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女司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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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女司农-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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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强盗看了一眼,

    ”湿的?“

    冷冷一笑,这个小鬼骗我们呢。哪里湿了,瓜皮明明干得发亮,像打层蜡一样。

    看你还想怎么骗我。

    反正接下来张氏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

    张氏从背篓里拿出一团松毛,从车里拿一个木瓜演示给他们看。

    ”我用松毛包住他们,一百息之后,再拿掉松毛,你们可以摸摸,松毛明显会变湿,而木瓜的表面则会明显变干,摸起来很光滑,没有任何湿气,像打了一层蜡一样。

    众强盗又冷笑,木瓜表面本来就像打了一层蜡,现在你拿松毛蹭两下,说是你的功劳,才让木瓜像打蜡。有意思吗?这就像你拿一块明明是冰的东西,用手蹭两样,说是因为我用手蹭他,他才变成冰的,一样可笑。

    就算是变戏法,至少也得变得像真的一样吧?

    一百息过后,张氏拿开松毛,摸摸,干燥的松毛果然变湿了,再摸摸木瓜,表面很光滑,像打了蜡。刚才的木瓜摸起来就没有那么明感的蜡感。

    张氏想把松毛、木瓜拿给他们看,强盗早就忍不住了。

    “小鬼,你究竟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什么湿的变干,本来就是干的。”

    ”戏演的真是太假了!”

    “刚才说过了,敢骗我们,他做担保人,先砍他的脑袋。”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没有骗你们。木瓜刚才是湿的,的确因为这些松毛,才会变干的。”

    张氏无论怎么解释,那些强盗根本不听,嚷嚷着要杀败子先生。

    “老板,现在可怎么办。他们不相信我。”

    张氏慌了。

    败子先生低声道:’妹子,我相信你。不过你犯了对牛弹琴的错误。他们又没有农师的本能,感觉没你灵敏,你刚才感觉到的一干一湿,在普通人的眼里,根本没区别。”

    张氏恍然,只要把干湿的区别做的明显一点,让普通人有所感知就可以了。

    那样他们就不会再认识自己在骗他们了。

    “你们等一下。请再让我证明一次。就算你们把我们全杀了,也解决不了你们的问题啊。”

    众强盗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便道:’那好,再给你一次机会。”

    张氏这次拿一个木瓜,先在木瓜上面对着嘴哈气。

    木瓜表面哈出小水珠之后,张氏拿给众强盗看:‘现在你们可以看到,这个木瓜表面是湿的吧?“

    ”是啊,有水珠。“

    ”那现在我就用这团松毛包裹住他。等上一百息,我们再看结果。”

    张氏用干燥的松毛包住木瓜,一百息过后,将木瓜拿给强盗们看。

    强盗一看瞪眼,惊奇。

    “水珠全没有了?”

    ”全被松毛这种东西?吸收了?!“

    他们摸摸木瓜,表面果然干如涂蜡,摸摸松毛,果然变湿了,把刚才木瓜上面的水珠都吸走了。

    ”没想你还真有两下子。帮了我们大忙,我们绝不食言,放过你们了。”

    众强盗用松毛填充木瓜车,远远地走了。

    张氏长松一口气:“终于脱险了。刚才真的好危险。吓死人了。”

    张氏回去,把背篓里的松毛拿出来,把松毛仔细地塞到老人家的木瓜车里。

    “老人家,保鲜措施已经帮你做好了,现在你不用担心木瓜会烂的问题了。”

    “老人家,明天和我们一起走吧。”

    “小夫人,不是老汉不愿意,是没这福啊。刚才有咱们县来的一封信,是知县投寄来的。”

    岳飞走过来,拿出那封信,递给张氏:”是知县写给你的。知县听说了你的农师术沿路上的许多传奇。为了彰显我县的威名,知县让你逢县遇州,同僚们如有农业上的难题,请你去解决,希望你不要推辞。“

    ”这样啊。这么说我们沿途要耽搁好久。没法和老人家一块上路了。“张氏感觉有些头大。知县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事情,沿路还要经过好多州县这么说,被知州知县宴请的事情岂不是没完没了。走走停停,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虽说路上说得不差,赶路都是坐在马车里,但是外面的窝再好,也不如在家的狗窝啊。

    张氏现在真的很想家,想自己在田城的小菜园,还有养的那些小母鸡啊,小母羊啊。

    当然最想的还有婶娘。

    败子先生把信拿过来一看,笑道:‘妹子,你愁什么。信上知县可说了,你帮他在其他同僚面前赚些面子,显显我县的威名,回去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信上可是说得明明白白。“

    “有好有什么用呢。哪里得不到好处,非要在当官的这里。”

    张氏想了想,感觉和当官的打交道,还是一件挺让人别扭的事情。

    “之前在承局家里指点木瓜蕃殖法,就被一位老农官各种置疑,各种指点。帮老百姓可以,帮官,费力不讨好,他们不是有专门的农师令吗,找农官就好了。”

    “当然了,知县在信里的措辞还是比较委婉的,拿你当个大人物看。你要摆摆架子,不想干,知县也不会怪你。不过你总得意思意思,让知县面子上过得去。”

    张氏想了想:‘只能这样了。那我们在这里等几天,看看这里的官府有没有请我们帮忙的。”

    “老人家,你们身上没有路费了,之前不是借钱吗。我身上只有那么多银子。”

    张氏把之前和老板卖木瓜赚的三十两都拿出来给老人家了。

    老人家千恩万谢:’多谢小夫人。在这里要不是遇上小夫人,我们一车木瓜全烂了血本无归不说,恐怕还要沿街乞讨才能回去。”

    老人家和女婿拜辞了张氏,拉着木瓜车离去了。

    “请问,这里有个叫张稻花的小夫人吗?”几位官差走进朱贵大酒店,问询。

    张氏道:‘我就是。“

    官差客气地道:“我家知县大人叫我们来请小夫人。“

    ”请我做什么?“

    ”知县大人和杭州钱塘县你们的县大人是同僚好友,向我家大人引荐了你。小夫人沿路上的奇迹,我家大人也有所耳闻。最近大人为朝廷准备的木瓜,已经收获完毕,但是保鲜措施不到位,新传出的绿豆保鲜秘法,有种种缺点,而且保鲜成本太高“

    张氏听了一半,便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了:”好了,你们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们的问题。想要另一种保鲜法是吧。“

    ”小夫人说得没错。正是正是。“

    ”你们到山里收集一些干燥的松毛,把他们仔细塞到木瓜车里了,这样就可以保鲜了。”

    “这个方法听起来不错。可是知县大人叫我们请小夫人过去赴宴,盛情款待。”

    张氏婉拒了:“不必了,大人的心意我领了,大人公事繁忙,就不要上门打扰了。”

    张氏送走这些官差,感觉摆脱了一个大包袱,呼按老板说的,知县让我沿路帮帮他的同僚,我只要能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了,现在意思完了,就不用再想这事了。

    今天收集松毛累了一天,张氏要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

    次日早上,吃饭的时候,败子先生看着天外。

    “老板,你怎么了?那么严肃。”

    败子先生道:”大江的汛期快来了。到时候会有大暴雨,我们必须连夜赶路,汛期前渡过大江,不然就回不去了。“

    张氏等人匆匆上路,日夜奔驰,到达大江的时候,还未到汛期,上了往来客船,顺利渡过大江。

    赶在汛期前过了大江,两浙路在望,大家紧崩的心神,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急忙找个客栈要好好整顿休息一番。

    “小夫人,请问,你是叫张稻花吗?”一位妇人突然问张氏。

    可是张氏不认识她。

    “你是我们好像没见过面?”

第79章看画册,寻芦苇() 
妇人见张氏不认识自己,急忙拿出一本画册。

    “这是我女儿画的。她闲着没事,就练练书、画。画上有你的样子。”

    张氏接过画册,画册上面画了许多好玩的场景,“您女儿?”看到画册上面果然有自己的模样,还挺像,——

    是她和绿豆在张小九伎馆用鞋底打香香等坏女人的好玩场景。

    张氏看了,想起那样事,暗笑笑,现在想想还觉得很过瘾。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虽然写得不好看,但是能看出来,这是学的褚遂良的大字阴符经的字体,当事人很努力的写道:

    那天我和姐姐打那些坏女人,真的好开心。这都是托姐姐的福。如果有机会被姐姐救出伎馆,我要当姐姐的使女,做姐姐的帮手,以姐姐为榜样,努力学习姐姐身上别人永远数不完的优点。

    “这是绿豆画的吗?”张氏看着画册,猛然想起。

    妇人道:”是我家绿豆画的。“

    ”刚才您说绿豆是您女儿?可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绿豆恨我。所以从来不肯轻易向外人提起我,也拒绝承认我和她的关系。她恨我把她卖到田正殿。可是不这样做,我又能怎么办呢。她爹是个酒鬼赌徒,死的时候,留下一屁股债,我一个女人家,哪有钱还债。要不是逼债的人逼得紧,声称要把绿豆卖到瓦子巷,我哪舍得卖她。把她卖到大户人家,只是想让她有个活路,岂码有吃有穿不曾想,田正殿的李四胡不是东西,处处虐打她,最后还把她卖到伎馆绿豆啊,是娘害了你啊”说着忍不住悲声。

    张氏听了,道:“大娘,你也别哭了。我和绿豆挺好。找个机会把你的苦心对绿豆说的。那你到这里来?”

    妇人答道:“我被逼债人卖到瓦子巷,人家嫌我太老,又卖到大户人家做苦工。近年家族里出了一位贤明的老爷,我们这些奴隶的待遇就好多了,岂码拿我们当一般下人待了。老爷家里是织丝绸的,叫我们过江去卖。说卖了丝,每人给我们几万文的抽丰,到时候小夫人求县夫人解救绿豆,我好用这些钱赎我家绿豆。我和其他人一起来的,管家带着。眼看汛期快来了,怕雨淋了布匹,生了霉就麻烦了,所以就近找一个避雨的客栈,等过了雨期再走。”

    “原来是这样。”

    “小夫人,管家呆会儿还要让我和其他人安顿这些布匹,雨说不准啥时候就来了,淋了雨可就麻烦了。”

    “那您忙去吧。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这次妇人和其他下人,由管家亲自带队,足足拉了十车,每车一百匹布,共计一千匹。

    以现在的丝价计算,这些上等丝绸,一匹便是二两银子。千匹算下来,便是二千两银子。

    这些银子换成文,就是200万文。

    在普通的人眼里,绝对是天文数字了。

    一次性运那么多丝,肯定要承担风险。但是过江之后的诱惑更大。

    大江以北,梁山泊为中心的许多州县,都有强盗作乱。

    以海州张叔夜为代表的厢军,都将作战任务加入日程章程,演兵时,旗帜,军服等都要齐整,需要大量用丝。

    这次许多商人就是看准了商机,大量运布渡江到江北。

    “几位客官,我们店小,客人都住满了,给你们腾出这几间大房,已属不易,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们安置这千匹丝绸了。还是到别家看看吧。”

    “可是这附近就这一家客栈,再没有其他的了。叫我们上哪去。”

    “唉,真是晦气。来之前找人看的天,算的是今年的汛期正常,本以为可以在汛期前正常过江,找到安身之处,谁曾想眼看要过江,却听到汛期提前的消息,困在这等荒村,只有这一个客栈,陷入进退维谷之境。”

    “几位客官,出门在外的人,你们也不容易。况且这布是替自家老爷运的,不能出差错。看现在这天,暴雨说来就来。这方圆几百里都是荒地,也就我们这一家客栈。这样吧,我们客栈后面有一片空地,我们可以帮你们找营造匠,营造几间临时的屋棚,用来储藏这些布匹。花不了几个钱的。”

    “那就有劳小二哥了。”

    “不过说好了,屋棚里的布你们要自己看着,丢了我们可不负责。”

    “这样我们接受。那就有劳小二哥帮我们去请营造匠了。”

    张氏只安心在客栈里休息,等汛期过后,雨后路干后再上路。

    张氏无聊时,就拿出绿豆画的画册翻看。

    感觉里面好多有趣的内容。

    张氏躺在床上,窗户就在床边。

    由于客栈离大江很近,隔着窗就能看到开阔的大江,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张氏看画册看得眼乏时,就望望窗外的江景。

    江上有来往船只,小船,大型客船,形形色色,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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