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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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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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大勇评价道:此园可与苏州名园相比,但面积大得多,于精致之中多了一分粗犷,显得气魄更大。

    侯大勇虽跟刘三一同进入府第,却明显感到刘三家人、仆人的敌意。刘三对夫人和总管道:“侯郎是北地汉家儿郎,英雄了得,对我有救命之恩,家人要以上宾之礼待之。”总管听说侯大勇于刘三有救命之恩,又非胡人,先前冷漠、厌恶的态度马上改变。

    刘夫人是个富贵慈祥的中年妇女,颇有一家之主的气质,她对侯大勇说:“先生一路远来,定是十分疲惫,可否先行休息。”

    侯大勇拱手回礼道:“全依夫人安排。”

    刘三全身灰头灰脑,极想跳进水中痛快地洗个澡,对总管道:“带先生到西宛别院。”

    刘府管家带着侯大勇到了西宛别院。别院不大,院内地面用石板铺成,围墙内侧有几株老树,整个院落显得清静别致。进入房屋,木床、凳子、铜镜均一尘不染。一会儿,进来两个丫鬟,麻利地为侯大勇收拾房屋。

    两个丫鬟自顾自地铺床,挂蚊帐,并不理踩侯大勇。侯大勇见桌上有一面铜镜,顺手取过来一照,不禁吓了一跳。只见镜中之人头发蓬乱,胡子拉喳,满脸污垢,穿一身粟末靺鞨人的衣服,实足一个胡人相貌。此时两个丫鬟已收拾完毕,站在窗口低着头不说话。两个丫鬟常年在大户人家生活,虽是下人,却很少经受日晒风吹,皮肤细嫩,身材凹凸有致。

    侯大勇来到古代后,不是住在荒郊野外,就是住在帐篷,还是第一次来到房屋里。暂时离开刀光剑影,回到了久违的住房,很有久别重逢见亲人的感觉。侯大勇见到两个使女都把手捂住鼻子,就使劲闻了闻,或许是封闭的环境阻挡了空气流动,侯大勇闻到从自己身上传来一阵又一阵酸臭,从粟末靺鞨部南行以来,侯大勇就没有洗过澡,灰尘、汗水、血水还有“风”的味道,混在一起确实有那么一股恶臭。

    侯大勇咧着嘴笑了笑,对两个丫鬟说:“我想要洗澡,可有地方。”

    两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脸色微红,其中一个似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可吓坏了奴家,奴家还以为你是胡人。”侯大勇笑道:“难怪对我不理来睬,原来把我当作胡儿,我祖祖辈辈可都是尧舜子孙,怎么会是胡儿。还没请教,两位叫什么名字?”

    稍胖的丫鬟性格外向一些,抢先说道:“奴家叫春兰,这位姐姐叫秋菊。”侯大勇一听,心中暗乐:“怎么丫鬟都叫这个名字,还有没有叫秋香的。”

    秋菊稳重一些,来到此房时,总管特意交待过,要好好侍候来人,就说:“请先生稍等一会,奴家和春兰马上去烧水。”

    侯大勇进入澡房,只见一个大木桶里装满了水,热气腾腾冒着水气,随后端着一盆水走过来的春兰,却让侯大勇鼻血差点喷了出来。春兰只披着一块薄如蝉翼的纱布,由于刚烧了热水的原因,脸色红润得就如春天的桃花。春兰放下水盆,就过来欲帮侯大勇解衣,秋菊在一旁也脱掉了面衣。

    侯大勇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连忙道:“两位姑娘,慢着,让我自己来,可受不了这个,简直是让我犯错误。”侯大勇心急之下,随口用上了现代语言。春兰、秋菊虽没有听懂侯大勇在说什么,见其意是不愿意自己服侍,就急了,春兰说:“莫非是看不上奴家,奴家是侯郎之人,总管说过要侍候好郎君,郎君不满意,奴家要受罚的。”侯大勇见春兰、秋菊面色惶恐,知所言非虚,就说:“春兰、秋菊就在房间等我,等一会帮我梳头吧,洗澡就我自己来。”春兰、秋菊见侯大勇并非不满意,且叫在屋里等他,才相信他是真的要自己洗。当春兰秋菊走出房门的时候,侯大勇听到春兰轻声对秋菊说:“郎君真是怪人。”

    当春兰、秋菊走出房门,侯大勇长舒一口气,低头看时,自已早已剑拔弩张,“原来这就是贵族生活,真他妈的会享受,这两个小妞再不走,我可是受不了,恐怕真要犯错误。”边说边仔细取下腰间的宝贝,手枪、手机、匕首、手表、信用卡和野山参。

    当侯大勇钻进热水桶,他马上决定,以后发达了,要做一个更大的木桶,在木桶里洗热水澡,真舒服啊。到了这个时代,侯大勇有两件事情最不习惯,一是开屁股没有纸,在草原上,用野草擦屁股,老有没擦干净的感觉,刚开始的两天,总觉得屁股上沾得有屎,这种感觉真难受,更麻烦的是不知在这里用什么擦屁股,总不是用瓦块吧;二是没有牙刷、牙膏,天天用手去捅,还不能用盐,在粟末靺鞨盐非常珍贵。“若有人把这两件事解决好,可以得诺贝尔社会学奖。”

    侯大勇洗完澡,只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换上春兰、秋菊带来的中原服装,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舒服。衣服面料是丝织品,图案是几何填花的葵花、纹样造型写实,构图严密。“想不到古代服装这么精美,并不比巴黎服装差。”坐在椅子上,春兰、秋菊一人为侯大勇梳头,另一人为他修理胡须,两女紧挨着侯大勇,特别是后面的春兰,丰满的胸脯靠在侯大勇后背上,软软的就如两堆棉花又如两根液压弹簧,令侯大勇忍不住心猿意马:“妈的,难怪古人有那么多的战争,就是为了锦衣美食还有女人。”修理工作完成后,两女眼前一亮,只见眼前这个男人相貌英俊,身材魁梧,眼神锋利,真是一表人才,和没有洗浴之前完全是两个人,更为难得的是举止彬彬有礼,说话和气,毫无粗俗之言行。

    晚宴是在一片歌舞声中开始。

    侯大勇挨着刘三坐在在右侧一个席位,参加晚宴的有二十多人,居中是一位极有气派、神色沉稳的中年人,和刘三长得很相象,但不似刘三那样大腹便便,极有气派,想来就是节度使刘存孝。

    刘三拍拍手,歌舞停下来。刘存孝站起来,举杯说道:“今天是家宴,就没有请外人了。刘三郎从北地而归,可恨马贼,伤吾子民,劫掠财物,此仇早晚要报,所幸三郎无事,这杯洗尘酒,就请三郎喝了吧。”刘三站起,团团作了一个辑,举杯一饮而尽。刘存孝又说道:“今天给各位介绍一位英雄,这位侯郎击伤了贼首悉独官,实是英雄了得,这杯酒为英雄干一杯。”悉独官之名在沧州大大有名,众人听到侯大勇居然伤了悉独官,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侯大勇学着刘三的样子,也一饮而尽,心中不禁有些纳闷:“他为何说是打伤悉独官?难道悉独有官没有死吗?”侯大勇举杯对刘存孝说:“我生在北地,粗不知理,这杯酒敬节度使。”刘存孝也不推辞,举杯就喝,对侯大勇说道:“看君行为举止,很有军人气概,莫非在军中任过职。”侯大勇暗吃一惊:“果然不愧为一地之长,眼光独到,真是历害。”忙道:“我是一个猎人,未曾到军中。”刘存孝斜着眼看了侯大勇一眼,也没有再问。

    酒宴中,大家频频举酒,你来我往,均有些醉意。

    酒过三旬,刘三拍拍手,音乐一变,节奏明显加快,两个穿着暴露的舞女随着音乐来到大厅。侯大勇大吃一惊,居然是金发碧眼的洋人。刘三对众人说:“这是从西域买来的胡姬,美艳异常,和南唐佳人各有千秋。胡姬的舞姿,真可比公孙大娘。”

    侯大勇心道:“从十八世纪以来,有色人种受尽白种人的侵略、掠夺和藐视,中国人被称为东亚病夫。而在这个时代,黄种人却是占了上风。”

    五胡乱华时期,有很多白色人种来到中原地区,像羯族、白奴族、丁零族、铁弗族、卢水胡、鲜卑(史书称白虏)、九大石胡的远迁部落等主体都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现虽说是乱世,国力比盛唐时衰弱许多,可在对待少数民族的心态上,仍然拥有极强的优越感,当时在西域有金发碧眼的白种人所建政权,实力并不强,在战争中其族人常被抓来为奴。

    在一片歌舞声中,刘存孝放下节度使的架子,和众人尽情欢饮,兴致颇高。在高兴处,离开坐位,抽出腰间佩剑,拥着胡姬,一边舞剑一边高声呤唱,却是李白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刘存孝呤到激情处,扔掉佩剑,刘存孝“哈哈”大笑着把胡姬抱起,向内堂走去。另一名胡姬却并不敢停下,仍在音乐中起舞。对于刘存孝的行为,众人见惯不怪。

    侯大勇心中暗叹:“这就是贵族的生活,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难怪不同时代的人都想升官发财,人的贪欲就是战争不断的根源”

    刘三和侯大勇碰了一杯酒,刘三笑容可掬地说:“今日送给侯郎的使女,可曾满意,这是为兄特地为郎所选,均是府中上品,以后就随君处置,吾娘子还舍不得,听说是送给侯郎,这才忍痛割爱。”

    

第八章 沧州城内() 
第八章沧州城内本章免费

    晚宴过后,回到西宛别院,春兰、秋菊两名使女还坐在小屋内等着侯大勇。秋菊拿出一条做好的腰带,腰带针脚细密,是按照侯大勇要求所做,正好可放置他的那几样宝贝。春兰急忙出去端来热水,准备为侯大勇洗脸洗脚。侯大勇细细看过腰带,赞道:“腰带做得真好。”又放在腰下比了比,再道:“春兰、秋菊,以后我回来晚了,就不要等我,你们自去休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会照顾自己。”春兰和秋菊面面相觑,秋菊见侯大勇并未生气,大着胆子说:“阿郎是否觉得自家们做得不好?”侯大勇见春兰秋菊作为使女的身份意识已深入骨髓,硬和两位客气,她们还不能适应,就说道:“不是做得不好,只是让你们久等,过意不去。”

    春兰觉得侯大勇说话真是奇怪,就笑道:“管家送来一些衣物和钱,放在阿郎房内。”侯大勇心想:“春兰、秋菊是刘三送的,自己现在实际上身无分文,经济上受制约,人就不独立,看来现在先要解决经济来源,不过,我现在身无长物,信用卡上倒还有好几万元,可惜无法使用,只有野山参可能还值一点钱。”于是问春兰、秋菊:“北地的山参,在此是否值钱。”春兰抢着答道:“当然值钱,北地为辽人所占,路途上又有马贼,到白头山去的商家越来越少,山参也就越来越少,可说是千金难求。”侯大勇想到刘三商队遇险之事,知所言非虚,又问道:“现在米价如何。”春兰道:“一斗米约十二钱。”侯大勇见天色已晚,道:“大家休息吧,明天你们和我去城内走走,我还没有来过沧州。”春兰高兴地拍手道:“我们好久没到集市里去了。”侯大勇道:“我从北地回来,对沧州的称呼不熟悉,出去可别乱称呼人,你们给我说说。”

    阿郎提出的问题,春兰、秋菊可算内行,在这个年代,当使女的称呼错了人,可不是一件小事。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介绍称呼。听了两人介绍,侯大勇总算对这个时代的称呼有所了解,不似以前老是鹦鹉学舌,怎样称呼实在心中无底,生怕用错了成为笑话。

    在这时代,还没有“老爷”之称,奴仆称呼男主人为“阿郎”,而称呼少主人为“郎君”,称呼主母和小姐俱为“娘子”。但是,“娘子”、“郎君”并非只用于奴仆称呼主人,旁人见了女子亦呼其为“娘子”,见了少年女子也有呼为“小娘子”,年长者也会叫少年人为“郎”或“郎君”;称呼相熟悉的男子多以其姓加上行第或最后再加以“郎”呼之,女子称呼丈夫的弟弟为“小郎”,而女婿又被称为“郎子”;男子多自称为“某”,也有谦称“仆”的,称呼较多。而女子除了谦称为“奴”外,更多的是自称为“儿”,同时,也有女子自称为“某”。

    谈完称呼,春兰、秋菊已睡眼朦胧,只是侯大勇未睡,就强打精神赔着侯大勇说话。侯大勇笑着说:“春兰秋菊,去休息吧。”春兰应道:“阿郎,有事就叫我们。”两人就在侯大勇的外屋睡下,内屋、外屋并未分开,只是隔着一幅门帘,想着两个妙龄少女就睡在外面,呼吸声可闻,侯大勇吃得有些多,想打一个屁,想到外面有两个小女子,只有使劲憋着,这种感觉怪怪的,侯大勇真觉得自己就是红楼梦中的宝玉。

    第二天,侯大勇带着春兰、秋菊到沧州城内游玩。

    城市面积比想象中要大,城内面积约五平方公里,形似卧牛又称卧牛城。城墙基宽约三十至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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