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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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生活-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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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算得了什么,比起父亲的去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还有什么时刻是比现在更加痛苦的,儿子不孝哪。常青恨不得就在脚下挖个洞,钻进去,永远的消失。

    泪水像黄河水一样滔滔不绝的流出眼眶,常青也顾不得去擦拭,弄得脸上、嘴上、脖子上,衣领上都是。屋子里载满了沉沉的哀痛。

    “所长,是我一个人的错,作为场长,你就处分我吧,这事是我对不起麦医生。”场长抢答到。虔诚地屈腿睐了麦相一眼。会说的惹人笑,不会说的惹人跳,场长不能够得罪麦医生,所长的亲弟弟。

第314章 : 果() 
常青勉强站起来,还不打算出去。问道:“妈,那爸的灵位呢,为什么不摆了?”按村里的习俗,一旦有人去世,除了年纪较小的以外,一般都会立个灵位,放置于正堂上留作纪念。那父亲的灵位就该立在这里的,可是常青起来看了看,并未见着。

    “这里平时人来人往的,我不放心,所以就把你父亲的灵位搬到我屋子里去了。”母亲解说道。

    “什么,场长,你说是你自己打的?”麦勃需要一个适当的理由来给兄弟麦相开罪,他也默认场长可以找到一个利人利己的门路,避免事态的恶化。然而,场长很明显地没有做好。

    “大哥,你别再问了,堂堂一个场长,他能自己打自己?大哥,什么都别说了,难道你会徇私枉法吗?”麦相理解,兄长麦勃是想给自己找借口,以免受罚。他不想为难大哥,有损他的威信。

    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麦勃不该再着意借端。况且,克己护法,才能以公服众。“三弟,你违反了两条规则。一是进入厂区不穿工服,应受棒刑一十下;二是厂区内场出手伤人,应受棒刑四十下。”

    “所长,场内打架应该是三十下,你多算了十下。”场长哀声对麦勃说道。

    麦勃苦笑道:“场长,麦医生是我的亲弟弟,别说是多十下,就算多打一百下,那也是可以的。”

    药物研究所的惩处之事,要由巡逻队办理,麦家兄弟俩和成芸一起来到巡逻队。则地看见三个人表情都不太乐观,迎出来逞笑着致意:“所长,麦医生,你们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儿!”

    麦勃:“则地,有人犯错了,行棒法。”

    “什么,要打人啊?好好好,我最喜欢教训不听话的人!”则地对身后的巡逻队员们一声勒令:“快,‘打狗棒’拿出来。”

    麦相走到麦相旁,轻声地问:“三弟,为什么要打人啊?”

    “大哥,场内打人是禁忌,我怎么可以找借口给你啊。”麦相大打出手,本是为了兄长麦勃,他是不会把场长骂他的话转达给麦勃的。

    成芸:“麦勃,是那个场长先骂人,麦相才打他的。”

    麦勃看向成芸,反倒希望她可以讲出一个圆满的剧情,好给麦相无罪释放:“成芸,场长是说了什么话,让麦相打他。骂得很过分吗?”

    成芸看见时机来了,走近点,摆着头,想要在最短的时间替麦相洗清冤屈:“麦勃,我们进去,麦相和那个场长说了几句嘴,然后那个场长就骂。。。。。。”

    “成芸?”麦相用眼神封住成芸的激情,话到关键处,没了。

    “三弟,怎么了,害怕成芸说出来吗?”

    “大哥,什么时候起,你变得这么扭捏了。是因为,你查了三个月,还没有捉住人头鬼,所以要来审阅我说过的话吗?你连我也信不过了。。。。。。”麦相要让兄长生气一些,狠下心去执行对自己的体罚。

    “三弟,你怎么可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麦勃只是想公事私了,不愿意对麦相处以棒刑。

    想当初,麦勃接手药物研究所的时候,年纪很小,所里的多数人都不当回事。员工们做事懒散,内部争斗,麦勃才制定了这么一个刑法,一根帮帮下去,大伙儿都疼得服服帖帖。

    木棒伤肉,恶语伤心,麦相不可能告诉麦勃场长骂话的内容是“瞎子,死瞎子”。他明白兄长的用意,但一码归一码,他不能因为自己而破坏了严明的纪律。

    “哎,所长,人呢?犯错的小子还没来呀?我都准备好了,手里痒痒的!”则地见一直没有人前来受刑,主动凑过来打听情况。

    “行邢吧,人就在这儿。”麦勃说完,转身过去。

    麦相自己走到刑台上,握在一块坐板上,“则地,来吧,开始。”

    则地似笑非笑地皱着嘴,看看麦相,又看看麦勃,“所长,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则地的眼神最后,落到成芸的身上,窥视。

    成芸避开视线,她不知道则地为什么要看自己。

    “20,行刑!”麦勃对则地下达命令,声音不大,就够则地一人听得见。

    则地缩着头,跑去把木棒传到另一位巡逻兄弟的手中,他实在不敢用木棒去打麦相。

    麦勃:“动手啊!”

    则地:“动手啊!”则地瞬麦勃的军令,对手下吼道。

    巡逻小兄弟被这两声狂喊,冲到台上去,手起棒落,人肉被木棒猛击的声音刺入成芸心扉。她抓起麦勃的一角,拉扯着求情道:“麦勃,所长,都是我害的,我也没有穿工服就进去了,你连我一块打吧。”

    “啪。。。。。。啪。。。。。。啪。。。。。。”成芸不敢去看,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一把很钝的刀子,只要木棒在麦相的身上打一下,这把刀子就要在成芸的肉里割一刀,疼得她眼里冒着突兀的血丝。

    “够了!”则地使出吃奶劲儿,朝上面执行的兄弟叫停。

    那兄弟没能停下来,挥着粗木棒,还在继续。他在上来开打之前,已经屏蔽了自己的清醒意识,要让自己处在脑昏的状态去进行这一场棒打麦相麦医生。不然,一个头脑清晰的巡逻小队员,谁敢。

    则地重重踢了一脚,大声嚷道:“够了,叫你停,没听见哪。”

    因为巡逻小队员是丧了胆,在麦相身上飞速乱打,麦相也没顾上去数一数打了多少下。他用手把裤子往下拽了一下,贴在屁股上,快要打进肉里去的裤子。

    “大哥,我没事,走了。”麦相本能地抬脚,像是身负千斤铁石,走一小步都很难。

    麦勃背对麦相,没有说话。

    “麦勃,我太不理解你了。”成芸掉着眼泪扶麦相步履蹒跚的离去。

    巡逻小兄弟悄悄地请示则地:“队长,打完了,我把木棒放回去了。”

    “好吧,快点放回去。”则地说。

    麦勃看着麦相和成芸还没走远:“等一下!”

    巡逻小兄弟头发都恐惧得要脱色了,他知道自己太慌了,多大了麦相好几下。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错误。“队长,怎么办哪?”

    “什么怎么办?谁叫你打人都这么胡来呀,不会数数吗?”则地丝毫没有替人讲情的意愿。

    “所长,我知错了。。。。。。”刚刚没能停住手的巡逻小兄弟低着头原地转向麦勃认错,因为麦勃正跨步往台上来。

    “30下!”麦勃说。

    “饶命啊,所长!”巡逻小兄弟哭了。

    “少废话,把木棒给我,快点给我趴下。”则地喊道。

    “来吧!”麦勃已经即位,就等人来开打。

    什么,原来所长是要打自己?“所长,你别开玩笑了。这。。。。。。”

    麦相的50下,麦勃让打了20,剩下的30,他要替麦相挨打。“快呀,还要来请你吗?”

    巡逻小兄弟哆嗦着双手,没把木棒举起,就从手中滑落去,滚到则地脚边。“快快快。。。。。。”则地用很急的语气鼓励巡逻小兄弟捡起来,快打。他生怕麦勃会让他打。

    小兄弟果然是快速捡上木棒,抡起老高,在麦勃屁股上落下。则地的头随着木棒抬上去又沉下来,像是在他的脖子上按着一个新买的不倒翁。

    “停!”麦勃喊道。

    常青“嗷”了一声,擦干眼泪,走出去。本该拜一拜父亲的灵位的,既然搬到母亲房里去了,那自己也不太方便进去,改天再去到父亲的坟头祭拜吧。

    殊不知,并非是母亲不放心,而是嫂子说什么把灵位放在家里,出入天天看得到,实在不吉利,非说要扔掉。母亲无奈之下才偷偷搬到自己的屋里。

第315章 : 果() 
常青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到现在还是,优良传统从未改变。母亲都这么认真地要求了,哪里还敢睡懒觉:“好好好,我起,我起。”

    常青抬起头来,拍拍眼睛就可以出去,十分方便。因为睡下时,既没有脱衣服,也没有脱鞋子。

    “你给我快一点,是你嫂子做好了饭,要我们过去一起吃。”母亲又促使道。常青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正是嫂子让过去吃饭,母亲才忍心强迫刚睡下的常青起床。

    “啊,麦勃,痛死我了?”钟子从水里爬起来,赤身露体,一只手加油扣着被抢碰上的脑门。

    “王八蛋,你他妈吓死我了!”麦勃说出生平第一句粗话,他以为钟子遇到了危险。刚走芦草丛时,来不及遮挡,脸上被草叶割破了好几道,像古筝弦一样长长分布。

    “我没叫你呀,你怎么跑来了?”

    “不是你开的枪吗?”麦勃警戒起来,眼里划过一道光,天哪,莫不是这里还有别人?

    “是我开的枪呀。”钟子傻愣愣地说。

    麦勃提起枪往钟子头上又是一阵敲打,疼得他在水里乱揣,溅了麦勃一身水。“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开枪啊?我以为你都被干掉了!”

    “我来的时候,这附近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害怕有鬼,所以就开了一枪给自己壮胆。不过现在你一来,我就不怕了。”钟子请麦勃也脱了陪他一起泡个溪水澡。

    “这里怎么会有鬼哪?你怕鬼你就不要来打水嘛,我没有逼你吧。”

    “你是没有逼我,可枪是你给我的呀。”钟子振振有词,让麦勃无语,只能黯然失笑。

    麦相也仰着枪杆子来到了溪水边,他没像麦勃那样赶,所以只是头发上沾了一些草灰,脸上不留伤迹。他知道是钟子自己开枪壮胆子后,一气之下,差一点没把钟子给毙了。自己开了十多个钟头的夜车,都已经在大树底下睡下,跑这儿救钟子。没想到却是被耍了。

    钟子躲在麦勃身后说自己是麦勃的部下,欲要枪毙他,还得看麦勃答应不答应。“俗话说得好啊,万句言语吃不饱,一捧流水能解渴。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能够安心打桶水回去,给你们解解渴呀。”

    麦勃透过钟子表面的离间计,看到问题的本质,说钟子这种不省心的部下,枪毙一千次也不嫌多。

    “好了,三弟别闹了,成芸呢,还在后边吗?”

    “她还睡着呢,在车子里,丢不了。”麦相笑着说,成芸这时候还在睡觉,他认为可爱有笑点。

    “什么?我不是让你带她一起来的吗?”

    “可是她很虚弱,我就让她呆在车里了,大哥你放心,我给了她一把枪。”

    “坏了,坏了,赶紧走!”

    钟子一边穿裤子,一边力挺麦相,成芸又不是小孩儿,手里还有枪,不会有什么事的,何必这么惊慌。

    “啵”,枪声一响,钟子一条腿蹬在裤子里,一条腿没站稳,栽下去连同裤子泡在溪水中。

    麦勃首当其冲,麦相搓着眼镜紧随,钟子背着白胶桶,三个人直奔坡上成芸所在位置而去。虽然才是初春,山里的狗尾巴草却能吸收树木蒸发的水汽,借着阳面迎风坡,光照充足,土壤肥沃。比人还高的芦杆缠绕着拦截人的去路,宽大的叶片边缘上都都细小的刺,堪比伐木钢锯一般锋利。粗长的芦穗上掉下来草籽草灰,大的落进人的脖颈里,小的飘入眼睛中,苦不可言。

    刚刚喘着粗气翻过斜坡,快要露头能见车子了。“啵”,枪声再起,飞起麦勃脚边的一块碎石。他就地卧倒,跟上来的麦相也扑在地上不敢动一下。

    看来这次是要真枪实弹地干一场了。不磨不炼,不成好汉,看看谁的子弹快。麦勃退出弹夹,换了一把手枪。原来他带了两部枪,以备不时之需。

    “唰唰唰”,有人毫不隐蔽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接近。麦勃把头埋得更深,耳朵收取地面的声音。

    套筒一拉,扣扳机,地上侧身翻滚,腾空一跃,散着火药味的枪管左右居中,直接对准来人的前额上。

    “啊!”成芸手中的一支枪掉地上。

    原来方才朝这边开枪的人成芸,她之前就开了一枪,后来麦勃三人听见枪声往这边赶来,正好成芸见有人来了,朝有人的地方开枪。

    这时,钟子也赶到了,他气喘吁吁地把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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