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地主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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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地主爷-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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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苦以为,海兴地力小,不宜生产,可海洋里物产丰富,只要能建造一处小船坞,再组织渔民打捞,制作成为干货,销售到邻县,就能改善不少生活”燕苦恭恭敬敬的回答。

    “哦?”徐清听了十分高兴,难得有睁开眼向海洋看的人,徐清试探道:“可,农业乃治国之本,你做那些可是旁门左道啊”

    “老师,恕学生直言,凡是利国利民之法,皆为国本民生,不以农商为别。”

    “哈哈哈哈”徐清拍手大笑,看得燕苦一愣,徐清解释道:“将来发扬光大为师学问的,就是你燕苦啊!”

    听了这话,燕苦受宠若惊,赶忙跪下:“老师”

    “起来起来,你刚才说的那个用海货致富之路还有瑕疵,譬如,建造船坞的人力物力何来,你可有办法?”

    燕苦叹了口气,摇摇头:“学生惭愧”

    徐清不说话,将静置的盐水拿了出来,放入洗净的大锅里。之前放盐水的桶子里,因为温度的降低,竟然又析出了一层薄薄的尘泥。

    “老师说的,莫非是海盐?”燕苦嘟嘟囔囔,想不清徐清把海盐煮来煮去干什么。

    徐清用手指蘸蘸锅里的盐水,尝一尝,品了一下,心道还不错,至少尝不出杂味了。

    加大火煮开盐水,改用小火,锅里的水渐渐蒸干,一些小小的白色晶体开始越来越多。徐清用木棍慢慢搅动,不然盐糊了。搅了半天,燕苦也想上来试试。

    盐晶体越来越多,把火灭了,靠着锅里剩余的热量将水蒸干。

    “老师,这海盐,原来还可以变白啊”燕苦看着锅里一层白盐,惊叹不已。拿手指蹭下来一点,尝尝道:“味道,这味道和粗白盐不相上下”

    “如此,能致富否?”

    “老师真如神仙下凡,学生有幸,受教了”

    “哈哈哈,万物有道自在其中也”徐清谦虚有加。

    其实后世有更为先进的晒盐之法,奈何徐清不会啊。所以只能使用这种较为低效的办法了,微微一算,不过是耗费了些许柴火,而且一个熟练工人也至少能管五锅。再加上黑盐变白盐,重量减少的损失,和黑盐本身的价格,一斤白盐的成本不过三文钱。但若卖出去,马上能卖到十文,若是运到缺盐地区,十几文也是有的。

    师生两人探讨了好一会儿,关于海盐纯化的推广,量产。徐清给燕苦下达了一个指标,年前日产五百斤!

    这么大的产量,等到马尼德回来,就可以装上一大袋子了。等到他的商路打个大圈,经济效应马上就会显现。而且,盐山那边的盐作坊全部被黄家垄断,徐清直接可以拿到三成产量或收益。两边加起来,还皇帝老子的账,就有底气了。

    忙完海盐这边,徐清心里头大畅,想起那斗笠翁的话,十分好奇。

    黄骅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里的县令不像其余三县的,都是徐清门生,天地君亲师,一家人的关系。那个詹增,徐清也有感觉看不透的样子。

    徐清让牛吃草回沧县调了八百兵丁,安放在黄骅旁边以防万一,自己则骑着毛驴去了。

第127章 诡运(3)() 
黄骅县也沿海,但黄骅的情况就要比海兴好许多了。沿着海岸,走到黄骅,渐渐的可以看见茂密的红树林慢慢减少,变成徐清原本想象中的那种沙海岸。

    沙地上,农民种着成片的瓜或者萝卜,郁郁葱葱的。海面平静,有人架着长长的海桥在上面钓鱼。徐清拍拍胯下的毛驴,自言自语:骑着驴看海,倒有一副混搭的美感。这黄骅,才是建立港湾的地方啊

    进入黄骅县城,听了百姓议论:

    “今天县老爷开堂视事哩”

    “又过了十天了?这日子过得可快”

    “待会儿大家去瞅瞅热闹?”

    “好啊,不过,这次轮到你留守摊子啦”

    徐清暗笑,古代重愚民,诉讼少被当做民风淳朴的表现。又加上县令在地方的权力极大,有的官员就干脆一个月不开堂,以此来“平减讼诉”,以显得“教化有方”。如此,即便无半点功绩,也能在吏部的册子上评个“中”字,以保禄位。

    由于县令开堂视民事的时候不多,故而每一次开堂,总会有不少堆积起来的事情要判决。一有冤怨在大堂上摆出来,互相争辩,你来我往之下,必然有不少平时听不到的家长里短,家中丑事要泄露出来。看热闹,也就是看这些隐私,偶尔邻里间唠嗑,以用在长时间枯燥的生活中调剂味道。

    “青天大老爷啊,小人王五,告赵六偷我骡子”

    “你你胡说,那骡子我养了三年,怎么就是你的了?”

    “你说养了三年就养了三年,你问问骡子,看他答不答应?”

    “那你问他答不答应?!”

    两人要看就要叉腰骂街了,围观群众面露期待之色,只是詹增在上面拍了一惊堂木,道:

    “肃静!”

    “大老爷”

    “王五,你告赵六盗骡可有证据?”

    “禀大老爷,小人有人证,乃是王五的妻子!”王五跪着说道。

    围观群众听了,低低地呼了一声:“哦?”

    赵六的妻子给王五作证,此中真意难道?

    赵六斥道:“王五,你好不要脸,我的老婆,怎么会给你作证?!”

    “你老婆人可明白了,知道偷盗要吃板子,大义灭亲呗!”王五不给赵六说话的机会,对詹增道:“请大老爷明察”

    “唔,先请证人”詹增话说完,一个夫人哭哭啼啼被带了上来了道:“我,我家那头骡子,的确的确是偷来的”

    “贱人,姓王的给了你什么好处!”

    “哼,你这没用的家伙”那妇人看了赵六一眼,又嫌弃的转过头去。

    “哦?”人群里又一次齐声低呼。

    “看吧”王五昂昂头:“大老爷,小人勤勤恳恳做田,实打实攒下钱,买头替力的畜牲,而那赵六,好吃懒做惯了,乡里都知晓的事”

    王五絮絮叨叨诉说了自己的辛苦付出,围观群众听了开始责骂赵六懒惰偷盗,要打他八十板子!

    徐清挤进来一撇,摇摇头,种田的人,腿上没毛,皮肤黝黑。看这两处地方,应该是赵六辛勤劳作,王五好吃懒做才是。

    台上的詹增正要让赵六吃点苦头的,忽的瞧见了围观人群中一个冒着光圈的草帽,为何扎眼?因为草帽下面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沧州刺史徐清。燕苦心里道:他来这里做什么?为何又这副打扮?难道

    “县老爷啊,那骡子身上一根毛我都清楚,腚上有个痣我都知道”赵六说的情真意切,又有人开始相信他的话了。

    詹增无心审案:“两边皆有理,日后再审”

    “县令大人,我有一计可断真假”徐清前走一步说。

    “大胆,何人扰乱公堂?”衙役头子指着徐清斥到。

    围观群众也惊呼:“呀”

    他们不认得沧州刺史,燕苦可认识,詹增摆摆手,喝退衙役头子,道:“集民之智,善哉”

    “县令大人,我有一法可断真假”徐清重新说道,不料又被打断。

    “你懂什么,毛都没长齐!”王五看看徐清不屑道。

    这可是骂了刺史,詹增忍住骂人的冲动说:“阁下尽管说吧”

    徐清长揖一下道:“在下自小会和骡子说话,只要把那头驴牵过来,我一问它便知道了。”

    “哦?阁下真奇人也”詹增是会演戏之人,装作一副才见过徐清的样子。

    “胡说八道,那有会骡子话的,你又不是骡子精。”

    “我是驴精嘿嘿”徐清嘀咕一声。

    “小哥,那骡子还在家里呢”赵六回道。

    “远不远?”

    “不远,出城不到一里路”

    “县令大人可否移尊步,往去一观?”徐清笑意盈盈。

    詹增哪里会说不是,大笑道:“哈哈哈,本县正好无事,正好观此奇事!”

    詹增坐着二人抬轿子,徐清骑着毛驴,半柱香时间,被领到了几所房子旁边。县老爷可难得出来一次,这一下看热闹的更多了。

    赵六牵来一头骡子,健壮有力,众看客见了,议论纷纷,羡慕不已,都道:“好骡子,养的不错”

    官员用马,百姓才用驴和骡子,这样一来,骡子和驴自然在百姓中间有着一些家底的象征,想当初,徐清初到徐庄的时候才有一头驴呢

    “阁下如何审这畜牲?”詹增伸手一请,这在百姓眼里,那是徐清有着莫大荣誉。

    “看好了”徐清起了开腔,寻根棍子,指着骡子骂:“你个畜牲,你家主人养你养的如此好,你竟然给你主人带来官司,说,你家主人是谁?”

    骡子不说话,也说不了话,茫然的看着周围扎堆的人。看着那些扎堆的人,用手指指着它嘴巴开开合合,发出“哈哈哈”的声音。还有一个人拿根棍子指着它声音好大的喊:

    “不说?你这畜牲,好不知羞耻,竟然忘恩负义,是不是想害死那男人,寻找下家?!”

    众人听了,都明白了,这是指桑骂槐,骂的是赵六妻子害自己丈夫,哪怕是不是什么“大义”,她的作为都让人不舒服。赵六妻子听了也明白,气呼呼撞回了家里。

    “你再若不肯招来,我就抽你个遍体鳞伤,让你下辈子畜牲都做不成!”

    徐清说完,骡子继续茫然,赵六面露心疼之色,嘴巴微张说了一个:“别打”却没了下文,徐清看见了这一个细节,心道这一下赵六为真主人的几率就大太多了。

    “啪!啪!啪!”三棍子劈下去,骡子吃痛,叫了一声,急步走到赵六身边,那鼻子蹭赵六,好像再说:“主人,他们人多欺负我,我只是个几百斤的孩子啊,呜呜呜”

    赵六摸摸骡子的大头,一人一骡似父子一般,看客们纷纷点头。而另一边的王五见此情行,暗道不好,拔腿就跑,众人见了顿时肯定了王五是假的那个,大喊捉住他。詹增手下眼疾手快扑了上去,诬告反坐其罪,詹增当即判王五五十大板,赵六与其妻和离。

    看客们齐呼:“大老爷万岁”

    唐朝,万岁这个词暂时还不算给皇帝的专用词,只是百姓们表达庆贺的祝词罢了。

    事后,詹增好好奉承了一下徐清的,什么明察秋毫啦,什么千古明判啦,三分真七分假,徐清笑一笑不以为意。

    詹增见此,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还真是那点点小贪被发现了?唉,我詹增这次要臭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詹县令,最近县里有无怪事发生?”徐清问道。

    詹增想了想,想不出徐清话里的陷阱,老老实实回到:“禀刺史,县内鸡毛蒜皮的民斗有许多,但,能说的上怪事的,却没有”

    “没有?”徐清郁闷了一下,心里直呼大受其骗,是被忽悠了。好容易稳定了一下情绪,徐清按例询问了黄骅的各种情况,提出了一些小建议。至于詹增所担心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徐清一句话没提,这让詹增大大放心。

    詹增不是徐清的门生,怎样治理,徐清也没什么可以教他的,最后徐清提到了在黄骅建造一个船坞或者港口,再进行捕捞,制干货的计划,詹增仔仔细细记下徐清的一词一句。

    其实制作干货还只是其中一个小目标,徐清想要的目标是,以沧州为基地,在东北亚建立海上商路,继而建立海上霸权。

    徐清的大目标是要在东洋岛国赚一笔大钱。

    要知道,古代华夏铜贱银贵,而东洋岛国却银贵铜贱。如果在中原赚了铜钱,再和倭人换银子,那个差价是不可估量的。

    再说现在几个岛还是四分五裂的,到女帝时,才有统一的政权。所以有条件的话,还可以直接冲过去给岛国换一换天地

    这个计划,只是在徐清心里多浮现了一下。徐清不认为他一个人就能完成如此大的改变,最多种下一些因吧。

    徐清与詹增吃了一顿便饭,正吃着詹增亲煮茶的时候,门外一个脚步声由远至近。

    “老爷,不好了,出命案了!”

    “黄家黄家盐铺掌柜,他睡在房间里,门窗紧缩,没想到却死在里面”

    密室杀人!

    难道,那个所谓的难题现在才出来?

第128章 诡运(4)() 
黄骅县城东双塔街,有一家黄家开的盐铺,掌柜伙计三个人吃饭住宿都在那里。

    一夕,有两老道士叩门借宿。唐朝崇道教,那盐铺掌柜没有多想,打扫了一间客房,恭恭敬敬的留他们住宿了。

    次日至晚,不少人过来买盐,可惜盐铺门敲不开,大喊也没人应。邻人越墙入视,竟然五个人,连同道士和盐铺掌柜皆断了气,而一物不失。道士行囊中藏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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