松绿的线,想了想:“也没有多感激吧?可能当时会高兴一下,过了些天也就平常了,下个月,下下个月,他们就会觉得这是当然的事了。”

    “是吗?”

    我点点头:“人都是这样的。”我指指墙角一盆兰花,难得在冬日里也拔出花苞来,但是一屋子都是香气它也不显得多突出。

    “我记得这盆蕙心兰刚送来的时候太后很是开心的,不过时日久了,也就看淡了。”我把挑好的绣线挂在一边的架上:“太后和我,还有那些太监宫女,在这一点上倒是都一样的。”

    太后不知道是满意了这几句话里的哪一句,露出笑容看着顺治:“皇上,是不是这个道理?”

    顺治脸色不太好看,站起来说:“孩儿去了。”就这么气哼哼的走了,临走还不忘再白我一眼。

    咦?又得罪他了?

    太后很是满意的摸摸我的手,又叹了口气。

    我看看她,拿了一个蜜桔过来继续剥。

    她和她儿子都太复杂,她们说的事情也太复杂,我是理解不了的。

    太后出了一会儿神,又感慨的说:“你要以前也这么懂事可有多好。”

    呵,这是您老人家痴心妄想的,我可不是你正牌侄女儿。

    不过有时候想想也替静妃难过,我就这么代替了她,可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姑妈太后,她的皇帝丈夫,她身边亲近的宫女

    没一个发现原来的静妃已经不在了,现在填在这个静妃身体里的是个冒牌货。

    应该有人发现,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包括现在坐的这么近的孝庄太后,她的手还按在我的手背上,可是她的心和我离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里远。

    “阿蕾你说,福临他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皇后呢?”

    我愣了一下,这问题,拿去问谁都合适吧?

    唯独问我恐怕是最不合适的!

    我不是一个刚从那个位子上被扯下来的人吗?

    孝庄看我一眼,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说说吧,我想听。”

    “唔皇帝他是一国之君皇后自然要出身名门,才德兼备才能母仪天下”我眨巴眼,努力的组织词汇,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地方,看清宫戏的时候就应该多听几句,而不是一看到那些不分老幼的男人的大青皮脑门儿就忙着换台。

    看看孝庄的神色好象还不满意,我扳着手指继续掰。后来,后来顺治又娶的皇后也是孝庄娘家的,据说还是废后的侄女儿这辈份和血缘真是乱的一塌胡涂,幸好前后两个皇后都没生孩子,否则谁知道会不会生下畸形儿来?血缘太近了啦。

    “呃”可是我实在掰不出来了,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事实拿出来用:“这个,自然,为了我们科尔沁的利益”

    “阿蕾,皇帝要废后时,我曾经一再阻拦但是事情已成定局,就不可能再有什么更改了。”

    我用力点头,这个是事实,我知道嘛。我是因为知道后来的皇后也来自蒙古科尔沁才这么说,不是我自己还想咸鱼翻身什么的。你老人家可别误会。

    虽然我总在心里对她不太恭敬,不过孝庄太后看起来真的不显老,眼角有点浅浅的鱼纹,但是肌肤还是又白又嫩保养的好好吖。

    这些天我用力的回想拼命的回想我以前看过的清宫戏和其他方面的资料。好象一直到顺治翘了辫子,废后也没有再翻腾出什么浪花儿来,而且历史上没有再关于她的记载,有人说她当然也成了太妃中的一员,并且没多久也挂掉了。还有人说顺治死后她向孝庄请了一道旨,回蒙古科尔沁草原娘家去了。还有的说法是她呃,下场很不好。

    总之是不知所终,没人关心理会。一个太妃嘛份量比一颗太妃糖估计也重不到哪里去,是放在屋里长了霉还是被老鼠偷吃掉,谁去关心这个啊。

    “经一事,长一智你倒是变的懂事听话多了,”孝庄太后无限感慨:“可是福临啊”

    嗯,你儿子脾气不好,从小接受教育的时候好象还被多尔衮给弄得有心理阴影,的确很让人头疼啊。

    不过我反正不能安慰她,不要紧,你多熬几年,等你儿子死了,你孙子会听话的多啦。

第9章 十() 
静思十

    “静妃娘娘”

    “呃?”我皱着眉头,瞅着那面生的太监拿着一块绿色的牌牌,冲我笑的一脸谄媚。

    “你是谁啊?”

    那个家伙有点尴尬:“娘娘说笑了,奴才吴良辅给娘娘请安。”

    啊,有印象我提的有印象不是说我想起来这家伙是谁,而是当奴才都能当的让人记得住,这奴才想必当的很创意。比如清末的安德海,李莲英,那名字才叫响亮。这位之所以被我记住,是因为在看xx王朝的时候,有个小细节是康熙杖死了鳌拜的干儿子,那倒霉太监就叫吴良辅。和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吴公公有事儿吗?”看他穿的很保暖,靴子也不脏,就知道这位肯定不是干粗活儿的。

    “娘娘呵呵,”他有点局促:“皇上召娘娘伴驾,还请娘娘这就梳洗一下动身。”

    “呃?”我端茶的手一歪,半杯茶就泼在衣服上了。他“哎哟”一声,好象泼在了他身上似的嗷嗷着急,自己先想伸袖子过来替我擦,伸出一半又赶紧缩回去,招呼一边儿的人来替我收拾。

    皇帝脑子坏掉啦?

    吴良辅手里那个牌子,我终于想起来了。

    那不是大名鼎鼎的绿头牌嘛清宫戏里这东西是必备道具,小小牌子翻覆决定了妃嫔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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