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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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生活-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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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咯?”

    “嗨,你这小子?你要让我吃罚酒?来来来,试试看。。。。。。”则地扎下马步,两脚活动着,侧向钟子,拉弓式的布阵,宣誓会有一场恶战在此来临。

    “大队长,要动手啊?我也没空和你切磋,再说了,我还怕拳脚无眼,伤着你了,到时候,这么大个研究所,没了你可不行啊,谁来给我们关灯睡觉啊?。”钟子话锋尖酸,练得一嘴好口技。

    “少他妈废话!”则地一个拳头转到钟子鼻尖,过不来。当时,一阵大风同步卷起,则地感觉下体凉凉的。他低头顺着钟子的鼻尖往下看去,一根绝对有力的长腿正平平稳稳地击中自己要害处。钟子告诉则地说,还好自己用力有度,不然可能要出事了。

    “钟子,你可不要胡来哈,快把腿拿开,不然我生气了。”则地不失贵人风度地说,口气不硬,软绵绵的,倒像是在商量,再或者就是求饶。

    “别,大队长不能生气。”钟子慢慢撤下腿,还是笑得很愉快的样子。

    则地双手搓着要害,弯腰喊疼。钟子趁机起跳,半空中腰部侧倒,身子压在则地与地面平行的背上,一伸手,夹起则地裤袋里的东西,穿入怀中。两腿一转,侧身一翻,背对则地直立站住。

    虽说以前在大街上混饭吃的时候,就为逃跑专门练下的这身手,后来被老管家带进麦家,跟着麦勃也是学了不少。名师出高徒,钟子的轻功还是不得不让人钦佩。

    “钟子,干嘛,干嘛?还不够吗?”则地眼里一团火,已经被钟子踢得够熊样了。

    “够了,够了,大队长,就此别过。”钟子抱拳,低着头退出去,像古时候,退潮出殿的朝臣。

    “麦相,看你流这么多血,很疼的吧?”成芸跟着麦勃进了住所,来到二楼麦相的房间。

    “还好吧,不疼,不太疼。”学好三年不够,学坏三天有余,麦相都养成了撒谎的习惯。

    “麦相,不疼吗?那你就这样吧。子弹不用取了。”钟子进屋来,把从则地裤包里取来的东西交给麦勃。

    “哥,钟子也来了,要不就开始吧,胳膊里插着子弹太不舒服了。”麦相就地打翻了自己说过的谎话,原来还是疼。

    “好,钟子取刀子,开工!”麦勃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让钟子把持住麦相的胳膊,自己要下刀子插进去挖子弹。

    “等一下,哥等一下!”麦相大声喊停。

第70章 巧力取弹() 
“怎么了,三弟?”

    “哥,我觉得还是打针麻药吧,一刀子进去,我怕我会叫。”麦相褶皱着脸,要哭要哭的样子。

    “三弟,我刀子还没进去呢,你怎么知道你受不了。再说了,疼得实在受不了,你当然可以叫出来。”麦勃低头,刀尖刚入弹孔。

    “等等等。。。。。。”麦相发出触电般的叫声,“不行不行,我还是打麻药吧,快快快,钟子,提药箱。”麦相把医学技能用在实践中,手把手教钟子给自己注射下一针麻药。

    麦勃清楚兄弟胳膊里的子弹是钟子猎枪打的,子弹又长又粗,不难从肉体中取出,所以不用麻药按理也是可以的。

    况且因为子弹比一般的大,感染面积大,不宜拖延。之前是钟子没来,没人把持麦相的胳膊,疼得乱晃,刀子就会划开胳膊。现在钟子来了,麦勃想要尽快动手,可以降低子弹的感染力。

    “唉,这点痛也不能忍。”麦勃没办法,胳膊不是自己的,麦相的疼也没法转移,只能等麻药起效了再动手取弹。

    “是个望远镜哪。”麦勃端详着钟子带回来的东西,“钟子,我让你去?”

    “这个就是啊。”

    “我没让你抢,听不明白吗?”

    “麦勃,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懂。这是偷来的,我没有抢。”

    “嗯,很好。偷来的。那,则地看见你了吗?”麦勃开始给钟子下套。

    “我肯定看见他了呀,不然怎么偷啊?”钟子木讷地回复。

    麦勃拿望远镜对着钟子看,没有言语,他觉得和钟子之间存在代沟,不好整。

    “钟子,麦勃问的是那个则地有没有看见你。”成芸替钟子翻译麦勃的话。

    “嗷,这个意思呀,则地,他看见我了,应该看见我了。”

    “有还是没有?”麦勃声韵铿锵地问。

    “有是有,是,则地看见我了。”岂止是看见,还动脚了呢。

    “那你还说的偷,他都看见你了,你以为他傻呀,不知道是谁偷的?”麦勃把望眼镜收回,放在桌山,“没动手吧?”

    “没,没有。”钟子搪塞着挠耳朵。

    “有没有?”

    “没有,麦勃,这个可真没有,不信你自己去问则地。”钟子在心里打自己一嘴巴,说了谎,还建议让麦勃去问,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钟子,你说说看,这个则地,他拿着望远镜能干嘛呢?巡逻队长,我没配望远镜,所里也不需要这玩意的吧。”麦勃端起桌上的望远镜,想从上面找出一点破绽。

    “嗨,这个还不简单,你就不知道了吧?”

    “什么?”

    钟子离开座位,走到麦勃跟前,凑到耳边说道:“则地是匹狼,他在用望远镜偷窥看台上的成芸呢。”说完,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成芸回到座位。

    “钟子,你看我干什么呀?”

    “没什么,跟麦勃说了点事。”

    “行了!”麦勃走来,手和刀都按在麦相的胳膊上,正要开刀。

    麦相还没完全麻醉,半睡半醒地睁开眼制止道:“别别别,哥,再等会儿,我快要睡着了,等我睡着了再动手。”麦勃啼笑皆非,只得放弃,接着休息。

    “成芸,你帮我看着点哈,一定要在我睡着后,才能让我哥开刀,你要阻止他,拜托,拜托。”麦相摇着成芸的手央求,手慢慢变软下来。

    麦勃在覃思着钟子的那句话,则地是在用望远镜窃看成芸。这把麦勃给难倒了。所里没有来过女人,没机会发生性侵事件。对于则地这样的人,没有事实论证过,没有那方面的野性。麦勃无法判定。若是这样,那麦勃也就可以松口气了。只要成芸没有牵涉进来,麦勃就觉得应该不会是最坏的结果。

    “想什么呢,麦勃?人都睡死过去了,开刀吧。”钟子给麦勃递上手术刀,用绷带绑紧麦相的胳膊,两手和握,套住受伤的胳膊。

    麦勃把刀尖刺进去,“吱吱”地戳到了子弹。他用着巧力把刀子的一面往回钩,抬起子弹,换左手按着刀把。再取一把镊子,合嘴贴着刀壁进入,松一点力让镊子张开。最后,镊子的两根力臂撑开成一条线与刀壁垂直,夹住子弹,与刀尖相抵合成一股力,用劲一拔。一条血线随子弹喷射而出,麦相颤了一下,昏睡过去。

    手术收工,麦勃让钟子去饭堂给成芸打午饭。钟子以为是让带成芸去饭堂吃饭,麦勃强调说:“钟子,你,去饭堂,打饭回来,这里,给成芸吃。”钟子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反正打着哈哈,手脚勤快地走出去了。

    “麦勃,为什么不能我自己跟着钟子去饭堂吃饭呀?”成芸现在才发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自己来到研究所后,全身上下都是问不尽的问题。都不知道下个问题该怎么开口。可是不问不行,她什么都不懂。

    “成芸,你也看到了,我三弟就在这儿躺着,是早上被人开枪打伤的,险些要了人命。这个时候,所里有人在闹鬼,你出去不安全。以后,你都得呆在自己房间里,在事情查明之前,不要去外头。”麦勃必须把成芸禁锢住,希望她真的没有参与这场阴谋。而要在软禁成芸和保护成芸两者之间选其一,麦勃自己也说不清。

    “噢!”成芸心底软软的,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好,她什么话都听。

    成芸猜得到,麦勃可能是在软禁她,但要在麦勃软禁她还是保护她两者之间其一的话,成芸宁愿选择后者。

    “况且啊,成芸你今早去饭堂吃饭也知道了吧?这个所里,统统都是男人,你一个姑娘家,出去也是不太方便的啊。”麦勃找到一个更好的缘由,不让成芸出去。

    “是啊,是啊,饭堂里全部都是一些男人。麦勃,你们这个研究所就不可以让女人进来工作吗,为什么全部都是男人呢?”

    “成芸”,麦勃苦笑一声,“嗯,对啊。这个药物研究所,工作都比较辛苦,女人做不了。再说了,跑这么远的距离,谁去替女人们照顾家里的小孩呀。”

    “麦勃,还有。。。。。。”

    “好了,成芸,我们都不说话了吧,让我三弟睡会。”之所以研究所里不要女人,是因为麦夫人不喜欢女人,麦夫人不喜欢女人,是因为女鬼害死了她的丈夫和女儿。然,麦勃从来不愿承认世界真的有鬼。

    想到鬼,麦勃其实还想问成芸,在他离开去厂区后,也就是派钟子来把成芸从看台上叫下去之前,是不是则地又来找过她,是不是还说了什么话?

    可是,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成芸和则地可能就是内鬼,矿区事件就是他们在预谋。

    到底有没有,是不是?就算是,成芸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说出来。麦勃心里乱得就像被水打转着的电机一样,嘈杂不堪。

    “麦勃?”

    “还有什么事,成芸?”麦勃少显倦意,他不希望成芸再说话。

    “麦勃,你看。。。。。。”成芸往上提着被子盖好睡在床上的麦相,发现他嘴里流出黑色的血液,全身发抖。

    “哈啊。。。。。。”麦相猛然睁开眼,“噌”地坐起来,身子抖得更厉害,以至于从床上摔落下来,趴在地上翻滚。

    “三弟,你怎么了,三弟?”麦勃扑过去,按住麦相,手上全是他吐出来的黑色血液。

第71章 快快快() 
“麦勃,我怎么办啊,我能做什么?”成芸看着麦相滚在地上狂抓狂叫,似乎麦勃他一个的人手脚并不够用,根本难以控制。

    麦勃没空去回应成芸,他的身心全压在麦相身上,要是再不停下来,恐怕会让整个吊脚楼垮塌成废墟。

    成芸急得咬自己的手,都出血了,嘴里甜甜的。她开门跑出去,可是闯到楼梯口,她才发现远水不救近火,等她找来钟子,料想这吊脚楼应该也已经彻底塌方成泥了。成芸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哎,成芸,你站这儿干嘛呢?”钟子提着沉甸甸一篮子饭菜上楼梯来。估计除了成芸的份,还少不了自己的。

    “快快快,钟子,麦相睡醒了,正在发了疯似的。。。。。。”赶早不如赶巧,钟子来的正是时候。时间关系,成芸传递一半信息给钟子,下去一把夺过篮子,推钟子先上楼。

    “麦勃,怎么了?”钟子跨进屋,看见麦勃还在和麦相不相上下的四手相对,一片旖旎。整个木板楼层被晃得“咯吱咯吱”响。

    “钟子,拿衣服,快,拿件衣服来。”麦勃的声音大得像几十号老军人在冲敌人喊口号。

    钟子脱掉身上的修长白大褂,拧成一股粗绳,压在地下的麦相胸上,将其翻身,用粗绳套上一圈,麦勃和钟子一人一个绳头,把麦相胳膊连身给绑严实,这才让他冷静了下来。

    麦相没有再发狂,被绑着睡过去了。钟子拿毛巾擦拭麦相嘴角的黑血,看了看受弹孔感染发紫了的胳膊。他向麦勃提意见,表示麦相是中毒了,不能虐待病人,需要去医疗院叫个专业的过来给麦相看病。钟子还批评麦勃,为了研究所这种身外之物,就连自己亲兄弟的性命也不顾了。麦勃不心疼亲兄弟,钟子还心疼。

    “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会引起恐慌的,我不想这研究所就因为看不见的鬼神再出乱子。”树老根多,人老识多。钟子年纪轻,注重感情的人品值得称赞。可他不知道,麦相是被他的猎枪所伤。因为长时间没有取出子弹,导致伤口感染,血夜发黑。

    “钟子,我送给你的那把猎枪还在吗?你去给我拿过来。”

    “麦勃,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我拿什么猎枪啊,麦相可能是真的中毒了。”

    “三弟没中毒,只是伤口受到感染才会这样。我问你呢,猎枪还在吗?”

    钟子说猎枪早不见了,那次去石林套野猪,把枪放在石坡上,自己走下去设套,再上来的时候,猎枪就被人偷走了。麦勃问他为什么不早说,说不定可以找回来。钟子很愧疚地说,那是麦勃送的生日礼物,自己爱不释手。却大意失荆州,最后把猎枪给弄没了,枉费了麦勃的一番心意,没脸说出此事。

    麦相被猎枪所伤是真,钟子丢了猎枪倒不一定是真的。麦勃问:“我忍痛割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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