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地主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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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地主爷-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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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徐清又对崔山南道:“不知山南你姓崔,和清河崔氏有什么关系?”

    “祖辈一家,五服之外一个姓罢了。”

    徐清敲着桌面,突然一声喝到:“魏冼,崔山南二人听令!”

    “啊,”魏冼、崔山南见徐清突然这般,一时不知所措,再过几息时间,纷纷下拜道:“学生听令”

    “今日拔擢你二人为州主簿,祭酒,将这弟子规全文送去长安,面圣呈文!”

    “面圣?!”魏冼、崔山南互看一眼,都觉天大的馅饼砸在了头上。

    面圣啊,那可是看皇上啊!都不用看见皇帝,只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皇帝面前,那都是莫大的荣誉,更是莫大的机遇。

    要是皇帝高兴,说不定就给个什么实职,赏个什么爵位哩!当然这些是不太可能的,但让皇帝看见一下自己,那走在大江南北,也是极尽可以大吹牛皮的了!

    况且,这是送弟子规啊!

    弟子规是什么文章?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大文章,上课高悬于庙堂,中可常驻于士子心中,下可流传于百姓道途。此等文章送到御前,还能不是功劳?

    铁定的一笔大功摆在面前,就是因为徐清的一句话

    “学生叩谢刺史大恩!”

    魏冼,崔山南行五体投地大礼!

    魏冼走了,徐清好是忙了三四天,把各县州学的问题给解决了。

    三月中旬,开学招生。

    由于去年收入还算不错的原因,各家农户都挤着挨着把自家子弟往学校送,最后,徐清一咬牙,一拍板,让每个州学招了七十学生!而且年级大一点的,先上。

    两个老师,各自管三十五个,已经算是极限了。这可不是管羊群,一根棍子能管上上百只,这可是要教东西的。

    二十八所州学,加起来有近两千个学生,徐清一下子感觉到头疼了。光教材就要四千本,按照德兴书坊的速度,要足足印制三天。

    只是一算银子,一本书十文钱,就是四万文钱。就算银铜一比一千五,不过是二十六七两的样子。

    刺史府里,徐清躺在摇椅上,晒着暖洋洋的春。光,慵懒至极。不一会儿,一名丫鬟跑过来和徐清说什么事。

    事实上,由于荀雪儿要带孩子,管不了事,黄诗梅还没进来,名不正言不顺,徐清惫懒,不想管事,现在徐清家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小月打理。还在洛南的时候,小月就已经显露出管理的才能,算得上徐清的小丞相了。现在更是不得了,家里不时多出一些徐清都不认得的丫鬟啊,老妈子啥的在勤恳做事,余家也愈来愈有“大家风范”了。

    只听拿小丫鬟道:

    “徐徐老爷,外,外面,秦县令秦县令求见”

    徐清看那小丫鬟,不过十三四岁罢了,此时面对这徐清这等“大佬”,紧张得不行。徐清一时起了玩心,便对她道:

    “你说什么?没听清”

    小丫鬟此时更是憋红了双颊,一字一顿的回道:

    “徐老爷,外面秦县令求见。”

    小丫鬟说完,长吁一口气,低着头,希望徐清就此放过她。可徐清这等“恶霸地主”,哪里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调。戏丫鬟的机会?

    “哎呀,你这丫鬟,声儿忒小了,再说一遍!”徐清佯装生气。

    那丫鬟低着头,差点就要吧嗒吧嗒掉眼泪了,可她忍住了,语气坚定而流畅的道:

    “徐老爷,外面秦县令求见!”

    “这才对了,记住了,说话就要这般模样,自个儿去小月姐姐哪里领赏吧?”徐清站起来,笑着对小丫鬟说道,说完,起步往外走去。秦县令,便是沧县县令秦时了,他来这里,必然有要事相商。

    见到了秦时,徐清道:“时啊,有什么事情吗?”

    秦时拜了一拜:“夫子,州学开办以有数日,现在又是息讼兴农之时,左右无事,我想请夫子一同去巡视一番。”

    徐清半尴不尬,他这位大领。导,除了晒太阳,逗丫鬟,再无半点事情可做了。

    便道:“也好,对了,我们不如换上微服,再去如何?”

    秦时立而揖道:“从夫子所愿。”

    于是,徐清和秦时便换了农夫装,随便带了几个随从,一齐巡学。

    这就是教育局搞检查的正确方式。像后世检查,先发个通知的那种,那还检查个毛线?

    鸟语花香春天里,春天里书声琅琅。

    田野上,牛在哞哞地叫唤,里田野不远处,有一所宽敞的院子,白墙黑瓦,一张大门新刷了红漆,上面挂了一张匾“白露书屋”。左右各写一联(星空没有云原作,真不是抄的,不,真不是借鉴来的)

    “白露夜生而日消,不悔而周”

    “道理昨忘而今学,不倦以求。”

    这个白露书屋,已经是徐清看过的第五所州学了。可是看到这里,徐清才看见这对联,心道,这对联的玩法竟然从长安传到了这沧州。眼前这联,用词虽朴拙,立意却还算有志,算得上不错的了。

    悄悄站在门口出听里面上课,没听个一盏茶功夫,徐清听见田垄上有二人在吵架,且愈来愈近。

    转头看去:

    其中一个人冲着另一个人骂的狗血临头:“我自倒运,碰到个兄长碰到你这丢脸的家伙,历年以来,不知累了我多少。如今不知因我发个个什么财,你却不去买田造屋,却去买来一个杂种当儿子。念你老大没个种,这也就罢了,你不叫他干农活儿,却管教他来读甚么书!”

    另外一人唯唯连声,:“我我当时看他怪可怜”

    不等他说完,骂人的那个又开骂了:“可怜!你不可怜?老大的人了,每天小菜饭,几年来了,不知猪油可吃过几回哩!”

    那被骂的不言语,站在田垄上发痴。

    “你站着干什么,走啊!我们家,不过些做田的,扒粪的,是平头百姓,哪里读得起书?你好不糊涂”

    “那是州学,刺史大老爷办的,不要钱”

    “呔!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若真不收钱,那就是坏了学校规矩,你是个烂忠厚没用的人,不知道这些,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教导你,那不要钱的课,能学到什么?!”

    “可刺史大人办的学,不能”

    “嗐,就算能学到东西,我们家里也养不起这个吃白食的啊!可怜可怜”

    二人打打闹闹便走到了这“白露书屋”,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钻了进去。书屋内读书声嘎然而止,不久,一个孩童被揪了出来,一个大耳刮子下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师,学生,孩童,大人,乱做一团。

    秦时一脸不好意思,这毕竟是他治下的百姓嘛,他看了看徐清,只见徐清也是眉头不展,走进书屋门口。

    徐清走进门一看那孩童,惊得差点咬断舌头:

    “那不是荀雪儿的堂弟,荀小二吗!”

第162章 荀小二() 
徐清倚靠在大门出不再进去,暗自思索,荀小二缘何到了沧州?难道,洛南那边出了什么徐清不知晓的变故?

    当初荀小二被他三位舅舅带走了,徐清等人一时气不过荀小二的态度,没去管他,但他毕竟是荀雪儿的血脉之亲啊,怎能不管?只要荀小二遇到了过不去的难关,随时回来,认个错,哪会过不去?

    再者说,荀伯父也在洛南哩!徐清临走之时也交给了荀伯父一票管理之权,他也算有了权势,就算不把荀小二和他母亲就回来,那也不会让他们遭罪啊。

    为什么,荀小二流落到了沧州?天灾还是人祸,无意还是有意?那二人说的过继,买下来,有是什么意思

    徐清在一边思考,白露书屋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首先是一旁的学生,看到有人闹事,课也上不成了,便欢腾得到处乱窜,有的围成一圈,看着荀小二和那两个男子在吵架,当然,还有他们的一个先生。

    每吵一句嘴,众小孩儿就哄闹一阵,荀小二就哭两声。荀小二哭声大了之后,那骂人的男子便扇他一嘴巴。这一扇嘴巴,那忠厚男子便阻止,于是又遭到了一顿臭骂。又吵架,又欢腾,又哭,又挨嘴巴

    那上课的先生是左右不知道帮谁,便先把自己那群哄闹的学生赶到了后堂,又对众学生道:

    “出去出去快去叫大先生来!”

    徐清招聘的时候是“教师”没错,可在这州学里面,他们还是自己那一套叫法——先生。教经学的,乃是传圣人之训,排为大先生,叫算学的,一时让人还重视不起来,排位二先生。

    后堂,是学生们吃饭玩耍的地方。不一会儿,一位中年男子从后堂出来,一手还沾着菜叶,想是在后堂择菜呢。徐清看见,便心道,还要给州学配一个做饭菜的才好。

    不过容不得徐清计算清楚,里头吵架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教经学的大先生执着律尺虚打道:“你们两头朽木,怎的在此扰乱课堂,扰了圣人的清净,不怕遭报应!”

    “呔,什么圣人?学堂里的神灵罢了,吓吓学生就罢了,能报应到我头上来?”那骂人的男子骂上了瘾,成了惯性,见人就骂,就是眼前这受人崇敬的先生也照样不给面子。

    “你”大先生脸色憋红了,就此败北。倒是二先生有了办法,他道:“哼,好大的胆子,你不知这州学乃是刺史大人亲手操办的?乡长里正都不得在此闹事,你有瓣屁股够打的?”

    二先生说的乡长里正不得在州学附近闹事的规矩,是徐清订的。二先生教的是算学,徐清为了能让教师质量高一些,乃是直接从商税司的干事里调过来的。商税司的那些人,虽然拿的的笔杆子,可涉及到了税务,那一支笔便有了印把子的威力。所以,二先生也是当过几个月“官”的,他如此一说,话中夹带着一丝官气,威严有加。

    那骂人的男子果然一愣,不过片刻,那男子便省过神来,张口便道:“刺史又怎的?他这州学不是不收钱吗,我把人接回去不行啊?”

    大先生道:“有始有终,怎能半途而废,你可知这名额多么难得,别人想来的来不了,你来了的却要如此!”

    “你管我,老驴!爱来便来,要走便走,你这儿又不收钱,短了你什么?”骂人男子叉着腰,如泼妇一般。

    “你”大先生再次败下阵来。

    “大胆,州学里头,岂容你如此,待我去县学办里头告你这刁民一状,教你屋子田地都给罚得全无!”二先生咆哮道。

    “哎呀呀,我知道你这怎么的了,好个州学,不过是诈人钱财罢!”骂人的男子见状不对,便泼起脏水来。

    “此话怎讲,州学乃是刺史大人的惠民教化之举,你怎敢如此污蔑?”大先生气得发跳,二先生也怒得青劲爆起,刚才不过是闹闹事,那时治安问题,如今可是侮辱了“德高望重”的徐公啊,怎能不叫身为徐公弟子的二人生气?

    二先生骂道:“徐公免的粮,减的税,卖得低价米,都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骂人男子避重就轻,不说徐清,只说州学,道:“这州学啊,开学不收钱,等你学了几天,又不让走啊!这是要秋后算账,事后给钱,又不讲明白,叫人活上当!”

    两位先生再也忍不住了,放下先生的斯文,扑身拿出律尺朝那骂人男子头上敲去:“好个乌龟王八蛋,竟敢如此污蔑徐公的州学,看我打死你!”

    骂人男子也是吃惊:“两个老驴,你们竟敢!”

    骂人男子虽如泼妇,但毕竟是庄汉子,手脚并不慢,左扑来,他便右闪去,再加上二位先生拿的是律尺,吓吓孩童尚可,如今对上这个大人,却犹嫌不足。

    倒是荀小二和那个忠厚男子,抽出来了空,退到一旁。

    徐清见自己“学生”快要支持不住了,和秦时同时喝到:

    “住手!”

    那骂人的男子吓了一跳,回头看徐清二人,不妨被抽了一律尺。

    “哎呦!”

    徐清大骂道:“你个短命鬼,端的是好大胆,敢在学堂闹事”

    骂人男子跳闪到一旁,警惕的道:“你又是谁?”

    两位先生看见徐清,神色大惊,连忙收敛衣衫。二位先生是徐清的忠粉,此时徐清穿的虽是农夫服饰,可他们二人哪里会忘掉徐清那一副“尊荣”?

    “徐公”二位先生执弟子礼:“方才我二人丢了斯文,请徐公责罚。”

    “无妨”徐清抬抬手,表示没关系,刚要再说话,却听见荀小二大喊一句:“姐夫!”徐清方才错愕,刚才他看见荀小二被打不出来,先生被打却立马出来,就有此考虑。他怕荀小二不认得他,反而被人误会。

    “姐夫呜呜呜”

    荀小二这一哭,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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