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第1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天哪!人都是简公子的了,才发现,她到底是有多不了解他啊?

    简少堂回营后,与厉天啸天不亮时便带军主攻,简少堂领前锋冲阵,士气大振,两日浴血奋战,将集合的部落兵将打的落花流水。

    天凉与凤傲天这方喀图同样激烈,这一战一为君令一为尊严,双方用足全力,舍命拼搏。

    草原各处,马蹄声响。

    迎风盎然的青草,几乎全被马蹄踏平,处处都是铺天盖地的烟尘,与厮杀号角声。

    黑色的中原部队如潮水汹涌跨入这片净绿之中,如同乌云笼住天日,遮蔓了光芒。

    天凉与凤傲天领兵第三日,喀图部落难敌西凤军重,节节退败之后,不得兵分两路向喀图退兵,西凤军乘胜追击,凤傲天领大军追袭,天凉则带千人精兵对那主帅穷追不舍。

    厉经五日,喀图军终于在西凤军围剿之下,只余下三两散队,仓皇窜逃。

    “将军,前方五里处发现敌军残余,现在正往喀图部落逃窜。”

    该回程之时,副将向天凉报告了前方情况,天凉望四处硝烟制,已是一片荒芜的草原,命道:“回队,与殿下会和。”

第356章() 
“将军不可,前方残余部列人数虽少,却疑有主帅掺逃其内,我等也未曾发现喀图主帅的尸首,绝不可如此放虎归山,否则将士不服,也难免对我军有所后患。”

    副将严声相劝,天凉回头看了眼身后听到副将言语随时跃跃欲试准备擒将夺重功的所有人,咬了咬牙,喝令,“所有人随我上前方擒帅。”

    说罢架缰喝马,领着身后队列们朝前追击而去,路行片刻,便看到了领着不至百负伤队伍骑马潜逃的喀图帅领,天凉欲带人冲上前时,忽见那队列中,竟有二十几个不同于喀图军队士兵穿着平民单襟服的男女老少们——相战几日,天凉的带兵手法和作战方式这位喀图帅领也有了几分了解。

    一路上,除却正规的战斗,天凉所带的军队吩咐绝不滥伤无辜,俘着平民百姓,现在看来,这位喀图部落帅领知道在劫难逃,便抓住天凉这一弱点,潜逃时设法将迁逃的百姓混入逃亡部领之中,奢望逃过一劫。

    “将军,这是对方计策”,副将低劝,“绝不能心慈手软。”

    天凉当然知道这是计策可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喀图士兵没有易容的条件,而那些相随着的甚至还有着十岁左右的孩子,定然是无辜的百姓

    她内心如蚁噬,混乱而手僵,一时间喉头干涩,下不出命令来。

    副将一见天凉迟疑,连忙举手,下令,“搭弓,起箭,射,一个都不要放过!”

    话声将落,无数黑色箭羽射出,唰唰的穿破空气的箭声如此尖锐,抵挡声,兵器交织声,以及惨叫声,又如此刺耳——天凉看到不少百姓中箭,倒下用愤懑的目光盯着前来的西凤部队,死不瞑目的没了气。

    喝喊冲天,西凤精兵队列的将士们冲上前去,毫不留情的将所有人斩杀于长刀利剑之下,喀图将帅被三名副将拦袭,终究一刀斩马,砍下了首级。

    喀图敌军全灭,西凤将领与兵士们齐齐将明晃晃的刀身与剑峰冲向早已被灰尘烟雾掩的浊了一层的天幕,亮的令人无敢直视。

    胜利的欢呼声响彻不停,士气高昂,纷纷跃身上马,齐声高喝着将军回营。

    天凉却跳下马,走到那些尸体身旁,望着那死去的百姓,低道:“本将稍后便回,尔等现回营领赏去吧。”

    接着,弯下腰,走到那些死状惨烈的百姓身边,轻轻勾头,闭眸默哀。

    副将们果然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之后,便扬鞭喝马,带人马,提着喀图主帅的首级,朝着扎营处奔跑,力求尽快与大军汇合,提功领赏。

    天凉听到马蹄声远离,放下手,睁开了眸,抿着唇,没有言语。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失了最起码三分的军心。

    也清楚,自己方才的作为在他人看来只觉矫情,可她,只能如此。

    对于自己的选择和坚持,所造成的后果,对于这些生命的消失,她无法负责,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

    天凉静立半晌,转脚要离开时,忽听得一声微弱的****声,她转首一看,是一个被压在士兵尸体下的少妇所发出的求救声响。

    她快步走过去,拉开尸体,弯腰探了探,见还有微弱鼻息,便掐了那少妇人中,拿出腰间水壶喂了少妇两口水,拍着她的脸想要将人唤醒。

    少妇睁开眼,看到救自己的人穿着西凤军服,并且,还有带头的那一个,她懵的睁大眸,张开口,咬住了天凉拍打自己脸的手背,狠狠的向旁拉扯,撕啃,眼中是要将她骨头啃下的恨!

    “你松开我,我可以救你,勉强保你一条命”,天凉望着自己在她唇中的手,没有躲避,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劝了一句话。

    少妇咬牙向旁猛扯而开,以齿撕下了天凉手背上一块肉,肉绽血流。

    天凉看到自己的血,染红了她泛灰的唇,也溅的她面上血迹斑斑。

    少妇此时身子抽搐几下,抬头忽然朝天凉一笑,倒下,闭眼,没了气息。

    天凉这才发现,她不是在向自己求救,她只是在用生命中最后一分力气,去向自己表达这份对侵略者无比的愤恨与怒意,所以,在她看到这个侵入草原的罪魁祸首被她咬至皮绽肉开时,才会笑的那么满足。

    天凉并不觉痛,也没有去管自己手背上的伤,她只是望着那少妇的尸体发呆,蹲坐着不言。

    她不知自己保持这么一个姿势多久,也不管四肢也早已麻木无力,只是在她眼角看到死去少妇隆起的小腹时,眼圈一热,洒下了一行热泪。

    “我到底在做什么”

    天凉捧着头,紧握着拳喃喃自言,浑身颤个不停。

    “厉天凉,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呼啸的野风刮起了四周横斜的草地,尘土掺着血腥的味道,吸入鼻中,令人只觉近要窒息。

    天凉听到远方有马蹄声响,便松下捧住头的手,抬起了头

    她以为会是因自己久久不归队而担忧寻来的凤傲天,不想,竟看到了穿着青衫欣然落座于马上,也没有任何遮掩易容的圻暄。

    天凉发怔间,他已飘然落马,立在了正对着她的前方。

    圻暄缓缓施步前来,行走间掠过铺满草地的横尸,掠过地上横流的鲜血他纤尘不染,满身洁华立在她的面前,低下了首,“恭贺姑娘,大胜凯旋。”

    “这是你想要的”,天凉仍旧坐着,抬头愤懑看他,“这就是身为东璟皇族的你,想要的东西!”

    他默默的瞧着她,一言不发间,伸臂抓住了她的手,目有担忧,“手受伤了。”

    天凉甩开他,“不要你管!”

    说罢猛而起身,不顾腿脚麻痹,死撑着走到自己的马匹旁准备跃身上马。

    可惜坐了过久,双脚同时发麻,酸楚间无法施力,扶住马鞍的手一松,竟拉着缰绳跌了下去。

    马匹鼻上缰绳被拉扯,觉到了痛处,也受了惊,竟甩开天凉,自己朝营中方向奔去!

    天凉趴在地上,摔了满脸青草痕迹,头盔也不知落向何处,背着沉重的盔甲半跪在地上,想起在这战争中那些惨死的无数无辜人士,忽然捂住脸,肩头抖动起来。

    圻暄走过去,低身由后环住她,轻劝,“天凉,总有一天,你会懂得。”

    “懂了又怎么样,懂了他们就可以复活么?”天凉背对着他摇头,“就算你有难言之隐,就算你有着战争无对错的理由,就算你可以说服每一个人,可你永远无法否认,因为你我的关系,这么多条命,都间接的死在我们的手上,我也许当初不该帮你,根本不该帮你”

第357章() 
他感觉她越言,身体抖的越厉害,便扶着她的肩将她转过来,拿下她覆脸的手,一颗颗为她拭眼角的泪,低言道歉,“对不起,厉姑娘,总是要你为我落泪。”

    天凉睁开略带朦胧的眸,抓住了他的手,劝道:“我们撤兵好么,到此为止了好么?”

    圻暄还没言语,女子的芬芳带着馥郁之气便迎了上来,他下意识张开臂,她已趴在他怀中,圈住了他的脖颈,搂的很紧。

    他接住了她,才感她趴在自己肩头上,便觉肩上的衣湿了一片。

    “什么战争,什么东璟皇族,什么四玄之势跟你有什么关系!做你的闲散先生,隐姓埋名,仍是谁也找不到的圻暄,这样有什么不好?这才几日”天凉一手抱着他空荡荡的衣,掐紧了衣角,“你瘦的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圻暄,你太过分了”

    她重复着这些话语,圻暄听了片刻,便拦抱着她的腰,脚尖一登,带她落在了马匹之上。

    “我有分寸”,他低声安抚,“你此后,尽管放下心。”

    圻暄向来鲜少直言,天凉听此,也没有追问,只是以为他答应了自己的话。毕竟从前,他总是凡事为她着想,也很容易依她所言的去迁就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是她太习惯这个怀抱,所以才总是舍不下那一份对他的信任。

    天凉低头一瞧,也发现这么一会儿,无形间,他已撕下自己袖间布料,给她包扎了手上的伤,止了血。

    她从前并不爱受伤,只是看了这里,就开始变的频繁。

    她也从不未自己多次受伤而感到烦躁郁结,因为她知道,总是有一个人可以用温柔的手段,为她撤去一身伤痕,从过去,到现在,不曾改变。

    天凉看着他的手,只觉胸口温暖。

    “你的家在哪儿?”天凉发问,不觉自己已靠在他的胸膛上,“东璟皇宫?”

    “我幼时三岁前待于东璟皇宫,后因宫嫔之争,母妃猝死,服侍母妃的公公便依母妃遗言,将幼时体弱多病的我安全送出了东璟皇宫,东璟皇念母妃情谊,并未追究,将我废出皇籍,故后改了姓氏,埋名至今”,圻暄叙述着,语气始终很淡。

    天凉不解,“既然被废出了皇籍,又无养育之恩,为何后来你又管起东璟皇族事来,几年前东璟与南诏作战,便是你在出谋划策,才致后来欠下人情,直至现今局面我不懂。”

    “我曾大病一场,生命岌危,当时救我于险境的,是皇上带来的人”,圻暄眉眼温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情要还;误策致失皇族一命,此事亦然。”

    “皇族的命,也不过是生老病死,区区几十年,值得用这些死去的人命来抵吗?”天凉语气微忿,摇了摇头,“先生,我并不觉你这次做的对。”

    “我也许,是错了”,圻暄望她神情坚灼,并没有否认的低道,“但北瑜此次集兵,是为先攻,必然先袭西凤,两相开战,大势所趋,你也必当依皇命前来挡敌,那么姑娘,至时死去的西凤子民和北瑜百姓,又要怨谁,予谁来负责?”

    天凉一时哑语。

    她知晓北瑜集兵之事,却是不知要攻西凤的。

    其实圻暄说得对,至时不管是攻西凤,还是攻东璟,战争总是过于残忍,会有人失去性命,而若真是依他所言自己带西凤兵阵相迎,局面与现在相比,也会只会更糟,不会更好。

    “那么几个科鞥人的命呢?”天凉叹,“当时你太过决绝了。”

    “你放他一次,他却再行潜入被抓,你可保证放了他后,再没有第三次?”圻暄反问。

    天凉再次哑语。

    这些话,不能让她感慨喟叹的说,原来是误会他了。

    却因他的话,字字有道理,她也没有任何反驳的缝隙。

    她抬头看他,由下而望,望着圻暄弧度完美的精润下巴,望着他幽幽静静的面容,望着他沉静如水的眸子,忽觉这张无暇的面上却少了初见时的那份神采奕奕,即是三千繁华风情面貌,也难掩这一抹昭彰憔悴。

    她想,也许他相瞒,面对着那样的自己,并不比她轻松多少。

    天凉思及此,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喀图军队受挫,北瑜古诺也已受到不少打击,近年来就算再有集兵野心,恐也难危机他国,形势上来说,我们已经胜了,没有必要赶尽杀绝这些日子以来,我虽说那些话,其实,却并没有怪过你,只是觉,你欠我一个解释罢了。你若是,早这样清清楚楚的告诉我来龙去脉,我也不会对你那瞒我的身份起了戒心,多了分怀疑,更不会落下这么多冤枉泪了。”

    圻暄微微一笑,答,“姑娘哭起来,倒是极美的。”

    虽说是在夸她没错,天凉却还是忍不住瞪他道:“先生你真是无耻,可以将幸灾乐祸表现的这般明显昭彰。”

    “是否无耻,要看对谁”,他望她,墨色的眸子如润了一层波,很美,“我应了东璟皇家,往事与此事都要保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