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破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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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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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另一个地方,那里没有田王,也没有你们。”

    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听我说下去,“田王可以丢下老婆说走就走,我为什么不能也这样?这样子多酷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能扔下一个,我就能扔下五个,看谁狠。”

    她像不相信似地看着我,但是不久从我的神情中看出了玩笑的成分,她在我的怀中,轻轻用手肘顶了我一下,道。

    “你不学我爹的优点,却学起这些不着四六的来。这不是枉费了我爹的一片苦心。他离开一阵子,就是想单独地历练你,让你独自用事,将来也好成为一位独挡一面的将军我爹说过,他慢慢地要老了”

    “他老么,他一脚能踢死一头猪,还说老。我还踢不死一头猪呢!”

    “你羡慕嫉妒恨呀?”我听了她的话一哆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我看着她似曾相识的脸庞,一时有些发痴,努力回想着在哪里还有这样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她又用手肘推推我,把我从臆想中拉了回来,“你在想什么呢?”“我在想你呢。”“我就在你怀里,你还想我。”

    “最好把你装在心里才好,在怀里,其实还是有距离的,我要把你装在我的心里,这样不论走到哪里都不会丢下你了。”

第302章 北进() 
听了我的话,画忘情地望着我,“田纵”

    既然田王没有事,那么我这里费尽心思置办下的家业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我说,“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装船,能带的带走,不能带的扔在这里,但是老婆们一个也不扔掉。”

    “老婆这么多,要是船上没有地方了,扔下一个两个的也不成问题。”画说,“不然就把小月丢在爪哇岛上,这丫头,简直越来越气人了。”

    天亮,人喊马嘶,一片繁忙,姬将军早早就起来了,他见到我和画站在院子里,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被窝里说,还跑到外边来,田纵你也是的,不怕小姐着凉。”

    姬将军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假话,可是这一次装得跟真的似的,我真服了他。

    我先让小月和姜婉清她们,扶了老夫人,与画她们一起,去到了龟船上。这段时间,我们都不在船上住,黄岩已经派人,把龟船的外边龟甲用桐油刷了一遍,离老远的就看它闪着油光,像新的一样。军士们成群结伙地把岛上的东西往船上搬。首先是储粮洞中的粮食、油,全部运到了船上,接着又有人去到果园里,把成熟的果子都摘下来,园里的蔬菜也都收了,不到中午,一切准备就绪。

    当然还有我们饲养的十几只野羊,一并牵了来,放到姬将军的凌波号上。有人给它们备好了草料,最后,我想起要去最后看一眼蒙恬。

    我一起去的,站在蒙恬的墓前,我什么话也没有,我把我的发现早就对他说了,姬将军一脸的肃穆,站在墓前深深地三鞠躬。

    这是个孤独的人。

    这是个从里到外都很孤独的人,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一代英豪,身后事不过就是荒塚一堆。一个“蒙恬”的名字留在了史书里,而他在这里。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眠之夜,都被这里不这对的日出日落替代了,帝国的一切事情只有在这里还在延续,这里就像是一段盲肠,谁都不住意它,甚至把它遗忘,但是它是存在的。

    我们转身离去的时候,清清、月月、雪雪和贤贤追着我们跑了很久,在它们恋恋不舍的眼神里,有一种恐惧我看出来了。狐狸爸爸和狐狸妈妈站在远处看着它们的孩子,四只小狐狸也回头看着它们,我们在三个点上愣愣地站了好一会。

    “要不就带上它们?”我说。

    “带不带它们,我们谁也说了不算,走吧。”我们转身。它们站在原地,不错眼珠地看着我们。

    小月和姜婉清从远处跑了过来,四只小狐狸向她们跑去,跳入她们的怀里,两个人转身就走。

    有些事情确实是这样,当你左思右想,把各方面的事情都考虑到的时候,往往也就到了举棋不定的时候。

    什么都别想跟着感觉行动,往往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狐狸爸爸和狐狸妈妈从山坡上跑了下来,这倒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们四个人,带了六只狐狸最后登上了大船。

    “嗯,这下该带走的都带走了。”姜婉清说道。

    爪哇岛,渐渐地地我们的视线中变得模糊,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不会再返回这里,岛上曾经的故事,我们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就让它在那里吧,离得远了,它与其它海中的岛屿并没什么两样,如果缺少了活生生的人,再辉煌的历史也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三艘船几乎爆满,又多了几只羊几只狐狸,真个是六畜兴旺呃。

    我隔了大船与凌波号上的姬将军大声说话:“我想起了,要是我们不熄灭岛上的烽火,恐怕你还不会回来,也就是说,你们在远处一直在观察着我们点了火,说说看,当你发现火熄灭的时候,都想到了什么?”

    “呵呵,田王担心你们在这边出了事,不放心,才让我带了些人回来看你们。”

    “哼,我们会有什么事情,看看,我们不是过得很好,这次你也看到了,我们丢下了多少的家当?”

    “身外之物,身外之物。”他说着,挥手指示方向,我们向北驶来。

    第一天晚上的时候,问题出来了,那个习拉没处安排,一开始,我们都进了各自的舱室以后,她就在中间的过道那里,靠在船板上,几乎睡过去,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有些欺生的架式,于是对画说,“不然就让她也进来吧。”

    事没有说话,小月六角却不干了,她们一瞪眼道,“怎么,你果真是有了想法,不打自招了!”

    我忙说,“看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别人不懂我,难道连小月也不理解我么,在爪哇岛上,你可什么都看到了啊。”

    小月次序笑一声道,“我要是没看到什么就罢了,看到了,你连自己的衣服都穿到了她的身上,怎么能让我们放心呢?”

    画说,“都别胡说了,小月你也是故意的,明明看人家孤零零在外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现在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你们却在这里打嘴仗。”

    “那好,进来一个,出去一个,不然屋里太挤了。”我没等小月说完,就起身走出稻谷,对地上的习拉道,“去屋里睡吧。”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我站起身来,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说了一遍,她忽然脸上露出了笑容,起身去了。

    龟船的甲板是纯天然的神龟护甲,防水性能一直很好,别说我们还在衬里上又铺了一层厚厚的木板,其实这里也是蛮不错的,躺在木板上,耳朵帖着它,能够隐约地听到船底的水声,急速地从船板下边流过,甚至我还能听到动力舱里两名军士踩动飞轮的声音,轴承处都抹了油,滚动顺畅。

    贤贤和清清最底下的舱室里跑出来,委在我的身子下面,居然也打起了小呼噜。

    狐狸一家跟随着蒙恬,从华夏到达这里,如今又到了我们的船上,可是我一点也看不出它们有背景离乡的感觉,看起来十分的满足。

    天时候,我们起来的那个方向上只看到了一带低低的黑线,我站在甲板上,极目远眺,试图找到我们曾经燃起烽火的那个地方,可是看不到,姬将军站在他的凌波号上,像是看出我在找什么,随手往那边一指:

    “在那里。”

    可是我还是看不到。

    不久,我们到了勾栏山。

    勾栏山,气势还算雄伟,它座落在爪哇海的边缘,扼守由南海到爪哇海有必经之路上,山上苍松翠柏,看不到一点的山石,我们船已经靠岸,仍疑为无路上岛。

    但是一声呼哨,从树丛里走出一队女兵,为道的正是徐洁,我冲她开玩笑,“徐洁,姬将军跟我说,你已经战死杀场,没办法,我又给他介绍了一个。”说着把习拉向她示意。

    姬将军吓得脸都绿了,“好田将军,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我身上长了八张嘴也解释不清的!”

    小月马上跳出来补充,“我晓得,姬将军已经在那边把好事都办了,习拉,还不赶快去见过你的大姐!”习拉不明就里,愣愣地上去见礼,姬将军面红耳赤地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似地,见一个爱一个,我可是除了徐洁,再也不爱一个,老婆,”我看姬达几乎要给徐洁跪下,要是徐洁再说上半个不相信,他可能就得抹脖子了。于是马上把话说转回来。

    我们沿着一条看上去经过了修整的小道,曲折地上山,看到在四面环抱的山坳里,也有几排木屋,建得与我们在爪哇岛上的木屋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却没有那么多?

    “这么几间房屋,够谁住的。”我问。“田王忙着打仗,只留下了一队女兵在这里,哪有什么时间建屋?”

    我这才发现,进山后一直没有见到田王,“姬将军,你别再骗我了,难道田王真的在打仗么?”

    “嗯,要不是他担心着你们,我又怎么能抽得出身回去看望你们。”

    “他在哪里,你马上带我去。”我握了握腰间的阮师刀,急切地对他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这里就交给徐洁和六角小月她们打理,所有的女兵都留下,男兵带走,我们速去支援田王、孟将军、苏将军他们!”

    闲话少说,我们立刻出发,龟船不适于作战,我们把它引风的湾里派人把守,而我和姬将军几乎没做停留,就登上了凌波号,起锚出发了。

    “这回你该都告诉我了吧?”我问他。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到了你就明白了。”于是我们要军士们奋力划船,并将帆高高扯起,大船继续向着正北方驶来。

    加里曼丹岛,又叫婆罗洲,是的第三大岛,面积七十三点六万平方公里。北部为沙捞月州和沙巴州,中间是文莱,史籍称为“婆利”、“勃泥”、“渤泥”、“婆罗”等,山脉从内地向四周扩展,绵延千里不绝。这里与我们所见到的一切岛屿都不同,那些小岛与世隔绝,几乎数百年不与外界沟通,因而还处于蒙昧状态,而这里自成一体,大洋阻隔了一节外来的威胁,当地人依靠自有的资源,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文化。

    这里东北部较高,有东南亚最高的基纳巴卢山,海拔四千一百零二米。地形起伏,坡势缓和,常年雨量充沛,数条大河分头入海,森林覆盖率百分之八十。人们逐河而居,大小国度不下七、八个。

第303章 遭遇战() 
往北行约不到三十里,我们就看到了向阳号,还有苏将军的大独木船,船上军士离老远看到了我们,站在甲板上挥手与我们打招呼。

    “王呢?”我问他们。

    他们看到我,显得十分亲热,毕竟我们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了,他们说,“田王不在船上。”

    “去哪里了?”

    他们指指十里开外的海岸,“他带着大队人马,还有两位将军,已经上岸十几天了。”

    两艘船只有十几个看船的军士,田王很放心地把他们留在这里,万一被敌人偷袭了怎么办?可是军士说,这么宽阔的海面,要是上来人,早被我们发现了,还容他偷袭么?

    我们问明了田王上岸的大体方位,我与姬将军领人上岸,然后看他们将船驶回去,同样把凌波号泊在两艘船的旁边。

    我们登上了婆罗洲。

    虽然姬将军已经提醒了我,我们面对的是以往丛未遇到过的对手,要处处小心,但是我寻找田王心切,一直催促着队伍前进。

    偶尔能在有些地方看到战斗过的痕迹,我们就是循着这样的痕迹往前走的。

    地上有杂乱的脚印,森林中阳光很少,十几天前的痕迹还清晰可辨。

    在一株高大的树干前,姬将军蹲了下来,把脸凑到过去。

    一支羽箭钉在树干之中,箭杆已经折断了,旁边密密麻麻地插满了三寸长的尖刺,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姬将军道,“这是当地一种树上的尖刺,我们吃过它的苦头。”

    “这东西,是怎么发射出来的?”这样短,我猜不透。

    “是用吹管发射的,那些人是用竹筒吹射的,你看,”他手里捏着一支对我说,“它质地坚硬,却很轻便,吹射到二十步内,简直轻而易举,发射此物的人躲在树丛中,你不到离他十几步他不发射,但是他发射的时候,我们几乎没处躲。”

    “有毒么?”我问。

    “一是把你射成了刺猬,没有毒又会好到哪里去?也许这上边涂抹了我们不知道的野草汁,中招之后,人会短时间的发晕,根本打不了仗,总要过一会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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