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剑吟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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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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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厉害好厉害,乖乖,你这是落花剑法还是流水剑法?”

    “你又何必知道。”

    “小畜生不知道岂不糟糕,你逃得屁滚尿流,小畜生都不晓得刚才你怎么会逃走的,公孙望问小畜生:‘小畜生,你把我哪个老婆赶走了?’小畜生怎么说呢?”

    小姐大怒,又是一剑刺出,公孙望并不还手,只是躲来躲去:“小畜生先告诉你,小畜生怜香惜玉,从来都不会把女人脑壳喀嚓一声扭下来的,你小心了。”

    屋后的窗户砰地打开,从窗外跃进一个人影,伸手一探,抓住田原,又跃出窗去。

    公孙望大惊,回身欲追,那里小姐的剑又已刺到,他分身不得。

第26章 好事太好也让人生疑() 
宇文燕吕不空一行离开杭州,往临安方向行进,过了昱岭关,就是安徽地界了。

    那天,他们到威远镖局问明了情况,证实和落花门弟子一起来袭镖局的,确实是田公子田原,只是神情有些古怪。

    那个挨了小翠一鞭的趟小手说,田原他们走后,又有一辆马车驶到镖局门口,他说了当时的情况,宇文燕吕不空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如此看来,田原和落花门的人在一道,已是确凿无疑。

    吕不空心想,公子肯定是对江湖事太不了解,敌友不分,所以被落花门利用,只是落花门为什么要利用公子?她们如要除掉公子,只是举手之劳,这里面恐怕大有文章。

    吕不空想来想去,最后突然醒悟,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落花门此举,不仅是要除掉田原,还要让天一派威名扫地,使武林正道,人人都以天一派为敌,这个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杀不杀田原,还不是落花门自己说了算的事,她现在不杀,说不定她就是想借他人之手杀了公子,而落花门自己又不用担这个恶名,落花门的用心真是险恶。

    好在从眼下情形看,公子暂时还无性命之忧。这使吕不空松一口气,倒是二弟,至今音讯全无,生死不明,让人好生焦虑。

    吕不空吩咐余若水、范用留在杭州,一面接应韦管家,一面打探公子的具体下落。

    自己和卢平阳两人,陪宇文公子护送棺椁到徽州,立即星夜赶回。

    花容挂念着葛二哥的安危,也要和余若水范用两人留在杭州。吕不空点头应允。

    宇文燕一路上怅然若失。

    希望就象一颗流星,从天空一闪而过。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什么时候才会再看到她,关山万里、大河苍莽,或许横亘在中间的注定只有失落和迷茫。

    他感觉有一种疼痛比身体的疼痛更折磨人,有一种无奈比无奈本身还更深切。

    相比之下,他对田原和落花门的人在一起,有种更加简单的看法,他想如果换作是他,他会不会抛开所有的一切和她在一起?为了她,他有什么不可以牺牲和舍弃的?他隐隐约约觉得面对她时,他无法选择。

    他觉得自己现在所有的痛苦都因她而起,他想到田原和她在一起,甚至产生了刻骨的妒意,虽然他躲闪着回避着不肯承认,这种感觉却时常萦绕着他。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田原其实是和公孙望在一起,谁也没有想到,震动武林的这件大事仅仅只是,公孙望一次近乎玩笑的恶作剧。

    更没想到,现在就连公孙望也不知道,田原到哪里去了。

    天道教、落花门、公孙望、天一派都在找他,在威远镖局被公孙望激怒的那些人也在找他,还有一些谁也不知道姓名的人也在找他。

    宇文燕等人一路过去,天道教仍还跟在身后,夜幕降临,从房顶或黑暗深处,时不时传来“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嘶喊和陆乘金凤的一问一答。

    再说余若水他们三人,和吕不空分手时已是寅时,冬天的傍晚来的早,夕阳照在从脚下一直铺展出去的青石板上,反射着昏黄的光泽。

    临街的货店都打烊了,街道上弥漫着淡淡的炊烟。三个人沿着街道寻找悦来客店,那天乌龙庙分手时,和韦管家约好在此碰面。

    客店的掌柜站在门口,打老远就看到他们三人,等到走近,他连忙上前作揖,把他们请入店内。

    三个人把周围的环境扫了一眼。这家客店,当街是个饭馆,饭馆的后面是个不大的天井,围着天井是二层砖木结构的楼房,看样子就是客房了。

    掌柜的殷情地问:“三位可是从严州府来的,尊号余若水范用和花容?”

    余若水诧异道:“正是。你怎么知道?”

    “噢,三位的房间已有人给你们订下,房钱都付过了。”

    三个人眼睛一亮,彼此会意地点头。看来,韦管家已先一步到了这里。

    “掌柜的,那人住在哪间客房?”花容问。

    “适才那人付了房钱,告诉小的三位客官的长相模样,嘱咐小的记着三位的尊号,就走了。”

    余若水再问下去,掌柜的说:

    “大晴天的,那人倒戴着偌大的斗笠,笠檐压得很低,面貌长相,小的委实没有看清。”

    余若水心里一惊,不管是友是敌,这人来得好快,这里边定有蹊跷,还是小心为妙。

    他打了一个暗号,范用和花容跟着他,三个人迅疾地离开客店。掌柜在后面叫道,他们没有答理。

    他们顺着街道,一连问了三家客店,每一次的情景几乎相同,掌柜问的说的都是同样的话。都说是一个载斗笠看不清面目的人已替他们付了房钱。

    出了第四家店门,花容急了,说:“三师兄,看样子这人早就盯上我们了,说不定现在就跟在我们身后,我们怎么着都不管用,不如索性不去理他。”

    余若水点点头,他说:“我们还是回悦来客店,万一韦管家来了,也好打个照面。此人不管敌友,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大家小心。”

    范用花容应诺。

    三个人重新回到悦来客店,掌柜的笑眯眯的,他说:

    “小的知道你们会回来的。适才小的追出门去想和你们说,那人还让小的告诉你们,杭州城里的所有客店他都给你们订了房间,你们住了哪家,他都会去结账。不想你们走得好快,小的追也追不上。”

    伙计把他们领进去,穿过天井,带上楼梯。那人给他们订的是两个紧邻的房间。

    余若水他们刚刚进去,从街道的那边就过来两个人,他们问有没有二男一女住在这里,其中一个叫余若水的。

    掌柜的连忙说有有,他们刚刚上楼,要不要小的通报一声。

    两个人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出门去,其中一个站在街心,朝远处挥了挥手,过了一会,从街道那边过来四个人,两拨人凑到一起,朝街道另一边走了。

    掌柜的一直望到他们的身影拐过街道,看不见了,还在门口站了好一会。

    他走进来,觉得今天的人怎么都怪怪的。他想不好要不要把这事和余某人说,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不说为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余若水他们三人,把两个房间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三个人走进余和范的房间,关上门,刚刚想合计一下,外面有人敲门。

    余若水把门打开,伙计拎着一个屉笼进来,把里面丰盛的饭菜摆在桌上,伙计说饭钱那人也已经付了。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暗暗吃惊,这人花了如此精力,又始终不愿现身,肯定不怀好意。

    三个人没有碰桌上的饭菜,关好门,走下楼去。走到门口,掌柜的打了个招呼:“三位出去?”

    余若水“嗯”了一声。

    掌柜的叫住他们:“噢,对了,那人还要小的和你们说,今天所有酒店饭馆面铺他都已安排,你们尽情吃喝,他都会去会钞,三位如果嫌小的店里饭菜不好,可以到外面随便用。”

    余若水转过身,盯着掌柜,冷冷地说:“那人还有什么话要你传递,你不如索性都说出来。”

    “没有了,再没有了,小的不敢说谎。”掌柜连连摇手:“小的也是没有办法,这都是那人吩咐的,说要是客官已在小的店里住下,饭也吃了,后两句话就不必说。”

    三个人懒得和他计较,转身回到楼上,打开门,余若水抓过桌上的碗筷,就往嘴里扒着,他边嚼边说:“管他呢,今天要死,也只有死了。”

    他示意范用花容再等一会,过了一两刻钟,感觉没有什么异样,才招呼范用花容放开来吃。

第27章 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到了亥时,花容回房休息,余若水嘱咐她把门窗关严,如有情况,就叫一声。

    反正就在隔壁,风吹草动,这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花容躺在床上,思绪连翩,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眼睛盯着的头顶的天花板,心里呼唤着二哥二哥,你到底会在哪里。

    现在公子已有消息,二哥显然和公子不在一块,不然的话也一定会有二哥的消息,要么就是落花门把二哥关在什么地方,要么就是

    花容不敢再想下去,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想起二哥对她的种种好来,她越这么想就越会下意识地想起那个念头,浑身哆嗦起来。

    余若水在那边叫:“七妹,你没事吧?”

    她没有作声。

    余若水又叫:“七妹,你睡着了吗?”

    她还是没有作声。

    余若水仔细听听那边没什么动静,就放心了。

    花容在黑暗中,睁大着一双眼睛。

    她想起同门师兄们因为她小,又是师妹,什么事情都让着她,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想着带回来送给她。

    她在师父师娘面前,在师兄们面前动不动就撒娇,有时还耍无赖,总要把歪理争成正理,然后才高兴地笑了。

    师父师娘常慈爱地看着她,摇着头随她耍性子。师兄们偷偷地笑着,哄她要一直哄到她开心为止。

    不知怎么,只有在二师兄面前,她会变得老老实实,连一句随便的话都不敢说。

    二师兄从不恭维她哄她,她做了什么错事,要是让二师兄撞见,保准会把她骂到哭鼻子为止,最后往往都是师娘或大师兄出来打圆场,二师兄才会气咻咻地作罢。

    二师兄也从来不会送她什么东西。她知道二师兄、五师兄都很喜欢她,都想和她好。鬼使神差,她却偏偏会喜欢上二师兄,也许是性格倔强,越难得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越容易的东西也越容易放弃。

    二师兄愈对她冷眼冷语、愈气咻咻地骂她,她就愈喜欢他,有时,她会故意当着二师兄的面做错什么,让二师兄骂她。

    她的心里,老是有那么一个疙瘩,一天看不到二师兄的身影,一天就闷闷不乐的。

    二师兄为人聪明,师父有什么事总喜欢和他商量,有什么难办的差事,也都差遣他。大师兄是个豪爽之人,对此从不介意。

    二师兄对大师兄和其他兄弟,也是恭敬、关切、悉心照拂,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二师兄。

    那个时候,二师兄常常出门,一去就是十天半月,害得她天天跑到院外的道口去等,远远看到他的身影就红着脸往回跑。

    后来,时间久了,她才知道,二师兄表面上那么冷淡,其实心里比谁都喜欢她,关心她。

    有一次她病了,二师兄每天外出为她采药,从岩石上摔下来腿摔肿了,他也没吭一声。

    还有一次,也是下雪天气,她和二师兄两人出外办事,她的脚冻伤了,荒郊野外又找不到干的柴禾生火,二师兄二话没说,把她的脚塞进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替她暖脚,二师兄的嘴唇都被她的脚冻得发紫了,还笑着对她说:没事容妹,你看我一点也没事。

    她躺在床上,过去的事情一幕一幕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说二哥二哥,你要是真的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她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后来门外的声音把她给吵醒了,她听到三师兄六师兄正在外面,和其他几个人格斗着。

    她一骨碌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穴道被人点住了。她转过头看看,枕边的剑也被人拿走了。

    她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响,一伙人围着三师兄六师兄,他们俩人,似乎渐渐处于下风。她挣扎着,又气又急,想喊又喊不出来。

    余若水和范用背靠着背,七个蒙面的黑衣人把他们围在中间,这七个人有持刀的,有持剑的,领头的一个,在月光下,余若水看出他绝非俗手。

    两个人用心和对方周旋,心里又挂念着屋里的花容,她到现在还没现身,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余若水向范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突出去去救花容,这里的人由他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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