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国不可能这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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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民国不可能这么萌-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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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糟糕的是,俄军统帅部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南洋军部队穿过了警戒线,他们陆续收到的报告充满了自相矛盾的叙述,对于同一起袭击,往往有相差甚远的多种描绘。俄军统帅库罗帕特金唯一确定知道的事实就是,中国人出动了数量不少的军队来袭击俄军。。

    比较遗憾的是,他唯一确定知道的这个事实,其实也是错的,而且他并不知道他错了。

    南洋军的袭击部队其实都是不足百人的小部队,部队当中大部分都是山区出来的孩子,有一双钻习惯了山沟的飞毛腿,这些部队在土匪提供的向导的引导下,避开俄军的巡哨,翻山越岭到处袭击俄军。

    南洋军北进支队的武装是特别强化过的,手榴弹和花机关的装备数量远高于一般的南洋军部队,然后支队代理司令还特意命令将部队的花机关集中使用,使得袭击分队几乎人手一支。这样一支南洋军小分队,其火力远超一般俄军部队,往往袭击开始的头几分钟,就能给俄军巨大的杀伤,这一轮交火结束后,小分队就会借着熟悉地形的优势迅速撤退,让俄国人连影子都摸不到。

    除了第一次直接歼灭俄军一个团的战斗之外,其他袭击都是这些脱掉军装的小分队的杰作。

    几天来俄国人出动踏云机和神姬大范围搜索南洋军的袭击部队,但要找到方圆几百公里的深山老林里找到化整为零的十几只不到百人的小分队,谈何容易。

    何况这些小分队还得到了人民群众的支持。俄国人占了旅顺口三年,辽东半岛到处都是他们犯下的罪行,官军来打毛子,老百姓哪有不支持的道理。上个时空的日俄战争,日本人就是打着帮助中国打退毛子的旗号,征得了老百姓的支援,在情报、向导等方面获得了比执行防御作战的俄军更大的优势——本来这些优势,应该在防御方手中才对。

    所以南洋军的袭击分队到了哪个村子都立刻被老百姓掩护起来,贺老六率领的分队甚至在一个叫马家店的村子和一个团的俄军共住了一个晚上。

    南洋军到处开花的战法,打乱了俄军的整个进军计划,让本来就因为天气而严重滞后的进军变得更加迟缓。

    俄军的辎重似乎成了南洋军的重点打击目标,大量的弹药、粮食和被服被烧毁在了路上。

    俄国人的传令兵似乎都被什么诅咒附身了,年轻的哥萨克小伙子经常连同命令一起消失在深山老林里,刚刚架起的电报线和电话线也往往用不了几天就被剪断。搞到最后,库罗帕特金不得不派一个连的骑兵沿着进军的路线一路狂奔去收集情报和传达自己的命令。

    而这个骑兵连,在执行第二次任务的时候遭到了伏击,被路边预先埋好的炸药直接炸死了三十多人,其余的人则遭到“几百挺机枪的扫射”。

    11月15日,库罗帕特金终于确定,袭击自己的是装备精良的小股部队,为此他暴跳如雷,一面下令部队进军的路上放火烧山,“将这些老鼠藏身的地方烧个精光”,一面敦促部队加快进军的步伐,“不要管那些恼人的袭击,他们就像蚊虫一样,虽然烦人但不致命,我们要的是进军、进军、再进军!你们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尽快赶到奉天城下!”

    但这次,库罗帕特金又错了。

    南洋军的北进支队主力四千余人,已经运动到连山关和鞍山之间,分散隐藏下达河一带。

    **

    鞍山以东八会镇。

    北进支队代司令陈洪达正在镇长一家的屋子里和镇长夫妇以及他们的儿子们在吃火锅。

    “陈大人。”两杯酒下肚后,看起来颇有些读书人味道的镇长问陈洪达,“这毛子兵强马壮,你们竟然还敢离开奉天坚城,恕我直言,勇武有余,却略显无谋啊。”。

    “这你就不懂了,”陈洪达笑道,“我们林掌柜哦,就是海军大臣林有德,在给我们这帮人讲课的时候,就说过,在敌强我弱的事情,最忌固守孤城,而要采取积极防御的方针。林大人总结了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追、敌疲我打。此外还有一系列具体方针,根据我们目前的情况”

    陈洪达扫了眼同席的几位日本陆士毕业的参谋官,这几个参谋在陈洪达下令主动出击的时候竭力反对,直到现在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于是陈洪达刻意提高了声调:“面对当前的俄军,依靠奉天城现有的城防,确实可以固守一段时间,并且给予俄军大量的杀伤,但是,俄军肯定已经分出部队去切断京奉路,我军的增援一时半会上不来。在这种情况下,固守奉天,战败基本是定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何况,固守奉天,会将我们的优势断送。”

    “优势?”镇长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

    “没错,优势。首先,我军兵员多是山区出身,对翻山越岭非常熟悉,而俄军士兵家乡都是大平原,尤其是哥萨克,基本没有山地战经验。其次,我军装备比俄军更好,火力密度远远高于俄军部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军有当地群众的支持,能洞悉俄军动向,而俄军不得民心,只能依靠侦察兵和踏云机,但战区多山多森林,俄军侦查骑兵又不熟悉地形,我们又有人民群众的掩护,加上土匪经过我们这些天袭击的带动,也开始打俄军的主意,袭击俄军的小股侦察兵,俄国人就像瞎子一样,根本找不到我们。你看,我们在这八会镇藏了几天了,俄军有半点察觉吗?”

    “可是,光藏着,也打不了胜仗啊。”一个参谋有些不服气,出言反驳道。

    陈洪达笑着摇了摇头。

    “百里啊,你以为我们派出去的袭击分队就只是在杀伤俄军而已?他们更重要的任务,是给俄军制造混乱。这种混乱不单只是军队组织上的混乱,还是将兵心理上的混乱和毛糙,一旦指挥官陷入了焦躁中,就会出现漏洞和疏失,而俄军的疏失,对我们而言就是战机。我们要抓准机会,快而狠的对俄军实施打击,一击就重创俄军。这个重大胜利,将会鼓舞全国人民,给政府制造压力,迫使他们增兵北上,这才是解决奉天城危机的根本办法。”

    那名出言反驳的参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却未再多言。

    就在这时候,镇长家的门开了,今晚值更的军官大喊报告之后,领进来一位年轻的小伙子。

    “狗子?”陈洪达立刻认出来这是这些天在匪帮和南洋军之间担任联络的诸多少年之一,“怎么了狗子?”

    “回长官,大当家要我带话,大鱼露头啦。”

    陈洪达一听,啪的一下把筷子拍桌上,大喝一句:“传令全军,紧急集合!”

    。。

第85章 庚子风云(15)() 
西伯利亚第三军下属的第六阿穆尔步兵师于11月17日晚间,进入鞍山移动的三十里铺镇。然后师长扎卡耶夫少将惊讶的发现本来应该在他们师前方的第二顿河步兵师的一部分还驻留在三十里铺。

    于是并不算很大的镇子里,一下子就挤进了第六师师部、师主力团、炮团、辎重队和第二师后卫总计7000余人。俄国人把所有中国人都赶出了房子,还是凑不够部队居住的地方,只能将一部分士兵安排进了马圈和牛棚。

    扎卡耶夫对此很是不满,为这他还和第二师后卫队的中校司令官大吵了一架,脾气火爆的俄国人差点动了手,好在旁边副官及时提醒他英国和德国的军事观察员以及俄罗斯本国的随军记者都在旁边看着,不要丢了沙皇陛下的脸。

    也难怪扎卡耶夫如此怒气冲天,从大石桥出发以来,部队根本就没好好休息过。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传达系统已经完全乱套了,好不容易送到扎卡耶夫手中的命令,还经常前后两道命令完全不一样:一会儿要加速前进,一会儿要展开战斗队形和主动出击的中国人的主力部队进行决战,一会儿又要求部队原地散开拉网搜山,找中国人的袭击分队。

    最夸张的一次,扎卡耶夫在一天中收到了三道完全不同的命令,弄得部队怨声载道。

    朝令夕改就算了,中国人的袭击也令人头疼,从驻地出发的时候扎卡耶夫的师有9000多人,结果一路走下来被打死了300多,另外还有600多人受伤,师的给养辎重也有相当的损失,炮团还丢了一个炮兵连的火炮以及两大车炮弹。

    虽说伤亡并不算太严重,但中国人那频繁的袭击和不断更改的命令一起,搞得扎卡耶夫的部队人疲马乏,而且所有人都处于一种见风就是雨、草木皆兵的神经质状态中。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安全”的宿营点,他们太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然后却发现床位不够,许多士兵要睡马厩和牛棚。

    扎卡耶夫怎能不愤怒?

    第二师的动作实在太迟缓了,这位库尔斯克人在心中如此抱怨着,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进军也比方面军司令部的要求要晚了一周以上。

    一肚子火气的扎卡耶夫不知道,早在他派出的先头部队抵达三十里铺给他物色师司令部的房子的时候,中国老百姓就通过一种极端原始的方式,将消息送给了山中的匪帮——一只勇敢的信鸽顶着初冬的寒气完成了这个任务。

    然后匪帮排出的好手一夜之间翻山越岭,将情报送给了几十公里外驻扎的南洋军北进支队主力。

    扎卡耶夫要是知道这点,那是绝对不会干出连防御时的临时支撑点都没有指定,就赌气上床睡觉这种事。

    这天深夜,由于第六师和第二师互相推诿警戒任务,三十里铺周围俄军竟然只派出了数量少得可怜的暗哨。就这些暗哨,还都一副极度疲惫的模样,在岗位上公然打着瞌睡,被人摸上来用小刀送去冥府都一声不吭。

    就这样,南洋军北进支队主力在接近拂晓时分,神不知鬼不觉的包围了三十里铺,并且借着夜色摸进了城。

    战斗短促激烈,第二天的曙光降临三十里铺的时候,整个城镇已经被南洋军控制,包括扎卡耶夫在内的3000余名俄军俘虏被集中在原来县衙门门前的广场上。。

    “报告代司令,俘虏集中完毕,战利品正在清点中,请指示。”

    陈洪达冲传令兵点点头,清了清嗓子才朗声说道:“架开电台,向大本营发报,我军经过一夜激战,歼灭敌军第六师主力7000余人,活捉师长扎卡耶夫少将。”

    “是!”

    “司令,俘虏怎么办?”传令兵领命离去后,一名参谋问陈洪达。

    陈洪达想都不想就反问道:“缴获的辎重里,有没有绷带?”

    “有,数量应该不少。”

    “俘虏里面有没有军医?”

    “有。”

    “那么就简单了,把机枪架起来,让俘虏们排好队,一个个上前来,然后用刺刀在他们每个人腿上都扎个洞,另外给他们军医松绑,绷带也都留给他们,药品则全部带走。”

    “这”参谋一脸菜色,迟疑道,“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陈洪达笑了:“我们是文明的军队,我们不杀俘虏。但是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我们带着俘虏一起走,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腿脚完好的回去,拿起武器继续打我们。所以就只能折中,废了他们一只脚。你告诉执行的战士们,就说下手轻一点,温柔一点。”

    参谋撇了撇嘴,终于转身下去执行了。

    陈洪达则将注意力投向聚集在自己周围的小镇居民。

    “大伙儿,我们撤退以后,俄军一定会报复的,我给你们每人发一份盘缠,你们赶快散了逃命去。”

    陈洪达话音未落,一位老奶奶就接过他的话头,老人用看淡一切的平稳语调说道:“这位大人,您也看见我们屯子里剩下的都是什么人了。能走得动的,这几年大都怕了毛子,逃到关内去了。剩下来的那些舍不得家的年轻人,入冬以来也都给俄军抓去当了脚夫。现在这里都是我们这些老骨头,只剩下吃白饭的力气了。看这天,又是要下大雪,你要我们往那儿逃啊?”

    这时候广场那边传来了骚动的声音,但陈洪达的双眼却一直盯着老奶奶,一刻不曾离开。

    “老人家,这俄军”

    “毛子凶恶,我知道,我清楚得很呐。但是我们这些老骨头,已经活腻了,杀了就杀了。大人啊,你要是可怜我们,就给我们留点容易使的武器,毛子来了,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对,我们和毛子拼了。”

    “拼了!老命不要了!”

    老奶奶的话,在老人们当中激起一片附和声。其中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公公还用拐杖敲着地面,用嘶哑的嗓音反复重复着:“我在这土地住了八十年,死也不能把它让给毛子!八十年啊!”

    陈洪达沉默了,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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