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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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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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大周朝惯例,钦差大人一般兼有巡视四方之责,侯大勇不愿意他过多地和灵州将官接触,但是,若节度使回朝,各地主将不来送行,又显得过于做作,所以。侯大勇仍然安排了这次酒宴。

    钦差大人一走,酒宴才算正式开始。

    侯大勇端起一大碗酒,站在大厅正中,平举着酒碗,半天没有说话。众军官都知道侯大勇要开始致酒辞,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座众将,都是跟着自己在血与火中征战数年地勇士,侯大勇端着酒碗。和每一个对视片刻。部下的眼睛中,流露出尊敬、留恋等复杂的神情。

    “第一碗酒。按老规矩,敬战死沙场的军士。”侯大勇缓缓地把酒倒在了地下,大厅是用上好的青石铺成,酒入地面,四散飞溅开去。

    众军官随着节度使的动作,把碗中酒倒在地面上。

    “第二碗酒,敬伤残在荣军院的勇士们。”

    “第三碗酒,敬在座的所在勇士。没有你们,安得大周朝北部边境稳如磐石,没有你们,安得黑雕军威震天下,今天晚上,大家痛饮美酒,不醉不归。”

    显德四年十二月十四日晚,侯大勇痛饮美酒,烂醉如泥,被抬回了侯府。

    师高月明一直未睡,等待着侯大勇,当侯大勇被抬回来之后,她让师高绿绮带着小清睡觉,然后亲自为侯大勇擦拭身体,服侍他睡觉。

    因为离别在即,侯大勇放开肚子喝酒,喝下了从军以来最多地一顿酒,当他和石虎连碰十碗酒时,只觉天旋地转,随后就软倒在地。回家以后,爬在床上,吐了两大盆污秽之物,又喝了一些蜂蜜水,然后沉沉睡去。

    或许是酒精把记忆深处潜伏的隐秘全部揭开,在睡梦中,侯大勇又回到了另一个世界,自己带着妻子小琳和女儿出去旅行,宝马车在高速路上平稳地行驶着,女儿在小琳怀中沉睡,车里飘荡着最喜欢的老歌《前途一片光明》,忽然,小琳和女儿被一阵大风吹出了车外,自己想去抓小琳和女儿,却浑身无力,连一根指头也不能移动,侯大勇在睡梦中拼命地大喊着。

    师高月明坐在床边,一步不敢离开侯大勇,侯大勇大张着嘴,流着泪,叫喊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似乎在梦中遇到了极为难过之事。师高月明看着心爱的郎君难受,想着自己的身世,也坐在床边垂泪。

    师高月明不停地亲吻着侯大勇的脸颊,眼泪打湿了侯大勇衣襟,师高月明用党项语道:“郎君,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三更过后,侯大勇才渐渐沉睡,灵州十二月已下过几场大雪了,水面早已冰冻,但是,屋内因为有火龙地原因,温暖如春。师高月明披了一条薄毛毯,看着侯大勇睡梦中有些憨实的脸,竟如痴了一般,几滴泪水从眼角慢慢滑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侯大勇还是准时起床,院外大雪纷飞,罗青松带着几位亲卫,把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几名亲卫小声地嘀咕着。

    一名军士读过些书,用词颇为文雅,道:“昨晚节度使酩酊大醉,今晨仍然大雪纷飞,节度使很难起来晨练。”另一名军士不屑地反驳道:“你才来几个月,我跟着节度使都两年了,莫说下雪,就是下冰雹下刀子,节度使也要起床晨练。”“节度使马上要当宰相了,宰相又不带兵打仗,没有必要天天起来晨练。”“节度使是黑雕军大帅,就算是当了宰相也要天天晨练,不信我们打赌。”“赌就赌,我们就赌青城酒楼的大锅羊肉。”

    正说话间,侯大勇穿着训练服走出了内院院门。师高月明依在门口,看着心爱的郎君在中院挥刀弄棒。

    

第一百八十二章 庙堂之争(十)() 
第一百八十二章庙堂之争(十)

    侯大勇完成了所有晨练科目以后,身上微微出汗,精神却出奇的旺健。侯大勇对自己的身体状态很是满意,昨夜醉得不醒人事,可是今天一大早起来,仍旧生龙活虎。

    师高月明依在内院门口,脸色微红,当侯大勇走回内院时,建议道:“郎君,澡堂烧了一些热水,洗一个热水澡吧。”

    生了小孩以来,师高月明下身有些撕裂伤,伤好之后对于做却一直有些排斥,侯大勇因此没有多想,自己已有三天没有洗澡了,身上也正腻得慌,就道:“洗个澡也好。”又开玩笑道:“那就一块洗吧。”

    师高月明认真地道:“绿绮带着小清睡觉,我来侍候郎君沐浴。”

    侯大勇这才仔细看了看师高月明,小声问道:“月明,行吗?”

    师高月明用毛巾温柔地为侯大勇擦拭汗水,眨了眨天蓝色的眼睛,微笑道:“怀上小清之后,月明就没有侍候郎君沐浴了,有一年多时间了,今天月明想要侍候郎君。”

    侯大勇将信将疑地来到澡房,澡房里的火墙早已烧烫,木桶里注满了热水,热气缭绕于房内。进了澡房,师高月明细心地关好房门,然后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了下来,师高月明身形丰满,肌肤雪白如玉,侯大勇轻轻抚摸着师高月明光滑的后背,由着师高月明为其脱去衣衫。

    当平角运动裤被褪去之后,侯大勇早已剑拔弩张,侯大勇抓住师高月明双臂,猛一用劲,抱着师高月明跨进了木桶。

    入水后,师高月明心中仍然有些害怕,轻声道:“轻一些”。伴随着侯大勇刚劲有力的进攻,师高月明“啊”地叫了一声。木桶水波激荡,久久不停,就如传说中的喀纳斯湖水怪在奋力翻腾。

    激战过后,侯大勇全身放松泡在水中,把头靠在木桶边缘的一块厚木块上,师高月明跪在木桶中,把头靠在侯大勇肩上。用天蓝色的眼睛近距离地凝视着心爱的郎君,侯大勇左侧脸颊上有一个小小的伤痕,从远处看不甚明显,从近处看却颇为狰狞,师高月明抬起头,细数着侯大勇身上地伤痕。“一、二、三……十二”,师高月明眼睛有些湿润,数到十四条伤痕的时候。师高月明把脸埋在了木桶中,眼泪再次在水中荡漾。

    休息了一会,侯大勇水淋淋地站了起来,道:“真是舒服啊。”又道:“起来吧,明天就要回大梁了。今天事情还挺多。”师高月明跟着侯大勇站了起来,水珠从凝脂一般地皮肤上滚落下来,她有些恍惚地看着身体结实强壮的郎君。

    侯大勇低头亲了亲师高月明脸颊,道:“明天一早就要出发。这一趟至少要走一个月,路途劳顿,你要休息好。”

    等到师高月明为其穿上衣服之后,侯大勇大踏步向屋外走去,师高月明靠着木桶,终于低声抽泣起来。

    侯大勇信步走到中院,对封沙道:“请石节度使到内院书房来。”侯大勇早上起来晨练之后,就和师高月明洗了一个鸳鸯澡。体力消耗着实不小,这时肚子已经开始“咕咕”起来了,平时早饭都是由师高绿绮负责准备,侯大勇在院中听到师高绿绮在房内哼着歌,陪伴着小清,就对罗青松道:“那日见你吃的面块汤着实不错,让黄老六给我做一碗来。”

    侯大勇坐在中院的会客厅里,“呼哧、呼哧”地专心吃着面块汤。刚吃了一半。石虎就来到了中院。

    “石郎,来一碗面块汤吧。”

    石虎进入院子之时。脸色沉静如初,仍是一幅标准的“石佛”表情,等到进入会客厅时,见到侯大勇把头埋进大大汤碗中,吃得兴致盎然,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些笑意。

    “来时吃了一块同心大饼,不必了。”

    “食色,性也,这两样你似乎都不喜欢,石郎,你真是不会享受生活,现在又不是行军,何必吃那种又粗又硬的东西。”侯大勇刚刚完成食色两件大事,心情颇佳,放下大碗,张开一张油嘴,对着屋外喊道:“罗青松,让黄老六给石将军煮一碗面块汤,多放点肉。”

    石虎看着侯大勇,脸上稍有笑容,心中却道:侯兄当上了皇帝,想必也是一位称职的好皇帝,不过就不会一起喝面汤了。

    等到石虎也喝完面块汤,黑雕军两名大帅就油着嘴进入了内院书房。来到了书房,侯大勇找了两张柔和地富家商铺手纸,两人把嘴巴弄干净后,侯大勇表情慢慢严肃了起来,坐在书桌后面,沉默了一会,用手轻敲着桌面,道:“黑雕军主力八营现在分散在灵州、同心、西会州、靖远和廉县,这样分布实是兵家大忌,我回朝以后,石郎要尽快调整兵力部署。”

    此话甚合石虎心意,他也准备在今天提起此事,“我也正有此意,黑雕军兵分五路,若遇强敌,很容易被各个击破。”石虎来到书房内的大地图旁,指着地图道:“团结兵增长的速度很快,经过白狼营训练的团结兵有一万五千人,主要是甘、沙之地的大唐遗民,人数在八千人左右,他们战斗技能颇为熟练,已有一部分补充到狮营,其次是灵州边民和郑州过来的流民,他们人数在七千人左右,这些团结兵完全可以接替黑雕军八营的防务。”

    稍稍停顿片刻,石虎又道:“黑雕军八营近过补充,现在共有三万人,团结兵接手防务以后,黑雕军八营全部集中在灵州和廉县两地,作为强大的机动力量,随时可以出击。”

    石虎地设想和侯大勇基本一样:黑雕军西北是回鹘人和党项人,西南是吐蕃浑末部人,东面、东南面则是大周土地,黑雕军防务重点将是北方,重兵摆在灵州和廉县。一来可以抗击契丹军,二来可以牵制党项拓跋军,三来可以和里奇军联成一片,控制住河套之地,特别是把西套、前套之地牢牢控制在手中。

    侯大勇一拍桌子,“好,如此一来,河套之地尽在黑雕军掌握之中。石郎真是知音。”补充道:“白狼营位于同心城和西会州之间,现在规模颇大,可以作为训练场,各军轮流到白狼营训练,这样,白狼营始终有一支人马。白狼营之兵向南可以驰援同心城,向北一天之内可到达西会州,这样一来。灵州、白狼营和廉县就形成三道防线,即使强如契丹,也很难快速突破大纵深的三道防线。”

    石虎长叹道:“侯兄不带兵,实在是大周帝国的损失。”说到这,石虎突然停下不语。再说下去,就要说到陛下用人之意了。侯大勇没有掩饰地接过话头道:“若我是陛下,也会采取相同的措施。”听到侯大勇此语,石虎默然不语。过了半响,才道:“我会遵守诺言,希望侯兄也能遵守。”

    就在侯大勇和石虎在书房密议之时,师高月明关闭房门,取过一些调料,对着铜镜化起妆来,过了一会,房门打开。一个男子从房间内出来,师高绿绮陪着她走到后院的密门,取过钥匙,打开了这道厚如城门地木门,师高月明走出木门之时,吩咐道:“一个时辰,在这里等我。”师高绿绮不知师高月明为何要化妆从后门出行,心有疑惑地关掉了木门。

    灵州城内有四家马车行。专门租用马车。马车行老板听说师高月明要到贺兰山北麓,一个个把头摇得如拨郎鼓一样。一位马车行老者道:“这个时节贺兰山大雪如鹅毛一般。地上也有尺来厚,稍有不慎,就得把小命搭上去,不管先生出多少钱,也没有那一家车行敢把租给你,钱固然好,命更重要。”

    老者一席话彻底让师高月明断了投奔父亲的心思,可是,师高月明又实在不愿意到大梁去,左思右想,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只得怏怏而回,

    来到后门之后,师高月明轻轻敲了敲木门,却无人开门,敲了数遍,仍是无人应答。师高月明久居在有地龙和火墙房间内,又是匆匆出门,衣服就穿少了,在寒风中颇有些单薄,在木门后等了一会,巷道风大,师高月明渐渐开始发起抖来,嘴角乌青。

    师高月明又敲打了木门数次,仍然没有人开门,正在此时,一队巡逻军士走了过来,见有人鬼鬼祟祟地站在节度使后院木门处,领队火长就喝斥道:“什么人?”

    师高月明鼻涕长流,稍有犹豫,火长喝道:“抓回去再说,在大院外探头探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师高月明灵机一动,指着院内的大树道:“我是封沙兄弟,从同心城来找他,封大哥只说他住在一个高大的院子里,里面有两颗高大地老树。”

    师高月明中原话虽然说得地道,但是一对天蓝色的眼睛却和中原人炯然相异,就是在党项族中这种相貌也是一个异数,火长大声斥责道:“休要狡辩,看你长相就是胡人,跟我们回去查清楚。”

    火长虽说不断在喝斥,可他见师高月朋衣服制地良好,佩饰多为玉制品,也摸不准他的身份,而封沙的名字隐隐也听说过,就问道:“封沙是做什么地?”

    一根鼻涕顺流而下,师高月明也顾不得高雅了,用衣衫擦掉鼻涕,灵机一动,道:“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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