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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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进行时-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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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相计算着,心里一阵肉疼,只好夹了一口菜嚼着,隐藏起自己痛苦的表情。

    苏相管得是国计民生,他也是上一任的户部尚书,大把的银子从他手上经过,而且只需他稍稍动些手脚就不会有人发觉,银子少了一点。

    在做户部尚书的那段时间,苏相私吞了不少银钱,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相因为站对了阵营,一举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苏相的胃口也就越来越大,假账做了不老少,若是不想被元熙帝发觉,苏相就得自掏腰包,补上国库的窟窿。

    苏相又喝了一杯酒,试图在年宴上借酒消愁。

    不过有人喝得比苏相要醉得多,这人当然不是抱着孩子来参加年宴的祝娴,而是一位不起眼的王爷,中山王。

    只见中山王摇摇晃晃地走上前,手里的酒杯都拿不稳,有些酒水洒了出来。

    “臣弟、臣弟……”中山王连话都将不清楚了,也不知是喝了多少。

    说着说着,那酒杯从中山王手中脱落,中山王也一头栽倒在地上,瓷制的酒杯摔得粉碎。

    本来这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一位王爷喝多了又能怎样?

    可是慕馨注意到,不止慕馨注意到,在中山王手中的杯子摔碎的那一刻,无数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突然现身!

    他们的手里拿着的东西闪着寒光,却不是大安常见的刀剑样式,而且他们刀柄、剑柄处都缠着五颜六色的绳,还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慕馨听不懂的话。

    与那时候屠戮了家的黑衣人不同,慕馨迅速得出了这个结论。

    黑衣人一齐向元熙帝冲了过去,王元良尖细的声音一直在喊着,“有刺客!快护驾!”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最开始冲过去的黑衣人没有讨到一点便宜。

    元熙帝的神色也没有剧烈的变化,只是微微的皱起了眉。

    只是元熙帝有这样镇定的态度,其他人可就没有了,胆小的朝臣与妃嫔四处乱窜,也有如冯相一般镇定的人在,不过是少数,还有如安老将军一般的武将悍然对上了黑衣人,那更是极少。

    结束了兵荒马乱的状态的,是另一群黑衣人,这群黑衣人比来捣乱的那些要训练有素得多,一刀一个准,也留下了足够的活口用于审问。

    解决完了那群蹩脚的刺客,黑衣人对元熙帝行了一礼,“臣等护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场面得到了控制,慕馨也松了一口气,她看向跪着的黑衣人们,那就是暗卫吗?慕馨想着。

    元熙帝吩咐了一番,暗卫很快就转身离开,慕馨仔细地打量,不过暗卫们来得急走得快,慕馨只看到了一身黑衣。

    延庆殿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片狼藉,桌子不知被谁劈成了几块,精心准备过得菜已经被弄得到处都是,盘子、碗之类的更是碎了一地。

    “众位爱卿先各自回家,今日这事朕要好好调查一番。”元熙帝的话语带着一种狠厉,朝臣们不敢反驳,都带着家眷离宫了。

    冯皇后也还算比较镇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母后可否派人护送您回去?”

    “不用了,在宫里都能让刺客钻了空子,真是没用。”沈太后平淡地说着,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元熙帝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没用二字说得不正是他这个皇帝?

    沈太后施施然地离开了,冯皇后又让妃嫔们各自离开,还吩咐宫人收拾好延庆殿。

    “皇后,你也回凤鸣宫休息吧。”元熙帝说道。

    冯皇后摇摇头,“皇上,臣妾不止是皇后,还是您的妻,夫妻一体,臣妾愿陪您。”

    元熙帝一笑,“惜月是朕的妻,是朕要好好呵护的妻,怎么能让惜月担惊受怕?”

    冯皇后拗不过,也回了凤鸣宫。

    冯皇后一走,元熙帝的脸色瞬间阴了下来,“王元良,暗卫怎么来得这么迟?”

    王元良低着头回答道:“刚刚李权和奴才说了,之前碰到了一群倭人,与暗卫打了个照面就动起手来,所以才耽搁了。”

    倭人?倭寇们又在搞什么鬼?元熙帝不解,那些在延庆殿上的刺客明显是索达人,看样子,他的皇兄能够凯旋而归了。

    索达是正在西北与大安交战的国度,既然兵行险招的要来刺杀元熙帝,那么正面战场上索达的军队应该已经支撑不住了。

    元熙帝静静思索,他真是没看出来,齐王还有领兵作战的天赋。

    慕馨正在返回景阳宫,隐约地有声音从景阳宫旁的翠依楼传来。

    那是一个长满绿色藤蔓的小楼,看上去还有几分古朴幽静之感,只是墙壁有些裂纹,看上去不太安全。

    往常也少有宫人进入,据说这个小楼的历史悠久,又因为吴皇贵妃的缘故,先帝下旨不得轻易拆毁破坏翠依楼及其中物品,所以这个濒临倒塌的建筑才还好好的保存下来,连藤蔓都没有被清除。

    慕馨犹豫了一会儿,好奇的心思占了上风,慕馨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在经历过行刺一事之后,来到这个幽静得有些阴森的小楼里闲谈。

    为了避免被发现,慕馨让宫女太监们先走,独自一人走入了翠依楼。

    翠依楼的地面没有什么灰尘,看来打扫的宫女太监还是很用心的,那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忽然消失。

    慕馨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或是闲谈的人已经走了,真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声喊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声音喊得都有些破音了,慕馨只觉得这声音耳熟,一时间却是没有办法和人对上。

    那个大喊的女子接着说道:“齐王糊涂也就算了,你隐忍了这么多年难道看不出索达狼子野心,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吗?”

    慕馨听到一个男人的笑声,这声音她不太熟悉,“连你一个深宫妇人都看出来,齐王还真是蠢得不像话,你且放心,光看那群蹩脚的刺客就能看出来了,索达大约也只是利用齐王。”

    那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说:“我不过是借此试试元熙帝到底有几分戒备,而且你我还是小声些,我听说这附近住了个得宠的妃子,若是被发现了,可不好处理。”

    慕馨心里一惊,再想细听时,那两人的说话声更小了,若是想听清,就必须再往翠依楼内走。

    慕馨想了想,还是不敢继续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慢慢退了出去,朝着景阳宫走。

    慕馨一边走,一边思索,照那两个人说话的意思,刺客是索达人,慕馨了解一点索达,知道那是正与大安交战的国度。

    不过这两人却是在说,今日索达的刺客能入宫是因为齐王的缘故,可齐王不是正在领兵对抗索达吗?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而且那两个人也有些不对劲,深宫禁苑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那是个正常男人的声音,不是太监,也不是元熙帝,那么他是怎么出现在翠依楼的?

    还有那个女人,男人说她是深宫夫人,而慕馨又对那声音耳熟,那么肯定是一位妃嫔了,只可惜,今夜遭逢刺客,妃嫔们的离开是没有顺序的,而且在慕馨之前离开的有很多妃嫔,不然至少可以缩小一下范围。

    慕馨有点头疼,头疼着还胃疼起来了,慕馨这样想着已经回到了景阳宫。

    皇宫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一些人,又无声无息地被另一些人顶上,朝野中也是人人自危。

    勤政殿里,元熙帝看着一份秘密的奏折,面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第37章 又逢意外() 
喜庆的正月,人人自危的氛围中过去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风平浪静使得喜庆之感又渐渐恢复。

    二月二这天元熙帝与冯皇后在祈谷坛祭天,希望来年是个风调雨顺的好年。

    一众妃嫔们自然是不用跟去的,慕馨也就在景阳宫里安心的看着话本演义,也就是年前年后事务繁杂,出了正月,慕馨已经进入无所事事的状态了。

    慕馨轻轻翻着书页,可谓是十分的悠闲自在了,慕馨没有让人侍立在一旁,屋内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时的沙沙声。

    可是安静总是会被打破,满夏脚步匆匆的来到了门前,禀报道:“娘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这个时候慕馨还沉浸在演义的故事中,还没有发觉满夏急切的语气。

    “水贵嫔见红了!”

    “什么?水贵嫔出事了?”慕馨连忙放下手里的演义,带上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地往昭纯宫去。

    而昭纯宫上下早就慌成了一片,端着空药碗的扶柳呆愣愣地站着,水贵嫔就是喝下了扶柳端来的药才见红的。

    扶风已经急急忙忙地去请太医,又安排宫人去通知协理六宫的慕馨与淑妃。

    慕馨差不多与淑妃同时到达昭纯宫,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冯皇后就有借口收回宫权了。

    而且于慕馨而言,水贵嫔是后宫中为数不多可以相处愉快的妃嫔之一,慕馨不希望水贵嫔出事。

    当慕馨看到水贵嫔时,水贵嫔面色苍白,虚弱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锦被,汗水浸湿了鬓角,想来是疼的,褥子上还有一些未被锦被盖住的血迹。

    “我的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水贵嫔的口中重复着这样的话语,看上去意识都已经模糊了。

    在一旁商讨水贵嫔情况的太医们,将一位年轻的太医推了出来,这位年轻的太医慕馨还恰巧认识。

    许太医对淑妃和慕馨拱手,“臣等无能,不能保住贵嫔娘娘腹中的胎儿,并且贵嫔娘娘有大出血的征兆,只怕是连贵嫔娘娘的命都不好留。”

    “怎么会这样?”淑妃惊疑不定地喃喃自语。

    慕馨满是担忧地对许太医说:“尽力去试,尽可能保住水贵嫔的命。”

    也不知是哪句话让有些糊涂的水贵嫔听到了,水贵嫔尽全力地挣扎着要从床榻上起来,口中仍叨念着孩子。

    扶风连忙上前将水贵嫔扶回床榻,小声安慰了什么,让水贵嫔渐渐平稳了下来,忍着疼痛,重新躺在床榻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慕馨问着水贵嫔身边的宫女。

    一听水贵嫔问起来,扶风原本平和地安慰着水贵嫔的神情倏忽变得愤怒,“都是因为她端来的安胎药,扶柳,你跟了娘娘这么多年,娘娘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娘娘!”

    已经呆愣了许久的扶柳,听见扶风如此说她,心中全是不满,她只不过是端来了一碗药,她又没有辨别药物的本事,哪里能察觉出这是碗加了料的安胎药呢?

    “水贵嫔在喝安胎药?”慕馨问道。

    “是,”扶风整理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说道,“我家娘娘的身子底子早就不太好了,所以这一胎怀得凶险,太医说这个孩子难以出生甚至可能拖垮娘娘本就不太好的身体,但娘娘很想留下这个孩子,就早早地喝上安胎药了。”

    淑妃听完,又问扶柳,“在你端这碗药之前,是否还有其他人碰过这碗药?”

    扶柳稳住了心神,回答淑妃,“除了昭纯宫的,奴婢没有看到其他人。”

    扶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只要水贵嫔醒来凭借自己服侍水贵嫔多年的情分,自己就不会死,只要能找到真凶,她的嫌疑自然可以洗清。

    药是在昭纯宫里熬的,并且扶柳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跟前,这样一说起来还是扶柳的嫌疑最大。

    慕馨问太医说:“可否判断出水贵嫔是因为什么小产的?”

    许太医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水贵嫔应该是误服了可致妇人小产之物。”

    慕馨看出了许太医一言未尽,想再细细询问,但是屋子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水贵嫔身上的锦被也透出了血色,慕馨的的胃里一阵翻涌,有点恶心想吐。

    淑妃看着慕馨也苍白起来的脸色,才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慕妃妹妹没见过这种场面,怕是被吓到了吧?”

    淑妃带着慕馨出了水贵嫔在的那个屋子,去了暖阁,又派人去将扶风和扶柳叫出来。

    淑妃询问扶柳:“往日你们娘娘喝得安胎药都是你负责照看的吗?”

    “是。”扶柳低低应下。

    “你承认到是爽快,”淑妃挑眉说道,“那就毋庸置疑了,慕妃妹妹,能动手脚的就这个扶柳了。”

    “可是,是否有些草率?”慕馨脸上恢复了些许红晕。

    淑妃看了慕馨一眼,“难不成慕妃妹妹还想掘地三尺挖出些别得什么来?不过慕妃妹妹可别忘了,掘地是要时间的,这一铲子下去就不知要多久。”

    慕馨明白淑妃的意思,冯皇后离开皇宫的时间是有限的,如果不能尽早的解决这个事情,等冯皇后回来指不定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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