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妻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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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心妻负心汉-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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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死丫头,累了你就去休息。”诸葛景云故意发怒的口吻说着,期间有人咳嗽了一声。

    “是姑爷来了。小姐我先出去端点水过来。”春喜说着,转身离开了景云。和进门的略有醉意的新郎官擦了个肩。

    春喜没有介意,也没有细看,今天的新郎官都略施粉黛、略换新装,感觉上都会和原来不一样。春喜匆匆走了出去。

    景云坐在床头,可以听见他沉重的脚步声和略微有些呼吸急促的气息,期间还夹杂着淡淡的酒气。

    也许是严公子今晚喝酒了,脚步声才如此的沉重,平日里,景云已经熟悉了他的步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看来这个酒也可以使人焕发生机,或者使人变作另一个人。

    景云坐在床上不说话,只是等待那一刻,等待惊艳、两人相拥的那一刻。

    谁知许久以后,也没有人来掀她的盖头,刚才的沉重的脚步声一下子停下了。新的木质的椅子咔擦一声。景云知道新郎官坐下了。

    也许是酒使人乱性,也许是新郎官喜极而泣,也许……

    景云设置了种种的设想,她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一天里,而是说自葫芦庙一别,诸葛景云就再也没有见过严诗文。她以为今天在洞房里,他会先过来看她一眼,或者安慰她一下,但是没有。

    即使等到了三更天,他也是喝得醉醺醺,而且一句话不说直接坐了下来,一股无名之火自景云的心中升起。

    她想一脚把板凳踢过去,但是不能,最起码今晚她是新娘子,他是新郎官,这是不能的。

    “自葫芦庙一别,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再也见不到你?”景云压住自己的火气,轻声的问着。她不想惊扰了严公子,她知道他还没有醒来,也许还在做梦。

    “什么葫芦庙?”

    诸葛景云虽然在盖头里,但是她也感觉到了,对方好像很介意这个地方,一下子站了起来。刚才的桌椅已经被他摇晃着动了起来。

    “难道你不知道葫芦庙的事情!”景云也不是吃醋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为什么他不承认,还发那么大的火,当初可是他不翼而飞的。

    把她扔在了河边。这笔账她一直想算。没想到他先开了口。

    景云站起来,盖头上的红竹子在窸窸窣窣的作响。她生气的扭了一下头,等着他回答。

    “我不知道葫芦庙的事情。”说完转身离去。

    “你给我回来!”诸葛景云一下子扯下自己的红盖头在后面说着。

    一身红衣的新郎官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前走。

    景云不止是琴棋书画,而且对于拳脚功夫,也是略知一二,因为她的贴身丫环就是春喜。

    两个人在平时没事的时候,会互相切磋。她教她书画,她教她点拳脚功夫。虽然学的时日不长,但是景云的悟性异常高,很短时间内,就把春喜那点功夫参透了。

    有时候在无事之余,她还会偷偷的找了一些这种书籍看,以至于功夫上虽然两人没有比试过,景云只在春喜之上,绝对不会次之,这是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的。

    她只是几个健步就轻盈的跳到了一身红衣的新郎官面前。

    新郎官早就感觉到了背后的那股风,在景云还没有到的时候就转过了身子。两人四目相对了。

    无语凝视,良久。

    “原来你不是严诗文!你骗婚!”诸葛景云柔眉倒竖,玉唇开启,终于开口了。

    “是的,我是严诗礼,是谁骗走了我家传的玉镯,又是谁乔装改扮让自己的丫环去严府提亲。又是谁受父母之命,非嫁不可,或者非娶不可?”严诗礼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激动。

    听到这里,景云忽然之间不再生气了。不管怎么着反正已经嫁入严家。只是他不该冒充自己的哥哥严诗文,这是她生气的地方。

    “你不该冒充你大哥,充当新郎官,欺骗你嫂嫂我!”景云忽然换了一种口气说着。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她也不想把事情搞的很僵。

    以后不好处。想娶她景云的多得是,这种方式她也见过。所以她倒是很轻松。不过呢,严诗礼这个人她也熟知一二,他从小受很好的家教。人品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第54章 独守空房() 
诸葛景云看到严诗礼也怒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明明是他错在先。现在倒是成了她的错了。

    事情已经至此,也不能再怪他的错了。

    “事情已经如此,把话都说到了,我再穿这身衣服已经没有意思了。我就住在不远的礼苑,想通了可以随时去找我。”严诗礼说着话开始慢慢的脱下自己的新郎的袍子。

    之后,迅速的扔到地上,扬长而去。

    诸葛景云纳了闷了,他住在不远处的礼阁,那么现在的新房就是文阁。那么就是他大哥严诗文的住所。就是他们严家早就知道是娶给严诗文的,那么穿新郎袍子的为什么会是严诗礼?

    严诗文呢?自葫芦庙一别,她可是再也没有见过他啊,他去了哪里?

    如果今日没有被发现,那么难道新郎官真的会是严诗礼?刚才她为什么没有去给自己揭下红盖头呢?一连串的问题缠绕着诸葛景云。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景云正站在门口理清很多问题的脉络的时候,春喜端着碗筷走近了。

    “没事,我只是出来看看。”景云说着,抬起头,她的洞房的匾额上赫然写着‘文苑’两字。清幽的月光下这两个字泛着淡淡的光。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那么的淡然一切。

    此时的景云不免有些伤感。它的主人去了哪里?

    “小姐,快进来呀。”春喜已经把饭筷摆在家里的桌子上了。她看见她的小姐还在外面惆怅,喊了一声。

    从刚才进屋,那已经乱了的桌子和椅子上,春喜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况且此时根本不见了严公子。再加上刚才小姐的表情,丫环春喜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景云袅袅的走进来,刚才坐在床上的时候,自己饿的都不行了,此时忽然之间毫无胃口起来,尽管春喜端来的都是她喜欢的饭菜,但是她此时却是毫无食欲。

    “小姐,这些桂花糕、长生面都是你喜欢吃的。”春喜一面摆弄着碗筷,一面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看着她的小姐。

    景云不再说话,只是有点失落的坐在桌旁。

    “小姐,快吃吧。”春喜说着,一面把筷子放到景云的手里。景云没有拒绝,也好像没有吃的意思,只是轻轻地说道,“新郎官是严诗礼,诗文不见了。”她的声音仿佛三月的飘花落地。又似一个受伤的孩子再向大人诉说她的委屈。

    春喜装作没有听见,她从端着饭进来那一刻,就料到有事了。只是不停地帮着小姐夹菜。

    景云此时除了泪流满面,什么也不会做。

    春喜似乎毫不在乎这件事情,只是不停地劝着她家的小姐吃饭。在春喜的连哄带骗之下,景云好不容易吃了一点饭。

    洞房花烛夜,此时只有主仆二人在。没有办法,她的小姐好久没有休息了,这样子再撑下去不是办法,人也会垮掉的。

    春喜暂时的把景云服侍了,安安稳稳的睡去以后。她一直就没有睡去。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轻轻地出了文苑,直奔不远处的礼苑走来。她相信这个时候,二少爷严诗礼已经睡下去了,可是她无论如何也要过来。她要给她家小姐一个交代。

    既然当面答应了诸葛老太太一定要照顾好小姐,她就一定要做到。况且诸葛府上对他们家不薄,先是姐姐阿英,而后是姐夫,再后来是她春喜。即使是豁出去这条命,她觉着她也要帮助小姐。

    此时三更天已过。

    春喜悄悄的来到了礼苑。书童不见,几个丫环仍然站在门口,春喜很是奇怪,少爷睡觉,怎么可以丫环站在门口,鉴于自己的身份,春喜觉着这件事还是不问的好。

    “想见见你家少爷,唤他出来有点事情。”春喜走过去,小声的说着。

    “你是新少奶奶房里的吧?”丫环抬起脸,轻蔑地看了春喜一眼,淡淡地说。这一眼春喜真想把她砸扁,但是介于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下子忍了过去,而后走过去,和颜悦色的说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认识我?”

    “什么叫认识你啊?一看你这张陌生的面孔,就知道,我们府里的丫环我还没有不认识的。”站在门口守夜的丫环不屑一顾的说着,偶尔会看上春喜一眼。

    我们家小姐在家哪受过这等气啊!春喜的心里憋着火,等过了三日再说,春喜把自己心中的火很快压下去了。

    “可否麻烦,通报一声你家少爷,就说春喜我找他有点事情,很急的。”春喜和颜悦色的看着这个丫环,极力的压低声音和降低语速,她希望丫环可以明白她说的话,懂得她的话的意思。

    “没那功夫。”丫环说着,这会是看都不看春喜一眼。

    “你什么态度?”春喜终于说出了一句。

    “你什么态度,你家主子半夜三更也可以随便进去找吗?”丫环并不让步,句句有理。

    “今天不是特殊的日子吗?”春喜的声音很柔和,轻轻地说着。

    “那是你家主子的事,和我们家主子没有关系。”丫环说的理直气壮,根本没有进去通报的意思。

    春喜不再生气,她知道再这样生气下去,是没有什么意思的,这个丫环是绝对的不会去通报的,她今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见到诗礼二少爷的。

    不如站在这里一会儿,等她气消了再说,再说她现在回去,也无法面对她的小姐。

    她出来的时候,明明看着她家的小姐是闭着眼睛的,可是出来以后,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她家的小姐当时是睡着了。是真的进入梦乡了。

    所以,既然自己深更半夜的出来了。就要真的给她家的小姐带点什么新鲜的消息回去。

    “既然你不去通报二少爷,那么我请问一下你……”站了半天,春喜终于开了口。

    说到这里,丫环不再吱声,只是抬起一双大大的眼睛,在黑夜中扑闪扑闪的看着春喜。不过,那种感觉不像是夜空中的星星,而像是黑夜中的鬼火。

    “大少爷去了哪里?”春喜说完了她的这句话,她在看着丫环的反应。

    丫环不再眨巴眼睛,只是直直而吃惊的看着春喜。

    春喜和她对视着,也看着她那奇怪的眼神。

    “有什么不妥吗?”春喜被看傻了,继而疑惑的问着。

    “你找大少爷,你跑二少爷这里干什么来了。我站在二少爷的门口,怎么会知道大少爷的事情。”丫环说完,装过身子去,不再理她。

    春喜感觉实在无趣,只得怏怏的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任何的风吹草动几乎都可以听见。幸亏今天是严府里大喜的日子,也只不过是零星的点缀着几个灯笼,使人感觉到夜的温暖。

    这严府和诸葛府上就是不同。也许是风俗的缘故。

    诸葛府上大喜日子,必彻夜亮所有的灯笼不可,这也许是诸葛老太太的习惯,她一直喜欢喜庆的东西。

    可是这严府上只有几个灯笼在微风中摇曳,加上严府周围到处是树,夜晚给人的感觉倒是阴森可怕。

    不知道她们家小姐是否喜欢这里,但是给春喜的感觉就是不如诸葛府上明朗。

    在礼苑通往文苑的廊内,春喜故意的加快了步子。

    虽说严府很气派,但是面积也大,家丁是不少,可是这夜晚里值班的人硬是不多,春喜转了这一圈,除了礼苑门口的那几个丫环,她还没有见到其他巡夜的人。也许今天大喜之日,大家都喝晕了,或者是严夫人特意的放他们一天假。

    总之,给春喜的感觉就是人烟稀少。

    春喜快速的走到了文苑,直到迈进了文苑的门槛,春喜的心才稍微的放下来。虽然这里连灯笼也没有点,但是她的小姐在里面躺着,想到这里,春喜的心里安慰了许多。

    春喜没有出声,悄悄的走进了卧室。

    刚才半夜的折腾,其实她也困了。她也想和衣躺在床上。以前的时候都是和小姐同床而眠的,如今姑爷不在,春喜觉着她不能让小姐孤单,自己只能陪着小姐了。

    春喜没有去整理衣服,只是习惯性的去整理一下被褥,她的小姐有半夜蹬被子的习惯。虽然已是暖春的光景,但是春天的夜晚也是颇有些冷意的。尤其是看上去有点寒意的冷府。

    春喜只是习惯性的去推了一下被子,她的动作非常的轻柔,她怕惊扰了她们家的小姐。不论怎么说,她们家小姐已经好久没有合眼了,再加上这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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