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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吓死了。
雅意的经纪人明显放松了警惕：“当然！当然可以。”
毛璐璐大方地伸出手同雅意握手，转过身来面朝镜头 ：“各位观看直播的兄弟姐妹，大家好； 在下茗科CEO毛璐璐； 搜索茗科MI应用，带您领略不一样的美妆黑科技。”
导播：“让她闭嘴！”
“不行啊老大，网友都看着呢！”
“想办法打断她！”
【我日哈哈哈哈她居然是来打广告的！】
【这波硬广植入猝不及防啊！】
【她居然是女总裁，难怪长得那么酷！】
【可是我觉得她很萌啊哈哈哈脑残粉装的活灵活现有木有？】
【茗科是什么？好用吗？】
【下一个试试不就知道了】
几分钟后，弹幕上全是刷茗科MI应用的； 已经没雅意什么事了：
【哇！！真的送东威现金券！】
【带智能分析自动弹出适用彩妆，我看到了我化妆包里纪梵希常用色号！】
【我适合象牙白，这美妆智能分析器有点流弊啊，全中！】
【推送的都是国际大牌； 应该不是广告】
【还附带品牌美妆优惠券！消费满五百送配套小音箱可以听歌聊天，这是什么神仙应用！】
【前面的确定不是托儿？】
【下一个试试不就知道了，不好用删掉又不占内存】
【说是托儿的千万别来抢，感恩！我去换手机抢券了告辞！】
……
毛璐璐打完广告一秒也不逗留，溜之大吉。
此时，茗科全员占领弹幕，伪装成路人给自家公司的应用刷广告。观众去领了券是真的，而且活动有限时只有5个小时，节奏一下子就被带跑了，即使员工们不刷也有观众在弹幕里感谢茗科这位散财女老板。
穷人买支口红要花好几分钟时间下决心，有了各种全场抵扣券，一支YSL口红到手价250不到，彻底治好了选择困难症的穷病。
毛璐璐跳上车，点开手机看直播，雅意明显心不在焉，弹幕全是在聊领了多少红包之类的，控评根本删不过来。
手机弹出一条微信语音请求，毛璐璐点了接通：“有屁就放。”
周博屿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毛老板怎么这么大火气，谁惹您了？”
“你的绯闻女友。”
“谁啊？”
“装什么蒜？就那个五音不全的新生代小花。”
“我跟她不熟。”
“不熟人能知道你的行程？”
“我的行程都是公开的，你没关注我吗？”
毛璐璐心虚地说：“我……我关注了啊。”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骗子，微博还是单向。”
毛璐璐：“我平时不玩微博。”
“以后我也不玩了。你玩什么？”
“我玩QQ空间。”
“好的。你空间答案是什么？”
“璐爷天下第一帅。”毛璐璐猛然想起个大事，瞪大眼睛：“等一下！你先不要看……”
其实已经好多年没登过空间了，青春年少时期曾经在那里面写过超多脑残的说说，长大后不舍得删除也不忍直视，锁上就再也没管过，鬼知道里面藏着多少脑残片啊，答顺口嘴瓢了，她居然这么轻易的把答案告诉他了！
还好相册有另一道锁。
他在国外，网应该很卡！毛璐璐火速登陆自己的QQ空间，看看说说里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十几岁那会儿特脑残，用的都是火星文，周博屿肯定看不懂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安静了数秒，周博屿突然问：“小周哥哥是谁？”
毛璐璐笑不出来了。
不对啊，明明没有这条。
疯狂往后翻，然后看到N年前的某条说说高贵地躺在那里：【圝◤仦輖ɡèɡè◥圝】
啊啊啊那个脑残萝莉是谁她不认识！
“你说啥？我听不见！那什么，国际漫游费很贵，啊什么？嗯就这样，挂了挂了拜拜。”毛璐璐挂掉语音，第一件事就是关闭空间。
然后发现QQ密码错误，登录不上了！
毛璐璐给周博屿发去条语音：“我的QQ被盗了！是不是你干的？？”
周博屿：“我有那么无聊？”
毛璐璐：“你有！”
周博屿：“收到修改密码的提示了么？”
毛璐璐：“绑定手机号早就作废了，发了我也收不到啊！”
周博屿：“系统没有任何提示？你是不是密码输错了。”
毛璐璐又尝试了一遍，这次居然成功登陆。系统没给她发任何消息，可能真的是她刚才一时心急按错了吧。
“姐，在那边！”雅意助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停车场内格外清晰。
“就那个开豪车的女的！”
毛璐璐开的是两年前购置的法拉利，这款她早就不喜欢了，被扔在车库吃灰，最近不想太扎眼才会把它开出来代步。
雅意的助理凶神恶煞地冲过来，挡在法拉利跟前。小破倒闭公司老板，网上一查注册资金都没超过两百万，开个五百万豪车出来混，还挺能装逼。
毛璐璐探头出去：“好狗不挡道，滚开。”
“你说谁是狗？你以为你利用我们姐打完广告还能全身而退？”
毛璐璐说：“打什么广告？我那是给广大妹子发福利。”
“是是是，就你大善人，你一出现，我们姐活生生被你当成背景板，女人，你要点脸！”
雅意戴着墨镜口罩，站在边上看好戏，也没有要出手阻止助理的意思。
为了推广茗科的APP硬是把女一号拿来当背景板用，这听上去确实不太厚道。可是她跟她抢老公啊，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遭到一点点打击难道不应该？
毛璐璐瞅着助理：“你想怎样？”
助理说：“给我们姐道歉，还有，以后离我们周总远点！”
毛璐璐平静的脸蛋终于有了一丝恼意：“周博屿你家的？凭什么要我跟他保持距离？”
助理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狗仔跟拍，压低声：“这么跟你说吧，东威女老板上任没几天就下台了，根本就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女人，周总跟她离婚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姐看上的男人，还没有弄不到手的，只是碍于他目前还未正式离婚，为了避嫌才没出手，劝你不要自作多情。”
雅意跟周博屿合作过两次，一次是三年前，迩海刚上市的时候，雅意当时还没这么红，被迩海邀请去给智能应用配音，后来迩海的软件火了，雅意的声音也被人们所熟知，算得上是周博屿成就了她。
不到25岁就成为上市公司的老总，用两年时间普及自主研发的智能设备，这样年轻有魄力的男人前途不可估量，从那时候开始，雅意就恋上了周博屿。从他如今的身家资产来看，当初她确实没有看错人。
在雅意眼中，毛家那位掌上明珠根本就是横刀夺爱，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夺走她喜欢的男人，对周博屿强大的家世背景一无所知。
毛璐璐：“所以呢？”
“你这女人怎么说不明白？我们姐看上的男人谁也不能碰，懂？”助理说：“知道你办公司也不容易，还指望这间公司赚钱，姑娘，劝你最好不要不听话，不然，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毛璐璐作惊吓状：“我好害怕啊！请问雅意姐要怎么对付我？”
助理有所防备：“想录音？”
毛璐璐冲站在边上的雅意说：“今天公司事情多，就不奉陪啦，雅意姐，欢迎随时来搞我。”
引擎一声轰鸣，法拉利一溜烟开出车库。
雅意气得脸都绿了，骂出一句台词：“狂妄！谁给她的勇气这么嚣张！”
“就是，无非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在姐面前得意，小破公司得意个什么劲！”
“不对，网上写的肯定不是实况。她哪来的本事跟东威合作发券？”雅意警惕道：“我直觉的这个女人不简单，肯定有背景，你找人去调查一下。”
“那姐打算先忍下来吗？太嚣张了那女的，我都替你生气！”
“我还在上升期，宁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这么多年都忍了，不能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好，我派人去查查。姐，周总还没回你消息？”
雅意盯着聊天界面，编辑了一堆文字又删掉。好不容易拿到周博屿的微信，这人是不看微信消息吗？发出去的全部石沉大海。
助理看雅意脸色不好，说：“他会不会是拉黑姐啦？”
“蠢货，拉黑没提示的吗？”
“好像是……可是这也太难搞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对姐这么冷淡的男人。”
“可能是太忙了，没上微信吧。”雅意点进周博屿的朋友圈，手指滑过一张张照片：“我就喜欢这种有挑战的男人。”勾勾手指就上钩太没意思。
助理说：“姐放心，迩海这次的手游代言人，公司一定会帮姐拿下来！”
*
两天后。
前几天那波广告效应非常有力度，茗科的APP当天还被网友推上热搜，毛璐璐趁热打铁，用废弃已久的茗科企业微博搞了个转发送钱活动，重点是引导粉丝下载茗科的APP，然后又送了一波现金福利。
节目组没收广告费，后面剪辑的时候把这段直播的镜头掐掉后，更是引起了沸腾，你们能剪，我们就能拼，雅意树敌太多，黑粉们把她和毛璐璐对阵的视频截图做成表情包，传到到处都是。
【雅意我是你的妈妈粉啊】这段话被当成嘲讽句子用，变成一新梗。
百科上解释：这段话是网络兴起用语，直播中因雅意的一位款姐“粉丝”利用上镜的两分钟，为自己公司打广告并取得成功。现用作黑对手用语，意为“捧杀”。
雅意的公司解释并不认识这位款姐，也并非是他们请来的托，而且绝对没收过任何广告费。但是狗仔队拍到，这位“款姐”每天都会给雅意送花，每一束花上面都有一张卡片，写着：独爱雅意姐，雅迷永相随！
雅意黑粉：果然是托儿！茗科在搞活动，走，我们去抢光她的优惠券！
雅意粉丝：天呐这口号就是亲人啊！必须支持亲人的业务，走，抢券买买买！
花边新闻：雅意再陷黑粉门，最大赢家或是茗科APP。
雅意派人去跟踪毛璐璐，都会被跟进这件事的狗仔拍到，干这行的隐私最重要，堂堂私家侦探被狗仔队跟踪，一块儿被拍，搞得私家侦探直接尥蹶子不干了。
茗科APP连日来下载量喜人。
*
毛璐璐给财务长打完电话，转头看着秦绎：“第二天上班，感觉如何？”
秦绎换上正装后活脱脱就一帅哥小鲜肉，刘海往上梳起，脖颈颀长，严谨专业的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
毛璐璐发现这个弟弟确实是可造之材，打算观察一下重点栽培，免得浪费了好苗子。
秦绎推了推镜框，半开玩笑道：“老板太年轻，我很有压力。”
毛璐璐失笑：“慢慢就习惯了。你爸爸是软件工程师，做我的助理有点屈才，等过了试用期我再安排你到运营这块。”
“谢谢毛总。”秦绎说：“您来电话了。”
毛璐璐瞥一眼手机，屏幕显示“狐狸精”。她现在十分怀疑周博屿和雅意的绯闻不简单，这绝对是值得“小作”的情况。
翻过手机盖桌上：“不用管，我们继续。”
*
周博屿一落地就给毛璐璐打电话，却遭到三连拒绝。黑起脸，把手机扔进裤兜：“回公司。”
四辆顶级商务轿车停在机场出口，和周博屿一道出去的几名迩海高层西装革履，精英管理们分别上了车。
周博屿直奔公司，迩海的十几名高层开路，将老板送进了……茗科。
这位大佬来势汹汹，看着有点像电影里的大哥上门砍人，茗科的员工受到了三秒钟惊吓，然后继续目不斜视埋头工作。
李冉还未交接完工作，看到自己的老板冲进兼职老板的办公室，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挡人：“周总，毛总在给秦特助安排工作，我帮您通知毛总一声？”说着拿起电话。
周博屿面无表情：“秦工那儿子？”
“是的。”
周博屿把李冉手上的电话摁回去，到自己媳妇儿办公室还要预约，像什么话。
李冉也就做做样子，放下电话就放周博屿进去了。
毛璐璐正和秦绎说着话，就看到杀气腾腾的男人闯进来。
秦绎早就听说过周博屿的大名，不过没见过本人，也不知道他和毛璐璐的关系，见来者不善，本能地挡在毛璐璐跟前：“请问您是？”
周博屿看了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