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女司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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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女司农-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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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子先生道:“那就有劳老人家煮几碗来。吃饱了我们好想办法救你女儿。”

    老者自去煮馎饦。

    老者煮好了馎饦,在柜台里翻找银钱,碎银子,几文钱的凑足三十两银子。

    老者拿着钱过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老板,我知道你是个积善行德的好人。为救女儿,家里的钱都使尽了,只凑得这些散碎钱。除了这三十两薄礼,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钱了。万望收下,救我女儿。”

    败子先生道:“老人家快起来,只是张小九和知县的关系根盘错结,我们县衙里没有内应,这件事不好办啊。除非现在谁能能力混进县衙里,到时候就容易救你女儿了。”

    老者哭道:“老汉一生本分,况且老来糊涂,不是结交联络的材料,怎么和官府打交道,更别提混进去当这内应了。一时间哪里找这个的能人,有能力混到县衙里去。”

    张氏犹豫了好久,见老者哭得不成样子,咬咬牙:“我能。”

    老者一愣:“小丫头,你能混入县衙?你有什么能耐?”

    张氏道:”我会炒南瓜子。知县的宠妾李睡兰最爱吃。把三十两银子给我,我学会了王婆炒货的手艺,一定能救你女儿。”

    老者一听,见张氏说得有板有眼,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那这三十两银子都交给你了。万望救我女儿出来。“

    败子先生道:”现在混入县衙的人虽然有了,只是混进去需要时间。就怕我们混进去时,你女儿的名节已不保了。”

    问老者:“你女儿可有相好吗?让他装成客人,混到伎院里,把你女儿包了。这样别人就玷污不得你女儿,没有失贞之虞了。”

    老汉道:‘有倒是有一个。已谈婚论嫁,是我未来女婿了,只是他是个寒门里的穷秀才,没有那么多钱。”

    “这个就包在我身上了。你明天对他说,愿意到我家当个学究么?若愿意,提前预支他三年工钱。这样便有钱救你家女儿了。”

    老汉次日将此事说给女婿,女婿一听,正愁没钱救未婚妻,立马答应。

    吃饱口里没有学究,败子先生雇来一位学究,只要是田里的佣工,其子女有志于科举苦于没有人教书的,都能过来免费上课。从一定程度上笼络了人心。

    张氏身肩重任,拿了老汉的三十文家当,要替人家救女儿。

    早早起来,把老板的衣服洗了,向老板请个假,到镇上王婆炒货去了。

    ”丫头,你又来了。告诉你了,没有三十两银子,我是不会教你的。“

    ”掌柜,这次我带钱来了。教我吧。”

第46章空盒计,惹祸端() 
掌柜点了钱。“虽然是三十两,但是你这银子的成色都不成。罢了,看在你和岳英雄是兄妹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跟我来。”

    女掌柜将张氏领到里面一间锅屋里。

    但见:一口大锅黑铁铸,架在灶台高三尺。烧起柴时便冒烟,正煮一锅香瓜子。墙上有铲檀木作,身长足有二尺七。玉手西施能举动,搅得蒸蒸鬓云湿。

    张氏见大锅前站着一位美姐姐,便问掌柜:“掌柜,这个姐姐是你女儿吗?”

    “正是我女儿。前日多亏了县太爷夫人李睡兰,帮我把女儿从贼员外手上救出来了。”

    那位女子在搅着一锅正煮着的瓜子,听见有人说话,转过身,看到张氏,笑道:“你就是岳英雄的妹妹吧?见礼了。你可以叫我瓜子姐姐。”

    “瓜子姐姐,还礼了。”

    掌柜对张氏道:”我女儿是我亲传的,手艺不输于我。我还要到前台看着。你跟她学手艺吧。”

    正说话时,便听到外面有人乱嚷:“掌柜哪去了!王婆,本员外来买瓜子了。”

    掌柜听到嚷:”不好,惦记我女儿的那个贼员外又来了。女儿,呆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出去。”

    瓜子点点头。

    掌柜出去,见贼员外已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五六个爪牙,来者不善。强堆笑道:”不知道员外要买点什么瓜子。“

    ”我得先尝尝。小的们,大家也一起尝尝。”

    五六个爪牙也一哄而上,尝一个不行,要尝一大把,狠抓了一大把,捧在手里。

    王婆见了,心里暗暗咬牙:“这群无赖,说什么买瓜子。非明是来蹭吃蹭喝。”

    不敢表现出来,心想损失点钱不要紧,只要他们来不找自己女儿麻烦就行。

    “哎呀,好苦。头疼。“贼员外突然吐出一口黑污污的脏物,原来是个虫蛀的瓜子。

    爪牙们见员外晕倒,赶紧扶住。”员外,你没事吧。“

    ”王婆,你这个奸商。卖虫蛀的瓜子来害我。快让你女儿出来陪礼道歉。“

    王婆心里暗骂:”好啊,果然是冲我女儿来的。好不容易从你手里把女儿救出来,老娘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你再夺了去。”

    忍着气,陪笑道:“员外大人,咱这卖瓜子的有个虫眼不是很正常吗。不信您去看看别家的,问问这周围的市户,哪个能保证一个虫眼没有。”

    贼员外把眼一瞪:”你的意思是说我讹你了。“

    ”好啊,王婆,你欺负我家员外老实人啊!”

    屋里瓜子听见贼员外又来作贱自家生意了,气得落泪。

    ”再不出去,我老娘又要受这些畜生的气了。”

    张氏赶紧拦住:‘姐姐,掌柜刚才有交待,你不能出去。“

    ”罢了罢了,我是身不由己的命。这个贼员外不把我作贱到手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真是好苦的命:欲洁不能洁,欲空不能空。可怜金玉质,要坠污泥中。

    ”姐姐,你别出去,我去。我有办法救掌柜的。“

    瓜子擦了泪,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张氏道:“上次你家给李睡兰夫人送礼,那个礼盒还在吗?”

    瓜子道:“还在的。只是要他有什么用。里面又没有济州南瓜子,不能再求李夫人救咱一次。”

    张氏道:’快拿来给我。“

    张氏抱着礼盒跑到前面,冲王婆喊:“掌柜的,刚炒好的一盒济州南瓜子我给李夫人送去了。”

    王婆一听,知道张氏要作戏吓走贼员外,只是心虚,勉强应一声:“去吧。”

    贼员外一听这话,心里发怵:“完了,又要给县里李夫人送礼去了。现在李夫人正得宠,要是告我的状,那我吃不了兜着走啊。”

    贼员外不敢擅动,找个理由要溜:“王婆,今天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女儿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王婆正要松一口气,却听见一个爪牙偷偷对贼员外:“员外,这济州南瓜子现在千金难买。上次王婆送礼所用的济州南瓜子是本县最大种子铺里最后百粒了。现在最大种子铺里都没有什么济州南瓜子了,他这盒南瓜子是哪里来的。八成是骗我们,作戏吓我们走。”

    贼员外又转回来,质问王婆:”王婆,你这里面真是济州南瓜子吗?”

    王婆被贼员外欺负怕了,吓得打哆嗦,不知如何回答。

    躲在屋里往外偷看的瓜子,见事情要露馅了,怕张氏因此挨打,身子骨小轻不起打,正要冲出来求那贼员外放过他们家,情愿从了他,任他处置。

    不料张氏面如生铁,毫不畏惧,抢走走过去:“掌柜把事情交给我处理,我来告诉你。这里面正是济州南瓜子。”

    贼员外把血眼一瞪,里面直冒血丝,质问道:“真是济州南瓜子?”

    “是。”张氏回答。

    贼员外本想吓眼前这小儿说实话,见张氏回答底气十足,不怕他,心里打鼓:“看来这南瓜子都是由她送给李睡兰夫人。我若是打了她,被李睡兰夫人知道,不是触了夫人的霉头了吗。惹不起啊。”

    正思量,爪牙又道:“员外,不怕他真有,就怕他里面没有,骗我们一回,让人知道岂不落下笑柄。咱也不是吓大的,不如让她打开看看,眼见为实。”

    贼员外便道:”小丫头,你打开给我看看,我要替李睡兰夫人把把质量关。怕你拿假货骗她老人家。“

    旁边的王婆和屋里的瓜子看见,都替张氏担心。

    要是被贼员人发现小丫头骗他,肯定无法无天绑到家里毒打,丢到大街上,性命不保。

    张氏道:“李睡兰夫人有交待,这个盒子一但封上,除了她一个人能打开,再不能经第二个人打开。你要想开这个盒子,那就打死我。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把这个盒子摔了。”

    贼员外一听,怒道:“小杂种,你真以为本员外是吓大的吗。来吓我。”

    旁边的牙爪一听势头不好,赶紧提醒道:“员外,这小杂种不简单,下套给你钻呢。“

    贼员外不解,问道:‘怎么下套了?”

    “你想啊。你要是真把她打了,她就真敢把盒子摔了。李睡兰夫人最后一追问起来,问她,你为什么把盒子摔了,她肯定说是你打她她才不小心摔的。到最后肯定要问你的罪,你不是替她背锅了吗。”

    贼员外一听,倒吸一口冷气,暗道:’好厉害的小杂种,差点把本员外骗进套里。”

    贼员外找个理由开溜,尴尬地道:”小杂种,算你狠,大爷我惹不起躲着总行了吧。”

    张氏心里偷笑,没想只用李睡兰夫人的名字,就把这群无赖吓走了。

    旁边的王婆与屋里的瓜子听了,也暗暗拍手称快,心里解气。

    ”怎么了这是,一群人聚在这里,是不是要聚众斗殴。“

    县里一位捕头领着一群捕差过来。

    贼员外见捕头来了,赶紧陪笑:”不是不是。捕头大人今天巡逻,我哪敢呢。”

    捕头道:“最近收敛点,李睡兰夫人专门交待,让我们多照看这家的门面。”

    贼员外笑道:“几位官差辛苦,小的要请几位大人到旁边酒楼吃几杯,万望赏脸。“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费些钱钞,在这里买些瓜子带过去。“

    贼员外笑道:’怎么敢让官爷费钱,我来买。”

    “不行不行,我买我买。”

    王婆一心要巴结官差,笑道:“官爷想吃什么尽管点。”

    张氏转身要走,王婆拦住:“回来,没看见几位官爷要买瓜子吗。怎么走了,真是没礼数。快过来给官爷剥几个样品尝尝味道。”

    “掌柜的,我先把盒子送进去。”

    王婆陪笑道:”这丫头刚来,干活不分先后,官爷不要见怪。“一把扯住张氏,抓过手上的礼盒,放在旁边。“什么事能比伺候官爷重要。”

    她把这盒往桌面上一掷,里面若有东西,肯定光光响几下,作者无心,观者有意,贼员外的爪牙眼尖,没听见响,便猜到是个空盒。

    偷偷对贼员外道:’员外,这杂小种拿空盒子骗我们。”

    贼员外大怒道:‘好啊,看我不打死这个小杂种。”

    “员外息怒。我有好办法让他们全都进牢里去。既然捕头在这里,她不是说有什么济州南瓜子要进献给李睡兰夫人吗。我们把这件事一说,让捕头帮着把盒带到县衙里。到时候李睡兰夫人发现是个空盒,拿她作耍,必然大怒。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掉,全部关进大牢。”

    贼员外听了,眯眼笑道:“嘿嘿,这招厉害,好好好。”

    张氏听见他们说话,心中暗叫不好:“糟了。被他们发现了。”

    王婆这才清醒过来,后悔刚才没让丫头先把这个惹祸的盒子尽早送回屋去,好万事大吉。更不该见了官差便忘了刚才的危险,把盒子往桌上一掷,让贼员外发现这是个空盒。

    屋里的瓜子见盒子的事情漏馅了,也埋怨老娘一时得意忘形,害人害己。

    捕头听见贼员外在那里嘀嘀咕咕,便道:“员外,你们说什么呢,偷偷摸摸?“

    贼员外笑道:”突然想起刚才她家要送济州南瓜子给县里李睡兰夫人的事情。我想他家让一个六岁小丫头送那么贵重的东西,路上不安全。既然遇着捕头大人,不如顺路带上,护送过去,方才保险。“

    捕头听了,点头称是:“你说得对。小丫头,那一盒你要送去的济州南瓜子呢?”

    张氏道:‘捕头大人,我们自己送去就行了。”

    贼员外指了指桌上的那个礼盒:“那个盒子就是要送去的济州南瓜子。”

    捕头道:”原来在这里。果然是好盒子。听说李睡兰为了让她家专门进贡济州南瓜子,专门命良匠打造了这个盒子,赐给她家,以示恩泽,当作信物。她家进贡济州南瓜子时,到衙前只要出示此信物,便能畅通无阻。平时只是听说过此盒,今日亲见,果然是难得的好盒。”

    王婆一心想补救,但是洪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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