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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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生活-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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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对,刚刚还听到了老花狗的叫声?难道是被家人连同院子一块儿给卖掉了?这也不至于,搬个家,怎么也不会把陪伴多年的老狗给卖掉的。

    “余常顺”,女人叫的正是余常青哥哥的名字,那就说明哥哥就在此。看来,自己是没有走错,来的就是自己家。

    想到这儿,余常青是打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名中年男子迅速从屋内跑出来,看见余常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慌里慌张地说:“咦,常青回来了。”此人正是余常青的哥哥,余常顺。

    他还是老样子,穿的是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上面还有颗粒不一的大小灰尘,应该是正在屋里做什么活儿,被女人给叫了出来。常顺见兄弟回来了,脸上饰着一层含蓄的喜悦。

    话音刚落,余常青便干脆地放下行李,转身面向身后的老女人。

    他好像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妈,您还好吗!”余常青颤抖着声音说道。一抹泪水不知是什么时候流出的,早已悬挂在他的眼角。

    眼前这位老女人,这位差点使自己发笑的老女人,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余常青想上前去深深地抱住母亲,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但他没有,因为村庄里,民风虽很热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交流却是极其的委婉,内敛。要真的冲上去拥抱母亲,先别说母亲接受不了,就连余常青自己也会不自在的。

    母亲细细地打量着儿子余常青,半天没说一句话。

    一丝一丝雪白的细发杂乱地铺就在母亲瘦小的脑袋上,余常青开始记恨起这雪白的颜色。深深浅浅的皱纹已经占据了母亲的额头,脸颊,甚至是一双沧桑的女人的老手。

    此刻在儿子余常青的内心深处,早已苦不堪言!

    “儿啊,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母亲只是简简单单地说这么一句话。她正想再说什么,却被那位漂亮女人给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都叫嚷了这么半天,还叫什么叫。。。。。。”

    过后,传来一阵惨叫声,夹杂着可怜的哀求,那是老花狗。余常青这才察觉,自他进院子里以来,老花狗一直在热烈地大叫,这会儿倒是消停了。

    余常青微笑着看了哥哥一眼:“哥!”

    哥哥也笑着应一声“哎”,急忙往老花狗的声源处跑去。

    余常青扶着母亲进屋,自己给自己倒杯凉水喝。然后,坐下来静静地听母亲讲述。原来,刚刚那个漂亮女人正是哥哥余常顺的老婆,也就是余常青的现任嫂子。

    麦勃提起枪往钟子头上又是一阵敲打,疼得他在水里乱揣,溅了麦勃一身水。“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开枪啊?我以为你都被干掉了!”

    “我来的时候,这附近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害怕有鬼,所以就开了一枪给自己壮胆。不过现在你一来,我就不怕了。”钟子请麦勃也脱了陪他一起泡个溪水澡。

    “这里怎么会有鬼哪?你怕鬼你就不要来打水嘛,我没有逼你吧。”

    “你是没有逼我,可枪是你给我的呀。”钟子振振有词,让麦勃无语,只能黯然失笑。

第264章 : 烤伙伴() 
“妈,那之前的嫂子呢?”余常青不解地问道。在他离家之前,哥哥余常顺已经结了婚,而且当时和哥哥结婚的嫂子,可不是出去三年回来后,今天所见到的这位漂亮女人。

    “那女人呀,她嫌我们家穷,在你出去没到一个月,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母亲毫不在意地回答。

    “唰唰唰”,有人毫不隐蔽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接近。麦勃把头埋得更深,耳朵收取地面的声音。

    套筒一拉,扣扳机,地上侧身翻滚,腾空一跃,散着火药味的枪管左右居中,直接对准来人的前额上。

    “啊!”成芸手中的一支枪掉地上。

    原来方才朝这边开枪的人成芸,她之前就开了一枪,后来麦勃三人听见枪声往这边赶来,正好成芸见有人来了,朝有人的地方开枪。

    这时,钟子也赶到了,他气喘吁吁地把桶放下来,拿一瓶子一人倒一瓶,给成芸和麦家兄弟俩分水喝。“我说没事吧,你们不信。”

    “成芸,你为什么要朝我们开枪,你知不知道这枪里的子弹打进去,人就会死的?”麦相问。

    “我来问”,麦勃面带土色,好像是在怀疑着什么。“成芸,你总共开了两次,一次是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有一次呢?”

    “噢,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开枪就是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人,他冲我笑了笑,下半身都看不清楚,只有他的头像是人的头。我开枪打他,但是没打中。也没见他跑,站在原地就不见了。”

    “你确定没看错吗?”

    套筒一拉,扣扳机,地上侧身翻滚,腾空一跃,散着火药味的枪管左右居中,直接对准来人的前额上。

    “啊!”成芸手中的一支枪掉地上。

    原来方才朝这边开枪的人成芸,她之前就开了一枪,后来麦勃三人听见枪声往这边赶来,正好成芸见有人来了,朝有人的地方开枪。

    “我没看错,麦勃。”成芸没看错,她明明看见有一个长着人头,下半身却看不清楚的东西突然浮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学着成芸害怕而缩头的样子。

    吃一回亏,学一回乖。麦相把麦勃拉倒一旁窃窃私语道,成芸是不小心朝我们开了炮,还差点打伤了你,她自己不好下台,所以才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说自己看到什么只有人头的东西,才开枪什么的。事实上啊,成芸是一个人害怕,想要早点把我们找回来,所以她才开枪的,而不是真的见到什么东西。

    从事情的外在因素上来分析,麦相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还拉住麦勃说,你看钟子这个打个爷们都害怕,成芸她一个小姑娘能不怕吗?

    是,害怕,开枪;因为害怕而开枪,所以不该起疑心。但成芸说过谎话吗?没有。日久见人心,认识成芸也不久。麦勃心里打着一个死结,一时半会难以解开它。

    “成芸,你老实跟我讲。。。。。。”成芸以为麦勃是想再次确认自己是否真的看见了人头,但不是,“你是不是有和你一起的同伴或者家人还在这片林子里?”

    “不不不,没有。”成芸摇头。

    “你刚才看到的人头,没有下半身?”

    “嗯,我只能看见一个很恐怖的人头,它的下半身全是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成芸话刚说出来,钟子和麦相一起凑过来撞上麦勃,脸上都是不好哄骗的恐慌。

    “胆大骑龙骑虎,胆小骑猫骑兔,看你俩这怂样,连猫都没得骑。”

    “麦勃,你说会不会真的有鬼呀?”钟子离麦勃更近一步。

    “哎呀,走开,走开,哪有什么鬼呀?”麦勃喝了一口水,靠在大树上从头思量开来。最先是看见成芸,出车祸,接着食人鸟,然后看见矿车,再后来项伯伯去世,到现在的人头鬼。这些一定存在着相互联系。

    端倪之一,成芸不可能一个人跑这里来睡在沙路上。端倪之二,矿车不可能私自开出矿区。端倪之三,项伯伯怎么会因为不愿意来带我回去,所以自杀?端倪之四,只有人头的鬼,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就没见到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麦相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是有一辆矿车出现,然后消失了,没有声音,也没有车轮印。

    别的,项伯伯自杀,成芸看见人头鬼,麦相他都不是亲眼所见,不可全信。

    小时候项伯伯对兄弟俩是很好,但他与麦先生生前争夺矿区,麦勃也有所耳闻。假设项伯伯没有死,他就是刚刚人头鬼的扮演者。是策划的车祸,让成芸睡在沙路中央,对,他虽然假装不带成芸回去,可带回去之后,他很是护着成芸,还不让麦夫人问成芸是否真的失忆。还有,麦勃他们藏在小土丘背后,是项伯伯带人来的,会不会他就是之前那些手持利器的歹徒?可是,如果是,那后来找到麦勃他们后完全可以下手灭口。

    灭口,杀人。杀人,灭口。对,麦勃还看到刚才成芸向自己开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麦勃要留意着成芸,或许她是矿区事件的一条宝贵线索。

    “来,麦勃,你擦一下脸。”成芸拿一个打湿了的毛巾给麦勃。

    麦勃愕然,摸出手枪从树下跳起来。把钟子和麦相的眼光都聚了过来,“没事吧,大哥?”

    麦相向成芸道歉,说自己还在想着人头鬼,心里有点乱,不小心吓着成芸了。成芸说没关系,自己胆儿大,又给麦勃扳下一块馍馍递给他。麦勃措施着神经,后退两步撞在大树上。

    “大哥,你怎么了,真的没事儿吧?”麦相扶住麦勃,担心地问道。

    麦勃让钟子倒水冲了脸,拾起一瓶水坐到车子里去。成芸说麦勃可能压力太大了,矿区的事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成芸问麦相。麦相说矿区是麦家的根基,如果矿区真的有什么闪失,那麦家也就完了。

    离开大树底下的歇息地,车子穿入一个长长的山洞,“呼呼呼”的一阵阵风从耳边擦过,车子出洞的时候,麦勃弯身倒腰地睡着了。钟子停下车,给他盖上一件外衣在上路。

    不知道为什么,成芸有了一股可骇的感应,麦勃在猜忌她,在防备着她,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到了深更半夜,车子真正抵达矿区。成芸被麦相叫醒,下车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她紧跟在麦相身后,走路去前方一块亮着烛光的地方。

    麦相说这里是矿区了,可是成芸并没有闻到石头磨碎后的那种干涩的味道,也没有尘土的气息,更是不掺杂一丝丝生铁的气味。进入成芸嗅觉之内,是一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嗅觉,没法用词汇将其表述。

    走了很长的路,才走到那一个亮着灯光的地方。成芸问麦相为什么不开车进去,麦相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都叫嚷了这么半天,还叫什么叫。。。。。。”

    过后,传来一阵惨叫声,夹杂着可怜的哀求,那是老花狗。余常青这才察觉,自他进院子里以来,老花狗一直在热烈地大叫,这会儿倒是消停了。

    余常青微笑着看了哥哥一眼:“哥!”

    哥哥也笑着应一声“哎”,急忙往老花狗的声源处跑去。

    余常青扶着母亲进屋,自己给自己倒杯凉水喝。然后,坐下来静静地听母亲讲述。原来,刚刚那个漂亮女人正是哥哥余常顺的老婆,也就是余常青的现任嫂子。

第265章 : 兵() 
“麦相,你在这儿呀。”成芸才发现喊“住手”的人是麦相。

    “麦医生,是打饭的先为难这姑娘的。”马夫辩解道。

    “唉,坏了坏了吧。”麦夫人没什么惋惜。染坊是她施展拳脚的场所,除了去后院种花养草,其余时间,麦夫人就在染坊内织布,染布,过着宁静原始的慢生活。

    “说,是谁放的火?”

    底下一群家仆站成几排,面带疑虑地面面相觑。他们一早就在安安分分地干活,谁会想到,还掉进了这坛浑水里,背黑锅。

    “是谁放的火,自己站出来承认了,不要连累大家伙。”老管家对着下面喊话。

    下面的家仆们目光齐聚在老管家的脸上,默读:“是谁你还不知道吗,你是管家,能说实话,就实话实说,不要为难大家了。”

    “都看我干什么呀,倒是说呀。敢做不敢当了?”

    麦夫人说今年大过年的,没人承认就算了,好在这把火也没造成太大的伤害。她让大伙儿抓紧忙完,准备年夜饭。

    麦夫人走后,从角落里偷偷摸摸地溜过来一个人,向大伙儿招招手,笑得乐滋滋。

    老管家教训说钟子就是一匹马,需要伯乐。这说得让钟子心存感激。老管家还说,钟子就是一匹马,老是在害群,在不为例。

    成芸把鞭炮和打火机交还给成芸,说了一声谢谢。

    钟子说不用谢他,反倒是他害了成芸,实在对不住了。

    “你对不住的,还有我们!”一个巴掌从钟子后脑勺拍下去,老余算是给受牵连的家仆们出了一口怨气。

    “老余,你怎么打我啊?”钟子装作浑然不知。

    “我打你,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第一次害我们,我才这第一次打你。”老余得理不饶人。一群家仆都围在老余身后,笑着给老余撑腰。

    “行行行。。。。。。我输给你了,老余。”钟子玩弄着手中的鞭炮,原来他也有像他们低头的一天,虽然态度看不出来有多诚恳,但这也是第一次,老余见好就收吧。不过,听着钟子说输给自己了,老余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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