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冥婚:鬼夫,我们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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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冥婚:鬼夫,我们不约-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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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老师家人都对他寄以厚望,对他要求甚高。

    谢骓扬为人处世都非常的圆滑,这与他幼年的经历不无关系。

    幼时因为出类拔萃,总会有同级同窗欺凌他,为此他仔细研究过处事之道,虽然比不得师长那般自然熟练,对上这些小萝卜头,却是绰绰有余。

    只是孩童年纪,本是幼稚灿烂的时候,谢骓扬已经开始学会隐藏自己的心思,自然是感到无趣,也不同同龄的孩子玩耍,只顾着每日读书习字。

    家中寡母对此也很无奈,想了许多办法,却不见甚么效果。

    谢骓扬本以为日子就要这么无趣的度过了,却在这个时候,隔壁的张翁回乡养老,将宅子出给了别人。

    那人是个屠夫,虽然是兵将退伍下来的,但祖母和母亲不准他和隔壁邻居有接触。

    一来是因为屠夫这个行当总是那么的让人不耻,一身汗臭哄哄的,杀起猪来又是那么的狠辣,祖母和母亲都对这个邻居甚是不满意,只是旁的宅子不是自己的,并不好多说什么。

    再来这个屠夫还是个鳏夫,据说是娘子生女儿的时候难产死了,至今也没找个续弦,说是把女儿嫁了,才会想日后的事,怕续弦对女儿不好。

    这就很有必要拉开距离了,祖母和母亲如临大敌,连邻里最基本的关系都不肯维持。

    这一天正是龙抬头的好日子,那刘姓屠夫拉着板车就搬了过来,谢骓扬下课回来的时候,板车就停在门外,一个小姑娘就坐在板车上吃着糖葫芦。

    小姑娘看到他,还很高兴的和他扬扬手。

    当然,如果这个小姑娘不是便吃的糖葫芦边招手,可能会更有礼仪一些。

    母亲见他回来,赶忙将他拉进屋里来,木门“砰砰”两声作响,已经闭上没留一丝缝隙。

    “骓扬,莫要与那下等人接触。”

    谢骓扬的母亲谢常氏叮嘱道。

    “骓扬知道了。”

    谢骓扬低头回应,二人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有交谈。

    “月凝,怎么了?”

    听到声响的刘屠夫三步作两步的飞奔出来,将女儿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事才开口问道。

    “没什么,爹爹,我们家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家呀?”

    刘月凝眨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问。

    “好像是个书香门第,姓谢,只是家中孤寡,并不与外人来往。”

    可惜这家人并不大想和我们有什么接触啊!

    刘屠夫拍拍女儿的头,柔声说道:“月凝,有事立马就喊爹爹,爹爹快收拾好了,晚上给你烧水洗漱。”

    刘月凝点点头,待刘屠夫搬着东西进屋子里后,撑着头看向谢家的院子,有一支腊梅开出了谢家的围墙,与那青石的围墙衬在一起,刹是好看。

    “姓谢啊”

    小姑娘舔了一口冰糖葫芦,甜甜的笑了。

第36章 两小相见() 
天气渐渐回暖,临安的春天已经悄然而过,一眨眼,竟是已经有知了的叫声在书院里彻响了。

    夫子是典型的儒生,觉得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所以对于外界的纷扰,他觉得这是磨练意志的好东西,并教诲他们要感谢知了对他们这些稚儿的磨练之恩。

    谢骓扬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这是一种很可笑的想法,他并不明白这吵闹的声音和磨练意志有什么关系,反倒是吵着同窗们没了读书的心思。

    炙热的夏日让人昏昏欲睡,夫子一出了学堂的门,孩童们便七倒八歪的栽在书桌上,直呼困顿。

    谢骓扬也很疲惫,只是他终究还是克服了瞌睡的困倦,打开小雅认真的研读起来。

    “唉,谢骓扬,听说你家搬来了个新邻居,是个屠夫,家中还有个小姑娘,听说眉清目秀,你可见过?”

    书院的一霸——钱宝安一只肉嘟嘟的胖手一把拍在了谢骓扬的桌子上,昂着头一脸不屑,仿佛和谢骓扬说话是给了谢骓扬多大的面子一般。

    那个小姑娘啊

    长的倒是眉清目秀,若是家教好些,多些女子的礼仪,倒是和那精细的官家小姐没什么区别。

    可是

    谢骓扬将目光移向钱宝安,十四岁的钱宝安生的异常肥硕,本是少年风光的时候,这钱宝安就已经是前后左右皆圆润,倒和球没什么两样了。

    想到钱家,谢骓扬心中又是一阵不屑,这钱家不过是临安县的主簿,就凭着这芝麻大的小官搜刮民脂民膏鼓进自己的腰包,这钱宝安更是好的不学,被钱家人宠的无法无天。

    以十四岁的“高龄”仍旧牢牢占据这他们这群七八岁孩童的书院课程,入学四年没有一丝长进。

    并且才十四岁,钱宝安就已经学着自己的父亲那样,拈花惹草,夜夜沉醉温柔乡。

    才七八岁的小姑娘,这钱宝安竟然也看得上,还有龌龊的思想。

    谢骓扬的眉头小小的抖动了一下,才温声说道:“我也不大清楚,家母不喜骓扬与邻家有所往来,只是听说那刘家大人甚是厉害,在兵伍里是拔得头筹的人物,生的高大威猛,倒是叫人不敢相交。”

    他这话里话外都是在吐露一个消息,那就是刘家屠夫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不比他钱宝安原来欺负的老实人。

    这刘屠夫上过战场,必定也是杀过人的,这样的人就像亡命之徒那样狠辣,钱宝安是个色厉内荏的人,谢骓扬这样说来,必然会让他有所顾忌。

    果不出谢骓扬所料,钱宝安刚开始还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听到谢骓扬这样说,眼神忽然就变得飘忽不定,“原来是这样啊,本公子知道了。”

    反正漂亮的小姑娘多了去,想要让他爹再花点钱买几个,何必又去招惹一个狠角色呢!

    说着钱宝安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呼呼大睡起来。

    待到一天课程结束,已经是日落西山之时。

    火红的晚霞为青黑的土墙都染上了胭脂,在这一片刹是好看的火红世界里,谢骓扬终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将刘月凝看的真切。

    那时他从小巷慢慢走进来,刘月凝穿着绣花的粉色袄裙,梳着两个小包子,正在家门口踢键子。

    她头上的娟花流苏很长,随着她的跳跃,也一同跳动起来,在空中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就是这样的,晚霞,美人,一同拼凑起来,组出了一张好看的画来。

    谢骓扬失神了一会,不过才一会儿,等到他回神的时候,小姑娘的惊呼声,一个长条的物件正中他的面门。

    “哎呀,小谢郎君,奴不是故意的!”

    刘月凝几步便走到了谢骓扬的面前,满是歉意的说道。

    “噗嗤”

    还没等到谢骓扬装作大方和她说不介意,刘月凝指着他便很开心的捂嘴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呢?

    谢骓扬就算再聪明,这一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懂眼前的小姑娘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你的额头噗嗤小谢郎君奴真的不是故意的,望小谢郎君不要介意!”

    刘月凝忍着笑和谢骓扬行了个礼。

    谢骓扬很自然的还了个礼,便摸上自己的额头,发觉好像有凹凸不平的地方。

    他将怀中的鸡毛键子拎了起来,下面的地托是一块打磨平滑的鹅卵石。

    怪不得了

    谢骓扬竟然没感到气愤,眼前的小姑娘笑靥如花,好不灿烂。

    “倒是不介意,只是家母见了怕是不免说上几句。”

    谢骓扬腼腆的笑了笑,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将这话说出来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书生有多么的好说话,实际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谢骓扬这是动怒了。

    竟然会责怪自己的孩子吗?

    刘月凝很吃惊的对谢骓扬说:“你娘亲会怪你吗?难道不是该心疼你嘛?我每次惹祸,爹爹只要看到我的伤,就会不忍心骂我了呢!”

    谢骓扬眉头又是一抖,这是真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还是和他装傻呢!

    难道是怕自己母亲责骂她,才这样扯开话题么?

    自己的印子可是她打的呢,这可是赖不掉的。

    谢骓扬刚想再说什么,却见刘月凝拿着手帕轻轻的靠近他的额头。

    “你真可怜,本来我好羡慕你的呢,我都没见过我的娘亲,只是听爹爹说,娘亲很温柔很喜欢月凝呢!”

    她可爱的小脸好像很伤心的模样,皱成一团,让人忍不住想揉捏揉捏她那肉嘟嘟的小脸蛋。

    “那以后我陪你玩,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呢!爹爹总说月凝是小葫芦,什么秘密装进去了都倒不出来,小谢郎君大可放心哦!”

    那张灿烂的笑脸可真刺眼啊!

    谢骓扬转过头去,他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玩伴,这种东西只会带来坏处,没有好处。

    这个邻居是不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呢?

    “小谢郎君,你说好不好呀!”

    刘月凝跳到谢骓扬面前,眨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谢骓扬。

    哼,我才不想和你这小姑娘一起玩耍呢!

    谢骓扬在心中甚是自傲的想。

    “小谢郎君~”

    刘月凝发动缠人大法,以己方可爱外表再次赢得胜利。

    “好”

    一个轻轻的点头,一声应下的诺言,两人相视,终究是有了交集

第37章 远行() 
谢常氏最近颇为苦恼。

    在这临安县,她家算得上是鸿运当头,连县老爷对她家儿子都是以礼相待的。

    自家儿子长到十六岁,已经是临安县的第一美男子,更不用说自己儿子才高八斗,小小年纪已经是这临安县的少数几个举人之一了。

    本来是让人羡慕的存在,只是自家儿子仿佛只生了读书的脑筋,对情感这种东西就像没有什么感触一样。

    倒也不是说谢骓扬死读书不会做人,单单只是在男女之情上,谢骓扬宛如榆木雕刻的脑袋一般,半点风情都不懂。

    那与谢骓扬同窗的楚公子,家中为官,还有个做皇商的外祖家,妹妹生的也是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样一个有势力有样貌有才情的女子倾心于自家儿子,自己儿子却是二话不说给拒绝了。

    这件事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儿子已经拒绝那楚家小姐好一阵了。

    谢常氏气的半天没缓过气来,本想说儿子两句的,但每每见到儿子在书房中研读四书五经时,谢常氏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好不容易傍晚谢骓扬看完书了,谢常氏才乘着饭点问上一问,谢骓扬却是目不斜视,端正的坐下吃饭,悠悠然说出一句推辞来:“娘,食不言,寝不语。”

    “我”这句话把谢常氏噎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下去,只好默默的进食完了,眼瞅着儿子也吃完,又开口说道。

    “那楚家小姐,我听说是个好的,就是临安县也找不出个比她还好的女子,你怎么就拒绝了,还不和我商量!”

    谢骓扬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岁月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虽然谢常氏现在才三十多岁,却也老的像四十多岁的大娘一般。

    寡居和独自撑起谢家,让她劳心费力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他长大了,也许又是一个新的操劳的开始。

    谢骓扬舒缓了一会,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轻缓的说道:“儿子觉得还早,少年人志在千里,不可溃步于小女子。”

    其实谢骓扬并不是因为年少无知,才不觉男女之情的滋味,只是他心中早有那人,少年的感情又真挚无邪,自然而然的就容不下别人。

    只是母亲她不喜欢啊

    果然,听到谢骓扬这样解释,谢常氏虽然心中仍有不快,但是为了儿子的学业和前途,她也就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我儿生的俊俏,又聪敏非凡,必然不是池中之物,现在不谈这些也好,日后你标中榜首,自然有更好的京城贵女倾心下嫁我儿的!”

    谢常氏非常支持谢骓扬为了学业拒绝男女情的行为,虽然是支持谢骓扬的每个想法,但是谢常氏已然是早就想好了的,等自家儿子去京城考试后,无论中榜与否,她都要为儿子定下一门亲事。

    不然弱冠之年都没有妻子的,难免让人笑话,万一以为她家儿子有什么隐疾,影响了前程,可就不妙了。

    而这个未来儿媳妇,自己一定要好好挑选,必须要背景佳相貌好的,不然又怎么配得上她儿子呢?

    春去桃花落,夏来蝉初鸣。

    正是三月二十好日子,天气也晴朗,谢骓扬一身浣青书生袍,在城外的离人亭中与亲友践行。

    为了明年的春试,谢骓扬四月便要动身,不然太过急促,到了楚京状态也不好。

    谢家夫人的眼睛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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