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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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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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天凉。

    厉天凉。

    “每个人都有的执着?”

    对于所谓感情所谓人生,小包子难得表现的懵懵懂懂,睁大眼喃喃低语重复。

    凤傲天没有解释,只是沉沉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包子皱眉思考。

    四处有风声,有水声,还有着三人的沉默声。

    天凉听不见那对面凄厉的喊声,只是抬起眼望向远方,突然想起了曾经的某一日

    西凤无人踏足的墟林中,总是有一个人,穿着湛青色的衫子,一次次的欣然立于树下,似如一棵不屈不折的青竹,挺拔屹韧。

    他总是脸带孱弱苍白,来得晚了,会匆匆说声对不起,面有愧色,若是来的早了,便会带着那如风吹便会消散的浅淡微笑朝她低言,天凉,你又晚了。

    天凉,你是喜欢我的,对么?

    这是从前,他问过她,最多的话。

    那日,夜里的空气,弥漫着那么浓的酒香,那人他穿着一身黛青的衣,神色昏迷的躺在地上,他酩酊大醉,他抓着她的衣角低喃呓语

    不要走

    天凉。

    厉天凉

    这个曾经,这个过去。

    这一个曾伴随这幅身体主人多年记忆的男子,这一个对厉天凉来说不可磨灭的记忆与过去,这条生命所留下的轨迹,终却在这场硝烟弥漫中,葬于了粉末灰尘永远消弭。

    当初坠崖时,她不感其他,可现在

    当她仿佛听清那对面传来的遥远而脆弱的撕心呼唤声时,不由覆上一层恸色,一层悔色,心中,也宛若压了一颗巨石,沉难透气。

    是否因为她的到来,才改变了这本不该如此行走的轨迹?

    是否因为她,才让凤惜云一错再错?

    又是否因为她

    这时,突觉肩头被人一揽,有人抱住了她,将她带到了怀中,强将她的额,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自己活下的命”,凤傲天的声音,低沉响在头顶。

    他颔首,盯着她的侧颊,用不太熟稳的轻声去安抚看起来如此落寞的她,“得了这皇位的人是我,再大的罪责,也该我扛着,你厉天凉还没资格自责。所以本王,不允许你怪自己。”

    天凉抬头望他一眼,没有说话,没有反驳。

    那一刻,她听着他胸膛沉稳如钟的心跳声,心头弥漫的挫败与不安,竟真的散开,消祛了。

    凤傲天,其实,是个能令人安心的男子。

    静了片刻,天凉想起身了,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执拗的攥住了手。

    那一道认真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不同于那时皇城阁楼之上的霸语豪迈,带着无比肯定的虔诚,“你知不知道,我也有一个执着?这种执着,是曾被拒绝过很多次的愚蠢,是曾被我自己嗤夷很多次的可笑。可这种执着,就如我现在想握着你的手,再次告诉你我有执着一般,天凉,我不会放手不会放的。”

    这话语,并不似从前的胁迫,也不似从前霸道的迫人解释,他的语句是坚定的,他的眼神也是不舍的,他只是想告诉她,他的追逐,和他的不愿舍弃

    天凉从他手中脱出自己的手,手心微拳,默默注视着前方奔流的瀑布,抿起了薄唇

    一时无言。

    该怎么回?

    说什么,都是徒劳。

    若这人的手心没有这么炙热,这人的眼神没有这么坚如磐石,那么,她一定能说出点儿什么,像从前一样,说出那么多拒绝冷言。

    沉默,有时比话语更伤人。

    凤傲天看着她的侧颊,脸上浮出了不难发现的黯然伤感。

    凤傲天啊凤傲天,你原来也有今天,你原来也有为一个女子失神落魄,不知所措,暗自伤怀的时候他轻扯薄唇,默有苦笑。

    包子坐在一旁气愤,气氛这么僵,还把娘亲弄的不说话了,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完全无视他包子大爷的存在啊啊啊啊!

    “娘亲”,机灵小包子连忙接腔圆场,“其实,包子也有一个执着,那就是每天让娘亲吃我做的糯米团子。”

    天凉悄悄看了一眼凤傲天,嗫嚅一声,“其实,我也有一个执着。”

    凤傲天转过脸,目光如炬注视她。

    天凉慢悠悠的,很小声的低言,“我望每日吃到嘴软,睡到自醒,财源滚滚四处进,银票数至手抽筋”

    “厉将军!”

    西凤太子黑着脸,一把拍了天凉后脑勺,气愤厉喝:“愣什么!还不快收起你的废言,速寻兽宠!”

    亏他那么认真的听!还有,这是一个么?

    天凉捂头,大怒,“你再拍,再敢拍试试?”

    “你乃我西凤臣子”,太子殿下很拽,冷哼回言,“二品骠骑将军,怎么,你想公然逆上?”

    “我公然又如何?逆又怎么样!”天凉炸毛,吼!

    太子很淡定,“厉家武器坊,未曾一次照规矩向朝廷按期供奉定批武器,此事一直由本殿担待着,爱臣既如此言语,那么本殿就考虑下令即刻封了你厉家武器坊”

    “你这!”

    一听自家生意被威胁,厉小姐再生气也只能隐忍下。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武器坊在他西凤地盘上开的,他金口一开,她的生意铁定做不成,所以,只能暂时的剩了咬牙切齿。

    再看他那一副借强权欺负人的德行,方才对他的那几份内疚,顷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凤傲天”,直呼其名讳,怒喊,“我诅咒你即位之日拉肚子,找不着茅厕退不了朝!”

    声音绕崖数圈,回荡不止。

    包子啧,好狠!

    凤傲天抬眸瞧她一眼,没说话,心却在道这傻女人,在胡说什么!

    包子叹——这位太子,还算是个好人。

    不然,怎么就为了不让他娘亲继续发飙,而不揭穿告诉她关于皇宫,本就不用茅厕这个常识性错误呢?

    这是一个无星无月的夜,诏都皇宫因存在练蛊这个诡异的规矩,故常年施行禁严令,即酉时过后,除却皇宫官宦得特令人士,诏都人不得随意在皇宫附近走动,违者则抓入牢房判刑处置。

    诏都皇城,这本是一个安静至无声的地方,守门的侍卫因为依赖于蛊虫,常年懒散懈怠,靠在城门前半睡半醒,今夜,他们却觉察到了异常。

    “唉,你听,是不是附近有人?”

    “哪里有人敢随意靠近皇城,你多心了。”

第238章() 
“不对,有人”

    侍卫即刻起身,拔出佩剑,神色紧张,“数量很多,可别是有人想要衬着夜潜入皇——!”

    话未说完,头颅被飞来的长剑斩下!

    惨叫都来不及出口,便睁着眼失去了生命!

    那与他闲谈的另一侍卫,半个哈欠尚未打完,忽然觉得腥热扑鼻,耳旁铿的一声响,刺入了一把长剑。

    而他的手中,落上了还带着湿润与毛发的重物,低头一看,正见是方才还与自己攀谈的侍卫头颅!

    孑然惊恐一吼,抛开那死物,转身便想朝皇城内跑。

    可惜腿软之下无法站立,瞪大眸望向了前方奔来的人群,那染着头颅之血的双手,也竭力的向后攀爬倒退

    “快去启禀皇上,有兵马”

    插入城墙的长剑长鸣一声,陡然飞起,同样的动作,砍下了那欲报信的侍卫头颅!

    寂静的皇城附近,隐隐约约响起了闷雷似的低沉响声,渐渐靠近,厚重压心,这分明是大批马蹄带着呐喊声袭来的响动。

    趴在城门上的蛊虫们纷纷开始爬动,黑压压叠加的虫身全部开始游走,如同漆黑的沼泽被飓风搅动一般,躁郁难安。

    喧嚣已近。

    蹄声杂乱。

    两批人马,兵行带风,呼喝升天,带着鼓噪的呐喊,刀剑交击之间,一路移至了皇城,那人马都并不多,可是这些人马全都为杀人中的好手,个个身染鲜血,杀疯了眼,砍疯了刀。

    带头的,正是南诏皇族里,明争暗斗的太子与世子。

    “南仲卫,你胆敢屠我太子府,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南仲昌嘶吼一声,手拿长剑,骑马入前阵,抬剑朝最正中的南仲卫斩去——“今夜是你的死期,拿下你的命后,本世子即刻进皇城取属于我的东西!”

    南仲卫毫不畏惧,下掌出雾,由马背上腾空跃起,腰间迅拔一把刀,反客为主,由上向南仲昌刺砍而下!

    铿——!

    上空两人交锋,一雾一珠,纷纷带着剧毒,拼命夺攻,誓要得手足相残的最高境界,砍他手,废他足!

    下方,人马厮杀的疯狂,刀剑斧戦,寒光闪灼。

    这皇城门前,这两方人马,互相砍杀,嗜血凶悍。

    当蛇与蝎正面争斗时,比的不是政谋,不是计策,而是谁更凶狠,谁更残忍。

    不过才开战一会儿的功夫,宫门已被血色涂染,尸体断足落马四溅,毒气蔓延着方圆十里的上空,将这本就无色乌黑的天空,又添了一层污色。

    后方角落,有两人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闪入黑暗,躲出了这一片争夺。

    “这两拨人杀心果然极重,不过稍稍挑拨,就可令其连攀谈未有,直接对阵开打!”

    樊聪暗语,拿下头盔,停止了防毒的屏息。

    厉天啸低应一声,抬头一望,正见一簇烽火信号,在这片纷乱的夜色中绽放开来,悄无声息。

    “是五妹,看来她连夜加快赶路,正将火器送到,我们走,即刻归队!”

    厉天啸吩咐,樊聪应声后,两人便立刻朝客栈方向飞奔而去。

    真正反攻的最佳时刻。

    到了。

    根据小包子的玄气感应,花蛟就在这悬崖附近没错,可不知为何,他们将这悬崖附近,上方几十丈的峭壁山体都小心谨慎的寻了一遍,仍是未见有任何花蛟的踪迹,并且随着他们的寻找,花蛟的玄息,却越来越淡了。

    包子一咬牙,提议道:“我到悬崖下方去寻!”

    “不行”,天凉眸光闪了一下,坚定道,“你势单力薄,总是个娃娃,寻到了也可能有危险,我们一起下去,能增加三成的把握。”

    包子想了想,点了头。

    凤傲天在后望着,默默点首,目带赞赏——这对母子,极少慌乱,大部分时候,都是冷静不迫的。这个女人的程度他已见识过很多次,不想这个聪慧而勇毅的娃娃,倒是又令他再次刮目相看。自然不只是因为他的头脑,与那先天优越的玄气,而是这份对局势的快速判断,与从不无理取闹的从容。

    他想,也许华明穷尽一生,也难及这孩子的十分之一。

    “下方是东海水域险峡之地,娘亲为火武,遇水则弱,千万小心了。”

    包子低语嘱咐一声之后,便浑身聚起玄光,贴着峭壁,抓着那突出的一颗颗锐石,如同攀岩一般小心翼翼的朝下移动而去。

    天凉正要如法炮制,随他向下潜行时,凤傲天在她身后道:“我可以牺牲一下,给你保留体力。”

    说罢不等她回答,左臂抱住他的腰,右臂抓住断岩,一层层向下攀走

    天凉瞪他,“你占便宜就算了,还把自己形容成牺牲自我的壮烈之士。”

    “不然我要怎么抓你,你要知这里是悬崖,不是平地。你身上,就只这里粗了,如此才能抓的牢稳。”

    三王爷这么认真的答,却换来了天凉呲牙咧嘴,咬牙切齿,“用得着这么讽刺人么?”

    她爱吃没错,她也爱运动爱打架啊,她粗吗,她的腰粗吗?

    “讽刺?”三王爷皱眉不解,“讽刺你什么?”

    这一副无知的表情,肯定是装的,故意的,天凉怒言,“你别理我。”

    可惜,厉小姐意识不到,自己与那个某个能将天下言语淡而化之便能发挥其无限精粹的男人相处惯了,就习惯听言拐个弯儿绕个道,以为每个人都是不坦率却言语犀利的性子了。

    凤三王爷见她不悦,也皱眉郁闷,他完全不懂,她是在生什么气。

    他并非愚人,只是常年混迹于军营,与汉子们打交道惯了,行为虽有时会肆意乖张显的邪气些,但内里来说,却是几乎未曾与女子一来一往逗趣言语,更不曾真正悉心与哪个女子相处过的。

    所以,他只好抱着她,继续默下去。

    天凉看着他那双搁在自己腰上的手,自然明白,凤傲天方才施了大量武息,耗费了不少体力,若是下方真的有什么未知危险,那必定是有一个完全武气充沛的人在场,赢得可能才大些。

    这样下悬崖,看似没什么,其实是极耗气的。

    这是为了他们三人好,她晓得,若然,自己也不会此时一点儿都不挣扎的任他搂着。

    只是脑中忽然浮现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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