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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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生活-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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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哪,可别忘了,你这庄主之位是怎么来的,要不是我舍命相助,你今天可以站在这里拿村规胁迫我吗?”庄主之位虽是历代世袭,却也类似于古时候的王位,能者居之。

    话说,多年前,老成正当年少时,村里发起了庄主之争。当时,庄主被任于向来蛮横的鲁姓世家,横到什么什么程度呢,就连流传至今的庄主看上的女子就必须服从的规矩都是那时的鲁庄主立下的。也就是鲁长官他们那一家族。争夺的一方为何姓家族。村民苦于鲁姓庄主的欺凌,大多偏向于何姓争夺者一方。

第284章 : 差落() 
不,老爹。我宁愿您被活活气死,或者是伤心过度而亡,我也不要您羞愧而死,女儿不要您老了还被别人说闲话。我不能跟你回去,女儿不在您身边了,您要照顾好自己。

    不,成芸,我的妻子,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不好。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请你原谅我这一次,跟我回家,回我们共同新建立的温暖的小家。水缸里的鱼还没有吃完呢,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呀。你说你想在院子里种上沙树,我们明天就去挖;你说你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有一匹漂漂亮亮的木马骑在身上,这些都等我们回家,再一起一一完成,好吗?

    从上到下,马姓一族就有趁人不备,巧取小利的生活习性。以为就要坐收渔利了的马姓长老,也就是现马万千的父亲,在一个筹划出任庄主仪式的黑夜里,连同两个老婆五个女儿都被不明身份的匪徒给劫了去。

    万幸漏掉了在外办事的独子马万千。胆小经不起事的马万千哭着鼻子跑遍左邻右舍,拉上村里村外的所有亲朋好友,前去找劫匪要人。

    那时,年少却知事的老成能有几分谋略。他知道那帮劫匪就是之前为争夺庄主之位而拼得你死我活的鲁姓和何姓家族结伴而成的。两派势力,在面对第三者趁虚而入之时,谁也不忍心把革命的果实白白让给不劳而获者。于是,便反而结成盟友,枪口一致对外。双方各派出相应人手,组成劫匪来打击马姓家族。

    明摆着,如此一来,寡不敌众,马姓家族必定被击溃。庄主之位又会回到鲁姓与何姓两派势力之下。这俩家族,在治理村庄的方方面面,定是在原来压榨民脂民膏残忍的手段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成是个明白人,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村庄走上这条黑暗势力统治之下的不归路。二话没讲,他扛起大木棒就跟进马万千的救援队伍潮中。一马当先,飞驰好几里,追到匪徒的驻扎地,带领其人马,与匪徒生死肉搏。

    奋战了一天一夜后,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就只剩下老成、马万千等几个年纪较小,不怕死的人留下来跟匪徒决一死战。

    最后,这一场战争以老成光天化日单枪匹马闯入匪徒营帐,撩起大木棒挥舞着砸死砸伤无数匪徒,吓得其残余人马放下人质,撤出十里开外而告终。

    事后,鲁姓与何姓两派势力日久烟消云散,而被匪徒虐待得不死不活的马长老,不久就成功坐上了庄主之位。

    从那时候起,老成的英雄事迹就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村里村外都家喻户晓。也因此,狗尾巴才相当崇拜老成。励志要成为像老成那样的男子汉大丈夫。

    如此说来,老成对现在的马庄主一家,那是恩重如山哪。

    言归正传,老成不指望马万千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也没料到他竟会如此恩加仇报。内心的愤怒熊熊地燃烧着。“我的女儿不嫁,这是给你的承诺。”老成逼近庄主马万千,捧上自己血淋淋的一根断指。

    庄主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不该哭。他下身发抖,上身僵硬,眼泪和鼻涕一起停不住地流出来。

    “啊。。。。。。爹。。。。。。”成芸哭号着一把抱住老成。

    老成的双手被收住,紧紧抱着。他左手里的一根断指掉到地面上,庄主跟前,惊得庄主失魂倒了下去,正好压住断指,又“哇哇哇”地拼命跳起。

    老成右手上紧握的大砍刀垂直往下插入东哥侧边上的土石堆里。吓得东哥恢复了百分之百的精气神,猛地跑开去。

    “老爹,你这是做什么呀。。。。。。”成芸哀声痛哭着,一万个疑问,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事的,没事的。”老成没受伤的一只老手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就像平时那样的自如。

    “我们走吧,走吧。”众人经历了这一幕惊心动魄的演绎之后,都深深地被老成敢作敢当的大无畏精神所感动,只好一个个心服口服地红着脸离开,再也不去顾及请他们来的庄主大人。

    “我跟你拼了。。。。。。”成芸拾起地上的砍刀,往东哥身上砍去。

    “好了,芸儿,我的手是我自己弄伤的。”老成拦住成芸。

    “为什么啊,老爹?”成芸依旧哭声掩盖话语,豆大的眼泪硬是滔滔不绝。

    “他们。。。。。。是他们要来抢你回去做老婆。”一旁的狗尾巴愤然地说道。狗尾巴平常老是散漫奄奄一息的模样,毫无活力,像根枯涩的狗尾巴,才得“狗尾巴”之名。此刻的狗尾巴,为了要在精神层面上支持老成抵抗庄主,避免自己爱慕的成芸姐被抢走,所以精神大作,说出的话都十分有力度。

    东哥见自己险些成了成芸的刀下鬼,又一次被吓破了胆,正奋力提着受伤的肚子,打算及时逃去。

    “站住。”东哥被老成叫住,惊慌失措地呆在原地,一阵冷风从他的身后直直地灌进体内。

    “你还想要我女儿吗?”

    “不不不,不要了,我不要了。”东哥积极回答,不敢回头看老成。说完就再也不能等待地逃离了。

    “马庄主,我破坏了村庄里的规矩。今日我自断一指,作为补过。希望你成全。”老成对着身后的庄主说道。

    “都依你,都依你了。”庄主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虽然,老成自己砍断了自己一根手指,肉体上形成了不小的残缺。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却成功地保住了自己的女儿,这是一笔获利的交易。

    这一起由马万千庄主发起的争夺儿媳妇的战争,庄主一方简直是一败涂地,老成当之无愧地赢得了胜利。

    庄主作为失败者,最后一个逃离了战场。

    狗尾巴帮着成芸给老成受伤的手上了些药物,用白色绷带包扎完毕。

    “我还没死呢,别哭了,芸儿。”老成半笑着安慰成芸。

    “是啊,成芸姐。不就是一根手指嘛,成大爷还没死呢。”智力不太健全的狗尾巴也想着来安慰成芸。

    成芸面对土丘上的一堆篝火,又止不住地哭了起来。因为篝火中是老成那一根砍断了的手指。

    原本受伤的人是老成,这时却反过来是老成连同狗尾巴在安慰着成芸。

    “都怪我,都怪我。”回到家里后,成芸投入老成怀中,又是一阵哭泣和自责。

    “大姑娘家家的,哭什么呀哭。”一声苍老的声音拖着老长从外头传了进来。原来是鲁长官听到消息赶老成家来了。

    “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今儿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老成笑迎着问候鲁长官。

    “怎么样,你的手还好吧?”鲁长官径直走到老成跟前,关心到。

    泡茶的功夫里,鲁长官赞许老成的做法,说是现在老了的老成还是像年轻时候的老成,很有骨气,为人父亲就该这样。鲁长官还忧郁着说,老成做的永远都是对的,他看在眼里,而不像自己糊涂着做过一些烂事。

    老成慰藉鲁长官说,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放于心上了,何况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何必把罪责念念不忘呢。

    “来,鲁长官,您老请用茶。”成芸将装有两杯盖碗茶的木制托盘放于堂屋末端的柜台上,先端上一杯泡好的茶水双手捧给鲁长官。

    “呀,老成,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女儿都有这么大了,我们是该老啦。”鲁长官憨笑着感慨不已。“谢谢咯,成芸姑娘。”

    说好的要带你去看西厢记的呢,后天就要过年了,听说庙会的戏班子要先来聚义厅演,我们吃过年夜饭,再过去看,一定还能赶得上的。

第285章 : 六点半() 
那天,鲁长官见母亲和哥哥在集市上卖豆子,于是就随意问到前一任嫂子的事。母亲是个老实人,都一五一十地说与鲁长官听。

    我们中计了?这是声东击西的调虎离山之计?则地来叫麦勃去厂区,作为巡逻队长,他怎么就不去?是要有意支开麦勃,然后来这里和成芸同情报吗?又是成芸和则地,则地是所里的巡逻队长,可是成芸能给提供什么情报?宁可做错,不可无为,先把成芸抓住再说。

    “成芸,你跟我下去吧。快点,就现在。”钟子跑到看台上去。

    “钟子,你来了,我正好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呢,你先过来坐下,等会儿在下去,好吗?”成芸指着之前麦勃所坐的木板邀请到。

    “成芸,快走吧,我不能再和你说话。”钟子脸色很难看,一把拉起成芸往下走去。

    麦勃让麦相先回住所,下面站着。则地看见了摇着尾巴过来打报告:“所长,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又在这儿?”麦勃冷眼道,“你叫我去了厂区,自己怎么却跑这儿来了?你可是巡逻大队长啊。”

    “是是是,是我的失职,我叫了您过去,想到有你出马,我过去也是多余的,所以就呆在这边了。”则地奉迎地笑着,一只手在不停地掩着自己的裤包。

    “那,你在里忙什么?”

    “这,我,我也是刚巧路过,路过而已。”则地把屁股背过去,唯恐麦勃看见自己已经在这石雕后坐了一屁股土的证据。

    “钟子,你拉我做什么呀,你放开我,你放开。”钟子和成芸拉拉扯扯地走下看台。

    “麦勃,你看钟子,他抓着我不放。”成芸向麦勃告状,她哪里知道麦勃才是幕后主使。

    “钟子,放开她。成芸,你跟我走。”麦勃利索地说几句话,差遣钟子道:“你去,搞清楚他左裤包里的东西是什么?”

    “麦勃,你看,这巡逻大队长,他老是不穿工服,你也不管管,都要搞特权主义。”钟子打着小报告,看不怪这个自以为是的则地。巡逻队长没什么实权,但是有调查权,看谁不顺眼,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调查。为了避免烦难,所里的人都敬着则地,日子久了,虚荣心就来了。研究所的章程之一,所里必须每一个人都穿白大褂,那是特制材料,有效避免病菌感染。而在则地看来,不和大家一样穿工服,不披白大褂,显得自己标新立异,是高贵的人。

    “好了,我知道,你去吧。机智点,不要让他知道你是有意的。”麦勃抱起药箱和成芸一起往住所走去。

    “大队长,和你商量点事呗?”钟子追上则地,挑衅地跟他说道。

    “我当是谁呢,钟。。。。。。子。”则地把钟子的名字叫得很难听,一副最好别碰我的神气:“你爱谁谁,别烦我,有事也不商量,本大队长没空。”

    “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咯?”

    “嗨,你这小子?你要让我吃罚酒?来来来,试试看。。。。。。”则地扎下马步,两脚活动着,侧向钟子,拉弓式的布阵,宣誓会有一场恶战在此来临。

    “大队长,要动手啊?我也没空和你切磋,再说了,我也怕拳脚无眼,伤着你了,这么大哥研究所,没了你可不行啊。”钟子话锋尖酸,练得一副好口技。

    “少他妈废话!”则地一个拳头转到钟子鼻尖,过不来。当时,一阵大风同步响起,则地感觉下体凉凉的。他低头顺着钟子的鼻尖往下看去,一根绝对有力的长腿正稳稳平平稳稳地击中自己要害处。钟子告诉则地说,还好自己用力有度,不然可能要出事了。

    “钟子,你可不要胡来哈,快把腿拿开,不然我生气了。”则地不失贵人风度地说,口气不硬,软绵绵的,倒像是在商量,再或者就是求饶。

    “别,大队长不能生气。”钟子慢慢撤下腿,还是笑得很愉快的样子。

    则地双手搓着要害,弯腰喊疼。钟子趁机起跳,半空中腰部侧倒,身子压在则地与地面平行的背上,一伸手,夹起则地裤包里的东西,穿入怀中。两腿一转,侧身一翻,背对则地直立站住。名师出高徒,钟子的轻功还是不得不让人钦佩。

    “钟子,干嘛,干嘛?还不够吗?”则地眼里一团火,已经被钟子踢得够熊样了。

    “够了,够了,大队长,就此别过。”钟子抱拳,低着头推出去,像古时候,退潮出殿的朝臣。

    “麦相,看你流这么多血,很疼的吧?”成芸跟着麦勃进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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