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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操作员突然叫起来！
“03报告，前方11公里，三个目标！”
“04报告，我也看到了！”
三个
乐以琴听着操作员的报告，一个头得有两个大。如果是“海容”号训练舰拖带靶标，那么应该是两个光点，这第三个难道是哪家货运公司违反禁航令进入演习区域吗？
“注意目视搜索，速度降至280公里，高度500，注意搜索洋面。”
如果是货船，一定有灯光！等发现这条不守规则的船，嘿嘿，乐以琴暗恼道，抓住你非罚个倾家荡产不可。
28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是发射鱼雷的最大速度，“豹猫”比较笨重，不能把速度降得太低，如果速度低于150公里，这只猫可就要失速了！按照这个攻击速度，飞行10公里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雷达荧光屏的信号完全没有改变，除了距离不断接近之外。
“海容”舰上，欧阳格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催促观察员把眼睛睁大点。
“舰长，发现雷达信号间歇照射。”技术士官喊道。
雷达信号间歇照射是由于雷达机械扫描产生的，机载雷达都是是固定的，所以这种信号不过是岸防雷达的而已。欧阳格作为珠江口海战的功勋舰长，总算是逃过了退役的命运，像这么老牌的专家，当然是到学院当教官的嘛！也难为这老同志，这么大年纪竟还真把雷达怎么工作弄明白了。
如果是机载雷达，那么应该是不间断照射！
“发现连续照射信号！夜猫子来了！”
“好！观察哨注意寻找飞机，准备好绿色信号弹，如果发现他们向我们俯冲就打出去。”老欧阳放下咖啡杯，海航这帮兔崽子都特野，这次带的还是实弹，小心总是对的。
很快，技术军士就报出了雷达信号的方向，这种用来实验雷达性能的接收机可以探测很宽的频段，而且还能测向，只要两艘军舰测定信号源方向，就可以通过三角函数直接算出对方位置。这种测向技术老早就已经应用，连日本人都会。如果是实战，“海容”舰发现敌方的时间并不晚。
可是另一边，“豹猫”小组却是冷汗直冒，目标方向就是三个回波，估算速度8节，中间那个最大的肯定是靶标，回波是战列舰大小，但前后也有两处回波。前面的回波应该是训练舰“海容”号，第三个回波是什么呢？
“我知道了！也是目标！”突然有人喊起来，“这次是典教官出的题！”
“对啊！典教官最喜欢考应变了，没有灯光，又保持着距离，我觉得是靶标！”
乐以琴跟着表态，他也认同这个说法，典阴沟的试题一向极其变态，这个回波根本不在计划内，也没有民船特征，加上他匀速跟着“海容”舰，攻击机小组判断为第二目标，决定分出两架飞机雷击。
雷达引导下，吃饱了胡萝卜的飞行员们迅速在月光下看清了那个黑影，从白色浪花可以看出，速度8节，匀速前进。
两颗鱼雷离开挂架，白色减速伞打开！
“鱼雷投放！他们找到目标了！”舰上观察员激动的叫起来。
几秒钟后，海面上激起两朵小水花，如果不用望远镜几乎是看不见的。入水的瞬间，鱼雷头部的电木防护罩瞬间粉碎，吸收了全部的撞击能量，很快，鱼雷后面的围框也入水，让鱼雷尽快抬头，减少入水深度，降落伞则在巨大的水阻中被扯掉。这一枚电动鱼雷就完成了入水，鲨鱼一般扑向目标。这是一种可怕的武器，因为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他在水中的航迹几乎看不见，连规避都不知道怎么避。
“舰长！好像有两架攻击机搞错了目标。”
欧阳格大笑：“臭小子们，夜间雷击有那么容易吗？打开探照灯搜索鱼雷，发射三颗绿色信号弹，询问一下，那两架飞机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当然是打加试目标啦！
欧阳格大叫不好，他就知道这玩意儿没有敌我识别迟早出事。观察员紧张的用望远镜搜索后方，试图找到那个倒霉蛋，探照灯也向船后照射，并且发出灯语。可是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轰！
作为靶标的“常磐”舰是一艘退役的海防舰，在琼州海峡战沉，由于水浅，退潮时桅杆露出水面，随着人民军打捞技术不断提高，又缺乏大舰，就把他捞了起来，不过这艘挨过俄国人炮弹的军舰又挨过人民军的炸弹，没什么价值，文物掠取一空后就作为靶舰。
第一枚鱼雷在船首爆炸，水柱冲天而起，舰身因为巨大的爆炸而摇晃，人民军的空投450mm鱼雷使用70％黑索金30％tnt的高级炸药，一枚鱼雷战斗部150公斤装药，专门对付战列舰。这么一条老船哪里扛得住这种攻击，只一炸就把船首整个削掉。
不过老欧阳没空理这个，因为短短十几秒后他清晰的看到了第二根水柱！
这打中什么了吗？废话鱼雷都爆炸了，肯定打中了呀！
“海容”号立即切断拖缆，跑回去察看，“常磐”号虽然舰首都被炸没了，但是水密结构到位，还是漂浮在水面上，而后面那个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实际上欧阳格和他的水兵们搜索了一个晚上，海面上什么都没有，倒是看到了一点浮油，不过“常磐”号也漏了很多油，所以无法确定什么。
天一亮，已经吓傻了的乐以琴战战兢兢的等待搜索结果。这个小组是他负责的，攻击指令也是他下的，如果打中了客船什么的，肯定是军法从事。但是出乎意料，海军的领导过来第一个问题居然是问他，当时攻击的目标是不是礁石？
“不可能！目标有速度！不是礁石。”
“乐以琴同志，我们也想相信你，可是军分区查过了，训练海域不是航行区域，附近所有单位都查过了，没有船只损失。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枚鱼雷打中了礁石。我们都知道，雷达不是很准确。”
“他们都说是礁石吗？”
从来人的措辞，乐以琴猜到了什么，没错，如果他的同行们没这么说，领导不可能认为是礁石。
“我不敢肯定那是什么，不过我认为那不是礁石。”乐以琴还是这么说。
“没关系，总书记说过，独立证词不一致是科学的表现，没有关系。但是你的证词与众人不一致，所以调查组可能不予采信。另外，演习中你投下的鱼雷命中靶标，祝贺你。”
乐以琴楞了一下，确实，他攻击的目标是“常磐”号靶舰，这件事情上他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真的是礁石吗
伦敦
张伯伦的手叉住额头，特使带回了令人失望的消息。作为美国少有的明白人，罗斯福根本不打算拉英国人一把，反而准备好了趁火打劫。如果英国要正面挑战中国，那只能自己上阵。大阴帝国，从不做这种事情的说。
这世界是怎么了！中国这么个混乱衰弱的国家，说崛起就崛起；希特勒乃一国元首，说不认账就不认账；民主灯塔美利坚，说不负责就不负责。
“先生，我们可以试试印度方案。”
那跟让印度独立有什么区别！
可是丢了缅甸，印度人会善罢甘休吗？
“丘吉尔先生认为，如果处理得当，不会发生这种事。”
处理得当
不错！印度人口众多，如果他们肯站在英国的立场上，那倒是一大助力，可是印度人一门心思闹独立，怎么可能为英国出力呢？
丘吉尔说了，直接告诉国大党的甘地和尼赫鲁，镇压缅甸叛乱成功之后，英国会允许印度独立。
什么？！
不奇怪，英国人说出去的话是可以收回的，反正缅甸现在一锅粥，打也许还有转机，不打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与其让印度人在缅甸的鼓励下闹腾自己，还不如把他们送上战场去！
印度人，很听话。
这就是丘吉尔所说的“处理得当”，印度人死伤枕藉，缅甸人屠村灭族，两家必成世仇，就算都独立出去，损失也可以降到最低。在那一瞬间，张伯伦似乎找到了和胖邱的共鸣点，大英帝国已经到了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时候，能凑合就凑合吧。
几乎在特使归来的时候，张伯伦又碰上了更大的麻烦，远东舰队报告有一艘潜艇失踪，要求政府与中方交涉，进行搜索。
这艘潜艇是执行军事测量任务的，也就是用声纳测量海底地形，这种任务属于擦边球，如果位于专属经济区，对方甚至可以不承认无害通过权。当然，那年月还没有专属经济区这种说法，不过北部湾是中国内水，只与越南有分界线，根本不存在公海，所以如果英国船只进入测量，肯定是要被驱逐的。
狡猾的英国人利用中国海军反潜经验不足的缺点，派出潜艇偷偷在航道上测绘。可以相信，由于两国在诸多问题上矛盾尖锐，英国远东舰队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应对“不测事态”。如果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进行交通破袭战也是皇家海军的作战方式之一。
张伯伦很不高兴！须知潜艇是高技术兵器，如果中国人找到了这艘潜艇，直接打捞起来怎么办？在他看来，这艘潜艇上那台主动声纳的价值要远远高于那些水兵的性命。如果声纳沉到了水底，那就算是保密了，水兵算失踪就行了。
把印度推到战场上比这件破事紧急的多。
在无可挽回的情况下，英国联合荷兰试图构建一堵防火墙，防止西方殖民地仿效缅甸革命。在这方面，荷兰人比美国人更有合作的意愿。双方确定了联合镇压“不文明”行为的框架，包括共享基地和后勤资源，同时试图用殖民地镇压殖民地。
这一手其实也就是大英帝国玩了几百年的制衡，用人口少但善战的种族统治人口多的种族，给予少数民族特权，只不过现在变成了利用某些殖民地的野心家，用独立或者别的利益引诱他们为英国而战。这一手还真骗到了一些人，至少澳大利亚就很上心，真派出几艘军舰来帮助英国人平定缅甸叛乱。
看到大英帝国雄厚的家底和朋友，印度国大党动摇了。继续斗争或许可以像缅甸一样独立，可那样的轰轰烈烈之后，烂摊子还是自己兜着。既然这样，不如信英国人一回，英国训练印度士兵，就等于把枪交到印度人手里，到时候即使英国人反悔，印度也有足够的枪杆子，这些枪杆子哪怕不开火，搞非暴力不合作英国人的统治都要崩盘。
成交！
第334章 自由不是无代价的（）
1939年，上海宝钢。
“老胡，巴西方面说，铁矿石的价格要上涨。”
胡书华嗯了一声，用毛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电炉车间比传统平炉车间温度要低一些，但也高达40摄氏度，对于这位老专家来说，条件有些恶劣。劳动党的钢铁厂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工人参与管理，领导参与劳动，后来有人把这条规矩总结为鞍钢宪法，由此产生了一种管理学理论。
“别理他，等下了这炉钢。”胡书华的眼睛没有离开炼钢炉，“24吨电炉第一炉合金钢，必须合格！”
“液压机准备！注意窑炉倾角！钢水静置倒数5分钟！”胡书华一边下令一边擦汗，秘书手中的文件在红色火光下闪闪跳动。
水压机的巨锤把红色的钢锭像面团一样挤压锻打，然后通过传送带把压扁了的钢锭送入轧制机，巨大的轰鸣声中，轧制钢板一段一段的从机器里被挤出来。这些钢板都是45mm厚，这是劳动党目前可以制造的最厚轧制钢板，也是坦克和军舰的装甲板，当然了，重巡洋舰的装甲板一般要76mm厚，对于技术上达不到的中国海军来说，只能用德国进口的堆焊法把两块装甲板焊接在一起，这种间隙装甲在早期的装甲舰上是有先例的，后果自然就是一炮洞穿。
“无所谓！我们有电炉，大不了把电炉炼出来的钢锭放到酸性平炉里。”
“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胡书华沉默了一会儿。“呃屁比较大也是一种需求。”
“党委的意见是把情况上报市里。”
“去吧，顺便跟胡市长说一下，咱能不能添台超厚超宽轧制机。”
虽然不敢确定，不过胡书华有一种预感，好像美国人要有所动作了。酸性平炉只有两台，在发现中国人完全有能力冶炼出美国工业标准的钢材之后，美方把曾经说出来的大话通通吞进了肚子里。中国人当然没法破解矿石限制，但中国可以把炼好的钢放进去融化，只需要最后一步工序把70吨钢水浇铸出来就可以了，用这种方法可以突破大型铸件的限制，只不过耗能也是非常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